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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打了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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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嬤嬤自鼻息間哼出一口氣:“老奴適才已經見識過郡主的口齒之伶俐,老奴不與郡主辯解,老奴只盡職責!”説完抬起杖鋸,狠狠的向蘇紫衣肩頭打去。麪魗羋曉杖鋸尚未至肩頭,蘇紫衣側身一閃,反手擒拿,只一個折手便奪了遲嬤嬤手裏的杖鋸,單手一轉在遲嬤嬤眼上一點,在遲嬤嬤被迫轉身之際,將手裏的杖鋸狠狠的敲在遲嬤嬤肩頭,隨着遲嬤嬤的痛呼聲,蘇紫衣高舉杖鋸,擲地有聲的説道:“杖鋸,是責品行不端之人!你明知本郡面目可怖,你仍讓本郡摘下面紗,造成此果,卻讓本郡受責,此乃栽贓陷害之行!”説完--,杖鋸一掃,狠擊一下!

“御史大夫之女暈厥,你不着人救助,先想着推卸責任給本郡,此乃不仁之行!”杖鋸起落,狠狠的又一下!

蘇紫衣手中杖鋸一轉,指着暈倒在地的吳怡清那潔白的羣裾上一個清晰的腳印:“御史大夫之女暈厥,是因為有人故意踩了她的裙裾,致使她摔倒撞暈,你身為教導嬤嬤不查明事由便伸手責罰本郡,此為辦事不公之行!”打完最後一下,蘇紫衣將杖鋸用力的置於遲嬤嬤懷裏:“本郡所説,可有不妥之處?”直到杖鋸掉在石磚上的聲音響起,遲嬤嬤才放下抱住肩膀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蘇紫衣,尖鋭的嗓子因不能置信而多了些破鑼音:“你竟然打…打…打我?”

“本郡面前不用敬語,本郡寬厚,就不予責罰了!”蘇紫衣冷哼一聲,眸子裏的笑意和冷意夾雜,在亮若星辰的眸子裏劃過瀲灩的光彩。

自蘇紫衣奪過杖鋸到打完遲嬤嬤,整個過程也不過片刻的時間,周圍的儲女們都驚呆了,而其他的教導嬤嬤都離的遠,等擠過來,打都打完了!

十幾個教導嬤嬤都吃驚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臉淡然、如事不關己般的蘇紫衣,如果不是遲嬤嬤疼的頭冒虛汗、到着氣,都不能相信一個儲女會動手打教導嬤嬤!

在儲秀宮當差,雖然每年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有儲女入住,卻是個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差事!不僅不用伺候主子,而且儲女們為了能得到更多的展的機會,通常都會大把大把的銀子往教導嬤嬤兜裏送,無論多高的身份,在儲秀宮對教導嬤嬤都是畢恭畢敬的,在別的地方是千金之軀,可在儲秀宮挨杖鋸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曾見過教導嬤嬤被儲女打了?!何況還是儲秀宮的管事嬤嬤,淑妃娘娘前面的紅人!

遲嬤嬤如枯樹枝般的手按壓着被打的肩頭,乾瘦黯啞的臉上因怒火而泛出紅意,眼裏似能噴出火來,金屬般的嗓音更為尖鋭:“郡主竟然動手打老奴,老奴一定要上稟…”

“上稟淑妃娘娘嗎?”蘇紫衣快速的截了遲嬤嬤的話,邁前一步貼近遲嬤嬤面前站定,直視着遲嬤嬤眼裏的怒火,冷聲道:“別忘了告訴淑妃娘娘你剛才污衊皇后娘娘品行不端的事!當然--,就算你不説,等淑妃娘娘問起,本郡也會如實上奏!”説完,蘇紫衣嘴角一勾,冷冷看着臉複雜的遲嬤嬤,心中冷笑,從動手的那一刻就是要打的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縱使內力所剩無幾,對付一個老嬤嬤也綽綽有餘,而剛才發生了九尾鳳釵的事,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正是芥蒂最深的時候,這個時候遲嬤嬤再去參上一本,只要蘇紫衣扯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為了不再生事端,唯一的作法便是杖斃遲嬤嬤,以遲嬤嬤的明,是絕對不會想不到這點的!也絕對不會去告自己的狀,所以--打了也是白打!

