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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醉酒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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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醉酒闖禍張燕見他面上甚是不好看。氣焰也不似平時了,心裏頓時覺得舒了許多,瞧了瞧他道:“我知道你找我的意思,無非是想跟我商量商量有什麼油水可以趁亂撈一筆?我只跟你講一句,如今家裏就要改朝換代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別管他人瓦上霜了。你且別出亂子,讓我今晚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明兒我想好了,自會去找你説的,這會子人多眼雜的,你且回去罷。”李文林也怕在這裏呆久了被人看見不好,便轉頭氣哼哼的走了。張燕只待他走得遠了,仍愣在當地看着李文林背影,許久也不曾説話,心裏也不知在打算什麼呢?過了好半晌,才移步緩緩回了自己屋子,丫頭曼兒見她神情委頓,便同一旁的林娟眨眨眼睛,暗示她上前勸。林娟今天將這輩子勸人的話都説得盡了,見曼兒使眼。只得上來扶着張燕在牀頭上坐下,想了想開口説道:“姐姐還是這樣憂慮,可別這樣了,你怕個什麼,説句不好聽的,姐姐雖是如今失了老爺的寵愛,但是也是撥出來比我們的桿兒子還呢,還愁吃喝不成?”張燕嘆道:“你是個沒出嫁的姑娘,這裏面的事兒難怪着你不懂。一個人不愁吃喝就完了麼?再説,就靠着我這手上的幾個錢也不夠過子的,叫我怎地不發愁呢,我又不是個男子可以去打拼一番事業的,只能呆在家裏,如今又成了個新寡,越發難過了。”她這一番話林娟雖聽了,但也是心裏暗自吃驚的,在她以為有吃有喝的子就已經很好了,她為什麼還要説這樣的話,有吃有喝不算,她還想打算怎麼樣呢?於是林娟便沉默了看着張燕,側着頭認真的聽下去,看她説些什麼。

曼兒也在旁邊道:“姨,俗話説的好,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着,你怕什麼?”張燕聽了冷笑一聲,道:“個子高的人便是能頂着,也是替別人頂着的。哪裏能輪得上我呢?我想到了現在這步田地,這家裏有許多人怕是要飛鳥各投林了,我受着他們的氣也受夠了,現在也是那起子平看我不慣的小人報仇的時候兒了,你們瞧着吧,不久等老爺的喪事辦完,家裏就該有好戲唱了,且等着看就是了。”説到這裏,張燕只覺得頭裏嗡嗡直響,實在忍不住便上牀去略歇了一會子。林娟也是鬧得沒有休息好,也趴在牀邊小睡了一會兒,正糊糊之間,只聽得耳邊上有哭泣之聲,她一個凌醒了過來,一瞧正是張燕側倚在牀裏,用手捂了臉嗚嗚咽咽的哭得很是傷心。林娟這一將張燕的哭聲也聽得習慣了,見她又哭起來也不覺怎樣,但仍是遞了自己手邊的帕子,問道:“我瞧姐姐剛才方睡了一會子,怎麼這麼會兒功夫又哭起來了?”張燕接過帕子擦了擦眼睛,哽咽着道:“我並不是無故傷心。只是因為剛才睡了那一會子,糊糊的夢見了老爺,還是像生前的那個模樣,拉着我的手給我挑撿首飾。因此才驚醒了,卻是一場夢。”林娟聽到她説夢到了李老爺,不覺身上發寒起來,古時的人都比較信,大都信人死之後魂魄會在家進而盤恆數天,因此聽了張燕説夢到了剛剛亡故的人,不暗中打了一個寒戰,因道:“姐姐這是心裏惦記着李老爺,所以才有這個夢,白裏做夢都是不準的。”張燕道:“妹妹這樣勸着我,我知道是全心為了我好,只是我實在是不能不傷心,我這樣年紀輕輕的,讓老爺這一走把我從天上摔到地下,我該怎樣辦呢?除了哭我也是全沒有法子了。如今那大少爺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的話,我怎樣來應付呢,怕是沒有我的存活之地了......”林娟現在看張燕確實可憐的,便道:“這話不是那樣説,父親去世你也是大少爺的姨娘,雖説年輕些但也總算是個長輩,難道他們便能扔你在這裏不聞不問麼?”張燕苦笑道:“我長了這二十多歲的人,難道連這一點還看不懂麼?還打算拉出庶母的架子來和他們如今的主子講個什麼理麼?他們若真的對我不聞不問倒也好了,只怕是問得多才是可怕呢,找出茬兒來便將我打發了,他們李家不缺少銀錢,賣了我的事情倒是不太能做出來。若是讓我回了孃家還好,怕是到時候讓我進那些葷不葷素不素的庵堂裏去,那才是吭了我呢。

