杭州再見故人已不識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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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比陸子初先一步抵達杭州,剛下飛機就直奔醫院,那名工人受傷嚴重,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術後反應。
她在醫院裏見了工人家屬,做了安撫工作,正跟家屬説話的時候,向心頭一緊,似是看到了人,對家屬道了聲“抱歉”抬手示意他們稍等,就快步朝電梯方向跑去。
電梯門早已關閉,向穿着高跟鞋跑下樓,縱使如此依然沒能追上那人痤。
像是一場錯覺,她剛才好像看到了顧笙。…陸子初抵達杭州的時候,正是下午。陽光很好,街道上樹木林蔭,陳煜把車開的很慢,如果跟在車後行走,或許還能看到車輛拖拽出一條長長的暗影。
是陸昌平的意思,半年前陸子初發生的那起車禍讓陸家人心驚膽顫。出院後,在他的出行安全方面難免涉入很深。
這是他第二次來杭州,第一次是盛景上市;第二次就是此刻。
07年出國前,她查看着地圖,回頭對他説:“依依在杭州,等我從美國回來,我們一起去看她,好不好?沮”他當時答應了,不曾想卻變成了空頭承諾。
她可知依依已經死了?
08年,他回到了阿笙老家,買了兩束她最愛的向葵去了墓園,看到“劉依依”三個字時,佇立良久。
那天,他在墳前了一支煙,卻始終沒有送到嘴邊去,涼風吹拂下,煙灰砸落,直到手指間傳來一陣刺痛,這才發現一支煙早已燒盡。
“子初…”墓園墳場,他茫然四顧,恍惚間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聲,待他回頭望去,只看到身後無人,只有他被夕陽拉長的身影。
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記憶會有關聯效應。來到杭州,會讓他想到依依,想到依依,也便想起了她。
他一直以為她和韓愈在一起,直到出院後,他才知道她早已離開了。那天,他坐在望江苑花園裏的鞦韆上,把她習慣安坐的位置騰出來,好像她還在這裏,未曾遠走。
陳煜説:“只要您一句話,我一定幫您找到她。”他良久沒説話,找到她之後呢?她早已遍體鱗傷,經不起強迫和壓了。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念曾經的顧笙。
他和她彼此相愛,是一年,還是一輩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歷經多少年,她都在他心裏。
十字路口停車,有兩個年輕人正在穿越人行道,男孩在前面快步走着,女孩在後面追。
女孩高聲喊道:“你跑慢一點,我追不上。”男孩回頭看她,朗的笑:“不急,我等你。”陸子初笑了笑,那笑來得快,去的也很快,都是傻孩子:女孩説這話,無非是想男孩能夠停下腳步,牢牢牽着她的手…
若是阿笙,她絕對不會這般扭捏,也絕對不會追着他亂跑,她做事一向穩淡,若是他走的快,只會在他身後,含笑輕喚他的名字。
是什麼時候到醫院的?車子早已停了下來,陳煜知他心,也不叫他,下車後在車門處待著。
隔着車窗,陸子初看到了站在醫院門口的向,還有她身後的盛景高層負責人。
他在車裏坐了一會兒,大約過了幾十秒,抬手敲了敲車窗,陳煜已經默契打開了車門。
陸子初走下車子,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集團負責人,掌握着陸氏旗下幾萬人衣食温飽,至於臉上的完美面具,自是被他運用的遊刃有餘。
向早已了上來,也不知對陸子初説了什麼,臉當時就沉了下來。
盛景高層一個個均是戰戰兢兢,彼時陸子初早已走過他們身邊,只有寥寥數語傳來:“盛景延遲下班時間,通知法務部成員,儘快擬定好善後賠償,晚上八點會議室集合。”
…
那位被刺傷的工友最終還是死了。
盛景氣氛緊張,先前老闆打過來電話,説是全體職員臨時加班,因為大boss晚上會過來。
最緊張,最忙碌的莫過於法務部了。
這事有胡主任和其他幾位前輩擔着,阿笙和章小貝的工作無非是影印文件,文件室和茶水室捱得很近,有職員在裏面偷懶聊天,章小貝對阿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耳朵貼着門,認真的偷聽起來。
阿笙把文件裝訂好,覺得章小貝此舉有些誇張了,女職員聲音興奮拔尖,何須貼門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