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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烈日仇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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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陽用鼻子用力口氣,再吐出來,好像以此平復惱怒的心情,然後道:“你們急着休息、趕路,選客棧要麼進鎮第一、二家,要麼出鎮第一、二家,給小二一兩銀子就可以叫他辦很多事。”溪雲出恍然之,清早有所料。

蕭陽又道:“這些事我能猜到,那三人也能猜到,他們隱藏氣息的本事更勝於我。”清“呲”一聲冷笑,譏諷道:“你這也就隱藏氣息?”話音剛落,臉一變,蕭陽還在視線中,但氣息忽然完全收斂,令他把握不住位置。

由此可知,剛才兩人在門外時,他是故意外氣息。

溪雲點一下頭,表示認同他的能力,平和道:“我們要儘快趕路,不能多繞,所以不能配合你的計劃。”蕭陽眉頭一下皺得更深了,閉上眼睛,出沉思之,片刻後,睜開眼睛,道:“往東兩百里有一個晚山亭,你們明天中途不要休息,一路趕到那裏再休息,他們今晚若無行動,明晚肯定會發動第一次暗殺。”清心中一突,這人當真厲害至此,連兩百里外有個亭子,亭子叫晚山亭都知道?這天下總共有多少亭子,就是最博學的老學究也不一定記得住這麼多吧。但此人自始至終一副嚴肅冷酷,甚至近乎木然的樣子,使人覺他説一是一,絕對懶得廢話、大話、假話。

“兩百里!”清冷哼一聲,“跑兩百里累得手腳發軟,正好叫人暗殺,好主意。閣下是鷹,蛇,還是蜘蛛呢?”蕭陽第一次變了臉,氣氛立即冷凝如結霜,他眼中曝出兩團火一樣的紅光,又緩又沉地説:“我叫蕭陽,江湖上有人稱為我‘烈’!”清雙目一睜,左手張開,立即帶着溪雲後退兩步,右手七星笛一轉,指向蕭陽。

“你就是那個殺手!”溪雲不知“烈”是何許人,清卻聽聞過。誰也不知道烈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只知道那是一個獨來獨往的殺手,他殺人後會在屍體上留下一個圓圈,外面加九個點,看起來像發光的太陽,因而被稱為“烈”使此人名聲大噪的是黃河雙雄之死,黃河幫兩位幫主武功已達超一境界,橫行黃河中游一帶,連官府都不敢輕挫其鋒,一個黑夜卻悄無聲息的死在幫中幫主寶座上,直到第二天才被發現。

屍體上還留有血書——“誰當幫主誰死”六個字令黃河幫幫眾心驚跳,你推我讓,誰也不敢當幫主,不久後黃河幫解散。

“不要亂説話,不然我殺了你。”蕭陽冷肅地盯着清

説他是鷹、蛇、蜘蛛三位之一雖然是有懷疑,但實則諷刺局多,因為他知道刺客不會以這種方式與目標接觸。

蕭陽也知道,因而他的警告是“不要亂説話”對清數度諷刺,他一直沒有發飆。

溪雲微微一笑,道:“你不能怪我們懷疑,但你為什麼要跟我們合作呢?”蕭陽口氣,殺氣立消,展現出他對殺氣和情緒的驚人控制力。看兩人一眼,道:“你們武功可以,加上我,有機會殺死或抓住他們。”領悟領域的超一高手被人稱為“武功可以”這話恐怕也只有宗匠、宗師才敢説。不過此人能以一己之力在對方幫會總部幹掉兩名超一高手,這個能力恐怕十分驚人。

當然,蕭陽自大的口吻又博來清“呲”地一聲冷笑。

蕭陽牙關微微一咬,沒有發作。

鬥氣無益,溪雲直接問:“你為什麼要殺或抓他們?”

“七年來我一直在追殺紅字刺客。”

“為什麼?”蕭陽出怒

暗笑,溪雲這傢伙追究底,這樣一路“為什麼”問下去更令人抓狂,比自己一個“呲”可高明瞭不少,倒可以學學。

蕭陽又了一口氣,忍着,他覺得自己是講道理的人,該回答的問題就回答。

“紅字殺了我父親、母親、弟弟。”

“哦。”溪雲神一動。

蕭陽厲喝道:“收起你的假慈悲!”

“…”溪雲愕然。

蕭陽陡然轉身,揹着兩人,道:“我要將紅字連拔起,殺光他們。他們的領袖陰王,我要將他千刀萬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應到他語氣中刻苦的痛恨,溪雲和清都微微變了臉

“沒有人知道陰王是誰,沒有人知道陰王在哪裏,紅字最頂尖的三名刺客找上你們是你們的運氣,因為我要找他們,只有他們可能知道陰王的下落。沒有我,你們必死無疑!”