林娟聽了,也是為她犯愁。且不説兩人在這裏唉聲嘆氣,只説這個時候的李文林方才受了張燕的氣,氣哼哼的就一頭走回自己的屋子,臉上的氣是帶着十二分的不耐煩。秀紅也早聽説了李府起了變故,正在暗歎自己命苦,怎樣才使着手段跟了李文林進來,便攤上了李府換了主人的事情,看樣子那位李大少爺並不是很好説話的人,他能讓自己繼續呆在李府裏嗎?瞧這個李家表少爺的模樣,怕是連自保也是個困難事兒呢。

只是她心裏這樣想着,面上卻是一絲一毫也沒有帶出來。見了李文林面不好的進來,秀紅便知道他是哪裏受了氣,便走上前來遞上茶道:“表少爺,你怎麼沒有在前面照應,前面不缺人手麼?”李文林哼道:“哼,你也知道我是表少爺,帶了這一個表字,就是一表三千里了,前面就是缺人手也輪不到我上前,我不過是李府裏混吃混喝的一個擺設罷了。哎,我真是灰心啊。”秀紅明知道他的處境和心事,卻故意問他道:“表少爺又有什麼不如意,要這樣發牢騷?若是方便就告訴我,我來幫您寬寬心哪。”這時屋內沒有別人,只李文林和秀紅兩人而已,丫頭婆子們都上前頭忙活去了,連經常在屋裏出現的麗兒也不知所蹤,李文林只覺得府里人人都有事情做,只自己被冷落在一邊兒,不。還有那個後院的張燕,她這個時候也被撂在一旁了,看來這府裏果真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他這裏想着心事,只覺滿肚子的委屈沒處訴去,恨恨的坐在椅上,道:“我好歹也是姓李的,也是李家的子孫,並不比誰差着一頭,就因為跟着大伯家過活,就受這樣的閒氣,真是窩囊。”秀紅聽他提起李府的家事,自己倒是沒法言,畢竟如今是李家的正枝正派的大少爺當家了,自己還不知未來如何,可不敢亂説話得罪了人,便不言語站在李文林身邊沉默着。李文林正是煩燥的時候,看誰都不太順眼,便叫秀紅下去,秀紅樂得趕快躲事兒,便快步回了下房裏待著,拴了房門暗自想着自己的下一步出路。

這李文林就在屋子裏呆呆的坐着,一時間想起自己小時候父母健在時也是絲毫沒有受過委屈,吃香喝辣,身邊也是金奴銀婢的伺候包圍着,那時是何等的風光,不過幾年功夫,自己便落到這樣看人臉吃飯的境地,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去細想的。他在屋裏坐了一會兒卻實在坐不住了,便走出屋子在院子裏亂逛,卻不經意走到李府花園旁邊的一間大屋子裏去。

這間屋子,原是李老爺的書房和李文正小時候讀書寫字的所在,李文林舊時也常在這裏裝樣子讀書,後來李老爺見他實在不是塊讀書的材料,便讓他不用再來這裏混功夫兒了,不過這屋子李老爺父子倆還是經常來這裏盤恆,倒是李文林自從了這裏,一年到頭兒也不曾到這裏來一兩回。這會猛然見了卻覺得有些陌生似的。

李文林現在心裏想一回自己在李府裏不夠自在,又想一回連張燕這個跟自己暗通款曲的女人也看自己不起,便覺得這世間的女子真都是無情無意,不得沾惹的,好時裏調油,不好時象烏眼兒雞似的,恨不得吃了對方。他想到這裏便想從今以後要下個決心,離開一切女子不再做那些非非之想了。這樣想着,他看着眼前這個舊裏讀書的屋子,突然覺得無比親切,因此就毫不躊躇邁腳就進了書房裏來。想要圖個一時清靜。

