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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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是輕輕的,陽光是柔柔的,空氣裏都是野花的味道,只是,只是那個人是誰?
早上起來,顧筱北忍不住沮喪地用手按了按太陽,又做夢了。
夢境總好像是重複,可是自己無論怎麼努力追憶這似乎曾經發生在生命裏的事情,但總是無濟於事,徒勞無功。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被擯棄在記憶之外,非挖空心思所能及。
可是卻總覺的這其中有她意想不到的事件,問題是什麼…
在仔細一想,她的頭開始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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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間,顧筱北跟陳隨着三五成羣的學生向食堂方向湧去,靜寂的校園此時人頭攢動,連樹上的麻雀都早就驚飛四散。
顧筱北走在熙熙攘攘的人中,不時的跟陳
低語着。
她雖然沒有記憶,但是通過兩個多月的適應,早就從最初班生的暈頭轉向變得從容不迫了。大學就是這樣好,每個學期開的課和上個學期有連貫
的很少,她只要稍稍努努力,就可以跟上新的生活節奏了。
另外,負責她的輔導員和教授們基本都已經被厲昊南打點妥當了,她的子自然過的順風順水。
以顧筱北的相貌出眾,格開朗,在來到g大不久,就登上了覆蓋面遍及整個g大的校花寶座。當然,有花自然引蝶,很快就有無數愛慕者前赴後繼地對她進行圍追堵截。
一時間,顧筱北鮮花巧克力收到手軟,愛慕的電話聽到麻木,出去遊玩的邀約也接到不知多少。
多虧有明智的厲昊南,在顧筱北身邊安排下陳這面威力無窮刀槍不入的擋箭牌,在陳
惡意的在眾人面前散佈顧筱北高不可攀眼高於頂的驕傲消息後,一部分意志薄弱的追求者就自生自滅了。
剩下的一些,但凡有顧筱北多看兩眼的,陳都會利用自己與顧筱北形影不離的親密關係,對她進行機會主義教育,將這些男人要麼説成是四處留情的花花公子;要麼就説成仗着自己聰明點兒,自大清高驕縱狂;要麼就説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野蠻男…説的時候她還一臉不屑地撇嘴,一臉的鄙夷。
俗話説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在陳如此具有殺傷力的破壞下,顧筱北的目光變得的挑剔起來,現在整個g大,除了一個自認條件不錯又冥頑不靈的人外,顧筱北的其他追求愛慕者都只能望美興嘆。
這個讓陳恨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人就是g大金融系最出類拔萃的學生,站出去能讓g大男生提高一個層次的大帥哥,本市標誌
企業盛氏集團的太子爺,盛鑑。
盛鑑,絕對的天之驕子,要錢有錢,要貌有貌,但他的花心薄情也是g大出名的。
他喜歡一切有難度的東西和所有漂亮的女孩,追求新奇的事物。看上耀眼的女生就猛追,他愛玩,也會玩,想要拿下這些沒開過什麼眼界的女學生,幾乎都不用費什麼勁。
隨便送對方几樣限量版的包包衣服化妝品,就可以把小姑娘哄得很開心。若是遇見稍稍有些難度的,他隨便找個藉口訂了機票帶她去香港購物,晚上吃bbq,然後在沙灘上看酒店放焰火,接着自然水到渠成,月套房了。
盛鑑這個人喜歡獵奇,又是超級的沒有定,對到手的東西尤其不珍惜。其實也真正不能怪盛鑑花心,現在願意通過捷徑得到幸福的女人越來越多了。
顧筱北的出現,恰恰就成為了盛鑑最中意的那種女孩的結合體,青靚麗,驕傲,新奇而有難度。
經驗豐富的盛鑑對顧筱北的追求是有計劃,有步驟的。
