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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五揮師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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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五揮師南下看着謝秋思那委屈的樣子,他微有些於心不忍,但他更知道,此刻千萬不是玩愛心的時候,更不能表什麼仁慈之心,雖然他不是全然沒有情誼可講的人,也不是嘗過鮮了就想蹬開謝秋思,實在是謝秋思這個女孩子本身,野心和**都過了他能給予的。

謝秋思咬着嘴,琢磨着這幾句話,饒是她再怎麼驕傲,總還是難以説出一個“好”字。更沒有決心説出什麼恩清義絕的話來。

丁小憂見她並沒有離開自己的決心,當下心軟道:“好了,你也別難過。剛才我是故意刺你的,可心姐是借了我的車,是在我家小坐了片刻。可她只是以姐姐和朋友的名義,勸了我一些話,跟情無關;另外,要是你想請特假,開口就是,我一樣可以無期限允許。當然,我是知道你大好才華,不會費着玩樂上的,只有上班才能最好的體現你的價值嘛!”謝秋思微微有些多雲轉晴,默默的揀起摔掉的文件,又不聲不響的收拾起來。眼圈一紅,眼淚又吧嗒的往下掉。

女人這手殺手鐧,真是對丁小憂必殺的武器,但不是最致命的武器。對他最致命的武器,是灣灣式的胡鬧,藍藍式的歇斯底里。

“不哭啊!給人看到不成模樣,堂堂大總裁,欺負自己的秘書,算怎麼一回事呢?你瞧,有人進來了。”謝秋思連忙抹着眼淚。回頭看時,哪有半個人影?

“來來來,我給你講個笑話,笑一笑,十年少。”

“我不聽。”

“那你自己講一個,讓我也年輕十年。”

“不講。”

“唉,那你就是想聽葷段子咯?”

“…”兩人笑成一團。肆無忌憚的鬧着。這回真有人闖進來了,而且是整個公司唯一敢這麼大咧咧不敲門就推着進來地。

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許甜兒許大公主。

“二哥!”許甜兒的臉上,簡直寫着一個“殺”字。

謝秋思默然退了兩步,有些尷尬:“我先出去。”她經過許甜兒身邊,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去了。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屑許甜兒這樣的免費偶像。

三年的時間,許甜兒已經由當年的新星。成為全國最當紅的偶像了,甚至名聲遍及亞洲,走向世界。甜雙子星地英文專輯,都已經出了兩張了,銷量也是大好。

與她們齊名的神農樂隊,也終於一掃國內搖滾這幾年低地狀態,成功突圍,成為歐美搖滾界關注的一支異軍突起的樂隊。連《滾石》都對這支樂隊進行了專欄報道。

“甜兒,演出辛苦?”丁小憂搭訕道。

“二哥更辛苦。”許甜兒面無表情。

丁小憂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太狼狽了。在灣灣面前狼狽,在許甜兒面前還是狼狽。這個一向最聽他話的妹妹,今天好象也吃錯藥似的。

不過也難怪許甜兒,答應了上去十點半接機的。害得她等了一個多小時;這還不算,打他手機居然關機,回到公司居然沒上班,幹什麼去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鬼混唄!

現在推門進來,居然跟秘書**,有説有笑,許甜兒怎會沒有半點意見?深怪二哥變了,變的沒有以前那麼温柔體貼了,沒有以前那麼可愛了。最重要地一點。沒有以前疼甜兒了。

“回來了就該好好休息一下啊!吶,這是飄渺山莊的鑰匙。我媽回贛東北老家探親去了。我明天要出外公務,甜兒幫我看一下家吧?”許甜兒瞪着她,不接鑰匙,突然問:“二哥,你是不是放棄灣灣嫂子了?”這都哪跟哪?什麼放棄不放棄的?沒有比現在更需要灣灣的了。

“孩子話,二哥過了這段,要去接你嫂子回來。”

“那你跟這個謝秘書怎麼回事?上午又跟誰在一起?”

“上午那不是開會麼?我説你小小孩子,問這麼多幹嘛?”還是小小孩子,許甜兒已經是雙十的年齡啦!

許甜兒不依不饒:“你對不起嫂子,這句話我以前沒説,但現在我忍不住要説了。你對不起她,你現在本配不上她!”丁小憂微一錯愕,臉上浮過一絲怒,但立刻被他強壓下去。這可是許甜兒,他一向疼愛的妹妹,再怎麼有氣,也不能往她身上撒。被她説兩句,罵兩句,不算什麼。

許甜兒見他表情變化,知道他的心思,兀自嘴硬道:“你生我氣麼?生氣我也這麼説。你就是花心,花心大蘿蔔!自己寫下的保證書,還有家長地簽字,你賴皮!”丁小憂臉青一陣,白一陣,半晌,嘆了一口氣:“甜兒,你説的沒錯。我對不起你嫂子,可我一定會補過來的,你看着就是。”許甜兒不客氣的問道:“你怎麼補?”

