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又是刺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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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宿沒有閤眼的還有回到國賓館的麻姑,因為她只睛,眼前就出現易容過後朱影龍樣子,特別是戲耍那個李亨之時,令自己從絕望到希望,又從天一下子過渡到冬天,在從冬天冰冷的雪地裏又把她解救出來,幾乎一句話都能改變着自己的情緒,這事麻姑從來沒有的經歷,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讓她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還有他命令自己手下打斷那些的手腳,身上的那股氣勢,凌厲的眼神,鎮定自若的微笑,彷彿一切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是那麼渺小,俯瞰着芸芸眾生,他還很霸道,抓着自己的手就是不肯鬆開,離開之時那温柔款款的眼神,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還能覺到被他拉住的那隻手的温暖。
“天啦,難道我喜歡上他了,阿爹,女兒該怎麼辦?”在最無助最彷徨的時候,麻姑只能在心裏問她的父親。
麻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又想到自己來京城的目的,那個李亨來頭不小,恐怕不會放過自己,在京城,沒有什麼基,人生地不的,究竟該怎麼辦?
卓巴是漢人朝廷的欽犯,不知道被關押在什麼地方,怎麼才能見到他,如果他真的是當年母親的救命恩人,自己勢必不能見死不救,可漢人的朝廷能派人偷偷潛入苗疆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抓走,要救人又談何容易?
思來想去,只有去找那位新認識的姐姐李李太醫,人家大小也是漢人朝廷的官,同樣是女人,如果她能幫自己一下,估計昨晚被打斷手腳的公子應該不會亂來的。
好不容等到閉上眼睛不在出現那個令自己心跳加速的那張臉。麻姑帶着沉重地心事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三竿,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麻姑起身穿衣,拉開設計巧妙的窗簾,一縷温暖的陽光照到她那柔美的曲線上,一邊受陽光的温暖,一邊梳理髮髻,打扮自己,一想到自己昨晚女伴男裝的不成功,也因為太倉促了。所以她決定找到身上一切可能出現的破綻,並且找辦法將其隱藏起來,首先是耳,可以暫時堵上,再其次是喉結,儘量少抬頭,衣領拉高一些,再下最主要就是她那張臉了,長的太美現在卻成了一種負擔,而她又是愛潔之人。不願意在臉上塗抹改變什麼,唯一可以幫助他地就是粘上假須,然後就是自己的腳,一半女人的腳都較小。也是一個很容易出現的破綻,而男人的鞋又比價寬大,所以就必須往裏面墊寫棉絮什麼的,關鍵還是聲音。人家一聽就可能引起懷疑,所以必須變音,變的儘可能的像。實在不行就少對陌生人説話。也省的一出口就被人識破身份。
再就是僱了頂轎子。省的走在大街上引人注目,還節省些體力。畢竟是女孩子,走路很辛苦地,長這麼大,麻姑還沒像現在這麼苦過。
麻姑初來乍到,並不上元節京城官員除了職責在身的都連放三天假,太醫院除了看守衙門和必要的留守之外,上到院正,下到雜役全都不在,當麻姑問道李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李住在何處,麻姑悶悶不樂,正打算返回國賓館另想辦法,實在沒有辦法,也只有明天再來了。
“小姐,不如你先回去,我帶着人到各衙門打聽打聽。”麻三看到自己小姐悶悶不樂地樣子,關心道。
“打聽,我聽説京城衙門多的不得了,總不能一個一個問,那得問到什麼時候?而且別人沒打聽到,倒把自己先搭進去。”麻姑嘆了一口氣道。
“可我們不打聽,又怎麼知道卓老關在何處呢?”麻三反問道。
“所以我們要打聽消息,絕對不能自己去,要找別人替我們去才行。”麻姑道,自己就這麼跑過去打聽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就算漢人的朝廷不會為難自己,可他們決不會輕易讓自己見到卓巴,更加不可能給自己機會救人。
