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瞞不住她了重要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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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歡暢淋漓的糾纏不知用去了多少時間,只是當他們靜靜相擁的時候,都已差不多耗盡了各自的體力。榮靖霄喝了不少酒,加上身邊依偎着的熱源正是這幾天心心念唸的人兒,心情放鬆下來,很快就闔上眼睡去。
金小瑜半趴在他的口,為他拉好被角,看着他的睡顏好一會兒,才慢慢有了睡意。
她喜歡看他睡着時的模樣,像個孩子一樣,沒有那麼多的憂慮。
只是她的心裏還有事情放不下,關於那個牛皮紙信封,關於他最近憂思的原因,她還是想個明白。
第二天是週末,榮靖霄難得可以多睡一會兒,金小瑜先醒了,不忍吵醒他,輕輕拉開他搭在她間的手下牀,打算為他準備頓像樣的早飯。
她知道他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不會好好吃早飯,想起來就在路上隨便買點東西對付一下,想不起來就一早上什麼都不吃,一直餓到中午,長期這樣對腸胃不好的。
金小瑜從衣櫃裏找出一套衣服換上,拉開房門走出去,本該直接沿着樓梯走下去到廚房,可是路過書房那扇門的時候,她卻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書房,彷彿要透過門扉看穿裏面的一切。
她沒辦法忽略他們之間的爭執,還有榮靖霄最近的心事和反常,總覺得一定都和那個信封裏的東西有關,而那東西又和她有關。
他説,醜惡的事情她瞭解得越少越好,但是為什麼他又全都揹負在身上呢?
他們畢竟都只是俗人,對橫亙在彼此之間的一切都會到好奇。
就當她是好奇吧,她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醜惡會讓一向冷靜的他如此失控,又為什麼心事重重,翻攪出早該掩埋在心底的前塵往事。
書房裏的一切果然還是如她負氣離開的時候一樣,唯有那個帶鎖的屜,顯得特別醒目。
以前她都不曾留意,原來這書房之中還有這樣一個收藏秘密的地方,或者以前本就不存在吧,是後來為了存放一些不想被其他人看到的文件或者物品才單獨另設的。
不管是怎樣都好,金小瑜只想打開看一看那個牛皮信封裏裝的到底是什麼,眼前的鎖具也不神秘,是一個小巧的密碼鎖,可以用鑰匙,也可以旋轉出預設好的六位數字來開啓。
金小瑜手邊沒有鑰匙,只得試一試密碼,先是旋出榮靖霄出生的年份月,不對;略一思量,試了她的生
年份和月
,咔的一聲輕響,鎖彈開了。
金小瑜來不及動多想,卻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鎖應該就是榮靖霄最近才加上去的,如果是老舊的東西,他那時心裏
本沒有她,又怎會用她的生
來做密碼!
越是這樣,越是讓她有不好的預,相愛的人不是應該坦誠相待麼,他卻在與她
情逐漸深刻之後有了需要隱瞞和防備的東西。
金小瑜的心跳怦怦地劇烈起來,彷彿一伸手可以探及的不是什麼秘密,而是一個會將她拉入深淵的漩渦。
她也嘗試着説服自己,就這樣算了,不要管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她這樣做本身也是不對的。可是隻要想到他們的爭執、榮靖霄的反常,她又好像不能忽視這裏面的存在。
她只求一個明白的心態,並不比榮靖霄弱。
拉開屜,裏面空空蕩蕩,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放滿東西,而是隻有一個筆記本、牛皮紙信封,以及一個簡易的文件夾。
她本沒有打算看那個筆記本,因為那裏面就算不是工作資料也是他隨筆記下的,她想看的只有那個牛皮紙信封裏的東西。可是偏偏文件夾單獨放在一側,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她拿起來,發現裏面包含的內容少得可憐,只有薄薄兩張紙,可是一看之下卻好像有驚雷在耳邊炸開,晴天霹靂般讓她愣在當場。
那是一份複印的監獄記錄,上面有她的名字,有期,是她忘不了的那個暴
的夜晚之後,還寫有詳細的記錄和診斷。
潦草的字跡,影印之後更加模糊不清,可最關鍵的那些詞句她卻偏偏看懂了。
時隔三年,她終於明白當剝皮
骨一樣的疼痛是來自何處;時隔三年,她才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孩子;時隔三年,那些曾在她的身下濡濕了牀單的鮮血終於有證可考,不是外傷,而是她和他沒有成形的骨
!
他才剛剛説過不會再讓她疼,她就受到錐心的疼痛席捲而至,讓她暈眩得必須撐住身旁的桌子才能勉強站穩。
她和他之間是不是註定只能這樣諷刺?
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抹都是淚水。
她在哭,為了那個爸媽都不知道他來過這世上的寶寶而哭,還是自責她是一個糊塗而不稱職的母親而哭呢?
金小瑜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伸向那個牛皮紙信封和筆記本,直覺告訴她,這些東西都是互相關聯的,榮靖霄才會把它們放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