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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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相許從吉祥山莊的後山下來,要繞着莊子走一圈才能回去,雖然沒有人刻意告訴代美豔,但她知道,這裏肯定是最安全的,要不然宗澤翰也不會把林傾宸放在這裏。
自從那個叫子越的大夫來了之後,蕭若桑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自己逗她時,經常會看到面紅耳赤、暴怒跳腳的樣子,可是現在卻能充耳不聞,有時候還會跟自己開玩笑。這樣的她,一點都不可愛,害的自己最後的一點樂趣也沒了。
“杏兒,我們到城裏去逛逛吧。”代美豔揪了樹上的一片葉子,送進嘴裏慢慢嚼起來。
杏兒聞言,連忙上前用手掰開代美豔的嘴,嫌惡的説道:“小姐,您怎麼又吃樹葉了?這樣會讓舌頭、牙齒、嘴變綠,難看死了”代美豔拍掉杏兒的手,不僅不見吐掉方才進嘴的樹葉,反而很解恨似的用力咀嚼着,好像吃風乾牛一樣的用力,“難看就難看,有什麼了不起的。誰稀罕給人看了?”杏兒知道又觸到小姐的傷心事,正想着説幾句逗趣的話開解一下,桃兒卻拉着她的衣袖搖了搖頭,杏兒見狀只好作罷。
跟在代美豔主僕三人身後不遠處的四個護衞突然相互看了一眼,立刻進入戒備狀態。
為首的李偉對其他三人説道:“保護好小姐,我去看看。”三人依言行是,快速朝代美豔靠攏。
他們是代美豔的父親經過心挑選,為女兒選的護衞,武功自是了得,李偉消失不過眨眼間就返回了,臉上帶着一絲驚喜,顧不得回應同伴的問詢,他幾個起落站在代美豔前面。
“李偉,出了什麼事?”代美豔吐出嘴裏的樹葉,臉上的餘怒轉化為不解。雖然知道他們武功了得,但是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出來的,除非遇到什麼緊急情況。
“小姐,姑爺來了”李偉的語氣顯得有些動。
“姑爺?誰的姑爺?關我什麼事?”代美豔伸手將李偉推到一邊,繼續****了一篇樹葉子往嘴裏送。”什麼見鬼的鬼姑爺,她這輩子最恨的幾個字裏就有這個“姑爺”還有“宇王”、還有“宗澤宇”這幾個字都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哪一天讓她看見這三個中間的一個,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喝他的血,吃他的,然後…等等,剛才李偉所什麼呢?
“姑爺?你沒看錯吧?”這世上,能讓李偉稱為姑爺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臭男人代美豔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緊張,但李偉卻是知道的,因為自己被小姐抓着的那隻胳膊已經快要爛了“嘶~小姐,沒錯,是五爺來了,大概有十來個護衞,正在騎馬朝山莊方向趕來。”只不過他看到的時候,馬速不知道為何有點減緩了。
“呸呸呸快閃”代美豔這一次是徹底吐掉了嘴裏的樹葉子,對眾人擺了擺手。
“小姐,為什麼要閃啊?您好不容易盼來了五爺,就是不找他負責,也要找他好好算算這筆賬”杏兒忍不住為自家小姐抱屈。
以前的小姐多快樂啊,還喜歡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她們玩,雖然有時候耍的人哭笑不得,但只要小姐高興,她們這些做丫環和下人當差也輕鬆一些,可是自從五爺成親落跑後,小姐就再也沒有展笑顏,子也變得陰沉起來,有時候幾天説不了一句話,有時候還會幾天不睡覺,看着小姐一天比一天不開心,她們對五爺的怨氣也越來越大,因此,每次代美豔忍不住罵五爺時,她們不僅不勸阻反而火上澆油。
