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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聽見開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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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妃您怎麼將喜服換掉了?”守在外面的萊麗看着季婉這一身裝束出來,嚇的直説:“您還是快換回去吧。”季婉卻抓住了她,焦急説道:“萊麗,去找巴菲雅公主,快去,找到就讓她來我這裏。”

“是。”不料,萊麗這一去又是久久不見歸來,子時四刻了,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一半,季婉再也坐不住了,推開了殿門,準備自己去找闞平昌。

“穿成這樣是要去哪裏?”微微冷冽的男聲低沉,在背後響起的瞬間,季婉的心已經沉入了谷底,僵直着後背緩緩轉過身,看着不合時宜出現在這的闞首歸,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聲音。

“你這會兒不是該在…”闞首歸似笑非笑的扯了扯角,目中的陰沉淹沒了白裏的温柔:“我該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婉,你要去哪裏?找巴菲雅嗎?”季婉呆呆的搖了搖頭,那顆雀躍期盼着回家的心,這會已經被恐懼填充,看着闞首歸一步步畢竟,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扼的她快要緊張到窒息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出來看看,你…你別過來!”明明闞首歸什麼都沒説,可是季婉卻慌的不行。

在即將被他的身影覆蓋時,她終於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轉而就想從另一邊跑開,卻低估了那男人的速度。長臂一伸,再往回用力一撈,她就被他半抱半拖着往敞開的殿門裏走去。

***大殿裏燈火通明,到處結滿了刺目的紅綢,闞首歸將季婉推倒在了地上,地間正是被她隨意丟開的喜服,千金難換的裙面褶皺,連同那戴了一的華冠也狼狽的躺在不遠處。

房花燭之夜,你想去哪裏。”高大的身形靜佇在跟前,充滿了壓迫,季婉坐在衣裙中,緩緩往後面退着,後背抵上了冰冷的金壁,不安地抬頭看着闞首歸。他似乎正在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她大亂方寸。

“你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又笨的可憐。”闞首歸走了過來,半蹲在季婉身前,白皙的長指挑起她額前散亂的碎髮,幽沉的碧眸中閃爍的是沒有絲毫憐憫的殘忍,冷笑道:“呵,沒人告訴你,不要輕信於人嗎?”季婉渾身發涼,手心裏更是冷汗一片,她顫顫的搖頭,卻無法抗拒心底那個隱約往外衝的答案。

“平昌…平昌…”她呢喃着,洗去脂粉的玉容倏地慘白。

闞首歸卻偏偏要戳穿她最不願聽見的事,不掩温柔的目光好整以暇的凝視着她,吐出的話卻似萬千利箭般穿心:“巴菲雅是我的妹妹,乖阿婉,你覺得她應該站在誰這邊?”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情,闞平昌終究是選擇了自己的兄長。

“回家?我是你的夫君,這裏便是你的家了,你哪裏也去不了,也不能去。”闞首歸這樣説着,俯身吻住了季婉失了血的嘴,而呆傻的女人很快就將他狠狠的推開了。

季婉惶恐的縮到了牆角,飛速搏動的心臟難受極了,不可置信的搖着頭,狼狽的脆弱,從牙縫裏擠出的字也僅僅是她最後的幻想。

“不會的不會的!平昌説過會幫我!你在騙我!”漸漸的。

她高亢的憤怒變成了細弱的喃喃,縱然是闞首歸不再言語,她也明白了自己有多蠢,事實是這個異世她唯一能相信的人,騙了她,她渾身顫慄着,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驀然伸手抓住了闞首歸的手臂,掐的死死,瞪大了落淚的美眸,尖叫着:“玉佩,我的玉佩,你把玉佩還給我!”子時將過,錯過這一次機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去現代。

闞首歸毫不留情推開了她了,站起身時,便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佩來,輕捻在指中把玩,倨傲的眉間一股陰毒戾氣,際卻浮上一抹淡淡的笑。

“你總是喜歡這樣將我的話忘在腦後,忘記了嗎?我説過我很壞的,想要留的東西留不住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無疑是憤怒的,從闞平昌將玉佩給他的那起,闞首歸給了季婉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他害怕是他嚇着了她,便努力的温柔,用最低的姿態去討好。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發誓要愛一生的女人,他將為數不多的耐心和真心全部奉獻給了她,殊不料,若不是闞平昌忍不住坦白。或許他滿懷欣喜的回到這個寢殿時,等待他的只會是一室鮮紅空曠。

“你要做什麼?把玉佩給我!”季婉手腳並用的站起來,想去搶玉佩,此時的她將一切都傾注在了玉佩上。也不管實力懸殊,拼了命的只想搶回這個能讓她回家的東西。

“想要它?好呀,阿婉要的,我自然都會給你。”將玉佩放在了八寶嵌沿的桌案上,闞首歸抱住了季婉,將她扯到了身前來抵在桌案間,那枚玉佩就在她咫尺可觸手之處。

季婉匆匆去拿,如同將死之人又看到生命曙光一般急切,闞首歸卻擒住了她的手,始終不讓她靠近,她急的奮力掙扎。

甚至去咬他的手,直到口中血腥味瀰漫,他也不曾鬆手,他低在在她耳邊沉沉呼:“阿婉喜歡我的血嗎?多吃點,或許等會兒就該我吃你的血了。”灼熱的氣息夾雜着他不正常的話語,讓季婉又驚又怕,腹部被強行抵在桌案上,磨的生疼,口鼻間都是濃濃的血腥味,胃部翻湧的噁心往上衝。

