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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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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黃昏,山風抖峭,神鞭無敵薛紹拉了鐵指郭威和無蹤腿楊天數起到城郊的杜康樓吃燒雞,三人喝得醉醺醺的出來,也不坐車,也不騎馬,酒力一蒸,也不怕冷,冒着山風在道上徐徐而行。

三人年紀雖大,豪興仍存,三杯燒刀子下了肚,便彷彿回到少年時嘯據結黨,馳騁江河的勁兒,高談闊論著當年的恩仇快事和風韻跡。

雖然已近省城江寧,但僻靜的郊外道路上一入夜便絕少人行,此時遠處卻似有一蹄聲傳來,那花驢越來越近,驢上是個穿着淺綠套裝的少女,東張西望的像是在尋找着途徑。原來這少女便是劉學青,她嫌白天太過懊熱,這幾天來,便都下午才開始趕路,這已來到江寧近郊。

黑夜中神鞭無敵薛紹等三人雖看不清這少女的面目,但卻彷彿甚美,神鞭無敵薛紹少年時中是走馬章台的風人物,此時見了這少女便笑道:“若是小弟再年輕個十歲,定要上去搭訕,管保手到擒來。”劉學青見有人説話,眼波一轉,看了他們一眼,見是三個已有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心想講的未必有關自已,便未在意。

哪知無蹤腿楊天數見了,卻哈哈笑道:“怎麼,師兄,咱們年紀雖大,但是無論説賣相也好,説標勁兒也好,比起年輕小夥子,可絕不含糊,你看人家大姑娘不是向咱們飛眼兒了嗎!

“金刀無敵也笑個不住,鐵指郭威雖很沉穩,但此時多喝了兩杯,也胡言亂語了起來,湊趣説道:“這就叫做‘薑是老的辣’,真正識貨的小姐兒,才會找着咱們呢!

“劉學青,聽了半天,才確定他們在説自已,微勒繮繩,停住了花驢,嬌聲着問:“喂!你們在説誰呀?”神鞭無敵薛紹禍到臨頭,還不知道:“大姑娘,我們在説你呀!”劉學青心想這三人如此輕薄,隨手一馬鞭,便到神鞭無敵薛紹頭上。

薛紹隨便一躲,笑道:“大姑娘怎麼能隨便打人。”哪知那馬鞭竟會拐彎,鞭稍隨着他的去勢一轉,着着實實在神鞭無敵的頭上。

薛紹這才大怒,叱道:“好潑婦,真打呀。”劉學青叭的又是一鞭,嬌叱道:“非打你不可。”神鞭無敵薛紹,往前一欺身,要去抄鞭子,口中説道:“今天老爺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娘兒們。”哪知那馬鞭眼看勢竭,卻又呼的回搶過來,鞭梢直點薛紹肩下的“玄關”,黑夜之中,認之準,使得薛紹這才知道遇見了武林好手。

無蹤腿楊天數也驚道:“這小妞居然還會打。”薛紹疾疾一側身,堪堪躲過這一鞭,喊道:“喂,你是哪門派的,可認得我神鞭無敵薛紹。”他想憑着自己的名頭震住劉學青,哪知劉學青本不賣帳,反手又是一鞭,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問姑娘的來歷。”神鞭無敵薛紹可沒有想到劉學青憑什麼説出此話,反而更怒,錯步躲了馬鞭,卻疾出一掌,切在那花驢的後股上,神鞭無敵武功不弱,這一掌少説也有兩、三百斤力道,那花驢怎受得住,病極一聲長嘶,前腿人立了起來。

劉學青嬌叱道:“你是找死!”隨説着話,身形飄然落在地上,手中所持的馬鞭,竟抖直了當做劍使,一招“柳絮如雪”化做漫天鞭影,分點薛紹鼻邊“沉香”、“肩下”

