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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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卻氣翻了，差點沒吐血。

“你們『古惑仔』電影看太多了啊？她叫你們住手，你們就住手。***！這裏是台灣又不是香港，到底她是你們老大，還是我是你們老大？”氓老大咆哮，又大吼道:“給我砸！”混混們回過神來，連忙又加緊動手，椅子桌子滿場飛。

見這招沒用，月閃過飛而來的糖罐，抱着筆記型電腦，遭遇危險時，仍不忘保護稿子。

編輯大人有令，人能中傷掛彩，稿子絕不能有半點損傷。要是沒能順利稿，她説不定會被編輯剁了。

月匆忙跳下桌，抓了很客人忘了帶走的球，邊打邊退，閃身躲到煦煦身旁。

煦煦拿着鐵拖盤東擋一下、西踹一腳，在混亂中還分神質問:“廟街十三妹？你在想什麼啊？”月乾笑兩聲，抓抓頭髮。

“我想説試試看嘛，搞不好可以唬過去…小心，低頭！”球一揮，月神勇地痛扁對方，伸手抓向煦煦的混混慘遭頭痛擊，倒在一旁哭爹喊娘。

煦煦驚魂未定，拍拍口，想順順氣兒。她一回頭，卻發現衞浩天竟然還在店裏。

最神奇的是，他非但還在，而且老神在在的吃蛋糕、喝咖啡，活像眼前沒那場混戰似的。

“喂，那個、那個那個你…”她抬腿，又踹倒一名意圖接近的混混。

“叫我？”衞浩天氣定神閒，側頭閃過滿天亂飛的叉子，舉杯輕啜一口香氣濃馥的咖啡。

“當然是叫你，我不叫你叫誰？”煦煦着氣，對抗得很艱苦。

衞浩天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塊蛋糕，放進嘴裏。

她氣得眼前浮現紅霧，簡直想扔下這些混混，撲過去掐他脖子。

“你還吃什麼吃啊？你不是做保全的嗎？看到弱女子被欺負，你還坐着…唉呀…可惡！”情勢不對，敵人愈挫愈勇，她被到牆角。

“我是負責保全的沒錯。”連連擋住混混丟來的杯盤，煦煦氣呼呼的嚷:“那就快過來幫忙啊！”

“印象中，你好像沒聘過我。”他揚眉，一副事不關己、輕描淡寫地説道。

“我不做白工。”前方又飛來蛋糕彈，他皆以最小的動作，低頭側身，輕易閃過那些飛來的攻擊，人還是坐在椅上，手中的咖啡一滴都沒溢出來。

“你！”煦煦氣得發火。

月已經快受不了，揚聲哀叫。

“煦煦…”

“好啦好啦！”煦煦邊退邊喊。

“我沒錢，頂多讓你在店裏免費吃一個禮拜，行了吧？”他又啜了一口咖啡，偏頭考慮。

“三個月。”

“你土匪啊！”不敢相信他還有空和她討價還價，煦煦氣紅了臉，忘記戰況危急，跨出理台。

刀叉飛來，眼前銀光亂閃，她回過神來，匆忙低頭。咚的一聲，刀叉全刺入她身後的木牆上。

呼！要不是閃得快，她現在大概成刺蝟了。

“兩個禮拜啦！”她讓步，在彈中吼叫。

“兩個月。”最後一口蛋糕入口，他仍然態度悠閒。

“一個月啦！這是底限，我絕對…哇！”糖罐子又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