他採取的第一步驟是送花,但是送的花卻不是普通的花,都是價值不菲的進口鮮花,而且每天三次各不相同。上午是帶着珠的綠玫瑰,中午是大捧的薰衣草,下午是金達萊,這些花連續多少天堂而皇之的在眾目睽睽下送到顧筱北手中。
雖然每次顧筱北都在陳的挑唆下,將名貴嬌豔的花束隨手扔到垃圾桶裏,但是這件事情經由無數張嘴的廣播,沒多久整個g大已人盡皆知,就連g大校門口的門衞看到顧筱北都臉上帶着隱晦的笑,彷彿別有深意。
盛鑑如此大手筆地送花,可是除了在花束上帶上卡片,人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連電話也沒打來一個,他想使一個擒故縱的小手段。因為情場高手的他知道,這種人未到花先行的
漫攻勢,對滿懷憧憬的純情小女生是很有用的。
其實他不知道,他的這種手段用在別人身上有用,但是用在顧筱北身上是大錯特錯。因為顧筱北身邊有個唯恐顧筱北動心的陳,從盛鑑有所行動那刻起,陳
就在顧筱北耳邊歷數盛鑑的種種惡行,現在的他,在顧筱北眼裏簡直就是個惡貫滿盈始亂終棄的賤男代言人。
這樣的鮮花攻勢,在進行了大約十多天後,盛鑑終於慢悠悠的出現了,就在這天通往食堂人最多的道路上,他站在了顧筱北和陳的面前。
“顧同學,我是盛鑑,能請你吃個飯嗎?”顧筱北打量着眼前這個給自己送了半個月花才面的男生,單就外表看來是無可挑剔的英俊,陽光映在他的臉上,長長的有些捲翹的睫
投下半環的陰影,眼邊嘴角滿是笑意,那抹成份複雜的笑,有點無賴,有點輕佻,但不可否認的,他混合了男孩和男人雙重個
的獨特魅力,整個人看起很是賞心悦目。
盛鑑很有幾分自我覺良好的對着顧筱北笑,薄薄的嘴
掛着隱約的笑,據説薄
的人也薄情,看來果然如此。
顧筱北此時早對這個盛鑑心存惡念,不用陳提醒,就突然對着盛鑑盈盈一笑。
盛鑑不知道是不是正午的陽光太過明亮,只照的顧筱北的雙眼如寶石般光溢彩,這一笑如
花綻放,豔麗無比,饒是他這樣閲歷豐富的男子也不由得心旌神搖,幾難自持。
“盛鑑師兄,謝謝你這些子送我的花,但是拜託你以後不要再送了,我這個人有些花粉過
的。還有就是,下次追女孩子換些招式吧,這些送花請吃飯的辦法早就過時了!對了,接下來你的那些送衣服和化妝品的手段也省省吧,那些花拳繡腿我早在中學時候就免疫了!”顧筱北説完又
出孩子一般單純無害的笑容,然後拉着陳
施施然離去。
的陳
一邊走一邊向她豎大指,留下g大的校草盛鑑在周圍人驚訝的目光中,看着她的背影呆呆發愣。
也許是顧筱北的這番話徹底的刺了盛鑑,勾起了他的征服
,他對顧筱北的追求從這天開始來勢洶洶,什麼狗血的舉動都用上了。
他在他們學校對面大樓的滾動屏幕上醒目的打上:“顧筱北,我愛你!”每中午準時定點地,在校廣播電台裏,以盛鑑的大名為顧筱北點歌;訂了9999在顧筱北通往教學樓的必經之路鋪滿…
他甚至神通廣大地,出現在顧筱北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教室,禮堂,圖書館…
但顧筱北對盛鑑的這種轟轟烈烈的求愛手段,只是敬謝不,且相見橫眉冷對。
像盛鑑這種花花公子,早在陳的鼓動下,被她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想打她的注意,那是門都沒有!
雖然顧筱北心裏是打定注意不去理睬盛鑑,但是盛鑑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追求方式,還是讓某個心如磐石穩如泰山的人開始心慌了!
這天下午,顧筱北和陳因為餓了,一放學就鑽進了校門外的餐館,剛點兒上菜,陳
接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後,她的神情就有些不自然的惴惴不安。
“怎麼了,什麼事情啊?”還好顧筱北沒有抬頭,一邊喝着果汁,一邊低頭問她。
“是我媽,説我爸他們了兩條中華鱘,讓咱們過去吃!”陳
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握着,極力不讓顧筱北看出自己的異動。
顧筱北是個心大意的孩子,並沒注意陳
的神情,繼續喝着果汁:“你沒跟我姐説,咱們菜都點了,正要吃呢!”
