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寧國府賞花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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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古代文人看來，梅花象徵着高潔的志向，甚至於還有幾分孤傲在裏頭。可是賈母這麼一個愛熱鬧的人，偏偏就是喜愛梅花，便是連房間裏都懸掛了一副仇十洲的《雙豔圖》。

對於這一點，不僅榮國府的大小主子們知道，就是寧府的尤氏婆媳也是一清二楚。因此，當寧國府花園裏的梅花開了之後，尤氏婆媳便來邀請賈母等人去寧國府賞花作樂，既能夠和榮國府的人聯絡情，也能夠向賈母展現自己的一片純純孝心。

賈母是個老封君，家務事早就不管了，只不過是偶爾和王夫人過過招數，整不過是閒着無事，可供消遣的事情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多。因此，一見尤氏和秦氏來請自己，便一口答應了次就去。

賈母要去，邢夫人和王夫人作為兒媳，自然是要侍奉她去的，便是王熙鳳、潘金蓮等人也想着去賞花飲酒，樂得逍遙一，便都説要去跟着服侍賈母。

賈母雖然對薛家母女十分反，但所謂的世家大族的一條重要行事原則就是不管心裏如何討厭對方，表面上總是一片和諧。因此，賈母也打發人去請薛姨媽母女和自己一道去賞花飲酒。

雖然謀算林黛玉的事情沒能成功，下人們之間甚至開始傳薛蟠活活將人打死，讓薛家的名聲跌落谷底。但薛姨媽母女可不是一般人，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每裏依舊是該怎麼着就怎麼着。聽得賈母帶人往寧國府去遊玩，便答允了同去。

次一早，見天氣晴好，賈母等人吃過早飯便往寧國府而去。

寧國府的花園名叫會芳園，自打寧國府建府便開始休整，過了這幾十上百年，園裏花木無數，尤其以梅花為勝。各梅花，爭奇鬥豔，賞心悦目，一干人等便就在會芳園遊玩。

賈母等人是每年都要來賞花的，倒是也不覺得有多麼新奇，不過是照例賞玩欣賞一番罷了。

尤氏道:“知道老太太不耐煩長久站着觀賞，我早叫人備下了凳茶水點心等物，大家儘可以坐着觀賞。”賈母笑着説:“我早知道你是個妥當的。”説着，便坐了下來，尤氏便親自執壺，給賈母倒了熱熱的茶水來，又取了點心奉給賈母。

賈母等人剛剛吃了早飯，榮國府與寧國府又挨着，因此並不餓，便只嚐了一口，就不吃了。

賈母、邢夫人和王夫人等人坐着賞花，潘金蓮等人卻是坐不住的，便向賈母請示:“老太太，我看園子裏梅花正好，不如我們自己去看看？”賈母聽了，就笑:“我就知道你們是坐不住的，也好，你們自己去吧。”賈寶玉邀請薛寶釵一道去，偏那薛寶釵要做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説:“也沒什麼稀罕的，我就陪着老太太和太太們坐着吧。”潘金蓮聽了一笑，賈寶玉也不以為意，幾人便結伴往園子裏頭去了。

秦可卿見了，連忙站了起來:“我伺候姑姑們和寶二叔過去吧。”林黛玉卻是頭一次到寧國府來，她雖然飽讀詩書，涉獵廣泛，但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梅花品種，不免細細看過去。

秦氏為人最是細，見林黛玉看得細緻，便跟着過去一一解説，聽得林黛玉頻頻點頭。梅花樹下兩美同站，滿園梅花固然是極美的，可林黛玉和秦可卿之美卻未被奪去分毫。

潘金蓮無意之間扭頭，見到兩人站在一處，如此美景，便看住了。

賈惜喚潘金蓮往裏走，不聽潘金蓮回應，便扭過頭來，看潘金蓮在做什麼，這麼一回頭不要緊，連她也看住了。

過了片刻，便是賈寶玉和賈惜也只知道看着林黛玉和秦可卿兩人。

直到林黛玉和秦可卿又往園子深處走去，幾個人才回過神來，彼此看看，都覺可笑。

會芳園經過近百年的休整，規模不小，潘金蓮、林黛玉等幾個人都是養在深閨裏的姑娘，賈寶玉也是嬌養的，幾個人看了一會，在園子裏轉了一會兒，便覺得累了，秦氏便帶着幾人回了席間。

