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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有事為夫給你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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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殿似乎比前殿更為奢華,燙金楠木雕花桌椅,翡翠雕飛鳳的十六開面屏風,桌子上放着淨白骨瓷茶具,空氣中瀰漫着檀香濃郁的香氣。

皇太后斜倚在正對面椅榻上,着個橙黃蘇繡雲南絲錦的軟枕,單手支着頭,臃腫的身子此刻略顯慵懶,似乎等的有些不耐,見蘇紫衣進來,將手中的一個匣子,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犀利的目光中有些施捨的意思:“這是給你的!”

“謝皇祖母!”蘇紫衣躬身施禮,並沒有去接那個匣子,抬頭看向皇太后,等着皇太后解開自己被威脅的疑惑。

沒在蘇紫衣神裏看到應有的惴惴不安,皇太后眼裏閃過一絲讚賞,説實話,自己跟本就沒有要拆穿蘇紫衣身份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每一個把柄都應該握在手裏,用到最極致的地方,比如用在段凜澈身上,痛擊永安侯府之時。

想到這,皇太后幾乎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何況就算要揭穿蘇紫衣,也不需自己動手,最適合的人選剛才已經找好了,相信蘇玲玉早晚都會來找自己走上這一步的。

皇太后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開口道:“寒扉是個如意的,祖母也知道你中意他才特地將你許配給他為,誰成想造化人,卻將你許給了那個軍中之風的段凜澈!”皇太后説到這輕輕一嘆,似倍惋惜。

“天意不可違!”蘇紫衣垂眸低聲道,皇太后那雙琥珀般的眼睛,讓蘇紫衣每次對視時,都覺有些莫名的心亂,思緒都有些渙散。

“是嗎?”皇太后音調挑的有些尖鋭,在蘇紫衣抬頭看過來時,如琥珀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蘇紫衣的星眸,聲音再次緩緩而續:“你做這郡主也是天意不可違嗎?”蘇紫衣詫異的看向皇太后,對於皇太后話裏有話的言辭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深一口氣,眼裏突然閃過冷冽,隨即落下眼簾,面上仍舊毫無變化。

一口濃郁的檀香味充斥在蘇紫衣的鼻息間,這一屋子的檀香味中夾雜着失香的味道,這樣淺淡的味道雖不至於讓人在短時間內產生幻覺,可如果配上皇太后的眼睛就難説了!

那雙琥珀般的眼睛,應該就是傳説中的重瞳,能饒人心智、人心神,配上失香足以讓人在短時間內產生幻覺,但前提是要直視着對方的眼睛。

蘇紫衣暗暗心驚,如果對方不是皇太后的身份,自己因尊卑不能與皇太后直視,恐怕此刻已經入了幻覺了!便是如此,也覺得頭有些暈眩。

蘇紫衣廣袖內的手一翻,自袖兜內出一銀針,雙指捏住扣刺向掌心,疼痛讓蘇紫衣眼簾下的雙眸清澈中透着冷鋭:“紫衣為郡主,是父母給予,先皇所賜!”蘇紫衣説完,抬頭看向皇太后,讓她看到自己眼裏的清明,鎮定的沒有一絲煩亂。

皇太后琥珀眸子一暗,視線自蘇紫衣臉上收回,一改剛才的刁難,轉而嘆聲一笑,出口的聲音中依舊含着一絲冷厲:“紫衣,無論你是真郡主還是假郡主,只要哀家願意,你就是永遠的皇子妃,哀家要的,不過是你知道的幾個信息,不值得你換嗎?”蘇紫衣錯愕之餘,快速的垂下眸子,思索着皇太后話裏的意思,原來皇太后一直以為自己是假冒的茹婉郡主,難怪總是如此的話裏有話,可怎麼會這樣?通過什麼判斷自己假冒的身份的?為得到那些阿拉伯數字,如此大費周章,只能更加説明那個琉璃碧玉簪的傳言可能是真的,而皇太后對此如此執着,很有可能皇太后手裏還有碧玉簪的模型,或者説當初給自己的是假的。

“紫衣不懂皇祖母的意思!”蘇紫衣淡然説道,當初藍月儀叮囑自己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用這種數字,必然是有原因的。

仍舊是這樣不卑不亢的態度,卻讓皇太后覺得蘇紫衣是油鹽不進,難不成她還有什麼依仗,皇太后輕聲一笑,依舊是一臉的慈眉善目,似剛才的犀利都不曾存在過:“不懂是好的,人總是難得糊塗!”