“是我爸讓咱們去的,你還不知道我媽那樣,拿我爸的話當聖旨。”
“既然咱家的大家長髮話了,咱們就去唄!”顧筱北笑嘻嘻的起身“咱們如果不去吃,顯得他多沒有威信啊!”她們出了飯店,早有一輛閃着光澤的寶馬停在門口,這是厲昊南專門為顧筱北派來的車,對她只説,她父母留給她的。
坐在車上,陳一直有些神不守舍,她知道,顧筱北輕鬆快樂的好
子到頭了,厲叔叔已經開始着手接近她了。
顧筱北會不會接受厲叔叔,如果接受了皆大歡喜;如果不接受,會不會再次惹厲叔叔,他會不會還像從前那樣狠辣無情的對待顧筱北,會不會失去耐心一怒之下把顧筱北滅了!
前面,等待顧筱北的究竟是什麼?
陳明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是無能為力的,即使前面是虎口火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筱北跳進去!
她突然回身,張開雙臂抱住身邊的顧筱北,輕聲唸叨着:“筱北,筱北,別怪我!筱北…”顧筱北愣愣的任她抱着,好笑的看着她“小,你説什麼?你怎麼了?”陳
馬上反應過來,急忙放開顧筱北,併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後悔不已,衝動,太沖動了,如果被顧筱北覺察出什麼來,刺
到她的神經,就糟了!
她看着顧筱北的笑容有些勉強,睜大眼睛“筱北,別怪我,我…我那麼貶低文學賞析課的趙錚老師,不是因為他不好,是,是因為,我…我暗戀他!”陳説完這句話,死的心都有了,那個叫趙錚的老師她至今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就成了暗戀的對象了!
顧筱北呆看了她兩分鐘,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你看看,早説啊!算了,我不會跟你的搶的,不就是一個趙錚老師嗎,你放心暗戀吧!對了,你明戀也可以,我是不會告訴姐姐和姐夫的!”陳聽顧筱北如此豪
的説,心中這個氣啊,想,下次厲叔叔再問自己需要什麼的時候,一定獅子大開口的説自己需要直升飛機,不然真的虧大發了!
厲昊南自從把顧筱北託付給紅姐一家尤其是託付給陳後,對他們一家和陳
簡直是愛屋及烏的大方至極。
他們家原本生活水平已經夠高了,現在整體上又提升了一大截。
厲昊南這個人的明之處,就是可以牢牢掌握對方的心理和特質,並善加利用,然後讓對方對自己的效忠程度,年少無知的陳
又怎麼是
明老道的厲昊南的對手,只是一兩個回合,陳
對厲昊南的效忠程度,就如同李蓮英之於慈禧太后。
陳帶顧筱北來到厲昊南他們經常聚首的消費中心‘天上人間’,此時來這裏吃飯的人正多,隨處見到的都是公司老總社會
英模樣的男人,女人也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都市白領,以及女
高管。身上的套裝不是香奈兒就是範思哲,包包上的銘牌也閃着金光。香水味瀰漫在飯菜的香氣裏。
這是顧筱北恢復正常後第一次來這裏吃飯,看着如此的陣勢,不由偷偷的咋舌,這麼高檔的消費場所,難道也是姐夫開的!
賓小姐早就在等着她們,一看見陳
,立刻笑盈盈地上前,温婉的説道:“陳小姐,顧小姐請這邊,陳經理他們已經在雅閣了!”她們在
賓小姐的帶領下,來到雅閣,看見裏面坐着紅姐和陳家強,顧筱北便向領位小姐點頭道謝,又跟紅姐和陳家強打招呼,親熱的招呼:“姐姐,姐夫!”紅姐看着顧筱北,比對自己的女兒還關心“來,筱北,坐到我身邊來!今天上學累不累,有沒有不順心的事?”紅姐穿着件薄綢緞的花
改良旗袍,挑染過的捲髮放下來,披到肩頭,顯得整個人嫵媚大氣,年輕的
本不像有個陳
這麼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