席間尤氏正勸賈母等人略喝些酒:“今天氣雖然暖了，可到底還有幾分寒意，老太太和太太們不如飲些酒？”別人對喝酒與否倒無所謂，賈寶玉卻拍手道:“賞花飲酒，原是人生一大風雅之事。”賈母聽了，笑道:“你又知道了？”尤氏見賈母同意了，便讓人將熱好的酒端了上來。便由她執壺，秦可卿捧杯，給眾人勸酒。

美景當前，主人又殷勤相勸，眾人不免都喝了幾杯。

賈寶玉因今起得早，又喝了幾杯，不免有幾分倦怠，便昏昏睡。

賈母見了，忙叫賈寶玉的媽丫鬟:“還不快扶了寶玉去歇歇？”襲人連忙上前扶了賈寶玉，賈寶玉的媽李嬤嬤便帶着人去送賈寶玉歇午睡。

秦氏便也站了起來，笑着回賈母:“昨兒就給寶二叔收拾了屋子，老祖宗只管放心，給我就是了。”説着，又問潘金蓮等人:“幾位姑姑可也要去歇一會兒？屋子也是昨就收拾好的。”潘金蓮搖頭笑道:“我不困呢。”林黛玉、賈探和賈惜也説:“我們也不困。”秦氏見潘金蓮等人都不去歇息，便對賈寶玉的孃丫鬟等道:“嬤嬤、姐姐們，請寶二叔隨我這裏來。”賈母因秦氏行事妥當，而且這裏又是寧國府，尤氏也還在席間相陪，便和幾人繼續飲酒賞花。

秦氏帶着人便往給賈寶玉準備的房間去了，賈寶玉卻是不中意那房間，秦氏因賈寶玉是賈母的心頭，唯恐招惹賈寶玉不快，一時之間，也沒法子另外收拾別的房間出來給賈寶玉使用。見賈寶玉不喜歡方正規矩的裝飾，便將他往自己的房間裏帶了過去。

秦氏是個風人物，所住的房間自然也是不俗，倒了投了賈寶玉的眼緣，賈寶玉便就在那裏歇午覺。

幾個孃嬤嬤見賈寶玉睡下，便各自散了，只留襲人、媚人、晴雯等幾個丫鬟在房間裏，等着服侍賈寶玉。

賈寶玉本來就睏乏，屋子裏頭又燃了助眠的薰香，因此，很快就朦朧睡去，卻是夢見了警幻仙姑。那警幻仙姑還讓人引導他風月之事。賈寶玉早，對這等風月之事已然有些好奇，見一個絕美的女子教導自己，如何能夠不心動？當下便認真學了，現學現賣，拉了那女子共赴巫山，享受那風月*之樂。

不多時，賈寶玉便醒了過來。想起夢中與女子*的場景，心中不覺悵然若失。又覺得自己腿處一片黏膩，似乎就是自己事畢後發出來的東西。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便呆呆地坐在牀上。

見他醒來，領頭的丫鬟花襲人便上前來服侍賈寶玉穿衣。

襲人本姓花，因家裏窮，便被父母賣給人牙子，換了一點錢。也是她命好，被教導了一陣之後，就被人牙子給賣到了榮國府。

花襲人格沉穩、心計過人，嘴又甜，最擅長用沉默温婉的外貌惑人，倒是幾年之間，就從一個普普通通，受到家生子排斥的外來丫鬟，成了賈母身邊的大丫鬟之一，被賈母賜名珍珠。

賈母自己倒是不怎麼喜愛她的格，更為喜愛晴雯，但賈寶玉生跳不羈，正需要個穩重懂事的丫頭伺候他。賈母便將晴雯和花襲人都給了賈寶玉當貼身丫鬟，花襲人本來年紀就比晴雯又大上一歲，而且在賈母身邊的時候，她就是一等丫鬟，她又善於觀察賈寶玉，對賈寶玉十分貼心周到，因此，賈寶玉雖然也更為喜愛晴雯，但花襲人還是領頭丫鬟。

