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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邪醫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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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婉郡主救了吳小姐的命,讓本宮免了這麼大的過錯,賞賜是應該的!”淑妃娘娘説完衝蘇紫衣微微一笑,隨即扶着肚子扭身離開,轉身之際,眸子裏泛着一絲陰冷,嘴角勾起一道冷笑。

片刻功夫,劉嬤嬤將天蠶冰絲託送至蘇紫衣面前,蘇紫衣接過這冰涼如冷玉的天蠶冰絲,雙手託在前,謝恩後轉身對幾個嬤嬤道:“煩勞幾位嬤嬤將吳小姐抬到我屋裏!”幾個嬤嬤剛要動手,一旁站着的花嬤嬤緊忙道:“不用麻煩幾位嬤嬤了,淑妃娘娘身子重,還勞幾位嬤嬤近身侍候着呢,還是讓儲秀宮的嬤嬤們來抬吧!”説着率先上前接下了吳佩梓,身後便有幾個嬤嬤跟着上去將吳佩梓抬走了。

那幾個淑靜宮的嬤嬤都看向劉嬤嬤,那劉嬤嬤神複雜的看了花嬤嬤一眼,隨即躬身施禮帶着幾個嬤嬤離開了!

蘇紫衣經過段凜澈時,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如刀子般冰冷且恨意卓卓!

就是這一眼,讓段凜澈愧疚、擔憂的心思,莫名其妙的升起一份欣喜,也許是因為她對自己終究是比別人特別的,哪怕是恨意!這讓段凜澈有種越受挫越快樂的覺。

用巴爾東的話説,爺一遇見茹婉郡主,就越來越賤了!好在撇開茹婉郡主的事,爺依舊是那個笑裏藏刀的爺!

目送着蘇紫衣離去的背影,段凜澈鳳眸中蓄滿笑意,嘴角的弧度始終帶着一份未自察的寵溺,讓身上的那份風華瀲灩的刺眼,也讓一直滿臉傾慕的陸青鸞眼裏更多了份痴和對遠去的那道紫身影更多了份恨意。

段千黎挑了挑眉,目送着蘇紫衣離去的背影,許久才喃喃的説了一句:“這個茹婉郡主,身上還有多少秘密?”蘇譽冉聞言臉一變,身上酸溜溜的書生氣直接就衝了上來,開口的語調也帶了份衝撞:“九皇子--,舍妹是未出閣的閨秀,有多少秘密都不是九皇子該惦記的!”段千黎詫異的看着這個惹事不知事大的蘇譽冉,伸手就要拽蘇譽冉的脖領子:“蘇書呆子,你成心惹爺發火是吧?”段凜澈微眯着眼看着這兩個沒事找事的人,雖説很討厭蘇譽冉對蘇紫衣那種不容人冒犯的佔有慾,可--:“世子説的有道理!”説完推開段千黎的手,警告的看了段千黎一眼,隨即若有所指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陰影。

段千黎收回手,不甘的衝段凜澈的背影自語:“爺可不是聽你的!”隨即順着之前段凜澈受意的目光看去,那個茹婉郡主所謂的未婚夫一直風騷的躲在那和蘇大小姐眉目傳情呢,六哥有句話是説對了,對這個茹婉郡主而言,他不配!

讓蘇紫衣意想不到的是,右相知道了這件事後,便直奔儲秀宮外要求見蘇紫衣。

花嬤嬤聽聞右相要見蘇紫衣,在不能推拒的情況下,帶着所有儲女以在廣場練歌舞為由,與蘇紫衣一起出了儲秀宮。

一見面,右相吳成德便當着所有儲女的面,以一個宰相之姿對蘇紫衣深深的一躬到底:“多謝茹婉郡主救小女命!”花嬤嬤對右相的施禮驚訝之餘,轉身帶着儲女們離開了!

“右相言重了!”蘇紫衣眸光依舊淡然,側身讓開吳成德的躬身施禮,跟着欠了欠身子:“本郡只是不得不救令愛!”只怪自己那一把抓的不是地方,如果不將髮髻抓下來,她死不死與自己何干!

吳成德已年過五旬,身材高大卻微含着肩,髮髻中帶着斑白,下顎的鬍子稀疏,身上有種和事老般的慈威,聞言訕訕的嘆了口氣,臉尷尬的道:“小女自幼喪母,被我寵壞了,脾氣自是蠻橫了些,但知恩圖報還是懂的,求郡主治癒小女,在下恩不盡!”眸光中多是對女兒的憂心,和對蘇紫衣能治癒女兒的期待和懇求。

一個堂堂宰相,不自稱‘本官’而用‘在下’,為了自己女兒可以如此放下身段。吳佩梓在這麼多人面前落髮髻、出滿頭膿篬,在任何一個家族中,這樣的女子的命運只有一個,便是被家族拋棄,就如同汾陽王在乍一見滿臉疤痕的蘇紫衣時的反應,那才是世家大族的家長才會做出的反應。而這個右相,不關心別人會怎麼看右相府,在乎的只是自己女兒的病。

這讓蘇紫衣輕輕一嘆,一股陌生的暖劃過心間,這大概才是父親對子女的愛護吧!

