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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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是清晨三點,嚴飛清冷的神讓人難以察覺出他此刻的心情。
跟在身後一塊踏入屋內的倪安,雖然臉依然蒼白,但看得出她的情緒已經較為穩定——沒想到這個男人又再一次幫了她。
“坐。”嚴飛指着沙發,神情冷漠的對她發出命令。
走進這間偌大的房子,倪安順從的走到沙發前。這好像是她第二次來這裏了,環顫室內的擺設,倪安腦中不浮現三年前的情形——三年前那一夜,當時她的情緒十分不穩定,為了避免她再做出瘋狂舉動牽連其他受害者,嚴飛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將她帶回他的住處。
想到這,倪安的瓣揚起一抹濃濃的苦澀笑意。
那時的她雖然被帶回來,但這個男人並沒有開導她,只是逕自將她當作隱形人般丟在客廳,要她自力救濟。
她還記得,那天是個非常寒冷的一天,而這男人對她沒有半點憐惜,從頭到尾只開口説了一句,“你睡沙發。”然後再也不理她,就連一條被子也吝嗇施捨,任她在寒冷的夜晚瑟縮着身子失眠到天明。
眼前突然出現他遞來的水杯,打斷了倪安的回憶。
“謝謝。”倪安的接過水。
嚴飛拉下頸上領帶,坐在沙發另一頭。
“今天…謝謝你的幫忙。”就在方才,當她再也無能為力改變任何結果時,他又出現了!
彷彿尋得一絲曙光,她無法多想,只能向他求助;而這個男人沒有多問事情緣由,毫不猶豫的再次救了她,把母親留下的房子給贖了回來。
是的,只因姬的求救,這個被眾人誤解為殘忍無情的男人,亳不猶豫的在這清晨時刻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要他馬上從公司金庫調出七百五十萬替她解決了那筆債務。
果然如她所想,雖然看似無情,實則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要善良的心。
她和他雖然不算真正識,更無法與朋友兩字沾上邊,但他卻在她最脆弱,最需要救援時,二話不説再次伸出援手,這要她如何能不、不動?
嚴飛冷酷的眼眸在凝望她含笑恬靜的面容時,某種火熱的温度一閃而逝,但他掩飾得很好,甚至他馬上將那抹不該存在的温度全然抹殺,彷彿不希望讓她發現,更不願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了無法忽視她的傷心。
“幫忙?我有説要幫你嗎?”平板接近殘酷的口吻自他發出冷笑的瓣吐出,嚴飛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上,雙手落於椅背。
“呃?我是説今天的那筆錢,如果不是你願意拿出那筆錢,我想從今天開始,媽媽留給我的店一定會被別人給奪走!”無論這個男人戴上如何殘忍的面具,她知道那全是偽裝的,所以對他刻意裝出來的不善態度,她毫不畏懼。
“我會把錢還你的,我的户頭裏現在只有兩百多萬,明天一早,我就會先把這些錢還你,其餘的…我會每個月按時還你。”
“有人要你還那些錢嗎?”嚴飛嗤之以鼻的冷笑,對他來説,這點錢微不足道。
“不行!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我是一定得還你的!”倪安慌張的聲明,她已經欠他好多人情,再這麼累積下去,她該如何還?
森冷的笑聲悠悠傳出,嚴飛語帶不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拿出這些錢替你贖回那間房子並不是為了幫你,而是打算將它作為和你易的籌碼!”籌碼?倪安疑惑的望着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她單純、真誠的眼眸,倒映着嚴飛危險駭人的臉孔。
自衣內出得回的地契,嚴飛將它丟在桌上。
“想要將這張地契拿回去,就必須和我做一項易。”
“什麼易?”不捨的疼痛自心頭浮現,倪安望着他佯裝無情的殘忍臉孔,渴望親手替他撫去。
嚴飛沉默了許久,久到讓人以為他不打算開口,猶豫在他的眼底快速閃爍,內心彷彿在戰,是非對錯在他的心中像條長線正左右不斷的拉扯。
心中的惡魔與天使在對抗,他從不知原來他心裏除了住着可怕無情的惡魔外,還有另一隻氣息已微弱得幾乎要消失的天使。
如果將心中所想的話對倪安和盤托出,不知她會有何種受傷的神情;如果將他的打算殘忍的説出口,不知從現在開始,她是否會在未來見到他的子,依然給予他甜美温柔的笑靨?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