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素番外魂轉清明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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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今年的雨水較往年多,像多愁善的淚,也不盡。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有什麼新信息再聯絡我!”榮靖毅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掛斷手機,眉心緊蹙,深深嘆了口氣。
藍素的死,查不到任何可疑,無論派什麼人去查探,回報的消息都是一樣——藍素死了,大面積燒傷和一氧化碳中毒,送醫當天不治身亡。悌她的死亡證明書上有搶救醫師簽名,火化的火葬場手續也規矩齊全,骨灰是大哥榮靖軒來領走的,因為暫時聯繫不上她的家人。
榮靖毅閉了閉眼,她的家人向來只關心她給家裏寄了多少錢,對她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是不會在意的。悌藍素短暫的一生,得到的温情太少太少了,死後的安寧反倒是彌足珍貴的。
可是那個紅衣女子,噢,舒嫺,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諛怎麼會那麼像呢,太像了…
他也託人去找這個女人,可是這城市裏能查到叫這個名字的女子都不符合她的特徵,極有可能這只是一個譯名,suzie才是她的本名,她不是中國籍,至少現在不是。
可是她沒有提過姓氏,要查也是大海撈針。
她就這麼消失在人海,可是他心頭縈繞的異樣覺卻久久不散。
他想起她手中捧着的蛋糕盒,蛋糕被污水濺濕時她眼裏明顯的失望,腦中有了主意。諛她如果是那個蛋糕店的常客,那麼他到那裏去等,總會再碰見她的,雖然這個方法很笨,守株待兔,但只要能再見到她,從她的身份入手,應該就能從另一個角度探知她與藍素那麼相似的原因了。
每天下班就去蛋糕店門口等,等了整整十天,再也沒有見她去過。
他也會想,是不是錯了什麼,可又實在想不出到底錯在哪裏,除了繼續找尋繼續等待,他也不知還可以做什麼。
辦公室的門被叩響,進來的人是榮靖軒,剛才的公司高層會議上,他耐心冷靜地聽着老傢伙們的抱怨和擔憂,末了只是語氣淡然而堅定地説道:“今年已經過去三分之一,年底的收益和分紅靠的是在座各位的努力,而不是處在高位的某一個人。季度財報我是看了的,沒有達到預期,不過靖毅説他的責任佔了大半,我就姑且再看一季,倒要瞧瞧咱們榮氏是不是紙老虎,真正的董事長回來接手反倒適應不良了!”高管們紛紛噤聲,抱着電腦和本子小心翼翼地撤了,榮靖軒看着弟弟笑了笑“我還有個電話會議,等會兒再來找你聊!”榮靖毅很少受到大哥的威儀,這一刻他卻覺得在這個氣宇軒昂,進退有度的男人面前,他還像個孩子。
“大哥,坐吧!”榮靖毅用一旁的咖啡機衝了杯咖啡給他,這是他的私藏,意大利進口的咖啡機,蘇門答臘咖啡豆,他們嗜愛咖啡的兄弟幾個應該都會喜歡才是。
可他只是輕輕抿了一口,沒有太多讚許的表情。
“不好喝?”
“不是,只是我適應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藝!”又是這個表情,榮靖軒的眼神放柔,角微揚,是上回提到子的時候出現過的柔情。
“大嫂…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收服了你的味蕾,還收服了你的心。”印象中,大哥很少稱讚別人的手藝,尤其他嗜甜,可越是這樣他對甜度的要求越準,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夠,靖琪那樣好的烘焙功力在他眼裏都只是勉強及格,而秘書們沖泡的咖啡…似乎只有當初藍素衝的能讓他舒展眉頭。
是啊,素素那麼聰明上進,這樣的小事是難不倒她的。
關鍵在於有心。
“嗯,她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有時候有點小小的調皮!”榮靖軒並不避諱談起子,他並不覺得她的幸福見不得光。
“什麼時候帶她回家來,爸媽也很想見見她吧!”
“不急,總有機會的,爸媽最近也忙,公司事情又這麼多,我們大家都適應一陣子再説!”榮啓智夫婦有志於像沈達夫婦那樣,退休後來個環球之旅,如今正跟沈家二老商量着去愛琴海旅行。公司的事給他們兄弟倆,也有些阻滯需要排除,的確不是閤家團圓的好時機。
榮靖軒不再多説什麼,打開筆記本,跟榮靖毅談起公事。他是認真專注的,也是毫無保留的,榮靖毅有時候都不由思忖,這樣龐大的家業、總公司的頭把椅,他為什麼就可以一點都不心動地放手給他?