這個時候滿府裏的家人大都在前面大廳裏忙活,這書房裏確是沒有人出入的,好在這書房和李文正的屋子離得很近,李文正經常在這裏擺帳目,因此屋子裏是每都打掃的,裏面桌椅擺設都是很乾淨的。屋子裏整整齊齊的幾個書架子,上面列着好些書冊,李文林隨手了一本出來,坐在那桌前的椅子裏面慢慢翻看。

這李文林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只要是帶字的東西他都是看不進去的,偏這一本還是古人勸戒世人的文章,在李文林看來這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大道理,他哪裏看得進去?只隨便翻了幾頁便扔了這本又取出一本風物誌來,沒看了兩眼又扔到一邊去了,心裏覺得這樣書冊比那**差得遠了。他就索也不看書,只靠了椅子將兩腿支在書案上翹着腿兒坐着,想自己的心事。

他覺得自己此時是萬分的可憐,不過總算是身邊還有兩個女人。張燕和自己是舊故自不必説了,那個秀紅是自己想佔個便宜卻被硬了進來,不過她那樣嬌弱的一個人兒,永久的埋在那ji院的火炕裏也實是可惜了,這樣他歸了自己也總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情。不過如今自己這種境況,怕是秀紅也要跟着自己受委屈,那個張燕也是跟自己藕斷絲連牽扯不斷的,如今大伯死了,她也成了新寡,自己倒是可以趁機和她遠走高飛了,只是這走了之後銀錢上可怎麼解決,這倒是一個大問題。而且除非把秀紅丟下,否則三個人一起怕是張燕是不肯的,這秀紅經他睡了這兩回看來,也是個能曲意承歡的,讓他就此丟下手卻實是有些捨不得,這豈不是一件兩面為難的事?

李文林想來想去是越想越煩,滿心煩躁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解除中這些塊壘?到如今他卻十分想喝點酒來解悶,於是便走出屋子想到廚房裏些酒來喝。事兒也趕巧,他剛邁出書房便頂頭碰上廚房裏的媳婦往廳裏送點心,便攔住了她。那媳婦子一見是李文林,便説道:“原來是表少爺在這裏,可有事麼?”李文林道:“我在這書房裏辦點事情,沒時間去吃飯,你到廚房裏給我拿些東西來吃。不論有什麼酒務必給我拿兩壺來。”那媳婦心裏就想這如今府裏上上下下都在辦喪事,你表少爺卻要在書房裏偷着喝酒,這卻是什麼緣故。她只這停了一會間,李文林便看出她的猶豫,心裏更不高興,便冷着臉子道:“怎麼,是堂哥吩咐我在這裏寫些東西,你竟不聽我的麼?你想找罵挨嗎,若是耽誤了堂哥的事兒,可不怨我。”那媳婦子聽他這樣説,也就信了是李文正吩咐他來這裏做事,便賠了笑臉道:“表少爺,那行,你稍在這裏等會子,我送完了這一趟點心便去廚房給你些飯菜來,只那酒您可別喝多了就是。”這媳婦子既是以為李文林是為大少爺辦事,這可不敢輕易怠慢了,便送了點心快步來到廚房裏來,對廚子説叫他們準備四盤子冷葷,兩壺黃酒,又派了個使丫頭給送到了書房裏去。同時那廚子還趕着做了一個燉着的砂鍋子,也讓人捧了去。

李文林接了飯菜和酒,擺在案頭上一個人自斟自飲好不快活,那幾樣冷葷味道適口,那砂鍋子裏的燉得噴香,一陣陣香味兒直鑽了他的鼻孔裏,更鼓動起李文林飲酒的興趣。於是李文林便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將筷子挑着鍋子裏的大,吃喝個不住。他眼望着外面花園裏的景緻,搖着兩腿只覺得愜意,心道,平時裏粉香玉脂陪着,那大魚肥也不知吃了多少,倒不覺得有什麼好胃口,象此時這樣一個人自吃喝起來,倒是吃得多麼的香,他這樣想着,便一口酒一口的在嘴裏進出不住,越吃越有味兒,完全把一切都忘了。什麼大伯的喪事,什麼人倫規矩,全都泡在酒裏喝到肚子裏面去了。

