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世間百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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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忽然自己笑了起來,那麼“瘋子”也是與眾不同的,是否應該也算偏執狂呢?
得了,不想這麼多了,還是回家餵飽肚子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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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誠,怎麼這麼晚才回?祁醫生下午給你打電話,讓你給她回話。”一進家門,老媽就急着對我説。
晨姐找我―――我還正想問什麼時候祁伯伯有空,去家裏給他拜年呢。今天早上打電話給她,還沒來得及落實這個問題。
她説了今天夜班,看看時間,應該已經接班了。
“晨姐,你找我了。”
“不是我找你,是爸爸找你。他明天上午要見一個重要的客人,想讓你陪着。”
“真的?”大老闆對我這麼器重,當然高興。只是心裏有點可憐他,大過年的也不得閒。
“當然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明天早點起來,別忘了。”
“你下班過來接上我,不正好嗎?”
“人家請的是你,又沒叫我,你自己去好了。”這倒奇了,他有客人讓我陪不説,還不讓自己的女兒一同去,要見的是什麼樣的人呢?
“那沒説是什麼人嗎?”不由地問道。
“我才沒你那麼好奇呢,不説的事情是從來不問的,這是公司的規矩,這都不知道?”噢,還有這樣的規矩,看來還是重要的一條呢,我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意識,回去得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以後要注意了,就算有好奇心,也得裝出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樣兒來。
晨姐聽我不説話,笑了:“怎麼了,生氣了,這麼小氣,人家這是教你長見識呢!你不是就想做大事業的嘛!”
“怎麼會生氣呢,是嫌晨晨告訴的太晚了,以後有這樣的事得早提醒我一下才是。”
“哼。”聽了我的稱呼,她輕哼一聲“好了,我要工作了,你明天自己去公司吧,我就不陪你了。”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一定得好好把握的喲,可別説是我告訴你的。”臨了,她還特別囑咐了我一件事情。這麼好的事情,我當然痛快地答應下來。
我是越想越覺得稀奇,祁伯伯這麼大的公司,青年才俊必不會少,怎麼就想到要我陪着呢。我這兩下子,比起哪些在商場闖蕩過幾年的傢伙,經驗上還是有很多欠缺的。
不管了,到時再説,自己正下了決心,要好好地歷練一番,有這麼好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
説不定祁伯伯就想要我好好鍛鍊一下呢。倒是晨姐最後説的事,值得我好好地考慮,一定得抓住這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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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伯伯似乎理解我一定會心裏不解,我一進了他的辦公室就衝我“呵呵”笑了起來:“逸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單單點名要你來了吧。”有了昨天晨姐給的教導,我就現燒現賣,點點頭,表示他猜對了,卻沒有跟着問下去為什麼。
他點點頭,似乎比較欣賞我這份沉穩,看來現學現賣的東西也是有一定市場的。
“先坐會吧,今天上午要去見個重要的客人。我呢,不方便帶公司的人一同前往,才想到要你來陪我老頭子。”我就在祁伯伯的辦公室坐着,看他工作,大公司就是不一樣,雖然是在節期間,卻仍然一切都顯得那麼井井有條,工作人員也是出出進進地忙碌,沒有一點節
的浮躁,只有公司裏的張燈結綵,才讓人多少領略到這是農曆新年。
不時有人進來向老總彙報工作,或是有文件需要他簽字,雖然看到沙發上坐着個頭小夥子,卻沒有誰顯出奇異的表情。
暗暗佩服這些傢伙們的素質,看來晨姐説的沒錯。我默默地看祁伯伯處理事務,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學習那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多年辦公司的經驗,還管理的如此之好,祁伯伯自然有其過人之處。這一細琢磨,還真發現了不少耐人尋味的東西。御下之道,其實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不能太嚴厲,否則會顯得沒有親和力。太和氣也不行,會讓人覺得威嚴不足。當然針對的對象不同,話語和動作也絕不一樣,這就得憑着自己對這些人的瞭解了。我到他的表現非常有意思。
屋裏沒人的時候,他也會隨便與我説些閒話。特別是看到我怪怪的表情,也會笑着點頭,看來他猜到我發笑的原因了。
上午的時間過得快,他的助理走進來:“總經理,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祁伯伯點點頭,當先向外走去,我緊緊地跟在後面,還是什麼都沒有説。
到了樓下,他的司機已經發動好車子在等着。我和祁伯伯在後排坐好,司機一句也不多説,自顧地開動了車。
車子轉了一個圈,向市外走去。我雖然好奇,卻壓抑着好奇不去問為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車子,對這輛高級轎車顯得非常興趣。
祁伯伯似乎對我的表現滿意,沒有説話,仰身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昨晚休息的不錯,我沒有絲毫的倦意,只是隨意觀賞着車窗外的風光。走了沒多久,才發現路途非常悉,居然是走上了去省城的高速公路。
會見什麼人呢?這麼講究,大過年的,還要跑到省裏去?
車子好,跑的也快,好像沒過多久,省城就在眼前了。中間祁伯伯偶爾會睜開眼睛跟我説上幾句,卻都是些不鹹不淡的話,沒有一句實質的。
車子在金龍大廈前停了下來,侍應生過來打開了祁伯伯那一側的車門,司機也殷勤地為我開了車門。
祁伯伯衝司機看了一眼,車子開到了一旁,他拉着我進了大大廳,司機卻並沒有跟來。
金龍大廈果然名下無虛,大廳門前的頂上就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裏面的裝飾也是金碧輝煌,盡顯豪華氣派。
總服務枱的小姐客氣地出來問候,看來祁伯伯是這兒的常客,居然連接待員都認識他。
暗想自己什麼時候也有這種氣派就好了,因為我也住過酒店,總枱的服務小姐好像都是站在那兒不動的,雖然客氣,卻不會將出來。這也許就是常説的“店大欺客,客大欺店”的道理吧。
祁伯伯跟她低聲説了幾句,點了下頭,就有一個侍應生過來陪着我們上樓。整個過程簡單而有成效,就在我略略思考的功夫,我們已經到達了大廈的12層。
侍應生用手指點了一下,沒有跟我們一塊過來。我的覺就象地下黨在接頭一般,不由產生了一絲緊張。
祁伯伯發現了我有些手足無措,出了温和的笑容:“不用擔心,不過是來見我的一個老戰友而已。”在一房間前站定,我過去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一人聲音傳出來:“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