花襲人近身不是賈寶玉，見賈寶玉面紅，不免覺得奇怪。那手便伸到賈寶玉的大腿處，只覺冰涼一片沾濕，吃了一驚，只是她年齡比賈寶玉大了二歲，心智又早，對男女之事略微懂了幾分，便有幾分猜到是何事。便故意問賈寶玉:“寶玉，這是怎麼了？”賈寶玉本來夢見風月*之事，心就動了，見花襲人這般看着自己，就像什麼也不懂的樣子，便有幾分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花襲人的手，示意她別再問了。

花襲人見賈寶玉已經知道了男女之事，心中又驚又喜。她家窮，自從入了賈府，見到賈府的潑天富貴，已經是被這富貴住了心竅，從前在賈母身邊伺候，自然是沒有什麼能成為半個主子的機會。等到了賈寶玉身邊，她又是首席丫鬟，難免起了攀附賈寶玉，要做姨娘的心思，只是礙於賈寶玉還不懂風月之事，又在賈母眼皮子底下，沒有得到什麼機會。如今見賈寶玉這般形容，便覺得機會到了，若是能夠和賈寶玉*一番，自然會讓賈寶玉更加離不開自己，到時候，當個姨娘是跑不了的。

她心裏百轉千回，手上給賈寶玉整理衣服卻是不停。

賈寶玉穿好衣裳，便由李嬤嬤等人帶着往賈母處而去。尤氏婆媳已經安排好了晚飯，賈母等人便在寧府吃晚飯，賈寶玉心裏想着那風月之事，便有些心不在焉，胡亂吃了晚飯，便説自己還困，讓人送自己回了榮國府。

進了房間，賈寶玉便往牀上一躺，花襲人便將李嬤嬤等人打發了。從賈寶玉的衣裳裏，找了一件中衣來，給賈寶玉換上。

賈寶玉一向是有丫鬟服侍的，哪裏自己動過手，便仍舊由花襲人給自己解了帶，了褲子，換中衣。

只見賈寶玉大腿處那一灘東西還在，花襲人便用帕子將東西擦了。

賈寶玉害羞地對花襲人説:“好姐姐，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花襲人便故意問道:“你做了什麼夢？那東西，是從哪裏出來的髒東西？”説着，還故意看向賈寶玉的大腿處。

賈寶玉本來在夢裏初嘗風月*之事，就對這種事情充滿了好奇之心，見花襲人又這樣看着自己的大腿，就覺得那裏又開始熱了起來，説:“實在是一言難盡。我夢中見到一個仙姑…”將夢中的事情向花襲人細細説來。

花襲人聽到前面的還不覺得怎樣，聽到警幻仙姑給賈寶玉講授風月*之事，賈寶玉又和名叫可卿的仙姑風*，便做出一副羞澀的樣子，伏下身子笑。

賈寶玉本來坐在牀上，她這樣伏下身子笑，前那兩團雪峯就將將對着賈寶玉的視線。

賈寶玉本來就想試一試警幻仙姑教授自己的事情，又見花襲人笑得滿臉紅暈，前那對雪峯微微顫動，一時心大動。便伸手去拉花襲人:“好姐姐，我都將事情告訴你了，不如你我來試一試這*之事？”花襲人心中是一百一千個願意，面上卻是為難:“寶玉，這件事情若是被老太太知道了，我可是要倒黴的。”賈寶玉便拉着花襲人的手往自己身下去摸:“好姐姐，你看，我憋得難受呢。你就依了我吧。從今往後，我什麼都聽你的。”花襲人心裏也怕再這麼挑逗賈寶玉，其他的丫鬟回來，錯過了這大好的機會。便半推半就地往賈寶玉身上倒過去。