這黃酒吃起來本就很口,也不覺得怎樣辣口,那兩壺酒毫不費力就一氣兒把它喝了個乾淨。酒喝完了,那四盤子冷葷和鍋子裏的菜還剩了一半兒,李文林正吃在興頭兒上,哪裏收得住手,便又出書房堵了一個小廝讓他再去廚房取一壺酒來,那小廝原不知道緣故,便到廚房來告訴了。那廚子便又取了一壺黃酒讓小廝給李文林送了去。李文林從來不曾這樣吃得有味兒,接過又送來的那壺酒,開懷暢飲,又喝了一個乾淨。

這個小廝卻是個有心計的,見李文林在書房裏喝了個爛醉,心裏面就對他有些瞧不上眼,他尋思老爺剛去了,整個府里人人忙活着喪事,這位表少爺卻在書房裏吃喝自如,也太瞧着不象了。等到他到前廳裏做事時,就將這事兒偷偷告訴了管家李保。

那李保一聽心裏就是一驚,實是不相信李文林敢如此大膽,便瞅空便到書房裏瞧了幾眼,剛走到書房門口,就瞧見李文林和衣趴在窗邊兒的書案上,案子上杯盤狼藉,酒杯都倒在了桌上,裏面的酒灑了半桌子,那李文林緊閉着眼張嘴往外呼着一陣陣的酒氣,那酒的味道燻的整間屋子裏都是,倒不象是書房,象是走到酒窖子裏了一般。

李保心裏帶着氣,俯身往李文林臉上看了一看,只覺得一股子沖鼻的酒氣直向人衝了過來,這不用多説,分明是這位喝了個爛醉如泥。李保上前推了推他喊道:“表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裏喝醉了?”李文林睡得正香,哪裏還聽得見?李保接連着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李文林眨眨眼皮兒,李保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索也不去叫他了,只吩咐了一個小廝在這裏門外看着他,自己氣哼哼的走了。邊走邊道:“這些個人也太不成樣子了,老爺這才剛剛過世,這還不到一整天功夫,他竟然躲在這裏喝開酒來,我真是替老爺不值,白養了這個沒心肝的東西幾年......”他這樣心裏帶着氣,臉上不免就難看起來,那氣哼哼的神情也就讓李文正看了出來。便問他是怎麼回事。李保本不想説,怕李文正忙上加亂上火生氣,但少爺既然問了,再加上他實在覺得這位表少爺在這個時候喝得爛醉如泥,實在是太不象話,樂得讓大少爺給他一頓排頭,便將方才在書房裏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説了一遍。

李文林聽了好半晌沒有説話,只是那臉子板得寒冰一般,旁邊的李家的兩個女兒也氣得臉通紅,李家的大女兒便不住口的地旁邊罵人。李文林嘆了一口氣道:“這都怪我這個做堂哥的,不會教導他,父親成裏在外面做生意,也照看不了他,才養成他這樣驕奢yin逸的脾氣!”李家大姐頓時炸開了,罵道:“這還了得,父親才去了,他一個親侄子倒好酒好菜的自己喝開了,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還很高興不成?這樣的白眼狼養着他做什麼!依我説乾脆現在就攆了出去,省得看見了生氣!”李家二姐也對李保道:“李管家,你怎麼也這樣糊塗起來,看他這樣鬧你怎麼不早進來説一聲,倘若被親戚朋友們見到,以為我們家連點子人倫規矩也不講了,這不是要丟我們李家的人麼?”李保道:“我也是剛剛才聽下面人説表少爺在書房喝醉了,這才親去看了一眼,就過來回話的。”李家大姐對妹妹説道:“你説李管家做什麼?是個人都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還有個至親的人在那裏偷着吃喝酒,想是我們李家平裏委屈了他了,他這樣現我們的眼。行啦,如今家裏親戚多,別讓人家知道了看笑話,李管家你只叫人在書房裏看住了他,聽你這樣説他這一頓酒非得到晚上才能醒呢,咱們慢慢攢着明再説!”李保聞言便轉身又叫了兩個下人去書房外看着。李家二姐皺眉道:“弟弟,你聽見沒有,他是怎樣的鬧法兒?小時候我就瞧着他不成器,本就不贊成父親將他接了來在府裏住着,不料你們都不聽我的,我哪裏是差他一雙碗筷,只是覺得他不是個正經人,早晚得鬧出大亂子來,你們瞧怎麼樣?果然是個吃喝不計的白眼狼罷?整裏不是去賭,便是在外面和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鬧出事情.....”説到這裏,她壓低聲音,悄聲道:“我聽説,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和後院那塊兒貨也不乾淨,真是下作!”李文正只聽着,也不説話,心裏頭的火焰已是攢滿了,只是怕鬧了出來惹得親戚朋友們笑話,只得強忍着心頭怒火,依舊處理上下事宜。