遲嬤嬤也想到了這一層,這個時候去參這樣的本,無疑是去送死!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口氣又咽不下去,頓時氣的臉由紅變紫,卻半天説不出一句話來!

一直冷眼旁觀的蘇玲玉,見狀輕移蓮步走了上去,在蘇紫衣身側盈盈一拜,臉上的淡雅笑容如沐風,開口軟語温言的勸説道:“姐姐,就算嬤嬤有錯,也無需姐姐動手教訓,姐姐還是給嬤嬤認個錯,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遲嬤嬤應該謝謝妹妹如此善解人意的提醒了!”蘇紫衣衝蘇玲玉諷刺的一笑,在蘇玲玉面一寒之際,躬身撿起地上的杖鋸,強行拉過遲嬤嬤的手,將杖鋸用力拍在遲嬤嬤乾枯的大手裏,邁前一步緊貼在遲嬤嬤面前站定,呼幾乎噴在遲嬤嬤臉上:“遲嬤嬤若覺得本郡沒資格處罰,本郡讓你打回來就是!”蘇紫衣説完,一側身,將肩頭湊近遲嬤嬤面前,目光卻帶着絲絲寒意,冷的如滲了毒般對上遲嬤嬤泛着光的視線,臉上的一條條疤痕合着陰毒的視線在遲嬤嬤面前無限放大。

“郡主是沒資格懲處老奴的!”遲嬤嬤尖鋭的聲音吼在蘇紫衣耳邊。

似要藉助聲音找回些勇氣,遲嬤嬤吼的聲音格外的響,卻更讓人聽出了她底氣的不足,與蘇紫衣對視的目光雖未退縮,可手中高高揚起的杖鋸,卻不知為何遲疑在半空中。

藉着這遲疑的片刻,蘇紫衣隨即後退一步身子:“既然遲嬤嬤不打,那就算了!”冷眼看着遲嬤嬤青紅替的老臉,和高高抬起還沒落下的杖鋸,蘇紫衣很‘給台階’的按下遲嬤嬤抬起的手臂,輕笑着開口:“多謝遲嬤嬤不罰之恩!”遲嬤嬤雖垂下了手臂,可握着杖鋸的手微微發抖,乾瘦的臉上嘴角隱隱動着,如果説蘇紫衣沒有懲罰自己的資格,自己又怎麼有資格懲罰郡主,何況蘇紫衣站的離自己這麼近,本無法施力,這哪裏是讓自己打,不過是給自己個臉面罷了!

蘇紫衣嘴角勾笑,冰冷的目光在遲嬤嬤故作平靜的臉上掃了一圈,臉上的笑容猛的一斂,鋭利的視線劃過眾人,仰頭對着眾人鏗鏘有力的説道:“自今起,本郡在儲秀宮這三個月,但凡有胡亂懲戒儲女的,讓本郡看到,本郡仍會奪杖鋸而責之,事後本郡自會領罰!”意思很明白,誰敢再對我動手,我還會奪了杖鋸先開打!

就因為這番話,事後的三個月間,但凡有教導嬤嬤要處罰儲女,都會下意識的先看看蘇紫衣的臉!當然,這都是後話--蘇紫衣擲地有聲的説完,冷冷的掃了眼目失望的蘇玲玉,轉而再次俯身上前,低頭壓低了聲音在遲嬤嬤耳畔説道:“遲嬤嬤該知道了,本郡伶俐的不止口齒,還有身手!下次--,本郡絕不會手軟,也絕不會再給嬤嬤揚起手臂的機會!”出乎意料,遲嬤嬤很是平靜的應聲道:“老奴明白!”説着欠身做了個萬福,面早已平靜,只是重疊的眼皮遮住了眼裏的陰狠,心中怒意翻滾,這張老臉算是丟在這了,但不消片刻,便會在你蘇紫衣身上找回來的,到時候看看是誰更慘些!

