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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江湖有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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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千斤一錘砸出,見花笛退後,臂力猛發,提住重錘,使其不再下墜,繼而直直出,追擊上前。

花笛嚇一跳,這臂力也太驚人了,這麼重的武器,這樣的大力直砸竟然還收得住,可謂天賦異稟。幸而他反應快,身法更是賊必修課,陡然一轉,往左閃開,速度極快,更靈巧無比,同時手中兩尺多長的竹子點了出去,正中童千斤右肩。

童千斤手臂一麻,驚呼一聲,重錘落地,駭然而退。

常書也是一愣,以童千斤的武功怎麼也不該讓花笛眨眼間打落武器啊。

花笛自己也是暗暗驚奇,只是覺得童千斤已經變過一招,以他的體型想來轉身並不靈便,肩背應該要破綻,故而閃躲間伺機反擊,沒想到一招當真奏效。

溪雲道:“你也放下武器吧。”常書知道他説的是自己,想了想,慢慢蹲下,放下自己的判官筆,道:“我有回堂的上好金創藥贈給兩位。”花笛一喜,“慢慢拿出來。”回堂的藥品享譽武林,價錢雖貴,但藥效的確好,像穆蘭鎮這樣的偏僻地方想買都買不到。

常書慢慢從袖兜裏摸出兩瓶金創藥,同樣放地上,又道:“在下真的無意與兩位為敵,亦不會透兩位信息,我自知人微言輕無法為兩位正名,但多一個人知道真相也不壞不是嗎?”花笛拿了人家東西,嘴巴依然不軟,冷笑道:“我若告訴你殺人者是不殺劍,是旗山劍派,你敢信嗎?”童千斤雖丟了武器,脾氣卻還在,怒道:“是不殺劍發現你的陰謀,你現在反過來陷害他,哼,我也親眼看到你跳出窗户,是不是也要陷害我!”花笛怒從心起,“眼睛大怕是個瞎子!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我?你看清我的臉了?我的白笛埋在地裏陪我子,那混蛋,那混蛋…”溪雲叫了一聲,“花笛。”花笛呼呼息,不甘地罵了童千斤一句,“蠢貨。”常書忽然道:“我信。”童千斤一怔,隨即雙目圓睜,怒視常書。

眼睛還真是大。

花笛冷冷白常書一眼,只當他是為求免死,隨口敷衍。

溪雲沒什麼反應。

常書道:“周義信説他師父師弟幾位剛好在附近一帶,聽到消息便趕過來相助,這話很值得懷疑。旗山劍派幾乎所有高手都到了這裏,所圖定然不小。兩位是否知道他們圖的是什麼?”花笛冷哼一聲,“你還真敢問。”常書沉半響,忽然面,“青雲劍訣?”這下連溪雲都十分訝異了,這傢伙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花笛皺眉懷疑地看着他。

童千斤聽到青雲劍訣就傻眼了。

常書看看花笛和溪雲的臉,心想:“這個推測十有**是對的。”暗暗點頭,口氣道:“溪雲小師傅,我想你是不願殺我們的,但一時也不能放了我們,不如把我倆封了道放進山。現在多數人都往西往南追去了,你們最好往北走。”溪雲點頭説:“好。”花笛真想給他一巴掌,你表態也太快了,現在情形何等危險,怎麼還能容情,若不能震懾住追兵,追兵只會越來越多,最後只會害了自己。但溪雲既然先開口了,他只好威脅道:“你們再敢追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童千斤雙目一圓,叫道:“喂,什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大爺的,應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吧,憑什麼都是你活!”花笛愕然,原來是口誤了,便道:“好,我説錯了,你王八。”卻有閒情竊笑。

“額~?”童千斤覺哪裏不對。

常書心裏只罵:“童你大爺,道都被點了還較勁,腦筋更蠢!”待花笛、溪雲離開後,童千斤忍不住道:“喂,老鼠,你不會真信他們吧?”

“為什麼不信?”

“老子親眼看到…”童千斤忍不住聲音高起來,震得山嗡嗡響。

常書喝道:“聲音小點!你親眼看到又如何,周義信什麼時候不帶你們去拜會那張芬樺,偏偏那個時候帶你們過去,這事還不夠蹊蹺?花笛行走江湖那麼多年,從來不惹名門大派,這次怎麼就動了青雲劍派的人?還把成名白笛留下來給人當證物?別忘了,那個朱麗珍還和他們一起喝過酒,會沒有情?”童千斤一愣,繼而道:“對啊,就是因為有情朱麗珍才相信那蛇,她們師姐妹才會中了藥被他們無聲無息害死啊!”

“你真是…”常書把“豬啊”兩字收住,又氣又無可奈何,“那不過是周義信的片面之詞…”

“那剛才他們不是片面之詞嗎?”

