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天機不可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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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天機不可陳易當然不會忘記原來歷史上某一個著名的武家後人---武承嗣的故事。這傢伙在武則天當了皇帝后，非常渴望能被立為皇嗣，而武則天也有這意思，但最終武則天在狄仁傑等朝中重臣的相勸下，放棄了立武承嗣為皇嗣的打算，仍然立李顯為太子，武承嗣鬱悶而終。

如今的歷史不可能重演原來的，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已經身死，武家的後人中賀蘭之這個改姓而立的男丁與武則天最親，其他存殘的那些與武則天關係都很疏遠，如今更是不知道被髮配到什麼地方去了，武則天想讓武家人獲得更多的榮耀，能享受到的也只有賀蘭之及他的子嗣了。要是某一天武則天真的如原來歷史上那樣當上了皇帝，奪取大權，登上了九五之尊，説不定在賀蘭之這個頭腦絕對比武承嗣、武三思等人靈活的人存在下，李氏子嗣被清除乾淨，武則天想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都沒人可能，那隻能立賀蘭之這個武家子嗣為太子了。

或許這是賀蘭之蠱惑武則天攫取更高權力的最終目的。但陳易終是不相信賀蘭之能想這麼遠，並且有勇氣真正去鼓動武則天奪取皇位，除非像他一樣是個穿越人，知原來的歷史，清楚原來歷史上武則天曾有過的作為，並想通過武則天的成就，達到自己的目的。

賀蘭之會是穿越人嗎？想來越去陳易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要是賀蘭之也和他一樣從後世穿越而來的，那前些年的表現就太爛了一點，也不會對他這些年奇物的表現無動於衷的，只能説他這位大舅兄因為心裏起了諸多想法，還有一些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才在武則天面前有諸多的蠱惑的。誰都能明白，只要武則天會努力維護武家人的榮耀，想讓武家人攫取更多的權勢，那武則天手中掌握的權力更重，武家子嗣也可以跟着獲得更多的權力。

但最終陳易依然不能斷定賀蘭之的目的是如何，光憑武團兒偷聽的幾句話，他無法做出進一步的判斷。何況這樣的事太難判斷了，除非以後賀蘭之有更直接的言行表。

陳易也在剎那間決定了，以後要派軍情院得力的手下人物，加強對賀蘭之府上情況的監看，爭取將他這位大舅兄的心思清楚。這段時間賀蘭之的表現太過於詭異了，讓人很難理解，又不能和武則天、武順及賀蘭月説這一點，唯有自己下力氣打探了。

穿越來大唐已經十個年頭了，陳易覺得前些年他過的子都很輕鬆，很昂，但這段時間子過的是難受，很憋屈的覺，在得知賀蘭之的這些舉動後，他心裏的鬱悶覺更盛了，也進一步堅信，再過幾年，他與這位大舅兄的矛盾會進一步尖鋭，甚至會起公然的爭鬥。

不過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武團兒並沒探到進一步的消息，武則天和賀蘭之沒再就這些事討論過，也可能是他們躲到另外地方討論，反正武團兒是沒再打探、偷聽到過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武則天繼續對陳易表示了諒解，不但公然讓陳易進宮陪伴了她幾次，兩人在仙居殿瘋狂了幾場，還在一段時間後，將原先陳易所負的職事全都恢復了，包括兵部侍郎的職，還有太子右衞率，軍事學院的建設事務依然叫他全盤負責，這樣陳易又整天忙的團團轉了。

------所負的事兒多了，陳易進宮稟見武則天的次數也跟着多了起來。

某一個仲秋的午後，陳易如平常一樣，前往大明宮，向武則天稟報軍事學院建設進程的事。

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建設，從開工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半年多，總體工程已經完成了大半，進入掃尾階段，後續事項如何安排，陳易與裴行儉討論了很多，也擬定了大概的程安排，但一些關鍵的問題還是要和武則天細商的。不過今次陳易在進到仙居殿的時候，卻發現武則天並未如他前些次請見時候那樣，在批閲奏摺，而是與一位鬚髮半白的老道正“歡快地”談。

這老道陳易認識，但卻不，可以説從來沒有過集。不是別人，就是歷史上很傳奇的道士，時任太史令的李淳風。陳易知道如今朝堂上有這麼一位傳奇人物，但李淳風卻是神龍見尾不見首，從不參加朝會，也不參加其他活動，只躲在自己所居的地方，做些讓人一解的神秘事，以至於陳易來大唐這麼多年，只聽過其名，遠遠地見過一面，卻從沒與此人有過半點的道，連個照面都不曾打。