“肩進”、左脈“泉”三處要

薛紹也沒有想到此少女竟能使出內家劍術的上乘手法,一聲驚呼,身形後仰,嗖的倒竄出去,雖然躲過此招,但卻躲得狼狽已極。

劉學青嬌叱一聲,如影附形,漫天鞭影又跟了下去,薛紹左支右絀,極為勉強的招架着,眼看就要不敵。

無蹤腿楊天數和鐵指郭威,見神鞭無敵堂堂一個成名英雄,競連一個少女都敵不過,酒意上湧,又是敵愾同仇,竟不顧自己的身分,齊一縱身,搶丁上去,出拳如風,居然圍毆了。

劉學青冷笑一聲,説道:“想不到兩江武林裏,全是這麼不要臉的東西!”手中馬鞭,忽而鞭招,忽而劍法,饒是三人俱是坐鎮一方的豪傑,卻絲毫奈何她不得。

忽然,街的盡頭,有入踏馬高歌而來,歌聲清朗,歌道,“所魚作醉,酒面打開香可醉,相喚同來,草草杯盤飲幾杯。人生虛假,昨梅花今謝,不醉何為,從古英雄總是痴。”歌聲歇處,馬也來到近前。

此時劉學青雖然武功絕佳,但到底不敢妄下殺手,然而雖被三個武林好手圍攻,,但手中馬鞭招式絕,出手更不留情。

馬上的人驚歎了一聲,也勒住了馬,卻是一個劍目星眉的少年書生。

那少年書生坐在馬上,極為留意着劉學青所使的招式,突然喊道:“住手,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怎麼打了起來。”但四人仍然打得難解難分,那少年書生急道:“小弟林書煒,郭大俠快請住手,這位姑娘是小弟的朋友。

“鐵指郭威一聽是林書煒,才猛一收勢,退了出來,他一使力出汗,人也清醒了,一想自己堂堂三個在武林中已具是聲名的人物,為着個見不得人的理由竟圍攻一個少女,後江湖傳出,豈非成了笑話,何況這少女武功頗高,招式尤其妙,必定大有來頭,心中正自有些後悔。

林書煒這一來,更讓這三人下不了台,他拱手向林書煒道:摿中衷醯囊槐多,也不見面,此女雖是古兄的朋友,難道這事就應抹過?他轉身喝道:“薛兄、楊兄,快請住手,我替你們二位引見一位好朋友。”薛紹和楊天數忙應聲住了手,劉學青也無所謂,樂得休息,但卻仍然杏眼圓睜,顯然並不想就此善罷甘休。

她心中還奇怪着這馬上少年和自己素不相識,怎會口口聲聲説是自己的朋友,她武功雖高,卻是初出江湖,她到江湖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事的確是她無法理解的!

她初次動手,憑着自己的武功,就要得勝,不料馬上少年出來管閒事,心裏稍不悦,她卻不知對手三人俱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她戰敗一人,已可揚名江湖,此刻三人若不是因她年紀尚輕,手經驗太少,怕早已落敗,她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竟愣在那裏了。

這邊鐵指郭威早已替林書煒引見了薛紹和楊天數兩人,兩人此刻酒意已消,臉上也有些接不住,林書煒聰明絕頂,早已看這三人惱羞成怒,心中暗笑但他臉上卻絲毫不,郭威以為他真和那劉學青是朋友,便向他問那少女的師承門派,那少年書生隨口支吾了過去,三人卻越聽越怒鐵指郭威道:林公子,你事情管的也太寬了吧,如此多管嫌事,家師碧眼神相説你活不過今年端午,恐怕八九不離十吧!

那少年書生一聽,心中暗怒,臉上微笑道:那恐怕也不是三位大俠所能賜予在下的吧!

