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廣告類型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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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藴藍輕輕地説:“你欠我一次野餐。”那次把帶的食品全偷走,在藴藍的袋子裏裝滿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那次應承説以後再去野餐,以為自己還有無數時間,卻在當晚住進醫院,沉睡三年之久…
真是一個每時每刻會跳到眼前的討厭話題啊!三年!三年!韓楚想,笑起來“好啊,怎麼樣?現在就去?東西路上順道買了,直接去燒烤。”藴藍詫異地問:“怎麼這麼幹脆?”
“哈哈,不是你今天自己看完報紙發的慨嗎?今天能把握的快樂,絕對不要留到不能預料的明天。”藴藍的眼睛變得温柔起來“你能這麼想,説明還不是完全的笨蛋。”
“什麼話!我先出去了,你跟小常代完,在門口集合。”四月天轉載整理wwwnet請支持四月天那天天氣很好,正是適合出遊的好子。
在前面的街上就有專門為旅遊者服務的商店,裏面有各種燒烤用具和食品賣。
什麼都很齊全。
氣氛也好得要命。
説不定野餐的時候真能把媽媽給的那個小盒子到詐小熬人手裏。
這樣想着,韓楚還在吹口哨。
但是偏偏眼鏡要站在“墨點雨”前面。
韓楚推開門就看見了眼鏡,他在街對面,把身子靠在摩托車上,定定地注視着門,現在注視着韓楚。
“眼鏡?”眼鏡笑“穿這種運動服,真像乖巧的運動少年啊。”老遠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瀰漫,韓楚三兩步走過去“傻瓜!為什麼喝酒?你明明討厭那種東西,肝也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覺得眼鏡比起前幾天晚上見到的時候要。憔悴好多,臉也蠟黃蠟黃的。
“你這個乖孩子,為什麼要來扶我呢?徹底地和我這種不把命當回事的,連安定生活幾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的狂徒斷絕關係比較好吧。”韓楚大吼:“你在説什麼啊!腦袋有病嗎?”
“嗚…”眼鏡捂住嘴,開始乾嘔。濃重的酒味和着煙草的味道,讓韓楚簡直不敢相信。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明明不喜歡煙酒啊!你這傢伙,向來都比任何人更清楚這些東西對健康的摧殘!”
“健康…”眼鏡笑了,笑得很張狂,笑到幾乎不過氣來,白皙的面孔漲成紅。
韓楚握緊他的肩膀“你到底怎麼了?”
“…”眼鏡垂下頭,黑髮遮住大半的臉。他突然抓住韓楚的手“跟我走。”
“什麼?”
“跟我走啊!當年約好了!當年作過男人的約定,要一起實現夢想。不要被女人拖住後腿,女人有什麼好!那年一起在山崖上大聲發誓,一定要在七月越野中嶄頭角!”話説到最後,近乎聲嘶力竭地狂呼。韓楚儘量放平靜語氣,緩緩問眼鏡:“告訴我出了什麼事?”眼鏡的眼神幽幽的,他再次迴避了韓楚的問題,輕聲説:“跟我走啊,別欺騙自己,你的眼睛看着摩托車的時候出的眷戀,若現在不把握,會後悔一輩子。趁還有時間,還有生命,還有健康的今天,為什麼不實現夢想?”隨即他後退了兩步,抬手掙韓楚“…算了,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蹣跚着去取摩托車鑰匙。
“混蛋!”韓楚憤怒地搶過鑰匙“酒後駕車,你想被撞死嗎?!你們這些傢伙,啊!每次要勸我,總是翻來覆去那幾句,你要後悔的!你要怎樣的!混蛋啊!”總之,眼鏡這種狀況是無論怎樣都不能放着不管。確認了這一點,韓楚跨上車,讓眼鏡坐在後座“別做從車上翻下去的蠢事哦。我送你回家。”眼鏡的頭無力地抵在韓楚背後,聞言無力地笑了。
隔着衣衫,竟然覺得他寒得徹骨…韓楚不知道自己該説什麼,只道:“坐好了。”就預備發動。
眼鏡低聲説:“你的青梅竹馬出來了。”居然又輕聲笑笑。
這時候藴藍站在“墨點雨”的門口,架勢和上次要攔韓楚不和少年們去的時候一樣,然而臉上有的不再是怒氣,而是無法相信的震驚以及失望。
韓楚望着藴藍的眼睛,輕聲要求:“別阻攔我。”那決然的神情刺痛誰的心?藴藍低聲説:“説好了今天去野餐的不是嗎?”韓楚輕聲要求:“別阻攔我。”藴藍用力咬住下,下一刻,鮮豔的血蜿蜒而下“…説會改,説要變成我想看到的那種人,都是騙人的嗎?”心痛了,韓楚大聲叫説:“別阻攔我!”藴藍握緊拳也大叫:“到底是誰在阻攔你往前走!”她痛恨地看着眼鏡,那張文弱而病着的臉甚至對她微笑了下。藴藍一字一句地説:“果然,果然還是很討厭你!”向前跑過兩步,她的臉上滿是刻骨的傷痛“不能再去了啊!”長度剛觸到肩的發狂舞,她伸出手大聲説:“你就現在回來,不能去啊!”韓楚在一瞬間被藴藍臉上的鮮明哀傷震撼了,時間好像都靜止在那一刻,只看到風中正把手伸給自己的女孩,那凝固般的美麗。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可以放棄掉自己重要的朋友嗎?
眼鏡在身後,還在無聲地笑,他的身體那樣冷。
韓楚從來沒有覺過如此的兩難,若可能,他寧願被車再碾過身體,不想在這兩人間被傾軋。
“…別阻攔我…別阻攔我。”他最後要求過後,迅速發動了摩托車,向前弓身衝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他只知道藴藍好好地站在那裏,無論如何都好好地活着,可是眼鏡,他那樣冷,那樣冷…
他永遠不知道,在身後看他的藴藍,眼神也是同樣冷。
藴藍站在原地,木雕泥塑般。
沒有知覺地,她似乎聽到身邊有人説:“好神的運動服啊,年輕真好。”藴藍嘴角一撇,冷冷笑了。
那人説:“剛才那個小夥子穿着也漂亮,是你男朋友吧?年輕人嘛,好和朋友出去玩,冷落女朋友也是不懂事。”藴藍冷冷地笑了“不是男朋友。”那人説:“啊?你們穿着情侶衫呀!”藴藍冷冷地笑説:“是廣告。”
“廣告?”藴藍冷冷笑説:“廣告啊,為了宣傳這種衣服而穿的。”那人讚歎:“好辦法呀!”藴藍自顧自冷冷地説下去:“因此,可不是廣告類型情侶。戲終了,什麼關係也沒有,各自有各自目標。”那人茫然地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個小夥子,上次在我這裏買過蘋果汁,後來才發現給他的是過期的,實在不好意思。他回來了,把這個給他好不好?”藴藍沒有知覺地拿過來,一半紅一半青的蘋果外形,看着冷冷地笑了“你若真是白雪公主的後母倒也罷了。”
“啊?”
“與其被撞死,寧可讓那個人被毒死。與其再經受一次不乾脆的車禍,擔心傷心許久,哪怕用我這雙手…”藴藍倏然住口,這時候才覺上傷口灼燒般的痛。她忽然掩住面,無力地小聲啜泣。
神啊…神啊…這許久前在他病中埋下的怨毒火焰,如果繼續噬我,我會變得如何醜陋?
神啊…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