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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篇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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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慢慢地回覆。蕭鷹悠悠醒轉。

他立即發現他的手被反拷在牀頭,身下是一張沒有牀墊的彈簧牀,硌得他後背好象都成了塊塊,不知躺了多久,那裏的都已經麻木了。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有一種單調的嗡嗡聲,聲音不大,就象是開着洗衣機,不過一眼望去哪有什麼洗衣機,房間裏除了這張牀什麼都沒有,房門緊閉,倒是有個窗户,但逃出去是不用想了,因為那窗子外面有護欄。

他向上看,動動手臂,手拷叮噹作響,他是被雙手穿過牀頭拷上的,沒有鑰匙的話除非把胳膊鋸掉,否則沒可能身。

苦笑了一下,誰能想到堂堂蕭大狼有朝一竟落到這步田地!老婆們要是知道了會心疼死,父母要是知道了真不知會多麼難過。

不用摸他也知道後腦有兩個大包,那是被那兩個雜種打的,襲擊從後方到來,第一下沒有打暈他,他倒在了路上,並藉此看到了那兩個傢伙,可惜第一下重擊已經讓他失去了反擊的能力,結果第二下就把他打暈了。腦震盪是肯定有的,就是不曉得會不會造成腦出血,如果那樣可就糟了,不及時治療的話豈不是要玩完。

想到這兒他連忙晃了一下頭…還好,沒有太大的疼痛,應該只是皮外傷。

臉上好痛,大概被他們給揍了。媽的,希望沒有破相。

眼睛處明顯腫了,眼睛睜不開,望出去少了一半的視野。右邊的兩肋骨很疼,極可能是骨折了,估計他暈了後他們又恨恨地在他身上踩了幾腳,他們可真狠啊。不過,那兩個傢伙應該是為了折磨他才把他到這裏來,否則當時就可以直接一刀結果了他,哪還用得着費那麼大事。

,至於嗎,多大仇啊,綁架就能解決問題?喪失理智的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弱智!

窗子有窗簾,不過仍能看到外面通亮,是白天。昏了有多久,幾小時?估計未到一天,因為如果到了晚上那兩個傢伙一定會出現的…不,也不一定,分析一下,他一旦失蹤警方定會迅速對可疑人等展開調查,那兩個傢伙正是最易受懷疑的對象,不用説家裏,就是東豬和小伍也定會推動警方全力搜尋他,對方為了隱藏形跡也許不敢過來找他。

好,這樣就給了他一定的時間,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出去。

掙扎了一會兒,他再次苦笑,人畢竟不能強過鋼鐵,這一個破手拷就難住了他這個一百五十多斤的大坨。而且那兩個白痴做得夠的,屋裏什麼也沒有,哪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呢,他身上的物件也都不見了,估計現在都躺在哪個下水道里吧,可憐的新手機,東豬的心意啊,嗚嗚。

想了想,比量一下牀頭的高度,他向右側滾落。這個動作的直接後果是帶動手拷狠狠嵌進手腕裏。

他完全沒有大少爺的嬌氣,絲毫沒有齜牙咧嘴的誇張表情,接着將身子繼續向上方移動,直到身體碰到了牀頭。

此時他被拷住的手臂已經拐到了最大角度,他口氣,瞄準身邊的牀頭,大約估算一下以後,用勁全身的力氣彈起下身,向牀頭一側來了一個側空翻。

成了,一次成功,他翻過了牀頭,變成正面面對牀頭,站了起來。其實功夫夠的話躺在牀上可以直接向後翻,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行,不僅那肚子太礙事,他還擔心他的可愛的小脖子要是從中間喀嚓一下斷掉,那就虧大發了。

“嘿嘿,兩個雜種,竟然敢惹本少爺,等我出去要你們好看。”他微着氣,稍微歇了一下,努力抑制着肋骨處的疼痛,往四周看。

他失望了,站起身後看也是一樣,這個房間果真是空空的,什麼電話、矮櫃的全無,地上也是乾淨得很,要是有個硬鐵絲的話就可以把這個手拷打開了,這手他曾專門和小伍學過。

無意中,他動了一下手去摸臉,那彈簧牀竟然被拽得向上動了一下。這讓他大喜過望,真是豬腦,這種便攜式的彈簧牀非常輕巧,完全可以拖着它走來走去,它限制不了他的行動。

他首先把牀拖到那唯一的一扇窗户旁向外看,手無法動,他就用頭頂開窗簾。

靠,外面竟然是一片荒野,怪不得他們連他的嘴都沒封,這地方還喊個雞巴,喊破天也是壞了自己嗓子,大個人也不會有。

窗户邊就是一個開關,他順勢用下巴打開開關,頭頂的燈一下亮了。還好,不至於天黑了要一直呆在黑暗中。

關了燈,他試了一下那個門,果然被鎖得死死的,門是不用想了,如果他的手可以用的話還有可能開,象這樣被拷住手,那還玩個

無奈之下他拉着彈簧牀把整個屋子逛了一遍。

他發現那嗡嗡聲始終在響,門右方的那堵牆傳過來的聲音最大,看來隔壁有儀器在運行中,這裏極可能是某種壓力間、閥門間之類的建築,可能是個引水工程的中轉間,此間則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休弦。

那麼,隔壁會不會有人?

