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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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瑋,你覺得好些了沒,要不要多放幾盆暖爐暖和身子?”他的氣還是一樣的糟糕,真教人放心不下。
玉瑋是南宮越的字,只有自家人才以字稱呼,他也是西臨國的皇位繼承人,只是他身子骨太虛弱,弱得連起身都十分困難,長年卧病在牀,少能下牀走動,因此鮮少人記得他其實離帝位如此之近,總以為他不久人世。
“皇兄,臣弟的身子就這樣了,不好也不壞,用不着你多費心了。”掩起,他輕咳數聲,神似十分難受。
由太監扶坐而起的南宮越有張神似西帝的臉孔,只不過他面帶病容,臉上浮現不健康的青白,身形不若南宮狂健壯,五官輪廓略偏陰柔俊美,笑起來像即將熄滅的風中殘燭,下具任何侵略。
也就是説是個看似無害的皇室嬌兒,讓人只想憐惜,不生戒心,毫無一絲威脅。
“少説喪氣話,朕是一國之君,還怕治不好你小小的病痛,你儘管安心養病,別的事自有朕替你擔着。”他眉有憂,輕攏成山。
南宮越氣虛地苦笑。
“也不曉得還能拖多久,皇兄何必安我,就讓臣弟安安靜靜的死去,省得你為臣弟心不已。”
“胡説,朕是隻顧自己死活的人嗎?你是朕的手足,照顧你責無旁貸,這些話以後別再讓朕聽到。”無論如何,他會保住他一條命。
不信鬼神、不信命,遵行先皇遺命的南宮狂誓守諾言,保護體弱的皇弟,讓他能延年益壽,不受紛亂政局的騷擾,就是他畢生最大的心願。
“不提不表示不會有事,皇兄是國之支柱,黎民百姓仰望的巨擘,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該為臣弟的病勞心勞力,臣弟實惶恐。”他按着口,一副氣不順的模樣。
見他神態痛苦,南宮狂倍揪心。
“朕欠了你,這一生一世也還不了。”要是當年飲下毒藥的是他,今的皇弟也就不至於這般難過、生不如死地受盡折磨。
面無血的南宮越笑得澀然。
“又不是你下的藥,擔個什麼罪,若非臣弟貪嘴,哪會落下長久難醫的病謗,皇兄的自責可折煞皇弟了。”他越是説得雲淡風輕,南宮狂悒鬱的心口益發沉重,如同巨石壓,有種不過氣來的鬱悶。
身在皇室,爾虞我詐的宮闈鬥爭層出不窮,誰都想成為大權在握的君主,剷除異己是成功的手段,誰也不願淪為成就他人的踏腳石。
雖知錯不在己,全是爭權奪利的嬪妃所為,可是他難以舒心,心想着該用什麼方式補償代他受過的皇弟。
“皇兄,臣弟真的不要緊了,大可寬心,倒是你又是一身傷了,讓臣弟好不內疚,本該是臣弟為君解憂,卻受困這病體…”他説得欷吁,不無悲嘆。
“不用多説,朕明白你有心報國,等身子再好一點,朕一定委以重任,讓你與朕分享這江山。”只要他體力允許,封王拜相不成問題。
南宮越聞言,徐徐垂廠眼皮,一抹淡淡幽光掠過眼底。
“臣弟先行謝過皇兄,能得皇兄厚愛是臣弟福澤…”他説着又咳了幾聲,臉更見白中帶青,出氣多、入氣少,虛軟無力地往身後的太監靠,令人擔憂他時無多。
“少説點話,玉瑋,朕讓太醫再為你把把脈,多服幾帖藥就好過些。”該死的太醫,一個病治了十數年不見起,全都該剁了喂狼。
招來太醫診治,南宮狂在一旁急得來回踱步,他看着功效不大的治療,內心有説不出的煩躁。
“劉太醫,二殿下的病何時才能痊癒,朕把他給你看顧,你給朕顧到哪了。”廢物、廢物,一羣廢物。
誠惶誠恐的劉太醫連忙躬身作揖。
“臣未疏於湯藥,二殿下只是吹了風,受了寒,才會病人身。”實非他之過,二殿下的病另有內幕,他一介小臣不宜多論是非。
“是誰讓他受了風寒,朕不是囑咐好生伺候着,這些個宮女、太監全當耳邊風了嗎?”竟然侍主不力,貪懶怠情,罔顧主子身軀。
南宮狂厲目一掃,顫着身的太監、宮女隨即驚恐的跪地,不敢抬頭。
但誰也沒膽説出是二殿下在窗口吹風,他們雖斗膽勸説,但是二殿下一板起臉來簡直是第二個西帝,教人不敢多言。
“皇兄,別怪罪我宮裏的奴才,臣弟躺久了也會生厭,所以到屋外走了兩圈,沒想到這破爛身體還是不濟事。”嘆了口氣,他自怨自艾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