但想不到今會在大明宮內見到這位神奇的人物。

陳易也只是稍稍驚愕了一會，在武則天和李淳風的目光都轉向他之時，也幾步上前，走到殿下，對端坐在殿上的武則天恭敬地行了禮:“臣見過皇后娘娘！”又對正用一雙閃着光眼睛注視着他的李淳風行了禮:“見過李太令史！”李淳風一身嶄新的道袍，襯着他那一點不顯老的面容，初見的覺就讓人覺得很神秘。

“平身吧！”殿上的武則天温言説道。

“謝娘娘！”陳易抬起了頭，衝着武則天笑笑，不過他的眼睛就落到了並沒答他禮，而是一直注目着他的李淳風身上。

李淳風在陳易進殿後，一直盯着他看，陳易也不避讓地盯着李淳風看，似乎這老道的眼神中有一種魔力在引着他。但他在李淳風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東西來，只覺得此老道的眼光非常深邃，像深潭一樣不能見底，一種仙風道骨的超然神態，能包容一切，讓人不由的生出敬仰之意。

看到李淳風盯着陳易看，陳易也注目着李淳風，兩人神情都有點異樣，武則天也很愕然，看看陳易，再看看李淳風，臉上出了大有深意的笑容。

“早聞李太史令善相面，相人從失誤過，還能預言一個人的生平，軍器大監陳易天賦異常，文武之道皆不同於凡人，讓所有見到他的人都覺得驚異，本宮早想讓李太史令給陳大監相一次面，卻一直不得機會，今湊巧你們兩人在此遇上了！”武則天笑地看着殿下兩個依然以眼神的男人，一副很興趣的樣子説道:“今本宮也想請李太史令給陳大監相相面，看看他的命相如何，以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成就！不知李太史令可否願意一相？”

“謹尊皇后娘娘的吩咐！”李淳風沒有沒推拒，一擺手中的拂塵表示領命，也沒和陳易説話，而是走到距陳易幾步遠的距離站定，臉上浮着淺淺的笑，目不轉睛地盯着陳易看。已經讓自己平靜下來的陳易被李淳風如此的近距離注視看的有點不自然，有那種心事藏不住，被面前這老道悉的覺，他只能強自鎮定，眼神不避讓，保持一種從容之態，着李淳風的注視而立，還盯住他的眼睛看。但陳易從李淳風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他想看到的東西，剛才武則天開口要求李淳風為他相面之前，他與李淳風眼神的對視似乎覺到了一些非常奇特的異樣，就似神已久的兩人目光對視一樣，只不過這種覺説不清道不明，無法用言語説出來。不過現在這種覺卻消失了，只是覺得李淳風正在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讓他有一種很壓抑的覺，很不舒服，非常有壓力，努力想將自己內心一些想法之類的東西藏起來的覺。

好一會兒後，李淳風才收回目光，臉上的神依舊波瀾不驚，對陳易伸出了手，微笑着説道:“陳大監，讓貧道看看你的手相吧！”陳易沒拒絕，將左手伸了出去，但動作機械。李淳風執住陳易的手，微皺着眉看了一會兒，又仔細端詳了一會陳易的臉，反覆這樣看了幾次後，臉變得凝重了，但眼神中的那種審視人的覺卻沒有了，陳易也沒再起緊張的覺，整個人覺輕鬆了下來。

非常仔細地看了一會後，李淳風放開了拿着陳易的手，一擺拂塵後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眉頭皺的更緊了，邊上的武則天很緊張地看着李淳風，連帶陳易也被的有點緊張。好一會後，李淳風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也有笑意浮現出來，隨後眼睛也睜開了，笑地看着陳易，那眼神中有陳易非常悉，但講不出所以然的東西。李淳風放開了手，再上下打量了一番陳易，神情輕鬆，笑而不語。

已經完全被勾起興致的武則天有點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出言問道:“李太史令，能否與本宮説説，你從陳大監身上看出了什麼？”李淳風一擺佛塵對武則天作一禮道:“回娘娘，陳大監眉宇清俊，氣度不凡，天資異常，絕非俗世凡人可經相比，貧道恭喜娘娘能得如此人才！”武則天似乎不滿意李淳風這樣籠統的陳述，微皺着眉頭再問道:“李太史令，你不能與本宮詳細説説你到底看出了什麼嗎？”

“不可説，不能説，也無需説！”李淳風撫着鬍鬚呵呵笑着:“皇后娘娘，所謂天機是不可的，説出來貧道可是要遭天譴的，還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