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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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瀛洲左手反手一拔將嵌在背後的大刀拔出,隨手一拋,扔在地上,大刀上還留着曾將軍的斷手!周圍人看着不由不寒而慄!手中兵器不由皆頓住,人也往後退一步。
而燕瀛洲終於力竭不支,單膝半跪於地,雖是如此,但他依然以劍撐身,抬首看着圍在周圍的所有敵人,一雙眼睛出嗜血的光芒,凌厲而狠毒,周圍的人都被他氣勢所壓,竟不敢進攻。
終於,燕瀛洲慢慢息着站起身來,握劍於手,那些人不由自主的又往後退去。
“來吧!今我燕瀛洲能盡會各國英雄也是三生有幸!黃泉路上有各位相伴也不寂寞!”燕瀛洲看着眾人發白有臉,臉上不由浮起諷刺的冷笑,手中的劍抬起,直指前方,而站在他前方的那位林大俠竟不由自主的移步後退,不敢與之鋒。
“啪啪!啪啪!”正在僵持時,林中忽然響起擊掌聲。
眾人不由轉頭向發聲處望去,就連燕瀛洲也看向那擊掌之人。
只見圈外三丈之處立着一位白袍將軍,剛才正是他在擊掌,見眾人全都轉頭看向他,他停住掌聲,眼光直直的看着燕瀛洲。
“燕瀛洲,你果然英雄了得!與其死在這些無能之輩手中,不如我來成全你的英名!接我的穿雲銀槍吧!”話一説完,他身形飛起,手中銀槍若一束冷電直直飛向燕瀛洲,仿若能穿破萬里雲空的那般快捷狠厲!
燕瀛洲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等待着銀槍,他不能躲也躲不過!他只能站着等,等着銀槍刺入他的心臟!但是…但是他燕瀛洲的劍也一定要刺入敵人的心臟!
錄銀槍帶着奪目的銀光刺來,即要刺入燕瀛洲身體時,忽然空中閃過一抹白電,快得讓人還來不及看清楚,然後銀槍落空,燕瀛洲已失去身影。
這一變故來得那般突然,眾人一瞬間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而那白袍小將依然維持原有的動作,銀槍直直平伸,彷彿刺入敵人身體,但事實上他什麼也沒有刺中。他眼睛盯着槍尖,似不敢相信自己全力一刺竟會失手,而且連對手是誰、在哪都不知道!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敗績!
“咯咯…咯咯…”正當眾人痴待著時,悶熱而腥氣燻人的林中忽然響起了清若銀鈴一般的笑聲。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仿若有清涼的微風輕掃而過,腥味淡去,鼻尖竟似能聞到一絲清新的淡香,又仿若有清冽的冰泉輕瀉而過,悶熱褪去,全身竟似浸入清寒的水中,一股涼意便從心底沁出。
“真有趣!一覺醒來,竟能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呆鵝!”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眾人不由皆尋聲望去,只見三丈外的一棵高樹上,有一年約二十左右的白衣女子倚枝而坐,長長黑髮直直垂下,額際以黑珍珠串着一枚雪白的彎月形玉飾,一張臉清俊非凡,口角含着一絲訕笑,一雙眼睛半睜半閉,帶着一種慵睡才醒的懶洋洋的神情看着眾人。
“你是何人?”那林大俠揚聲問道。
“南國林印安林大俠?這時候倒是身而出了,剛才對着燕瀛洲的三尺青鋒時怎麼反倒退了一步?”白衣女子不答反問,然後手一揮,一物飛起落在她手中。
眾人此時才看得清楚,原來她手中抓住的正是燕瀛洲,此時他似已暈死過去,間纏着一長長白綾,想來剛才正是這女子以白綾救走了他。
“你?”林印安臉一紅,羞窘難當。
“嘖嘖,這燕瀛洲雖是英雄了得,可此時竟也給你們這些狗熊整得只剩半條命了,真是可憐啊!”那白衣女子單手提着燕瀛洲,細細的打量着,還一邊搖頭婉嘆,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給她提在手中竟似提着一個嬰兒一般的輕鬆。
“你這臭婆娘不想活了!”一個嘎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材壯的大漢臉排眾而出,臉紅脖子的大聲喝叱着。想他們全是各國名聲響噹噹的人物,此時竟給她一句話便全罵成了狗熊,如何能不生氣!
“臭…唔…”那大漢還要開口,眾人只見綠光一閃“啪!”的一聲,他一張嘴竟給一片樹葉緊緊封住了。
“你説話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我不愛聽。”白衣女子將燕瀛洲隨手往樹上一放,然後揮揮手道“而且你説話的口氣實在太臭,所以閉嘴為好!”
“噗哧!”有人忍俊不,但耐於大漢一臉兇相而收斂。
而那大漢一張臉憋得象豬肝,伸手撕下嘴上的樹葉,一張嘴還麻辣辣的痛,心中是又驚又怒,但卻真的不敢再開口。這白衣女子隨便一片樹葉便擊封住了自己的嘴,足見其功力已至摘葉飛花、傷人立死之境界。而自己卻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高下已分。若非人家手下留情,或許自己此時已和公無度同路了。既然不敵,再出聲不過是自取其辱,不如看看情況再説。
“這位姑娘,今天在這兒的人也都非無名之輩,姑娘武功雖好,但雙拳難敵四手,因此你又何必多管閒事,不如走你自己的路去,同時也買個人情給諸位,他青山綠水也好相見。”那商賈模樣的人卻和氣的勸道。
“何勳何老闆就是會做生意,幾句話真是説得‘合情合理’,讓人不心動都難,難怪你家天勳鏢局的生意那麼紅火。”白衣女子對着那何勳點點頭道。
那何勳聞得此言不由鬆了一口氣,要知他跑江湖一輩子,誰有幾兩重自也是能看個**不離十的,這白衣女子對着他們這麼多人依然談笑生風,而且就從她的出手來看,決非平常之輩,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重點只在玄尊令身上。
“只是…”在眾人鬆一口氣時,白衣女子忽又拖長聲音來個轉折。
“只是什麼?”何勳依然和氣的問道,一顆心卻給掉起來了。
“只要你們能陪嘗我的損失,我自然離去。”白衣女子閒閒的笑道。
“這個容易,不知姑娘要多少?”何勳暗自一笑,原來也是個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