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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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裏依舊忙碌,辦喜事的氣氛驟然消失,連石府老爺夫人都不敢提。
早膳、晚膳全家人再忙都會圍聚歡笑同食,如今皆會缺一人,不是石家大少爺,就是未來的大少夫人。
這對即將成為夫婦的佳偶,不知説了什麼、做了什麼,像是鬥氣的孩子般不理對方,府裏的氣氛搞得很僵。
小池荷花連連綻,驕陽下最美的芙蓉與冬晴的愁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銀鎖片在陽光下閃出耀眼的白亮光芒,冬晴看着看着滾出淚來。
這幾天,心頭那撕心痛肺的難過教她寢食不安,明顯的消瘦教丫鬟們端來好多膳食,苦口婆心勸她多食點,可她就是不想吃。
她承認,是自己無理在先,但女孩家面皮薄,低不下頭;事隔多,他為何…還不來找她説説話啊…
念芬是否與她共事一夫對她已經不是主要的問題,她在意的,是他們之間並未坦誠相待,也惱他老以昔的誓言控制她的行動。
師父曾教她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他執意非娶她不可,她龍冬晴必會依誓而行,披上嫁裳嫁人。
對,她是愛他,愈來愈依戀他縱容的温柔、想念他輕柔呵護的細吻,她不是灑的姑娘,放下的情不是輕易説收回就能收回。
風中夾帶荷花香與一股甜膩香味,聞得她頭昏目眩,單手撐着香腮。
冬晴無心理會突如其來的不適,水眸盈盈眺望遠處的採石樓。
臭石頭,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55555yyyyyttttt“冬晴!”累得趴在桌面休歇的石禾謙,被夢境嚇得驚醒。
夢裏,冬晴趁月黑風高,背起包袱翻牆離開,在她依依不捨回首再望一眼石府時,一名看不清面孔的男子用布袋套上她,扛起人快步離開,他想追、想出聲喚時,一股力量將他往後拉,睜眼夢醒。
憶起幾前,冬晴的指控與未經思考説出傷人的話惹怒他,招來這場冷戰,如今事隔多,倔強的姑娘有意避開他,他怒意未平亦拉不下臉去找她。
硬向阿德討來一些不屬於他的公事來麻痹自己;如今冷靜下來,撇開她無理吵鬧,設身處地為她想想,説真的,他除了公事太多冷落她,加上府裏緊湊籌備喜事令她婚前情緒不安;或許如此,她才會不經腦道出螫人的話。
多未見,不知她如何?會不會扎紙人,寫上他的名,以針戳着出氣?!
思及此,石禾謙笑逐顏開一掃眉宇間堆積數的愁雲,他想看看冬晴的笑容。
男子漢能屈能伸。他不該小心眼與姑娘家計較才對,更何況她是他唯一在意的姑娘,是該去同她説説話,哄哄她賠個不是。
“為免出師不利,是該麻煩廚娘做些點心,就做棗泥糕好了,她最愛吃的棗泥糕。”他自言自語走下樓,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會佳人去。
抱持愉快的心情朝冬晴的廂房前去,越過荷花盛開的小池,不經意瞧見亭台石桌一抹閃亮刺眼的銀光,趨近一瞧竟是冬晴的銀鎖片!
她很重視這塊鎖片,豈會隨意擺放?
一股不祥的覺油然而生,她——會不會出事?
石禾謙抓起銀鎖片,趨快腳步朝冬晴房間方向前進。
來到房前,不避嫌地推開房門。
“冬晴,你怎麼將鎖——”他突然噤聲,瞪大雙目瞧着那位翻箱倒櫃的女子,“表妹,你在冬晴的房裏做什麼?”沈念芬停下翻妝盒的動作驚訝轉過臉,“大表哥,你怎麼來了?”石禾謙的來到,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真心相愛的男女最在乎彼此的信任與忠誠。
她利用這一點,易容為丫鬟以通風報信之姿向心浮氣躁的龍冬晴挑撥幾句後,小倆口如她所願鬧起彆扭;本以為這對情侶還得鬧上一陣子,怎麼才事隔五他就來找龍冬晴?!
“我是來商討婚禮事宜的。”石禾謙小心回應,温和地接續笑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了放在冬晴的房裏?”這句話,他試探意味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