“運氣?”溪雲和清面面相覷,眼神中出同樣的想法,這人怕是有些癲狂了。

“照我的話做!”黑影一閃,蕭陽穿窗而出,一道煙似的溜到對面房子屋脊上,窗户倏開倏合,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溪雲、清自問做不到,若那“鷹”、“蛇”、“蜘蛛”也這樣神出鬼沒,來去如風,那可驚險得很。

雖然對蕭陽很不滿意,但溪雲卻覺得無妨。兩人洗漱休息,一早退房,把在櫃枱打瞌睡的小二嚇一跳。

穿過鎮子時兩人買了些饅頭、米糕,匆匆而去,中途唯一算休息的便是慢下馬來,便走邊吃些東西,飽了肚子便趕路。天微黑,前方亭子在望,人還受得了,四匹馬都累得直噴白氣。

這是一個四柱八角亭,頗為殘舊,漆剝駁,兩人四目顧盼,周圍一片荒涼,雜草叢生,不見人影。翻身下馬,正進亭,忽然路邊草叢中躥起一條黑影,兩縷寒光掠過空氣,朝兩人背後劃去。

溪雲、清都是一驚,在此人出手前,他們都未察覺有埋伏,不到兩丈的距離,此人爆發得又快又突然,電光火石間勁氣已襲體而至。

溪雲反應更快一分,上身往前一俯,左腳立地,右腳往後急踹,同時右手一動,墨竹倒而出。

也不慢,往前一撲,七星笛往後隨手一甩間發三道真氣。

“叮叮叮~”火星四濺,剎那間雙方手十多次,溪雲右腿給一掌拍下,長竹被連點八下,而清的七星笛真氣被絞散,笛子也被點了五下。

但這已經足夠,他們只要緩下這波突襲,立即就要施展反擊。

溪雲臂力一震,身形轉了過來,長竹在身後豎向兜轉一圈,擋住攻擊,隨着身形扭轉,提到身前,往前探去,動作看似輕緩,竹尖卻迅若閃電,更發出一道暗金勁芒。

往馬頭一旁避去,左手一拉繮繩,翻上馬背,居高臨下,凌空撲擊那黑影。

那黑影卻是了得,面對兩人夾攻,腳下突然一錯,似左似右,身形詭異地折了兩折,往後疾退一丈,“是我。”溪雲一怔,迫及那黑影身前兩尺的長竹突然一滯,立即止勢,動若兔,靜若處子,身形穩定無比。

卻悶哼一聲,七星笛加快點了出去,上下左右,瞬間笛影重重,帶起嗚嗚風響。

黑影又退了三尺,“叮”一聲,雙刀叉駕住七星笛。

往下一壓,雙刀穩固如山,悶哼一聲,竹而退。

熹微的光線下,黑影寬肩窄長腿,正是蕭陽。他那雙刀一長一短,一正一反,微帶弧度,近乎直線,殺伐氣息極重。

對清明知是他還攻了八招,他也不説什麼,只是道:“你們沒有喪失警惕,很好,不過還不夠,若我單獨刺殺一個,剛才有七成把握。”清眼中寒光一閃,“下次你再試試,看你還有沒有命在!”還是氣忿不平。

蕭陽將這話直接當耳邊風,繼續道:“我能做到的那三人都能做到,就算第一擊沒有殺死你們,你們的馬也保不住。”溪雲額了一下,這倒是真。

蕭陽道:“今晚好好休息。”溪雲一愣,“你不是説…”

“他們今晚不會動手,你們今天跑得快,他們暫時還未追到。”溪雲苦笑一下,“原來你騙我們。”清一言不發,看蕭陽的目光十分不善。

“不。這是第一步。”蕭陽始終一副嚴肅而決斷的樣子,“他們被你們今天的舉動打亂計劃。明天你們放慢速度,中午好好休息,裝作今天趕路太累,傍晚到江雍鎮。今天這一耍,他們不會再忍,明天追上就會動手,要麼在你們入鎮之時,要麼在你們下塌之後。”清冷聲道:“豈知明天動手的會不會又是你!”

“我要檢驗你們的實力。”蕭陽毫無愧疚之,心中實則有些驚訝於溪雲的反應,那一竹刺得很妙,很快,像一招玄奧無比的劍法,而他竟輕輕鬆鬆收住了,這樣能發能收才是真正超一高手。

蕭陽繼續道:“我覺得他們也會休息調整,該是明晚夜間再動手,但你們不要鬆懈,他們沒那麼容易給摸透。我在江雍客棧給你們定好房間,你們報‘蕭’即可。”

“住宿費是不是蕭大爺已經代付了?明晚我想喝酒,蕭大爺幹這行,銀子一定多得很。”清的冷嘲熱諷沒有惹怒蕭陽,他説:“報‘蕭’。”身形一展,消失在逐漸濃重起來的夜中,半晌不聞馬蹄聲,不知他如何來如何去,竟能這樣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