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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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家接到警視廳通知,關靜中槍人在醫院,有生命危險。
鍾松齡和石川明雪才一回到家,就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叫朝倉在藤田英夫面前瞞住這個消息,匆匆趕到醫院探視。
關靜人在手術室中急救。有另一件更驚人的事是——他涉嫌殺人。
“他是正當商人,不會去殺人的。”石川明雪氣結,好人壞人這些警察分不清嗎?
“我們只是説他有嫌疑。藤田先生可能是遭歹徒挾持,在掙扎中自衞殺了對方。我們查過子彈,兩人身上的彈痕都是藤田先生手上那把槍造成的。”石川明雪把警方初步的研判告訴鍾松齡。
鍾松齡只是凝望着手術室的門,待它開啓;她心中此刻只關心關靜的生與死。如果可以的話,請讓她代關靜死。
關靜可以沒有她,但她如果失去關靜,她不知她還能依恃什麼活下去。
手術結束,關靜被送進加護病房,二十四小時內是危險期。子彈穿過左肺,造成大量出血。他若不醒來,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石川明雪考慮鍾松齡才剛產,身體虛弱,要她回去休息,自己來照顧關靜。但是鍾松齡説什麼也不肯,堅稱她還撐得住。
坐在牀前,關靜兩排長長的睫在眼下形成陰影,他的呼淺而急促,鍾松齡將他橫放在身側的左手握在手中。
她相信他不會殺人的。
石川明雪買了食物回來。
“多少吃一點吧,你不先照顧好自己,怎麼照顧關靜?”她説的有理。雖然忍緒低落,無心進食,鍾松齡還是勉強吃了一些。
守到半夜,石川明雪叫鍾松齡小憩一會,由她來看護。
鍾松齡靠在椅背上,因為掛念着關靜,睡得並不安穩;蹙着眉頭,容顏慘淡。
“關靜!”她低叫着,從夢中驚醒,雙眼發直,把正痴痴望着關靜的石川明雪嚇了一跳。
“松齡,怎麼啦?”石川明雪忙過來一探。
鍾松齡心神一定,恍惚作了一個惡夢。
“我作夢了。”看她嚇得冷汗滿額,也知道不是什麼吉利的夢,故石川明雪也沒多問。
關靜兀自昏不醒,可知有兩個女人正寸步不離守着他,等他醒來?
警方詢問鍾松齡有關關靜的友狀況。她到本之後,只來去藤田家和關婷所就醫的病院之間,從不過問關靜的事。從她身上問不出什麼,警方只好轉向其它方向去偵查。
警方走後,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鍾松齡看他眼,卻記不起何時曾經見過。小田切源太郎走到牀前,俯視沉沉不醒的關靜,冷笑連連。
“你不記得我?我們見過兩次,我是小田切源太郎。”他點示鍾松齡。
她想起來了,眼中出疑惑警戒的神,他來幹什麼?
那兩個頭小子是他派去殺關靜的小卒子。他見已威脅不了關靜,乾脆“做”了他;對小田切而言,殺掉關靜沒有好處,但也沒有壞處。
但是他容不得有人背叛他,還能安然無恙地逍遙自在。非他媽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小田切才快意。
“多謝你來看關靜。”鍾松齡請石川明雪代傳謝意。
小田切聞言哈哈大笑。石川明雪一愕之後,兩眉一軒,怎麼有這麼不懂禮貌的人?這裏可是醫院啊。
他是因鍾松齡的話而笑,她居然向來看她丈夫死了沒有的元兇道謝,怎不令人啞然失笑?,“笑什麼笑?你到底是來探病還是來搗亂?”石川明雪咄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