鐵指郭威三人聽了大怒,三人呼嘯一聲,便一齊向林書煒出手,只見林書煒一柄摺扇,左支右點,片刻間鐵指郭威三人臉上血如注,轉身往城中奔逃,原來三人的右眼卻都給林書煒戳瞎了。

林書煒此時早下了馬,見到劉學青站在那裏發愣,睜着兩隻大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微微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光采,緩步走了過去,見劉學青的圍巾,動手時早巳落在地上,淺綠的圍巾落在黃土地上,形成了一種美妙的配合。

他俯身拾起了那圍巾,抖去了上面沾着的塵土,走到劉學青身前,一揖到地,笑道:“姑娘千萬別生氣,也不要和那種人一般見識。”劉學青正自滿腹心事,她被那三人的輕薄言語所怒,此刻氣尚未消,看見那三人已走了,氣不出在林書煒身上,忽然轉身上驢便走了。林書煒,發急道:姑娘千萬可別就走,小生正待訴説,劉學青卻騎着花驢早走遠,只留下林書煒站在那道中疑疑發呆。

劉學青將林書煒留在道上,心中不生出些須歉意,暗忖道:“此人與我無冤無仇,也不曾得罪過我,而且好歹還幫我動過手,我何必轉頭就走,唉,為什麼這兩天我的脾氣變得這麼暴躁?”劉學青雖念至此,但又想到林書煒等人動手情形,心想也不過如此,便也不再多想,逕自騎着花驢往城中去了。

林書煒回家後朦朦的躺在牀上,傍晚他所見到的少女,此刻仍在他心裏纏繞着。

掌燈時分,忽然下起雨來,時至‮夜午‬,他聽到鄰室的弟弟書評,已沉重的發出鼾聲,但是他睜着眼,仍沒有睡意。

此刻,他心中反覆的在思量着劉學青,想到她扭頭便走,心中不悵然若失,又見到窗子關得緊緊的,窗外的雨聲雖大,但一絲也透不進來,他想道:那姑娘縱然千嬌百媚,我只要獨善其身,不聞不問,又與我何干?這不正如外面雨聲雖大,我卻仍然安適的眠在被窩裏一樣?想歸想,但劉學青的倩影仍在心中盤旋環繞。

於是他笑了,但是他的笑並未能持繼多久,突然,窗子無聲的開了,細雨呼的吹了進來,他正在埋怨着窗子未關好,一條淡黃的人影,比風雪還急,飄落在他的牀前。

那種速度,簡直是人們無法思議的,林書煒斗然一驚,厲聲問道:“是誰?”那人並沒有回答,但是林書煒已覺到他是誰了,雖然他不願相信他就是碧眼神相,但那人淡綠卻沒有光彩的雙眼,沒有一絲表情,若不是仍然微有呼之聲,直令人覺得絕非活人的面容,加上那人齊膝而斷的‮腿雙‬,林書煒已確切的證實了他自己的覺。

那人覺到林書煒所顯的驚懼,冷冷的笑了起來,但是他的面容,並未因他的笑而生出一絲變化,這更令林書煒更覺得難以形容的恐怖。

林書煒近年來闖蕩江湖,出生入死的勾當,他也幹過不少,這種恐懼的覺,卻是他第一次覺到的,但是他並末忘卻自衞的本能,初時猛一用力,人從牀上竄了起來,腳化雙飛,左腳直踢那人的小腹,右腳猛端那人期門重

這正是北派譚腿裏的煞着‘連環雙飛腳’,他原以為這一招縱不能傷得了此人,但叫可使他退後幾步,那時他或可乘機逃走。

那人又是一聲冷笑,身形一錯,極巧妙的躲開了此招,右掌斜斜飛出,去勢雖不甚急,但林書煒只覺得躲無可躲,勉強收腿回挫,但是那掌已來到近前,在他腹之間輕輕一按。

他只覺得渾身彷彿得到了一種無上的解,,只聽那人道,傷我徒弟一眼,這掌就算揭過了,傍晚跟你在一起那女娃到底是誰?林書煒悶哼一聲道:不知道。碧眼神相微一冷笑,在他頂門拍了一掌,林書煒登時雙目突出。然後便不再能覺到任何事了。

