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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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我愛你,我、愛、你!”他強調著,並且仔細的觀察眼前這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看着她的表情。
好半晌,他放棄了。可惡!這三個字對女人來説不是很有用嗎?為什麼她卻偏偏…
對了!
珊瑚…她是珊瑚,他最愛的珊瑚,也是有名的**大女人專欄作家呀!
“好吧!看來你不相信我愛你。”
“不是不相信!”米珊瑚皺眉,不喜歡自己那加快的心跳,她不要婚姻,更不要愛情,兩者兼具,則是惡夢的開始。
“你明明不相信,就跟那些沙文王義豬一樣,只要,不要愛…”
“嗯。”這他倒是説對了。
“但是我並沒有只要,我是説,除了你以外,我不會…我兩者都不要!我本不相信愛情,你知道的。”
“當然,我知道,看你的文章就知道了,不過你的文章裏也説,女人要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所以…”説到這裏,黎肇風頓了一頓。
他左看右瞄了一下,然後走到旁邊隨手抓了紙筆,又走回牀邊給她,“來,我們來做做看,你最常建議人家用的兩相比較法。”有點茫然的接過紙筆,米珊瑚困惑的看着他,“你要我比較啥?”
“當然是比較結婚跟不結婚的好處。”
“這去找我的舊文章就…”
“我是説,跟我結婚!”黎肇風打斷她。他真的是很努力的捺著子,而天知道,未來他將要有多長遠的於得捺著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這未來可能吃的苦頭,他反而想笑!
“跟你?”她的眼睛又不自覺的瞄向那隻被擱在桌子旁邊的鑽戒,“好吧!來寫就來寫!怕你不成!哼!”
“哈!好…”獵物已經入了陷阱,管她腦袋裏裝的是沙貓還是沙豬,他一定可以搞定。
他走到門外的書櫃旁,抓起其中一期的瘋狂雜誌,再度回到房間。
看着他抓的那期雜誌,米珊瑚心中一動,沒想到他對她的文章竟然能如此的悉。
“首先,第一個問題…”黎肇風翻到了那期雜誌中,米珊瑚寫的結婚評量表那頁,開始問:“你跟這異,我是説,你跟我在牀上的**,有強烈到你覺得非我不可嗎?”米珊瑚瞪著他,一臉紅,遲遲不下筆。
“寫呀!”黎肇風挑釁著,這是你自己開的題目,該不會連自己都不敢誠實作答吧?”她瞪著他,然後低頭看着那張紙,然後又抬頭瞪他,高高的翹起小鼻子,哼了聲,“哼!寫就寫!怕你下成?”她對不要婚姻愛情的心情是如此篤定,怎麼會輸給他?
於是她開始寫下答案。
而隨著他念出題目,她寫下答案的時間過去,她開始渾身冒冷汗。
“怎麼樣?”看着米珊瑚那又像有點愧疚,又像拒絕承認的尷尬表情,黎肇風走向坐在牀上的她,“來,我看看你的答…”
“不要!”她猛然開那張快要被他抓到手的紙,然後迅速的成一團,往窗外丟去。
“噢!”房裏對峙著的兩個人,都沒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悶哼。
黎肇風看着她一臉如小孩倔強時的神情,眉頭剋制不了的隱隱動。這女人真是世界無敵會耍賴!
“丟出去是什麼意思?”他沉聲道。
“意思是這不算!”她瞪著他,努力想平復心底的劇烈跳動,還有調息微的呼。
這該死的男人,怎麼能就這樣吃定她?該死!她沒想過自己需要跟黎肇風結婚的程度,幾乎到了百分之百。
“哪裏不算?還是你這測驗本就是做來欺騙讀者的?”
“當然不是!我不寫説謊的文章。”
“那不然你現在就是在欺騙你自己嘍?”他問得輕鬆,她卻聽得駭然!
欺騙自己?
她在欺騙自己?
“我…我沒有…沒有騙自己什麼…”她的聲音好虛弱、好遲疑,這是她的聲音嗎?
“你有!”黎肇風想起決定求婚後,打給傑森報訊的那通電話,電話裏傑森一再強調,像她這樣一個婚生之子,卻被人拋來拋去,當父母恩愛時,眼中沒她的存在,當他們不恩愛時,則是拿她當作戰爭的籌碼,搶來奪去。
她會騙自己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婚姻是正常的。
因為要不是他這個她父親曾經相愛的戀人,願意出面解救她,恐怕那對無情無義,只顧遊戲人間跟悲慘自己的父母,早在那次父母雙方都不想養她時,就會把她丟到某個昂貴又痛苦的住宿學校中了吧!
想到這兒,出身於良好世家,家人也都相親相愛的黎肇風:心中便覺一陣痛。
“沒…沒有…”米珊瑚低下頭,讓他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有,親愛的,我們不會像你的父母的。”坐在牀上的嬌柔身軀輕輕一震。
“因為我不是你父親,而你也不是你母親,以後我們有小孩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你曾經有過的遭遇。”他簡短卻低沉有力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進她的耳裏,撞進她的心。
斷了線的珍珠,在她低垂的小臉下輕輕的開始灑落。
“除了傑森,還是有一輩子都不會遺棄你的人,那就是我。”他輕撫上她的秀髮,她的淚叫他心痛,可是為了未來,他願意忍,他知道,她需要落淚。
“你是害怕自己太依賴我,萬一有一天,我們彼此翻臉了,你該怎麼辦,對不對?”他坐上牀沿,將她摟入懷中,讓她的淚燒燙的掉在他的皮膚上,烙在他心底那塊為她而獨留誓言的心版上。
“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天災人禍,愛你的心,別説你老了,就算珊瑚變成海獅,我也會依然愛你。”
“嗚…”哽咽的聲音因為他深情的告白,終於忍不住的出來,可是不到兩秒,哭泣的聲音突然停了,她身子頓了頓,緩緩的抬頭,睜著一雙發紅的眸子看着他,“海獅?什麼意思?”
“呃…”對她的問題黎肇風一愣,隨即輕輕笑起。現在説她未來會變成只像母豬的海獅可不是個好主意。
所以他伸長手,拿起在牀頭櫃上被人冷落多時的鑽石戒指,趁她還哭得一臉茫然的時候,套進她纖細的手指上。
轉一下確定無法落後,他才開口,“這個問題,等你八十歲…不,九十八歲的時候再告訴你。”仔細想想,這個他沒膽説出口的回答,除非他不幸的活到一百歲,否則…但就算真活了一百歲,她想必也老得不會想罵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