那邊兒的李文林好夢正酣,哪裏知道自己的行事已成了公憤,他這一覺本來一直睡到了半夜子時方醒。他坐下來一看,才知道自己還是在書房裏,屋子裏暗暗的,只有外面的月光透過窗子進來一些。他嘴裏覺得十分的口渴,便想出書房回自己屋子裏喝口茶好好睡覺,哪裏想到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見兩三個家人正坐在門檻上,見他要出來,其中一個年老些的便起來板着臉道:“大少爺吩咐,若是表少爺醒了酒,請就呆在這書房裏等着,他和兩位姑要來瞧表少爺呢。”李文林一聽這話便心裏一驚,直覺的覺事情不妙,他這回醒了酒想起今自己在書房裏大醉的事情怕是讓李文正知道了,這事情自己確是做得不地道,不由得心裏十二分的慌亂起來,那幾個家人攔在門口,明顯是不肯讓他出去的了,他只好又踱進書房裏來,坐立不安的四處亂走,偏就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他低頭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緊着手忙腳亂的整了一整衣裳,正沒處做手腳時,就見外面李文正和李家的兩個女兒走了進來,李文林趕忙上前行了禮,但三個人瞧都沒有瞧他一眼,只進來屋裏站了。李文正讓三個家人遠遠的站開了,讓人關上書房的門,一雙眼睛只盯在李文林身上打量。

李文林此時已知道喝酒的事情敗,心虛得很,知道李文正一定是氣得很,心裏實在是捏了一把汗,望望這個又瞧瞧那個,那幾個的臉跟門神似的,他正要賠着笑説話兒,只聽李文正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偏過頭來瞅着他冷笑連連的道:“我以為你今晚應該醉死了才對呢,怎麼倒醒了,你是什麼樣事情樂成這樣,連親大伯的喪事都不曾放在眼裏,只顧樂得在這裏喝酒?”李文林瞧着堂兄的臉慢慢沉了下來,便躬着身子低聲説道:“我是因着伯父去世了,這也太突然,我心裏十分難過,便喝了點子悶酒,誰知不勝酒力就吃醉了,堂哥和兩位堂姐不要生氣了......”還不等他説完,李家二姐便喝道:“你放!你對自家哥哥姐姐都不肯説一句實話,做錯了事情,還要撒謊蒙人想來掩蓋,何況對其它人?你分明是打着文正的名號跟廚房裏要酒要菜的,在這書房裏躲懶大吃大喝起來,怎麼還跟人説是文正吩咐你在這裏做事?你這種人嘴裏一句真話也沒有,我看你一輩子也不會有出息了,我們往裏看在都是姓李的至親份上,都容着你,你如今在這時候卻做出這樣違背天倫規矩的事情來,還有什麼好説的,你連死去的親伯父的白事都不放在眼裏,眼裏還有誰!”李文林見李家二姐説出這種話來,也不敢頂嘴,真怕一開口就讓人直接攆了出去,那就無轉寰的餘地了,只低着頭不出聲,做出一臉悔恨的樣子來。

李家大姐瞧了他這副樣子,就説不出的煩躁,冷冷的道:“不成器的東西,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一件好事情,這也罷了,誰也沒瞎了眼指望着你作官進爵賺大錢的,只是我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我卻是説不得了,趕快給我滾出去罷。”因着李家大姐並沒有説讓李文林滾到哪裏,他就理解為讓他滾回自己屋裏,便想借這句話逃,只是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邁出去,就聽李文正的聲音冷冷的道:“慢着,大姐,別忙着讓他走,我還有話,要好好兒的問着他呢!”李文林聽了這話,心裏便咚咚打鼓一般,跳得更厲害了,但只得在原地站住,等着李文正問話。李文正也不急着説話,只坐在那裏一雙眼睛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剜了一遍,開口冷笑着道:“李文林,你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