“是是是,你愛信不信吧。”

“那你到底信不信?”常書心裏直嘆,“兩位大爺,你們怎麼不把他啞點了呢?”卻鄭重提醒道:“喂,童千斤,不管你信不信,這事半句不能透知道嗎?聲音給我小點,被人聽到,你我都別想活命!”童千斤愕然,“什麼別想活命?”

“真是豬!”常書心裏罵一聲,不得不給他解釋清楚,事關身家命,半點不敢疏忽。

花笛和溪雲實則沒有就走,而是口藏了一會兒,聽着他們説話。

溪雲開心道:“我就説那個常書是真的相信你。”花笛皺皺眉,“那人聰明得很,也許他猜到我們會偷聽,所以…”溪雲笑笑。

花笛也就不説了,“走吧,該逃命去了。”兩人沒入森林,迅速往東北方向奔去。

這是一條只有七尺寬的土路,烈炎炎,長路漫漫,道旁有一片竹林還算陰涼。五個男子在林中席地而坐,都穿着勁裝,刀劍擺在身邊,正拿出乾糧一同飲食,一會兒就打開話匣子。

皮膚黝黑,邊長着一顆黑痣的男子道:“你們説那賊和小和尚會走這條路嗎?”年紀稍長那位道:“如果他們要是逃往會稽十有**會選這條路。”年齡稍小那人小心地説:“要是,要是正好被我們遇到,我們打得過嗎?”另外一人肥肥壯壯的,大聲道:“怕什麼!他們再厲害也就兩人,這條路五里之內有三四十人,只要我們發一聲喊,他們立即就會過來接應!”

“呵呵。”面對着道路,長相頗為俊秀的男子傲然道:“這份功勞我們五個分就夠了。”年級稍長那位道:“還是小心為上。林老拳師、鍾橫嶺掌門,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卻都叫他們殺了,我們可得小心,功勞可以不要,命得保住。”俊秀男子不屑地睨他一眼,話也懶得説。

黑痣男子道:“那白影兒往西南逃,不知是要與他們會合還是單獨引開追兵?”年紀稍小那人想起前事,笑了一聲,“那白影兒可真夠奇怪的,被兩百多人圍住了竟然一點都不怕似的,還説那賊假扮過他一次,他也要假扮一次回來。”肥肥壯壯的那人道:“算他倒黴,正好鍾橫嶺掌門死了,不殺劍怒火沖天,那一戰打得真夠彩的,不殺劍最後那一劍要不是白影兒身法快,一顆心都要給挖出來。”黑痣男子點點頭,“不殺劍比傳聞中的還厲害,那劍法玄奧無比,我看都要趕上青雲劍訣了。”年長那人喃喃地説:“是厲害,連白影兒都打敗了,他可以排進俊秀榜十五名以內才對,後旗山劍派掌門必是他。”俊秀男子不地“哼!”一聲。

年長那人忙道:“劉賢弟武功也十分了得,相信只要再一年半載時間就可名列俊秀榜了。”俊秀男子傲然道:“俊秀榜也沒什麼了不起。”幾人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黑痣男子看看幾人臉,遲疑地説:“你們覺得那白影兒當時説的那些話…有沒有道理?”五人面面相覷。

年紀稍小那個疑惑地説:“不殺劍不是説他們是挑釁嗎?那和尚本領那麼高,連林老拳師、鍾橫嶺掌門都死他手上…”年長那人道:“也有可能,那小和尚武功雖高,卻籍籍無名,可能正是為了求名吧。那花笛留下成名兇器倒的確有幾分古怪,不像他以往謹小慎微的作風。”年級稍小那人驚訝地説:“那您是認為白影兒説得有理,他可以扮花笛,別人也可以扮花笛?”年長那位忙擺手,“我沒這麼説。”他是老江湖了,豈不知禍從口出。

劉姓男子道:“那小和尚又有什麼厲害了,背後下手的無恥小人而已。”眾人沒有接口。

這時一個清和的聲音道:“背後下手是無恥小人嗎?”這是第六個聲音,來得突然,近在耳側,五人都是一驚,急忙尋聲望去。

劉姓男子身後多了一人,手持紫竹,正是溪雲。

年長那位與黑痣男子反應最快,立即去拿身邊刀劍,手剛一觸及武器,後背立時一麻,已被點中,心中都是一涼,身後定是花笛了。

劉姓男子剛要有所動作,右肩一沉,被一支紫竹壓住,動彈不得。

另外兩人急忙躍起退開,年輕那位嚇得沒拿住劍,掉了也不敢再去撿。肥肥壯壯那位拔刀出鞘,神卻頗為恐慌。這兩人突然冒出來,事先竟誰也沒發現,眨眼間就被制服三人,就剩自己和那嚇破膽的小子,這下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