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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仇恨也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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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凜澈開門入了屋,微醉讓段凜澈臉上笑意更濃了些,一身絳紫長衫在搖曳的燭光下更顯得身材修長英,就着屋內微弱的燈光繞過了屏風,拽開衣結便開始衣服。麪魗羋曉陸青鸞自門響,便將整個身子縮在了温泉裏,用水聲蓋住了自己的呼,將手中的催情粉末撒在了自己身體四周。

陸青鸞是知道段凜澈會武功的,整個人呆在水裏一動也不敢動,清淺的呼被水聲掩蓋,只等着段凜澈入了水,自己再來個芙蓉出水,請君入懷。

段凜澈將下的長衫搭在屏風上,隨即又覺不妥,如果蘇紫衣進來,第一眼便會看見,想來想去,段凜澈直接將衣服丟在了屏風後的地上,接着將中衣也了下來,襟褲時鼻息間因那股濃郁的香味兒覺得有些發癢。

直起身子直接走向薰香爐,打開來便看到了那些粉末,想拿去出倒了,隨即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雖説以蘇紫衣的能力,這些個東西肯定起不了作用,但是這整間屋子已經都充斥了這種味道了,進來便是無處可躲的。

段凜澈想了想,還是將薰香爐自後窗丟了出去,轉身走回屏風前就要下褲子。

陸青鸞盯着段凜澈的上身,麥光澤的肌膚,堅實而富有彈肌結實、寬肩窄,身材英修長,每一個動作都將張弛有度的肌展的一面。

陸青鸞只覺得自己心跳如鼓,面頰發燙,雙眼緊盯着段凜澈抓在褲上的手,呼不由的開始急促了起來--段凜澈擰了擰眉,眼神中多了份凌厲,剛要轉身,屋外便傳來胖總管引着蘇紫衣過來的聲音、“皇子妃請!這靜月閣就是給皇子妃安排的寢室。”段凜澈嘴角勾出一份陰冷,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着蘇紫衣進來,先確定蘇紫衣安然再看看這個膽敢埋伏在這裏的人。

屋外的腳步聲讓陸青鸞一下子驚醒,如果再不向段凜澈表白,等那個該死的皇子妃來了,自己就沒機會了!

想到這陸青鸞一下子站了起來,在段凜澈含着殺氣的眼神掃過來時,含羞的目光了上去:“六皇子,是我!”白花花的身子直接自水面站了出來,陸青鸞雙手抱,將那雲軟擠的更為高聳誘人,烏黑的髮髻散在水面,隨着陸青鸞邁步上台階的動作緩緩的貼在了後背,直到蓋住了那出水的翹、

段凜澈眯着的鳳眸裏有着意味不明的諷刺,在看到陸青鸞搔首姿的走出温泉池時,嘴角的冷笑更深了三分。

身上的水在如玉的肌膚上一道道滑落,每走一步,陸青鸞都讓自己的雲軟顫上三顫,雙手緩緩的放下,扭了扭身,將身子嬌羞的側到一個前凸後翹的斜側角度,陸青鸞確信自己此刻一定是誘人的:“六皇子--,我是青鸞,青鸞冒死來和六皇子一會,不知六皇子可還記得青鸞?”門‘嘎吱--’開了,蘇紫衣的腳步聲因那一聲青鸞而頓了片刻,隨即邁步走向屏風後,待確定剛才那再悉不過的聲音正是陸青鸞後,蘇紫衣突然就含笑着打量陸青鸞那一覽眾山‘曉’的身材,眼裏多了份看戲的意味。

“蘇紫衣--”陸青鸞聲音瞬間有些尖鋭,詫異的看着蘇紫衣恢復如初的臉,在看見蘇紫衣的瞬間,眼裏如能噴出烈焰般,許久--,才覺有失自己的嬌柔形象,緊忙轉頭委屈的看着段凜澈道:“六皇子,害的你我不能相依相守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蘇紫衣,她嫉妒我美貌,屢次陷害我,我娘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照顧,她卻連我娘都不放過,設計害死了我娘,六皇子--要為奴家報仇呀!”人--至賤則無敵!蘇紫衣深深的了一口氣,眸光陰冷,臉上卻依舊淡然如初!

段凜澈側頭別有深意的看了蘇紫衣一眼,轉而輕笑着衝陸青鸞問道:“我替你報仇,有什麼好處?”嘴角笑意越濃,眼神裏的冷冽就越重。

陸青鸞狠狠的瞪了蘇紫衣一眼,轉而嬌柔的晃了晃身子,衝段凜澈期期艾艾一跪:“只要六皇子能替青鸞殺了這個蘇紫衣,為我娘報仇,青鸞全憑六皇子做主!”