遲嬤嬤直起身子,轉身衝着身後的教導嬤嬤們喝道:“都愣着幹嘛?還不將吳小姐扶下去找太醫醫治?其餘的儲女們都跟我來!”幾個教導嬤嬤均驚訝的看着遲嬤嬤,都難以相信平素陰狠毒辣的遲嬤嬤會這麼就算完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有幾個去扶起了吳怡清,可憐那吳小姐就這麼在冰冷的地上躺了這麼久!

九皇子的城陽宮--“你説什麼?”段千黎自卧榻上彈了起來,獨具親和力的臉上已經做好了爆笑的準備:“把遲嬤嬤給打了?”在確定是真的後,仰頭便是一陣爆笑:“太合本皇子的胃口了!”

“九爺,這茹婉郡主的臉,那也是太嚇人了!”作着揖的太監見段千黎心情如此之好,便大着膽子説道。

“嚇人嗎?”段千黎收了笑容:“本皇子見過!也不算太嚇人,帶上個面紗也無所謂!”

“是!”太監緊忙符合道。

段千黎嘴角的笑意再次擴大,喃喃自語道:“反正她已經沒了琉璃碧玉簪,估計五哥是巴不得甩出手的,本皇子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她得了!”身邊的幾個太監同時一驚,齊齊詫異的看着自説自話的九皇子,九爺在説笑吧?!先別説那是個郡主,就算是普通宮女,那樣的醜顏,以皇上對九皇子的寵愛,也是斷然不會將她賜給九爺的!

“走--,跟爺去儲秀宮瞧瞧去!”説着,段千黎率先闊步走了出去,幾個太監這才傻傻的驚覺,九爺這是在當真事辦着呢!

@在遲嬤嬤的帶領下,一羣儲女們竊竊私語的邊議論邊走着,偶有幾個時不時壯着膽子往蘇紫衣臉上看上一眼,隨即又緊忙嚇的捂住了臉,一臉噁心的低着頭,卻沒一個敢在蘇紫衣面前説一個字的。

對此,蘇紫衣很滿意,巴不得所有的人都離自己遠點,卻沒想到還有往自己跟前湊的,真讓蘇紫衣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要知道自己照鏡子時,對自己這張臉也覺得噁心!

“郡主--,你剛才那一招是不是叫游龍出水?太利落了!”女子邊説邊比劃着蘇紫衣奪下遲嬤嬤杖鋸的那一招,整個人幾乎半帖在蘇紫衣身側,頭上梳着最簡單結實的盤髻,濃密的劍眉,眼睛又大又圓,皮膚似在光下曬的足了,成健康的小麥,腮上透着蘋果般的紅潤,比蘇紫衣矮上半個頭,拖地的裙襬被她拉起來別在上,出穿着中褲的半截小腿,走的昂首闊步、英氣十足!

蘇紫衣像看不明生物一般看着這個活蹦亂跳、一臉英氣的女子,片刻後自她洪亮有力的聲音中想起,這是鎮遠將軍劉漢山的獨女劉凱旋,也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在適才一羣鶯鶯燕燕的自報家門中,這位劉大小姐的大嗓門洪亮的嚇人,想記不住都難。

聽説這個劉凱旋十二歲便隨父出征,被劉將軍一直當男孩養着的,經常代父領兵作戰,也是這次劉將軍凱旋歸來,才跟着一起回來的,本來是沒有資格入儲秀宮的,據説是劉將軍在上朝時鼻一把淚一把哭來的一個名額!引得朝野一片笑論!

一個剛立了功,班師回朝的大將軍,在大殿上哭,説是為女請命,蘇紫衣暗自一笑,不過是藉機表明忠心,減少皇上對他居功自傲的猜忌罷了!倒是個外內細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