代美豔瞪了杏兒一眼,對李偉説道:“我是讓你們閃,沒聽懂我的話嗎?從現在開始,沒我的命令,你們四個都不許出來”李偉耳朵一豎,來不及再説什麼,朝其他三個護衞使了一個眼,立馬消失在代美豔面前,因為宗澤宇的馬已經拐過後面的那條彎路趕過來來,再不走恐怕會被發現。
代美豔雖然沒有習武,但此時也聽到了一陣馬蹄“嘚嘚”的啼跑聲,她轉身從桃兒身上拽下一個紅的荷包,將裏面的東西撒向路面。
“小姐”桃兒和杏兒臉大變,她們沒有想到小姐會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
攥着馬繮加快馬速疾馳的宗澤宇,一心想着快點趕到前面的吉祥山莊,然後護送二嫂與二哥團聚,這樣他就可以早點部署西五州的戰事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前方不遠的路面上,會發生一件跟他有關的事。
“宇哥哥,你慢點騎啊,我不着急回家的。”宗澤宇身側的馬上坐着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廝,皮膚白皙像是女子一般。
“你不急着回家,我急”宗澤宇説話間,手中的馬繮揮動了一下,馬兒像是明白他的心意一般,長嘶一聲,已經向前竄去了一丈。
曾雪歌不甘示弱,也揮動着繮繩跟了上去。
“喂,快閃開,小心馬蹄人”宗澤宇一心趕路,見前面有路人蹲在地上撿東西,目測了一下距離,正好來得及讓她躲開。
可是對於一個故意蹲在這裏等着發生狀況的女子來説,宗澤宇這次完全是栽定了,等他發現情況不對時,他的馬已經距離那女子不到三步之路了,看到女子凝神看過來的目光,令他心中不由一震,下意識中將馬繮快速收攏拉緊。
被繮繩死死牽制的馬,將兩隻前蹄高高蹺起,半天沾不得地面,吃痛的不住嘶鳴,在宗澤宇調轉馬頭,馬蹄落地的那一刻,終於將它獸的一面****了出來,四蹄不停錯打轉,最後股一撅,將宗澤宇狠狠地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無論是蹲在地上驚呆地看着這一幕的代美豔,還是在旁邊嚇傻眼的杏兒和桃兒,以及後來趕上來的曾雪歌和一行護衞,只來得及看到宗澤宇從馬上跌落的身影。
“哎喲”突然跌落在地,讓宗澤宇忍不住呼痛出聲。心裏唉呼不已,自己出手救人也不是第一次,為何這次卻落得這般悽慘,可憐他的股估計是開花了。
“五爺,您怎麼樣?”阿得和阿順翻x下馬,將半躺在地上的宗澤宇扶起來。
宗澤宇疼的呲牙咧嘴,卻又不好説哪裏疼,只是將目光慢慢轉向依然蹲在地上撿拾彩玻璃珠子的女子。那女子身穿湖藍滾邊衣裙,烏黑的長髮上簪着一支玉蝴蝶,隨着她循着珠子撿拾的動作微微顫動着,剛才驚鴻一瞥入目的是那一雙如墨漆黑的眼睛,現在低頭去只能看見她緻小巧的耳朵和側臉。
宗澤宇向來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但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面時,他卻覺得有些愧意。是的,這麼寬的路面,要是騎馬繞過去是完全可以的,可是他卻鬼使神差的將馬快速控制住,這不僅讓馬兒陷入極度驚懼中,更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可是他卻生生這樣做了,連他都覺到有些意外。
“喂哪裏來的鄉野村婦,宇哥哥是為了救你才會摔傷的,你居然連個謝意都不曾有?”曾雪歌下了馬,趕緊跑到宗澤宇身邊,拉着他上下打量起來。
女子的聲音代美豔蹲在地上的身子一頓,將最後一顆珠子收到荷包裏,緩緩站起身,將耳邊有些散落的碎髮捋到耳後,這才轉過身,目光在宗澤宇和曾雪歌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帶着一絲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説道:“怎麼,要我負責嗎?”