“是!”蘇紫衣應聲道,只是抬頭看向皇太后這片刻,便又是一陣暈眩襲來,手中的銀針再次深入幾分,同時撰著衣袖,出來的鮮血。

皇太后點了點頭,看了身邊的徐公公一眼,徐公公緊忙將一旁的匣子拿起來遞給蘇紫衣。

蘇紫衣接過匣子,躬身告退,掌心內的銀針讓蘇紫衣的手又些顫抖。

皇太后依舊不冷不熱的看着蘇紫衣,姿態雍容的靠在座榻上,開口淡淡道:“若是另有想法,皇祖母這裏便是你的孃家!哀家不喜歡從別人嘴裏聽到哀家想聽到的東西!”你不説便不説,説給別人聽,讓哀家知道了,哀家必不輕饒!這樣的潛台詞帶着字字句句的威脅。

“紫衣明白!”蘇紫衣應聲,手捧着匣子轉身便走出後殿,任由段凜澈接過匣子,拉着自己的手走出坤寧宮,一直到無人之地,蘇紫衣才拽出被他握住的左手,拔出右手掌心內的銀針。

段凜澈一言不發的看着,快速的握住蘇紫衣血的手,拇指按在出血點上,臉鐵青,鳳眸中含着心痛和殺氣,一路拉着蘇紫衣往鳳葛宮走去。

蘇紫衣手下用力,在段凜澈轉身看過來時,輕聲道:“應該先去皇后娘娘的宮裏吧!”在段凜澈眉頭越鎖越緊之際,口而出道:“我沒事,不是去每一個宮裏都會有事的!”許久之後蘇紫衣才發現,對於他的關心,自己不是毫無所覺,而是因為以前的種種,一直拒絕去接受,直到另一個人的強勢出擊--“不去了!”段凜澈蹙着眉,眉宇間冷的嚇人,握住蘇紫衣的手又緊了緊,執意要拉着蘇紫衣往鳳葛宮去。

“必須去!”蘇紫衣用力的甩了甩段凜澈的手道:“你不去我自己去!”千拜萬拜都拜了,這點禮數不到,只怕會多帶來更多的麻煩。

甩不開段凜澈的手,蘇紫衣乾脆轉身便走,反倒似拖着段凜澈前行一般,兩人一直‘拉着手’在宮裏四竄着,這一幕給宮裏人的詫異,全然不亞於昨天那件轟動大夏朝的上錯花轎的烏龍事。

好在皇后娘娘那裏,真就只是問了個安,片刻功夫,兩人又手拉着手的走出了鳳鸞宮。

鳳葛宮內,薛貴妃一臉蒼白的倚在貴妃榻上,目光始終盯着宮女手裏的托盤,一會兒抿嘴偷笑,一會兒暗自咂舌。

宮女的托盤裏,放着一塊不大的絹帕,那絹帕隱約能看出原來是白的,此刻已經被鮮血全然浸染,乾枯的血跡讓絹帕看起來更像是命案現場的證物。

“唉 ̄!”薛貴妃再次嘆了口氣,嘴角忍不住又緩緩的勾了起來,這個臭小子,終於是開竅了,隨即眼角餘光再次撇到那絹帕上,這是來月事了嗎?怎麼落紅會落成這樣鮮血淋漓的,難不成是那小子憋了這麼些年,一時剋制不住--過度了?!

“娘娘,你都看着這絹帕一早晨了,早膳還沒用呢?”一旁的嬤嬤含笑着道,明白薛貴妃的心思,所以説出來的話有些討喜的意思。

“桂嬤嬤,你是宮裏的老人了,你説説這帕子怎麼會沾了這麼多血?都是落紅嗎?”薛貴妃一臉期待的看着桂嬤嬤。

這怎麼可能?!落紅怎麼可能落成這樣?桂嬤嬤嘴裏的話一轉:“怕是傷着了新娘子,六皇子到底是年輕威猛的!”薛貴妃捂嘴一笑,嗔了她一眼,剛要再開口,外面通傳六皇子和皇子妃覲見,薛貴妃緊忙讓端着托盤的宮女退了下去,眼瞅着這小兩口手拉着手走了進來,薛貴妃頓時眉開眼笑的起身了過去。

“娘--,我上次給你的藥呢,紫衣受傷了!”段凜澈大手拇指一直按着蘇紫衣手掌上的傷口,説話間,抬眸看了蘇紫衣一眼,鳳眸中隱着心疼。

“桂嬤嬤,快去拿來!”薛貴妃緊忙對身後的嬤嬤道,心下十分了然,不用問也知道昨晚傷在哪裏了!

“澈兒--,帶紫衣到後房給紫衣上藥吧!”段凜澈擰了擰眉,給手上上藥還需要去後房嗎?隨即見自家母妃擠眉眼的模樣,心頭一笑,也算是培養情吧!

便接過藥瓶,拉着蘇紫衣直接進了後房。

將蘇紫衣推坐在椅子上,段凜澈站在一旁低頭給蘇紫衣上着藥,到嘴的一串串疑問,都在看見蘇紫衣眼裏的疲憊後嚥了下去。

一切都鬆懈下來,蘇紫衣才覺那種暈眩一直盤旋在腦子裏,全身都有種虛,直到被段凜澈打橫抱了起來,才擰眉看向他:“你幹嘛?”

“你以為呢!”段凜澈氣惱的道:“補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