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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瑜沒想到榮靖霄會突然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後,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往前縮了縮,好像生怕離得他太近。但馬背上的空間能有多大?再怎麼避開,她仍然是坐在他身前寸餘的位置,他的雙臂從身後伸過來拉住繮繩就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攬入懷中了。
“身體不要向前傾,抬頭,目光看着前方!”榮靖霄坐在身後,彷彿手裏握住的不是馬鞭而是指揮,有成竹地對身前的小女人發號施令。
她那樣中規中矩的一個人,做每件事情都極為認真,聽他這樣看似一絲不苟地指導反倒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聽話。榮靖霄勾起,拉了拉繮繩,帶着她往林蔭道的深處走去。
他騎的並不快,一來葉子這匹馬之於他來説不算悉,還需要時間來磨合,二來他雖然受過系統訓練,但終歸不如伯父和父親他們興趣濃厚的人騎術湛,獨自一人騎乘也許還好,但還帶着一個人,那人還是自己最在意的女人,他實在沒有那個把握能保證不讓她受傷。
秋風和煦,層林盡染,地上全是枝頭飄落的樹葉,一層一層金黃棕紅的落葉在林蔭道上堆砌出一片深深淺淺的顏,馬蹄踏下去碴碴作響,漫步林間也別有一番趣味。
他就這樣一路帶着笑,覺着身前的金小瑜略為僵硬緊張的身體半靠在他的懷裏,真的希望這條路就這樣延綿下去永遠不要有盡頭。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回到這裏來的情形?”他不想氣氛太凝滯,難得爭取來的短暫相處,他希望能多跟她聊聊天,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只要她願意説起,他都不會再逃避。
“啊?”金小瑜仍對於他的靠近和氣息到尷尬,想要避卻避不開,正在想該怎麼開口跟他説,都沒聽清他的問題。
“我説,你還記得我們幾年前到這裏騎馬的情形嗎?”
“記得一些,那時候好像這個馬場還比現在要熱鬧一點!”
“是啊,現在周邊又開了幾個新的俱樂部,設施環境都比這裏更新更好,競爭多了,客人都分了。”
“也許喜新厭舊真的是人的本吧!”
“誰説的,我們不是還照樣在這裏嗎?”榮靖霄不是故意説這樣的話給她聽,但是話一出口總覺得口悶悶的疼,心臟一下下跳得很大力,貼在她的背上,甚至害怕她會察覺到他的異樣。
他很矛盾,希望她能瞭解自己對她的心意,可是真的靠近了就在她身邊,他又害怕她的知。
他到底在做什麼呢?又在怕些什麼?
摟緊她的身體温熱結實,卻又有些輕顫。
金小瑜笑笑,山野一片安靜,連蟲鳥的聲響都不如夏天那樣熱鬧,不説話的時候就只聽到馬蹄聲響和兩個人靠得極近極近,近到纏綿至一處的呼。
靜謐緩解了尷尬,他們很少能這樣坦然地説起過去。
“我們那年來的時候好像沒有走過這片林蔭道,只在中間那片場地走了走,所以我還覺得有點枯燥。可是你好像騎的很開心,我記得是一匹黑的馬,馬頭這裏有一撮白的,很漂亮的!它腳程快,我不管是騎在小葉子背上,還是另外的馬背上,好像總是跟它隔着很遠的距離。”其實他們都知道,她之所以會追不上他的腳步,是因為他們心離得很遠,他從來沒想過要停下來回頭看她,或者在某一處稍稍駐足等上一等。
倘若當年也有這樣一次安靜的共乘,甚至只是並肩,他們之間的結局是不是會有一點不同?
