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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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去後院請豐息公子出來!”韓玄齡召來一個家丁吩咐道,那家丁馬上領命而去。
“豐息?黑豐息?你請了黑豐息來對付我白風夕?”風夕一聽滿臉古怪的看着韓玄齡問道。
“哼!怎麼?這個人讓你有幾分畏懼了?”韓玄齡一看她那表情,只當她害怕了。
“不是啊。”風夕搖搖頭,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帶着幾分同情了“韓老頭,你是怎麼請到黑豐息的?”
“前豐公子才到阮城,蒙他不棄,竟來拜訪韓某,我自當此貴客。”韓玄齡盯住風夕“白風夕,你有膽便別逃!”
“哈哈…我豈會逃呀。”風夕象聽到什麼好笑至極的話一樣大笑起來,笑完後看向韓玄齡,似自語一般的嘆息道“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韓老頭,你知不知道啊?”
“哼!你這尊瘟神我自問要送不難!”韓玄齡恨恨的看着風夕,若眼中之火能殺人,風夕此刻定是化骨揚灰了!
“唉,連誰是瘟神都分不清,真不知你怎麼活到今天的。”風夕搖頭輕嘆道。
正説着,園門口忽走進兩個青衣侍童,都是年約十四、五歲,乾乾凈凈,清清秀秀的,而且其長相竟一模一樣,兩人手中皆拿着一個包裹。
兩名侍童走至園中便是一揖。
“兩位不必多禮,請問豐公子呢?”韓玄齡忙還一禮道。
誰知那兩童子卻不看向他,反倒臉朝着風夕,齊聲道:“公子在凈臉,正用第三道水,請稍後。”兩人説完便喲喝着地上的那些白國英雄“你們快快走開,我家公子要來了。”話音一落兩人便動起手,但見他們快速非常的在園中移動,那些白國英雄有的是自己馬上爬起來,有的是被他們推到一邊,而那些桌椅碗盤全給他們腳踢手撿,瞬間便將園中清理出一塊空地來。
清空場地後,兩人一個去搬了一張紅木大椅,一個搬來一個茶几;再打開各自的包裹,一個拿出一柄拂塵拂了拂椅子和茶几,一個給椅子鋪上一張錦墊;然後一個捧出一個翡翠杯,一個捧出一個碧玉壺;一個揭開杯蓋,一個斟上茶水,那茶水竟還是熱氣滕滕的。
其動作都十分的迅速,不過傾刻間便完成,做好這些後,他們便回去了,片刻後他們又走來了,但卻是一路鋪下了紅地毯,一直鋪到大椅下,當他們完一切後,便一左一右靜立於椅前。
在他們做這些時,眾英雄們包括韓玄齡全是傻呆呆的不明所以,風夕也是靜靜的看着,臉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似譏非譏的表情。
眾人又等了片刻,卻依然不見黑豐息出現,就連韓玄齡也很想問一聲,但一見兩侍童那肅靜的表情,到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啊呵…”風夕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猛地一斂容,揚聲道:“黑狐狸,你再不給我滾出來,我就去剝你的皮了!”
“女人,你永遠都是這麼魯呀。”一個清朗若風的聲音輕輕傳來,又彷彿環玉相叩,清越如音樂,那麼的不緊不慢,從容而優雅。
而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園門口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公子,髮束白玉冠,額飾墨玉月,身着黑寬錦袍,圍白璧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着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就這麼意態悠閒的、足踏紅雲而來。
眾英雄看着這個人,不約而同的想着:這樣的人應該是從那白玉為階碧玉為瓦、珊瑚為壁水晶作簾的蕊珠宮走出來的!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是那名動天下的黑豐息!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天下四大公子之一的豐息公子!
不似那位…不約而同的又轉頭看向白風夕,可一見那人白衣長髮,若清蓮臨風,亭亭玉立於園中,一臉的隨率意,無拘無束,忽又覺得這樣的白風夕也是獨一無二的!
黑衣公子…豐息在那張鋪有錦墊的椅上坐下,左手微抬,左邊的青衣侍童已將茶杯遞在他手中,他揭開茶蓋,微微吹一口氣,淺嘗一口,片刻後搖搖頭道:“濃了,鍾離,以後茶葉少放三片。”
“是!公子。”右邊的侍童…鍾離趕忙躬身垂首答道。
豐息蓋上杯蓋,左邊的侍童趕忙又從他手中接過茶杯放回茶几。
園中明明有上百號人,卻是靜悄悄的,白國所有的英雄們都專注的看着他,只覺得這位公子隨隨意意的言行間,卻説不盡的優雅貴氣,令人看着便覺賞心悦目,而不忍打擾他。
終於,豐息將目光掃向了眾人,眾人只覺心口“咚”的一跳,這公子的眼神太亮,彷彿心底裏最黑暗的地方也給他這麼一眼即照亮了照清了。
“女人,我們好久不見了。”只見豐息笑的開口道,臉上的神情似乎十分的愉悦,目光直視前方。
眾人隨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白風夕早已自己挑了一張椅子坐下,不過比起豐息的端正優雅的姿態,她實在沒什麼形象可言,身子斜斜的倚在椅背上,一頭長髮已垂地上,一腿雙伸得直直的架在另一張椅上,而一雙眼卻已閉上,神情間似十分的瞌睡。
聽得豐息的喚聲,她懶懶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然後打一個長長的哈欠,雙臂一揮,伸了一個懶,才開口道:“黑狐狸,你每次做這些麻煩事都夠我睡一覺了,真是費時間!”明明她的言行並不優雅,偏偏眾人看來卻並不覺難看或俗,只覺得由她做來是那般的瀟灑自然,自有一種舒心之處,彷彿她天生就應該這個樣。
“女人,一年不見,你還是沒什麼長進。”豐息似婉惜的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