她鬆開了牙齒,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滴答、滴答,殷紅的鮮血正從闞首歸的腕間滑落,綻放的血珠妖異,在明光下匯成了一片猩紅。

“還有一刻鐘,子時便過了,阿婉會不會恨我不讓你回家呢?”闞首歸絲毫不在意腕間翻出的血,那入骨的疼甚至讓他興奮,她想騙他是嗎?現在,他就要告訴她,這樣的行為有多蠢。

季婉徹底慌了,急的大哭了起來:“把玉佩給我!求求你了!給我,讓我走吧!我只想回家,求求你!”鉗制住她雙腕的手不見絲毫鬆懈。

甚至抓的更緊了,闞首歸早已被高漲的憤怒燒盡了理智,他的失望、他的難過,都只能在此時用最無情的方式來發

拿過桌案上的一隻三足的赤金小香爐,無視掉季婉的哭喊,分出她的一隻手,強制着她同他一起握住了金爐的一足,高高抬起時,他森森笑着。

“阿婉應該會恨我一輩子吧,無妨,只要你是我的就行了。”

“你要幹什麼!不要不要!求求你!”季婉驚恐的尖叫響徹了寢殿,滿目的殷紅在扭曲,她眼睜睜的看着闞首歸握着自己的手,用金爐砸在了玉佩上,突然死寂的空氣冷凝。嘭!四分五裂的玉佩已是殘渣稀碎,這一刻,他用最冷酷直接的方式,碾碎了她唯一的曙光。

“瞧,阿婉再也不能離開我了。”***季婉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口中不時灌入的湯藥太苦了,苦的她張口直想吐,睜開眼睛卻又是一陣茫,懸着燭台的穹頂奢靡,金的層疊華紗落下,空曠的室內只有一張巨大的圓牀,地上鋪滿了錦氈。

而盡頭…她爬起身來,一身虛軟的踉踉蹌蹌,握着刺骨冰涼的鐵欄,驚懼的大叫着:“這是哪裏!放我出去!來人,來人啊!”何止是這一排鐵欄,連同窗户也被厚實的木板釘上了,這陌生華麗的寢室生生變成了不見天的牢籠。季婉這才明白,她被囚了。跌坐在長絨的錦氈上。

她失神的哭着,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昏倒前的最後一幕,她的玉佩已經粉碎了,她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萊麗是偷偷跑進來的。

她聽見了季婉的叫喊聲,實在忍不住就開門溜了進去,看着緊抱雙膝蜷縮在鐵欄邊上的季婉,如同被折了翅膀關在籠子裏的鳥兒一般頹廢,她都覺得可憐的讓人心疼。

“娘子你終於醒了。”

“萊麗!萊麗!”季婉驚喜的回身,滿眶的熱淚不住,緊緊抓住了萊麗的手:“這是哪裏?快放我出去!”萊麗為難的搖了搖頭,似乎很不忍心,卻又不能不説:“這裏是大王子的府邸,前夜裏你昏後,殿下便抱着你連夜出宮了,我沒有鎖上的鑰匙…”那環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上加了一把大鎖。

而鑰匙只有幾個人才有,萊麗只有常時才能進來,就如這會若是被發現私入,只怕小命難保。

“殿下有令,誰也不許進這間屋子,每大概會有老嫗來送膳,娘子你且忍忍吧,殿下那般寵愛你,應該關不了多久的。”季婉卻是絕望的搖了搖頭,闞首歸能花費心思佈置下這樣的房間,自然是料到了會有今,以他的變態佔有慾,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放她出去了,她倒是不曾猜錯,闞首歸確實是這般打算的。

來送膳食的老嫗不止一人,大概是要防止季婉再跑,五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人入了牢籠裏,也是將她團團圍住,莫看年紀有些大,卻個個身量壯的驚人,力氣更是蠻的很。

“請王子妃用膳,小屋裏已備下熱水,用膳后王子妃可沐浴更衣。”那小屋自然也在鐵柵欄的範圍內,季婉哪裏吃的下去飯,無視掉五個比男人還兇的女人,蜷縮在角落裏動也不動,她們倒是沒迫她,説完後就悉數離開了。

季婉一直低着頭,緊閉着眼睛聽着耳畔的聲響,鐵鏈被仔細的拴上,上鎖…這回連同門外也加了鎖,然後就是一室死寂,新換的蠟燭燈火耀耀,安靜的她幾乎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呼聲。

大概很晚的時候,闞首歸才出現,聽見開鎖的聲音,本是坐在角落的季婉驟然起來,朝那半開的鐵門衝去,可惜一隻腳都未能踏出去,便被闞首歸攔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