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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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出滿足的輕喟，捨不得睜開眼，卻覺得上有些癢，而那股酥癢還會移轉，甚至是無所不在，讓她暖烘烘的身子陷入了另一種火熱的煎熬。

當她發現不對勁而終於睜開眼時，她已經完全落進他的掌控之中了──她並沒有看到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因為厚厚的被褥正覆着她，但她可以清楚覺他讓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在她赤luo發燙的肌膚上游走，這正是讓她體温節節升高的主因。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她想逃開，身子卻軟綿無力；她想阻止他，卻反而無助地揪緊了他的衣襟──想到未着寸縷的她坐在衣着完好的他腿上，那掩於被褥下不得見的畫面，在想像中反而更顯旎。

“乖，繼續睡。”察覺她的清醒，倚靠牆而坐的武朝卿微微一笑，温柔的口吻像在哄她入睡，但他的手卻更加地四處肆，不讓她有息的餘地。

“你…”她想瞪他，卻不知道這一睨，反被氤氲眼中的情化為了媚眼如絲，看在男人眼裏只會誘人一口了她。

當他低笑吻齧着她的耳際時，幾乎竄出喉頭的申讓她必須咬才抑得住。

“你…要做就快點，別故意折磨我。”她好不容易才找着自己的聲音。

像昨晚那樣快快了事吧，她好討厭這麼不像她的自己，那讓她覺得不安，彷佛只要他再做些什麼，她的理智、她的堅強就會被完全攻陷。

“誰説我在折磨你？”用着醉人慾融的低啞嗓音説着這句話的人，正以極其親暱的方式探索着她腿間的温潤。

他的觸撫起了另一波強大的快，覺到他的逐步進，她害羞得想併攏，他卻用他的膝架開了她的腿窩，輕易地破解了她的阻擋，反而讓他毫不費力地攻城掠地。

“你明明就是…”就説他一定不安好心眼，先讓她在熱水裏泡得昏昏沉沉，讓她沒有力氣反抗他的折磨。

“別騙我不懂，馬兒配都很快的…啊…”她話還沒説完，就被他陡然加快的律動給得咬。

拿他和馬兒比？這算褒還是貶？武朝卿將對她的着惱全化為行動還諸她身上，用手指模擬着歡愛的節奏，要她在他的帶領**會她昨晚無法受到的美好。

被他燃起的歡愉幾乎將她推至瘋狂的邊緣，那種不曾體會的覺讓她好怕，卻又忍不住卑起身子讓自己更貼近他的碰觸。

不行，她承受不住了…就在她想叫他停止的同時，一股強大的情瞬間將她淹沒，她完全無法思考，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臂膀，任由自己在他的懷中顫抖。

天吶…她真的不行了…想到還要接昨晚那種難熬的覺，她不想要開口求饒，但那股方褪的情還在體內餘波盪漾，她連申的力氣都沒有了。

睡意又整個席捲而上，覺到他讓她平躺炕上，她有種豁出去的覺。要殺要剮都隨便他了，讓她閉着眼吧，就算痛她也管不了了…

她沒發現，預期中的侵犯並沒有降臨，甚至在她呼已變得平緩，睡到不省人事時，身旁的那個男人仍沒有對她動手。

他只是側躺着，單手支頰，着地將她的睡容斂進眼裏。

折磨？想到她對他的控訴，他微惱地挑起一眉，誰折磨誰還不曉得呢！

“如果不是要讓你恢復及適應，哪那麼輕易放過你？”他貼近她耳旁輕道，換來的是她孩子氣地朝他懷裏偎近，彷佛在嫌他太吵。

再多的慾火中燒，都敵不過她這透着依賴的動作，他嘆了口氣，臉上卻盈滿了笑。

等着吧，他會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折磨”他期待她的求饒，更渴望她的勢均力敵。

她想不透。

一直到多之後，袁長雲進城處理事情，在茶館稍作歇息時，心思一空下來，這個困擾她已久的疑惑又浮起。

即使後來他每晚都將她吃乾抹淨，也讓她明白那惱人的疼痛只屬於初夜，她還是不懂他首次讓她領略到歡悦的那一晚，為何只做了一半。

難道是她睡着了不記得？還是她錯了？但不可能啊，後來每一次的經驗告訴她，若他真的做到底，就算她再累也別想睡着。

“客倌兩位是吧？請上座！”一旁的吆喝聲讓她記起這裏是人來人往的茶館，明知沒人會看穿她在想什麼，她還是尷尬了起來，趕緊舉杯啜茶，努力剋制因憶起那些畫面而不住狂鼓的心跳。

只是她真的不懂…她把玩着茶杯，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的思緒又繞了回來。

他不是為了讓她懷有子嗣才碰她的嗎？但他這麼做，不但沒辦法讓她懷孕，他也沒有任何好處，何必把自己得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