“對不起,很多事我甚至都不記得細節了。那天你穿了什麼衣服,騎着什麼樣的馬,最後離開的時候是開心還是難過,我竟然都不太記得!我自己…就更不用提了!”原來回憶起來,他的情世界竟像一片荒原。
他不曾對她認真,身在風景之中,也看不見自己,渾渾噩噩好多年走過來,竟沒有什麼值得珍藏的回憶!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不記得也很正常!”她之所以忘不了,不過是因為當初用了心,畫面全都印刻在心裏,而不是腦海,只有等時間的洪一遍遍沖刷,經年之後,或許才會模糊到看不清畫中的人和景。
榮靖霄笑了笑“不要小看我的記憶力,這一次我可是連你頭盔的式樣都記住了,今天沒有穿騎馬裝來,如果穿上一定很好看。前面掉頭就回去了,看看靖琪那丫頭在做什麼。”他們差不多騎了2個多小時,不知道靖琪會不會已經無聊到睡着了。
“今天謝謝你,葉子…我下週借用之後會還給你們的!”
“不用,它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就把它給東郊那個馬場代為馴養照料吧!你不是説那裏是林嘉恆的朋友參股的嗎,應該會好好待它吧!”他心裏有成百上千個不樂意,女人和坐騎都劃到了他人的名下去,他巴不得變成成吉思汗,一片鐵騎踏平一切把所有都收歸自己所有。
可世事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回到休息站,卻沒看到靖琪的身影,榮靖霄拿出手機才發覺被設置了靜音,靖琪之前就發過短信告訴他店裏有急事必須先走,讓他送小瑜回家。
不知道和丫頭是真的有事還是故意給他們製造這樣的機會,榮靖霄對她是真的。
金小瑜很少這樣有這樣大運動量的活動,全身痠軟得厲害,喝了好些水下去,還是覺得沒什麼力氣,只好多休息一陣再下山。
秋高氣的天氣本來是最適宜出行,偏偏今年秋天的雨水特別多,天氣總是説變就變,剛才還豔陽高照,到了這傍晚時分反而被烏雲給噬了乾淨,雨也接踵而至,開始一陣下得很猛,等了一會兒雖然雨勢減緩了些卻沒有停住的跡象,就這樣一片雨幕延展開去,夜幕也像提前降臨了一般。
“我們走吧,我怕再等一會兒天全黑了,晚上走山路不安全!”
“嗯,好!”金小瑜站起來,總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小腹脹脹地疼,身上也沒力氣。
榮靖霄看她臉不好,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揹包道:“你沒事吧?不舒服嗎?”
“沒事,大概是太累了,回去休息就會好的!”她算了算,好像這兩天生理期快到了,不舒服是正常的,趕快下山回家休息比較重要。
南山不過是丘陵,山路並不算崎嶇難行,可是因為對路況不太悉,又是下着雨的夜晚,榮靖霄開車開得極為小心,速度也就快不起來。
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前面突然被路障給擋住了,榮靖霄搖下玻璃問路障旁邊穿着夜光黃背心的人才知道前面一段路因為連下雨,有滑坡的跡象,封鎖起來了,只能繞另外一條路走。
榮靖霄無奈,重新設置了gps定位走另一條路,結果剛找準方向走了一段車就不動了,他懊惱地捶着方向盤,把這輛平都勤勤懇懇,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的車在心裏罵了一百遍,才無奈地看向一旁的金小瑜道“車子拋錨了,看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休息一會兒吧!”這裏已經是在半山,本身也不是深山老林,一路過來都是有人家和房屋的,車子丟在這裏橫豎開不走,關鍵是金小瑜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他們還沒吃晚飯,他不能讓她就在車裏一直這麼待下去。
榮靖霄車上只帶了一把傘,他撐傘輕攬着金小瑜的肩才不至於讓兩人都淋濕,他有意把整個傘面都傾向她的方向,因為他覺她有點哆嗦,秋雨下一場温度就低幾度,山上本來也更冷一些,看來她單薄的身體和衣着御不了寒意。
幸虧沒有走太遠就看到兩户人家的小樓,他們挑了左邊亮燈的那一家去敲門,門上貼着退了的門神和斑駁的對聯,裏面還傳來聲聲狗叫,看來該是有人常住的。
今天就到這裏哈,先暫時拋開渣女、林少、月兒、素素等一干人等,享受下二人世界吧~凡塵俗世等回去了又會有變化嘍~謝謝這兩天送花花和荷包的親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