過去的那四年,靖軒恪盡職守,似乎都只是在等把這一切還給他的這一天。那些豪門爭鬥,手足相殘的戲碼好像在他們這裏只是戲劇中才會有的情節。
古有帝王為美人,可以不要江山,難道大哥也是這樣嗎?
他的心願就只是跟兒到澳洲開一個牧場,輕鬆歡喜的度過一生?
榮靖毅羨慕他,那樣的子,他也想擁有,可是他愛的人早已不在身邊了。
暮西山,兩人的公事才算談完。榮靖軒走出辦公區首先就是撥通手機上最悉的號碼。
“小嫺,你在哪裏?點點也在你那嗎?嗯,我來接你,晚上想吃什麼…”他的幸福迫不及待,而榮靖毅安靜地完一支煙,收拾好東西繼續去那個蛋糕店門口等。
很傻對不對,他等的是別人的心血來。
舒嫺坐在花的海洋中間,長形的工作台微微有些凌亂,她手指翻飛輕舞,偶爾停下來略作思考和審視,一件花藝作品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穿着碎花小裙,彆着蝴蝶髮卡的小姑娘在一旁的角落玩得不亦樂乎,手邊都是些廢棄的花枝,她學着媽媽的樣子進容器裏,看起來像一幅象的塗鴉。
舒嫺抿嘴笑,就由着她去,這孩子平時活潑好動,但是在她工作的時候絕對乖巧聽話,不會來打擾她,説起來這也都是靖軒的功勞,父親在一個孩子成長中擔任的角真的是很難替代的。
門上的應門鈴響起歡快的樂曲,她正好想到的人推門進來,看到一大一小還在忙碌,彎起一笑,把下的外套掛在一邊道:“這麼晚了還在加班加點,有什麼是我可以為兩位女士效勞的?”
“爸爸!”點點已經扔下手裏的花葉奔過去抱住靖軒的腿,只顧着撒嬌,手上來不及擦掉的水和泥全都抹在了他筆直熨帖的西褲上。
榮靖軒毫不在意,抱起女兒逗她樂,父女倆笑成一團。
“還有最後一步就完成了,靖軒你和點點等我一會兒哦!今天店裏的小姑娘請假了,只有我一個人,做完這個花我還得把店裏收拾一下,要不你先和點點去旁邊的餐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啊,我很快就好!”舒嫺知道他每天工作量大,有時午餐都沒法好好吃,這個時間一定是飢腸轆轆了,她捨不得他和女兒捱餓。
“不要!媽媽,我們等你一起去!”榮靖軒放下女兒,她跑到舒嫺身邊,拉着媽媽的衣角撒嬌。
舒嫺無奈地看了老公一眼。
“女兒都發話了,我也只有照辦的份!”他走到工作台邊,看了看她,又低頭看她的作品“嗯,人比花嬌,花很漂亮,不過還是比不上花的人,如果吃飽喝足了應該會更美!”
“貧嘴!”舒嫺嗔了他一眼,他卻已經挽起袖子忙活開了,她剩下要收拾店面的活,他見她們做過,作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的。
穿着hugoboos襯衫的男人抱着裝滿鮮花或者枯枝的桶在貨架間穿梭,沒有工作服和圍裙,污水很快濺濕了他的褲腿和襟口,額上有密密的汗珠,俊朗的貴氣和手中的體力勞動有點不協調,他卻甘之如飴,女兒就像個小尾巴跟着他轉,恨不能變成個考拉掛在他身上。
她到這個花店來工作,純粹是不想在家做一個閒的難受的富太太,花店擴張業務,需要專業的花藝師的作品來滿足更高消費層次的需求,她在澳洲時學過的花藝恰好能派上用場,何樂而不為呢?
靖軒一向支持她的選擇,只是在拿到那份聘用合約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
這家花店的業主,叫賀靜書。
舒嫺以為會有什麼不妥,但最終他還是同意了,他説喜歡看她認真專注做一件事的樣子,很美,很。
她説,我也是。
他認真工作的模樣也讓她着,最開始的時候,她有錯覺,彷彿透過他的身影看到的是其他人,可是到底是誰,她説不上來。
但後來,直到今天,她百分之百地肯定,她眼中看到的就是榮靖軒,是她的丈夫。
看到親們反響很熱烈,也有人説池塘這樣安排狠心~但折回正文去看看素素受的苦,從她的角度想,這真的是狠心嗎?她是不是應該想起所有殘忍的經歷,接受懺悔才是幸福呢?池塘憐惜素素,也不想一直重複以前的故事模式,希望親們繼續支持我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