賈寶玉見花襲人慾拒還的模樣，更是把持不住，便急急忙忙去花襲人的衣裳。可嘆他自從落地就一直被人服侍，連自己的衣裳都不會，哪裏會別人的衣裳，還是花襲人等得心急，自己解了衣裳，含羞看着他。

賈寶玉看着花襲人瑩白細膩的肌膚，豐滿翹的玉/兒，小兄弟越發熱了，便伸手去撫摸那兩團軟雪，笑嘻嘻地張嘴含住了半邊雪白咂着。

花襲人便將賈寶玉緊緊摟住，催促道:“小祖宗，你快些吧。一會兒若是人來了，可怎麼好？”賈寶玉聽花襲人開口催促，便急急分開她的‮腿雙‬，也不做前戲，身入了進去。花襲人尚且是頭一遭兒，雖然覺得疼痛，但賈寶玉本身還小，那裏自然也沒太大，而且她也怕自己發出聲音，引得嬤嬤丫鬟進來看，便強自忍耐着，額頭上出了一層汗珠。

賈寶玉雖然在夢中和秦可卿成就了好事，可那夢中的觸如何比得了實實在在、真刀真槍的做？因此，此番才算是他的頭一次，他初嘗滋味兒，興奮難言，沒過多久便發了出來。完了事，還貪戀花襲人的身子，摟着她這裏摸摸那裏摸摸，就像得了一件新奇的玩具。

花襲人媚笑着説:“寶玉，我已經將自己的清白身子給了你，從此便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待我好。”賈寶玉正在興頭上，對花襲人是言聽計從，便説:“好姐姐，這還用説，我萬事都依你。”花襲人雖然身子痠軟，但擔憂賈母回來後，派人來看賈寶玉，發現自己和賈寶玉的私情，便將匆忙穿了衣服，又給賈寶玉擦拭乾淨。

自從賈寶玉和花襲人發生了這種關係，賈寶玉自然愈發看中花襲人，恨不得時時上一回才好。可花襲人擔憂被人發現，到時候別説榮華富貴了，就是連命都沒了，便不敢讓賈寶玉盡興。男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兩人這般偷偷摸摸的，躲避着旁人的眼，倒是愈發讓賈寶玉對花襲人的身體着了。

其實，賈寶玉和花襲人出的這種事情，別提李嬤嬤了，就是其他幾個嬤嬤也大約看出來一點，便是那個當時和花襲人一起分到賈寶玉身邊服侍的丫鬟叫媚人的，年紀和花襲人差不多大小，她也是隱隱約約猜出了一點。

只是，賈寶玉才這麼一點大，竟然就被花襲人給破了童子身了，若是被賈母和王夫人知道，花襲人肯定是要倒黴的，可她們也跑不掉一個伺候不周的罪名，因此，都只是裝着不知道罷了。

這一，花襲人又和賈寶玉*過後，安排賈寶玉歇着，她便往自己的房間去了，就見媚人在外間看自己，心裏頓時一驚。再一聯想，最近媚人對自己就不如以前親近，似乎有意無意地躲着自己，只怕她是看出來什麼了。

花襲人是個心狠手辣的，唯恐媚人那一説出來，再者她知道賈寶玉就是個處處留情的主兒，這媚人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估計也知道人事了，若是哪一賈寶玉看上了她，自己豈不是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便決意要將媚人打發走。

自此，花襲人便時常在賈寶玉耳邊説媚人的不是。媚人子不如花襲人伶俐，容貌又不如晴雯出，賈寶玉對媚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多麼深刻的印象，又正是戀花襲人的時候，便隨意找了個藉口，就將媚人攆到別處了。

攆了媚人，花襲人又想起茜雪與媚人關係最好，唯恐媚人將自己和賈寶玉的這種關係告訴了茜雪，便尋了個藉口，攛掇着賈寶玉將茜雪也給打發了。

作者有話要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