“那,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麻三十分茫然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等見到了李太醫再説。”縱麻姑才智通天,此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小姐,不如我們回去吧,縱然卓老當年對夫人有恩,可現在他是吳黑苗地軍師,跟着吳黑苗造反,如果小姐冒死救了他,恐怕老爺和小姐都要被朝廷通緝,到時候天下間還有我們容身之處?”麻三勸説道。
“如果就這樣離開,麻姑將來還有臉去見死去的母親,我們苗人有恩必報,難道讓我麻家以後都活在內疚之中嗎?”麻姑聲音有些嚴厲道。
“小姐,報是我們苗人應該做的,可報恩也要有個對錯呀,卓苗造反,他做錯了,難道要賠上小姐您一家嗎?”麻三道。
“我們苗人造反難道都錯了嗎?”麻姑頗為生氣,自己地屬下居然説出這樣地話來,令他非常失望。
麻三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苗人為了反抗漢人的欺壓和剝削才造反地,雖然吳黑苗有他的個人野心,但當初帶着苗人造反卻是對的,就算沒有吳黑苗,漢人如果再這麼欺壓苗人,苗人造反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這時軟轎一拐,轉入一道僻靜的巷子,由於麻姑他們對京城的街道不是很悉,所以麻三租用轎子的時候連轎伕和轎子一起僱用了,這樣也能省去他們問路的麻煩,卻想不到這幾個轎伕居然加快速度,往裏面奔跑,麻三大驚之下,帶着人跟了進去,待要追上軟轎,抬着軟轎的四個轎伕突然聽了下來,扔下轎子,拼命的往前跑去。
驚魂未定的麻姑從轎中鑽了出來,面對上正要追趕那四名轎伕的麻三,阻止了他追趕的動作。
正要原路退回之時,忽然巷道兩旁磚牆之上,還有前前後後出現一排排弓箭,鋼鑄造的箭矢在陽光下閃亮奪目,他們身陷包圍了。
驚恐之際,只見眼前兩排弓箭手突然分開一條路,十幾名身着衣甲的兵簇擁這一個頭戴紫金侯冠,身着飛蟒服,裏別這銀魚袋,腳踩着官靴,一臉陰沉的中年武官往麻姑等人走過來。
“給本侯拿下!”中年武官一聲斷喝,他正是若豐城侯李永祚,昨晚從陪着夫人從燈市一回到家,看到被人打算雙手腿雙的李亨,氣的他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寶貝兒子連自己都捨不得打一下,居然被人達成斷手斷腿,要是治不好可能殘廢,看到疼的不住哀嚎的兒子,李永祚恨的心中抓狂,發誓要將傷了兒子的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從也斷手斷腳家丁最終得知是一個姓伍的人不滿兒子看上了一位小姐,在得知他這個老子的情形下,居然下重手傷了自己的兒子,簡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氣得他一宿沒睡着,一邊命人打聽姓伍的來路,一邊尋找那個讓兒子斷手斷腿的女人,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查到了麻姑的住處,當然是麻姑自己百密一疏,如果不讓麻三去僱轎子,派別人去,李永祚決不會這麼快找到她們,因為昨晚茶樓之上的人都認識麻三,認出麻三,牽藤摸瓜,很容易就收買了那四個轎伕,調了五百城防官兵,將人引入這僻靜早已埋伏好的巷道,一網成擒。
“慢着!”麻姑一聲輕喝,上前準備拿人的城防官兵身形一滯,並沒有聽到任何要他們暫停的命令,上前將麻三等人捆綁起來,在四周都是弓箭的情形下,麻三等人縱有三頭六臂也沒有反抗之力。
麻姑臉大變,對方居然連一句話都不讓自己説,衝上來就拿人,顯然不會跟自己講道理。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們?”麻姑哪裏是如狼似虎的官兵的對手,很快就連自己也被反綁了起來。
“帶走!”李永祚還要用這個女人引那個姓伍的出來,本不會聽麻姑説什麼,直接命手下官兵用爛布堵住麻姑等人嘴,架起人就走。
“嗚嗚…”嘴被堵上,手腳也被捆了起來,麻姑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麼渺小,就算聰明絕頂有怎麼樣,沒有絕對的力量也只能是挨宰的份兒,她有些後悔不多帶些人出來,等待她不是怎樣屈辱的命運。
“候爺,您這樣拿人,要是讓巡防衙門知道了,可能會有麻煩?”麻姑聽到那中年武官身邊一個人小聲道。
“什麼麻煩?”李永祚仗着有點戰功,驕橫慣了,誰都不放在他的眼裏。
“抓人是巡城御史衙門和順天府衙門的事情,我們城防軍不能隨意抓人,而且調動五百以上官兵執行任務必須要有軍機閣批文才行,候爺您私自調兵已經犯了軍法了,這要是讓都察院的那幫御史知道了,定會參劾候爺您的。”部下擔心道。
“參劾本侯,笑話,本侯還不怕,就算真的告到皇上那兒,本侯也不怕,哼。”李永祚絲毫不知道他今天種下的因,就成了後的果。
説話的部下知道無法勸動自己上司,可能這次真的要大禍臨頭了,身為李永祚屬下,可能要跟着倒黴了,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