“當然要你負責了”曾雪歌下意識的回答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神態和這樣的語氣跟她説話,這個女人的態度大大的惹火了她。
宗澤宇本來想説不用了,可是卻被曾雪歌這個纏人搶了先,他到是好奇那個女子會如何回答曾雪歌拋出的難題。
代美豔眼睛眯了眯,在曾雪歌的臉上似乎看到一種叫做保護的東西,頓時讓她有一種吃蒼蠅般的噁心,想也沒想的説道:“那就以身相許吧”
“小姐”杏兒和桃兒驚呼出聲,二人的眉和嘴角不停的抖動着,雙雙朝宗澤宇偷偷看去,姑爺的身份擺在那裏,小姐這麼説分明就是給自己找難堪。
“什麼?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恥?難不成是嫁不出去了?對了,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才故意蹲在這裏拉郎配的。”曾雪歌白的小手毫不客氣地指着代美豔,又轉頭對宗澤宇説道:“宇哥哥,你不用理這種瘋女人,大不了我們不要她謝了。”那個女人像壁虎一樣粘在宗澤宇的身側,而那個臭男人居然沒有反抗,一定有姦情代美豔拽着荷包的手不由緊了緊,眼裏迸出一種新生的恨意。只知道他是因為心愛的人才逃避這樁婚事,沒想到他分明就是一個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主兒。
“曾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宗澤宇被代美豔毫不避嫌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順着她的目光看過來,才發現曾雪歌對自己又上下其手了。這一路,也不知道被這位大小姐吃了多少豆腐,他的清白都快要沒了。
“爺,我們還要去辦事,趕緊上路吧”阿得看了一眼對面貌似主僕的三個女子,小聲提醒宗澤宇。
“是啊,宇哥哥,這樣急着想要貼上來的女子,還是不要的好,我們趕緊去見嫂嫂吧。”曾雪歌一邊説着,一邊朝代美豔得意的揚了一下下顎。
“你錯了,是他以身相許,不是我以身相許”代美豔涼涼的扔下一句話,也不管眾人如何看待,就帶着杏兒和桃兒轉身走了。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跑過去將那隻雞爪子從那個臭男人胳膊上撕開的。
“宇哥哥,你聽聽她説的是不是瘋話?居然要你以身相許這…這太令人聳聽了”曾雪歌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代美豔的背影,説出來的話都有些結巴了。
宗澤宇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味十足的微笑,這個女子有意思,要是跟那個丫頭湊在一起,絕對是一對。
曾經,有個人也在自己耳邊説過:“對不起,宸兒對男人不興趣…”如今,不知道她過得可好?
“宇哥哥,你看傻啦?”曾雪歌見宗澤宇看着越走越遠的背影出一副痴痴的表情,心裏有些醋意紛飛,這一路上自己不停地討好他,都沒見他這樣看過自己。
“阿得,牽馬”宗澤宇頭也不回,用手扶着股朝代美豔離去的方向走去。當然,他不是去追人的,而是二哥的莊子似乎就在這裏。
阿得見宗澤宇手扶的地方,自然知道他現在是不能騎馬的,連忙朝阿順示意了一下,讓他趕緊追上去照看着,自己和其他護衞將幾個人的馬匹牽在一起。
“宇哥哥,等等我…”曾雪歌看了看自己的馬,又看了看步行的宗澤宇,一跺腳也追了上去。
前面悠然行走的代美豔,自然不知道在她身後發生的這一幕,她只是想着自己才跟他呆了一會功夫,就生出了將他暴打一頓的念頭,這以後的相處,自己會不會死得很快?要是再加上那隻壁虎,估計會更快吧不行,她得趕在他們前面回去準備一下看着小姐越走越快,杏兒和桃兒卻不敢抱怨,因為每當小姐沉默不語時,都會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比如説,在新婚後沉默了幾天,就帶着他們離開了皇宮,再比如説,在京城聽聞林傾宸要成親的消息後,她沉默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讓人將姑爺綁了回來,這一次,不知道小姐會有什麼舉動。
代美豔衝進吉祥山莊,也顧不得等丫環通報,自己就衝進了林傾宸屋子,“夫人,二嫂,美人,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林傾宸撫額嘆息,這位姑又惹什麼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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