“右相放心,本郡已經對令愛許諾過了,會讓她恢復如初,本郡不會食言!”蘇紫衣輕聲説完,轉身便要離開。

“郡主稍等--”吳成德轉身指着自己帶過來的一個大木箱子道:“這裏是在下這麼些年收集的藥材,請郡主笑納!”説完將大木箱子打開來。

蘇紫衣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一箱子藥材,吳成德不愧為右相,至少在送人東西時知道怎樣投其所好,對一個鑽研醫術的人,沒有比送珍稀藥材更能打動人心的了!

蘇紫衣深深的看着那一箱子極具誘惑的藥材,一眼便看出那最上面的是萬年的何首烏、天山雪蓮、極地清泉池靈芝、但就千年人蔘就鋪了半箱子,於是蘇紫衣很乾脆的道:“送我屋裏吧!”段凜澈倚在高大的芙蓉樹上,擰着眉頭看了半天:“原來她喜歡這個!”@劉凱旋抓狂的看着這些天來被一箱箱抬進屋裏的藥材,整個屋子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前兩天是那幫儲女們,現在是當朝宰相,姑,你能不能別收禮了,這要是按照前朝律例,你都夠斬刑的了!”蘇紫衣看了看亂成一團的屋子,這個右相每天都派人送來一箱藥材,還都是些珍稀到無處可覓的,讓蘇紫衣不得不將吳佩梓的治療速度緩了下來,省的費了右相的好意,只是這一來,眼看着連進屋都難了。

蘇紫衣之所以接受這些藥材,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為皇上配製解藥的事也不用發愁了,只需以治療吳佩梓的名義,多熬一些藥便可,皇上不讓太醫解毒,最重要的一條原因便是如果大夏朝皇帝中毒的事傳出去,不僅損傷國體,還會引起朝中不可預知的動盪,這其中的腥風血雨不言而喻。

所以每次皇上的解藥,蘇紫衣都是將藥製成藥丸,皇上則派一個嬤嬤,在儲女們到廣場跳舞時,選擇人多眼雜之際付,時間久了蘇紫衣和那嬤嬤之間倒也默契。

蘇紫衣試了下眼前箱子的重量,仰頭對房頂大喊一聲:“童茵,將藥箱再碼高一層!”童茵閃身出現在蘇紫衣面前,盯着那箱子嘴角,真不明白,明明是爺費盡心思蒐集的藥材,幹嘛非要用右相的名頭送過來!揚起秀氣的小臉,對蘇紫衣再次聲明道:“我是來保護你的!”説完,還是聽話的將箱子一提,用力一拋送至已經快觸到房梁的箱子碼成的牆上。

“童茵,你就不用給她放,讓她睡藥箱上得了!”劉凱旋隨即覺得這話不吉利,緊忙往地上吐了三口,邊抱怨着邊連蹦帶跳的進了屋,看着躺在地中剛加上的小木牀上的吳佩梓:“你能不能別整天裝死?”吳佩梓擰起眉頭,轉過身給了劉凱旋一個後背。

劉凱旋見狀叉着怒喝道:“在戰場上,別説是掉了胳膊掉了腿,就是能撿回半條命都是謝天謝地的,你不過是頭髮沒了,滿臉都是疤的還一樣活呢!”説完,轉頭看向蘇紫衣很豪的解釋道:“我不是説你!”吳佩梓乾脆拉起被子,將整個人鑽入了被子裏,用力的捂着耳朵縮倦在小牀上。

蘇紫衣笑看着劉凱旋,嘴角的笑容帶着一份縱容,和劉凱旋呆久了,也習慣了她獨有的那份灑,如秋季的風,厲卻帶着秋高氣的暖意!

隨着一陣叩門聲,鈴兒開門走了進來。

門響的同時,童茵也消失在屋頂,除了蘇紫衣和劉凱旋,現在加上個不願説話的吳佩梓,沒人知道蘇紫衣身邊還有個童茵,為怕鈴兒擔心,蘇紫衣一直都沒説。

“郡主--,莫蘭來了,求見郡主!”鈴兒施禮後起身説道。

她來做什麼?!蘇紫衣擰起眉頭,對莫蘭很生疏,之前的事,讓蘇紫衣怎麼也無法對她產生認同:“許是老太婆有事,讓她進來吧!”見鈴兒走了出去,蘇紫衣轉身繼續小心翼翼的擺着藥材,末了在一箱箱藥材上做着記號,將箱子裏都有些什麼藥材貼在箱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