望着林書煒的屍身,那人的眼睛裏出一種像是‘有些可惜’的神情,身形微動,便消失在窗外的斜風細雨之中。

劉學青到了城裏知後便找到了城中最大的福臨客棧投宿,她自從任兆漁給了她一萬兩銀子以後,延路上吃、住等級大為提高,吃好的,住好的。十分愜意。

但今臨到城中之時,卻忽然雨下,將她全身淋的濕淋淋的,一到客棧,那肥胖的店小二隻見一明豔少女站在眼前,燈光下穿着一套粉綠的緊身衣褲,更顯得丰神如玉,綽約多姿,而被雨水淋濕的薄衫變得略為透明,緊緊的貼在她身上,那豐滿的房,與那兩點粉紅頭,更因冰涼的雨水而立起來,何況她語間眼波四轉,豔光照人,店小二望着她,不覺痴了。劉學青對他説話,他卻恍若未聞。

劉學青對那肥胖店小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正自待吩咐,那店小卻自語道:“天這麼黑了,一個姑娘家人地生疏真不方便,去投店吧,客棧裏的那些人又都不是好東西…”劉學青忖道:“這店小二真是呆得可以,這不是在罵自己嗎?”突的臉泛桃紅,羞得低下了頭,原來劉學青發現了自己被雨水淋濕後的狼狽情景,忙對店小二嬌叱道:快帶姑娘到房間裏去吧!説完,臉上又是一熱那店小二始如大夢初醒,連道:是!是!馬上帶姑娘去三轉兩轉,帶了劉學青到了一個大房間的門口,店小二道:“就在這裏。”劉學青臉上又是一熱,店小二開了門,領着她走進屋裏,那少女見房裏佈置得富麗堂皇,傢俱華麗,竟像是高官富商所居,心中也覺得滿意,便要了下來。

只見那胖小二殷勤周到,張羅茶水,添煤生火,房間裏頓時温暖如,瞬間又擺上夜點、也都是女孩子家素愛吃的東西,劉學青連旅途奔波,第一次得到這麼好的享受,心裏不覺對那店小二添幾分好,居然也有説有笑起來,不似方才那生氣的樣子。

她外套早巳下,此時乾脆連濕透了的外衫也下,只剩下一襲變成透明的白小衣披在身上,那欺霜賽雪的豐滿體若隱若現,此時夜已很深,房間裏點着賭五隻盤龍巨燈,爐火生得正旺,那店小二口乾舌燥,真不知置身何處,那雞巴早以起,將褲襠撐的像帳篷一樣。

劉學青見店小二呆呆的望着自己,又見到他隆起的褲襠,臉一紅,心中一動,站了起來,説道:“我要睡了。”店小二一驚,忙道:“房間已收拾好了,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劉學青掇起圍巾,她隨身並沒帶什麼東西,只有小小的包袱和那柄太阿劍,也沒什麼好吩咐的,便道:沒有!

説完淺笑了一下,走近店小二旁,假裝觀察那盤龍巨燈,微彎纖,那白的小衣登時敞了開來,出那雪白高聳的房與胭紅的頭,下身那細細的陰也依希可見,指聽得那小二呼逐漸重,過了一會而,劉學青又轉過身來背對那小二,彎下來觀看地毯的花紋,劉學青那小衣本就不長,一彎下整個雪白圓潤的部就了出來,遮也遮不住。

那胖小二隻見那雪白圓潤的部之間似有一抹嫣紅,仔細一看,正是劉學青那粉紅的貝,卻見那小二一陣顫抖,坐倒於地,劉學青轉身一看,原來是那小二來了。將褲子前方整個沾濕,不又氣又好笑,暗罵那小二沒用。

過了一會那小二終於站起來,只見他低頭説:“姑娘早點安息吧。”説完向劉學青請了個安,帶上房門就走了。

劉學青點頭嫣然一笑,心裏暗自思忖着:“這人倒真是個正人君子,連我的房他都不敢久留。”轉念又想着:“真是個沒用的傢伙!”她心中反覆思索着,想來想去都是一些男女之間的事,不獨自羞得臉紅紅的。但是旅途勞累,過不了多久也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