“你要我怎麼補?灣灣即使要我現在就去法國受死,我也不會半身猶豫。這樣算不算補?”他説到最後,聲音也急了,有些疾言厲

許甜兒一呆,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但看他的神情,這句話斬釘截鐵,本就沒有半點作偽的樣子。

丁小憂乘機道:“甜兒,不瞞你説。你嫂子昨晚偷偷來到飄渺山莊,現了我這一向地荒唐生活,又被氣走了。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不過我説過,我會去贖罪。今天我沒去接你,確實是我這做哥哥的失職,你罵我怪我,都是對的。”許甜兒本來氣勢洶洶,被這幾句話一説,頓時無言以對。突然現,自己對哥哥這種口氣説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乖,這是鑰匙,讓軍刀他們送你回家休息吧?二哥回來之後,一定好好陪你玩幾天。好不好?記住,二哥永遠是你二哥,甜兒永遠是好妹子。不管你怎麼怪我罵我,二哥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二哥。”許甜兒泫然哭。

“嗯,去吧。”他拉開門,摟着許甜兒走出辦公室,叫來軍刀,讓他帶十個兄弟,送許甜兒回飄渺山莊休息。

南下的班機九點起飛,十點就到達南粵省會番禺了。這個中國內地靠南最大的城市,繁華富饒處,竟不遜濱海多少。

丁小憂早已秘密知會了許若愚,聲稱有重要事情要見大哥一面,並希望秘密見一次大伯,有詳情磋商。

丁小憂打着的,讓一批手下找了間普通的三星酒店住下,保管好火力彈藥和一眾設備,帶着判官和王康,向許若愚部隊的駐地前進。留下何帥這個冷靜的隊長,也可以管好那羣如狼似虎地手下。

而判官被他攜帶,也是因為判官是個衝動地人,沒有丁小憂出馬,罩他不住。

“師傅,還得多久才到?”丁小憂看看錶,輕描淡寫的問,其實他心裏急地很。

“番禺的通不錯,大概三十分鐘,就能到。”司機倒沒他這麼急。

到了駐地附近,車子遠遠停在駐地外一公里的地方,死活都不肯過去了。

“軍事重地,小老百姓,不敢過去啊!”

“沒事,我找的是許團長。”

“那也不行,要找您步行去,我這開的士的,只能送你到這裏。喏,單子給你,一百五十塊,謝謝。”去你**,丁小憂差點就想把他車給翻了,但還是沒辦法,跳下車來,拿着電話道:“已經到了,司機不敢進去。”許若愚道:“那邊等着,別亂走,我派車出來接你。”鬼才亂走,可別被當成軍事間諜,送上軍事法庭那就見鬼了。那司機收了錢,就想開車離去,駐地早就出警報,勒令他不準離開。

三兩軍用吉普開了出來,不到一分鐘就開到了。車子能不錯啊!

那司機乖的跟只小綿羊似的,走下車來。兩名特戰隊士兵用設備在他車上滴滴滴掃了一通,又在他身上掃了一通,檢查一陣,向許若愚報告了幾句,回頭道:“可以走了。”丁小憂被請到了許若愚的車上,判官和王康則和另外兩輛車坐一塊。

車子進了營地,許若愚看看緊跟在他身後的判官和王康,笑道:“你這兩個保鏢不錯啊,只怕不比我的手下遜。”這個當然,大家都是這個國家最厲害的兵種,能差到哪裏去?

進了營地,丁小憂就知道這軍用吉普開出去,就是忽悠一下普通老百姓,裏邊那可就豐富了,裝甲車,坦克,戰鬥機,武裝直升機,預警機,教練機啥名堂都有,要不是丁小憂經過曼巴的洗禮,見到這大陣勢,還不得嚇的褲襠啊?

許若愚兼了副旅長的職位,但大家敬軍禮時,並不叫旅長,而是團長,可見許若愚對這個團的駕御力度和手下們的追隨和效忠程度。軍隊還是軍隊,丁小憂肅然起敬,骨子裏那些輕佻和傲氣,在這些人民子弟兵面前,竟然完全收斂,內心微有些血澎湃。

都説人民子弟兵是最可愛的人,丁小憂雖然沒看出他們可愛在哪。但也知道這是一批熱血滿腔,隨時可以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

他平素雖然不怎麼佩服人,但對於軍人,還是有一種天生的崇敬!在他眼裏,偌大中華,血這東西,也就是軍人隊伍當中才碩果僅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