這個想法讓他動。他左右看了看,正好牆邊有一組暖氣片,便用腳猛踹,不過這點他失算了,暖氣片要用東西來砸才會有大的響聲,象這樣踹聲音很悶,隔壁那麼大的噪音,有人也聽不見這聲音的。

意識到這點後他停了下來,把牀拽着橫到暖氣旁。那牀頭是由兩條橫杆和數條豎杆組成的,豎杆間的距離不是很大,他用被拷住的手勉強能夠到兩,手上加勁,輕巧的彈簧牀被他掄起,重重磕在暖氣片上。

“哐!”整個屋子裏響徹了金屬相擊的聲音,就算是多層的樓,這麼大的聲音也足以傳到頂樓了。

“孃的,有沒有個人?説句話,快過來見本少爺!”蕭鷹連續掄着彈簧牀,一下接一下地磕在暖氣片上,直磕了十分鐘才住手,歇了很長時間,又接着磕,以防止隔壁的人去了廁所之類…

活兒不在輕重,關鍵在於時間長短,輕活兒幹得時間長了更讓人受不了。以他那強健的體魄,連續這樣做了大約一小時後也不行了,趴在牀上氣,轉眼卻又因牀頭硌到口,疼痛難忍齜着牙起身。

這一下是夠痛,不過也可以由此斷定肋骨應該沒有斷,不然要比這疼上百倍。

因為低頭,他的眼神恰好落到了牀頭上,心中一動,這種彈簧牀的質量顯然不太好,可能是地攤貨,材質就是中空的破鐵管,牀頭的橫杆→杆工藝不佳,都能看到接縫的。

媽的,把它掰開!

主意打定,他腳踩在牀頭上,用力掀。未提防那牀太輕,被他這麼一踩一拽簾向他的方向撞來,他一股坐在地上,手腕被拽得生疼不説,口也被牽扯得巨痛。

“**,忘了忘了,該死的。”他哼哼唧唧起來,把牀調整方向,後背倚到牆上,這樣就可以用足力了。

重新把腳蹬在牀頭上,他往懷裏用力帶,在此同時注意不碰到和帶動肋骨上的傷勢,這次,眼見着那牀頭越來越彎,最後終於從兩端折斷,只餘一點點還連着,被他上下連撅兩下斷。

呼。這下輕鬆了,總拖着個破牀真是累死,這回就帶個牀頭,好輕巧。

還是老父最瞭解蕭鷹,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從醒來對這惡劣的境遇和環境未有片刻驚悸、灰心、困惑,越是困難的時刻他反倒越明鎮定,面對有可能到來的危險,他勇敢無畏。這是在普通人身上很難找到的品質。

接下來,他舉着牀頭在房間裏踱步,每過一會兒就敲敲暖氣片,希望隔壁能有人或者有過路人聽到來察看,可惜一直沒有奏效,只有隔壁的儀器在發出單調的嗡嗡聲。

那兩頭豬把他帶的這地方太偏,如果真是閥門壓力間的話,恐怕要兩三天才會有人來查一次表吧。

夜,漸漸來臨了,天幕最後全部黑下。

蕭鷹沒敢開燈,因為如果那兩個白痴來到看燈被打開,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他還想躲在門旁邊拿手上的鐵牀頭給那兩畜牲一人一傢伙呢,這種情況下把他們打暈那真是太了,反敗為勝的經典戰例啊。

時間好慢,覺每分鐘都象一個小時那樣難熬。一開始他還站在門邊,後來實在站不住就蹲在地上,接着坐下,最後乾脆把沒了牀頭的彈簧牀拉過來,躺下等。

四周除了儀器的響聲再無雜音,單調得象催眠曲,他想念着家人、想念着親愛的老婆們,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他舉起手拷伸個今生最彆扭的懶,知道這一天白等了。奇怪,他們既然抓了他,為什麼不來收拾他?

明白了,恐怕他們被警方盯得動彈不得吧,不敢稍有異動。

他的手忽然定住,心臟猛地一停。天,現在只有那兩個雜種知道他在這兒,他們來的話還會有一線機會,如果他們不來…那豈不是他被永遠囚在這兒!

剎時間,一絲油然而生的絕望和恐懼,第一次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