“殺了她會不會太便宜她了?!”段凜澈垂眸一笑,轉而看了眼四周,這女人是光着身子進來的嗎?如果她的衣服在這,自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容的她在這裏噁心。

陸青鸞眼裏多了份竊喜,轉而得意的看着蘇紫衣,跪行兩步上前就要用那顫動着的雲軟抱住段凜澈的腿。

段凜澈退後一閃,眼裏的厭惡到了無法壓抑的極致,聲音冷的似泛着寒氣的刀:“本皇子不踹你,實則是怕髒了本皇子的鞋底!”陸青鸞詫異的仰頭看着段凜澈眼裏的厭惡,心頭一緊,隨即湧起一陣不安,直到這時才發現有些什麼地方不對,似乎有些什麼和自己想的不同,尤其是在段凜澈看向蘇紫衣時,那眼裏明顯的寵溺讓陸青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在舞台上的那一眼。

陸青鸞不由自主的抱仰頭看向蘇紫衣眼裏的冰冷和諷刺,突然想到,這裏是浴室,蘇紫衣怎麼會進來,進來的應該是皇子妃才對,難不成蘇紫衣就是--六皇子妃!

她憑什麼?憑什麼奪走自己的一切,榮華富貴、郡主頭銜、心儀的皇子,這些都該是自己的,是自己在密閉的屋裏呆了十年應得的,誰也不能奪去!

壓抑在心底的惡毒怨恨瞬間爆發,讓陸青鸞無暇去探究段凜澈眼裏的厭惡,直接站了起來,臉上帶了一份猙獰的恨意:“殺了她是--便宜她了!”話音未落,人已經猛跑兩步衝向蘇紫衣,白花花的球隨着奔跑晃動着,雙眸赤紅,呲着牙,雙手如爪般舉在前,如一個嗜血的鬼魅般撲向蘇紫衣。

段凜澈直接將蘇紫衣拽入懷裏,足下一點便繞到了陸青鸞身後,雙雙看着陸青鸞在失去重心後撲倒在地,白花花的身子帶着水跡撲倒在光滑的青石地面上,直直滑行了數米才堪堪停了下來。

自地上半趴起來,轉頭看着一身冷然的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即便是再有自信,陸青鸞此刻也明白了段凜澈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而在他懷裏小心翼翼護着的女子,那個自己厭惡了十幾年的女子身上!

一種自視甚高卻被一下子打入塵埃的屈辱,讓陸青鸞心頭如噴了岩漿的火山,炙熱的漿燃燒了體內所有的狂暴因子,無所謂成敗,爬起來叫囂着再次向蘇紫衣衝去。

這一刻,陸青鸞如一隻受了傷的猛獸,已經全然沒了思維,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咬死蘇紫衣,將她的合着血一起下肚,拆下她的骨頭,讓她寸骨不留。

段凜澈眼神裏多了份危險,自今一早壓制到現在的怒火在這一刻被挑戰到了極致,眼神冷如出鞘的劍泛着絲絲寒氣,低聲對蘇紫衣道:“我來處理如何?”蘇紫衣冷眼看着撲過來的陸青鸞,似乎看到了上一世蘇紫衣滿是鮮血和痛恨的眼神,掙扎扭曲最終無力垂落的雙手,心底泛起一陣陣的刺痛,如狂錐猛扎般,疼的蘇紫衣不自覺的捂住了口,額頭泛出了冷汗,在段凜澈再次抱着她躲開陸青鸞的瘋狂後,冷冷的開口:“她欠我一條命!”

“相信我嗎?”段凜澈低低的問道,能覺到她心底對陸青鸞的仇恨,無論她開不開口,自己對陸青鸞都會出手處理,可最希望的還是她能將她的仇恨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先將仇恨和自己分享,慢慢的接受自己。

蘇紫衣仰頭、蹙眉,不解的看着段凜澈,將自己的仇恨給他?

不是怕他心慈手軟,相反蘇紫衣相信他只會比自己更狠決,只是將自己的事給別人,這是蘇紫衣從沒有過的做法!

“就這一次!”段凜澈護着蘇紫衣閃身,本無需將陸青鸞放在眼裏,開口的話很是肯定,卻在迴音裏着一絲期待。

為自己解決仇敵,卻期待自己的允許,是這個男人的心思太過複雜還是有些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