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一場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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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火紅的宮裙長長的裙襬拖曳在身後,邁步登上了南賀國最高的東閣城上的東閣樓,步伐很緩慢,神悠然,每一步邁出時都在四處張望,帶着欣賞的目光,享受着這夕陽西下的如幻景緻。睍蓴璩曉身後的宮女因那長長的裙襬,不得不拉開跟隨蘇紫衣的距離,不明白素來喜歡簡潔的寧妃娘娘何以突然定做了這麼件長而繁瑣的宮裙了。
邁上最後一截台階,毫無預警的--,蘇紫衣縱身一躍跳下了東閣樓,火紅的身影如一道一閃而落的火光,身後拖曳的裙襬勾在了閣樓邊,撕裂聲直接被宮女們的尖叫聲掩蓋。
不等宮女們衝向前去看,數十道黑的身影,如旋風般越過宮女們,毫無顧忌的跟着縱身飛快的躍下了東閣樓!
空曠的場地無法容黑風護衞藏身,所以黑風護衞相對站的都比較遠,對於如此突發情況,二十個黑風護衞全然顧不得隱遁,如數道黑風呼嘯而至,毫不猶豫的隨着蘇紫衣躍下東閣樓,遠遠的便見那道火紅的身影運着輕功飛躍而去,黑風護衞緊隨其後,追向那火紅的身影。
東閣樓上的宮女們,吃驚的看着這一幕,面面相窺,隨即全都看向林蔭。
林蔭臉煞白,知道看護娘娘不利意味着什麼,許久突然沒頭沒腦的説了一句自己都詫異的話:“寧妃娘娘不會害我們的!”話音落時,林蔭才發覺,這句話不知何時入了心肺。
周圍的宮女隨即癱軟的鬆了口氣,這四年來,凡是不服從或者背叛寧妃娘娘命令的,都死的極慘,甚至有的都是做夢都不曾想過的死法,可對於服從命令的人,娘娘也是從來不曾難為過,也從不曾責罰過的!
同樣是畏懼,與對國主的畏懼不同的是,四年來,對寧妃娘娘的畏懼中不知何時加了一份‘敬’!與其説是畏懼,不如更確切的説是敬畏!
林蔭快速的帶着宮女們下了東閣樓,卻並不離開,只靜候在城牆下。
東閣樓二層的暗門內,蘇紫衣望着那個替身的火紅身影和隨後而至又快速遠去的黑風護衞,雙眸眯了眯:“一直以為是二十個黑風護衞,沒想到是二十一個!”令狐尚武輕聲一嘆,漆黑的眸子始終焦灼在蘇紫衣側臉,在蘇紫衣轉身之際,快速的垂下視線,隨即將手裏的名單遞給蘇紫衣:“這是這些子變着法子聯繫我的大臣名單,我都沒有正面接觸過!”蘇紫衣接過名單快速的掃了一眼,將那名單記在心中後,反手還給令狐尚武,眼裏劃過一絲焦急:“這裏面的大臣一個都不能接觸,一沒有實權、二沒有骨氣,有忠心的要麼太迂腐,要麼不可靠!尤其是這個林峯,表面和善,實則和炎若輒是一種人,私下往慎密,找機會處理掉他!”輕聲一嘆,眸子裏多了份憂:“再等等,以現在的戰局,那些大臣,早晚一定會來的!”令狐尚武特地在名單上標註了大臣的職位,可看蘇紫衣的反應,本無須自己多此一舉,便是如此,令狐尚武眼裏已經沒多少詫異了,不知何時開始,自己對她傳來的消息,會下意識的執行,不問緣由。
蘇紫衣知道令狐尚武會吃驚自己對大臣們的瞭解,可自己不想解釋,當年炎若輒上位時,對每一個大臣都做過了解,那些資料多數都是柳幕風代為整理的!
蘇紫衣仰頭看向令狐尚武:“能攔截了炎若輒對宮裏的消息,我們這四年來的努力也沒算白費!”
“還好有大祭司相助,否則我們很難讓那些忠於皇室的人按照我們的吩咐做!”令狐尚武看向蘇紫衣時,眼裏閃過一份毫不隱藏的崇拜,一個能收腹得了大祭司的人,在南賀國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蘇紫衣暗自點了點頭,夜小愛忽悠人是有一套的,因為是目前南賀國自炎帝登基以來活的最長的一個大祭司,夜小愛的聲名扶搖直上九萬里,在段千黎策劃、夜小愛打頭陣,蘇譽冉揮筆篆書的三人默契十足的配合下,竟然以一種宗教洗腦的形式,快速的在南賀國皇宮站住了腳,追隨者成片,這也算是個奇蹟吧!
也因此,蘇紫衣雖在深宮足不出户,卻因拜倒在夜小愛名下敢於冒死給蘇紫衣送消息的人從來沒斷過,蘇紫衣對於外面的事也是瞭若指掌!
宗教信仰有時候比武器更有殺傷力!
蘇紫衣點了點頭:“我們現在迫切要做的,就是殺掉這二十一個黑風護衞!”
“殺掉黑風護衞?”令狐尚武驚訝的看着蘇紫衣,在宮中想無聲無息的殺掉黑風護衞,那本不可能。
蘇紫衣無視令狐尚武眼裏的詫異,隨即快速的説道:“殺掉黑風護衞的事我來做,你負責找二十一個暗衞過幾天潛進宮裏,事成後代替他們!”
“你一個人殺掉二十個黑風護衞?!”即便是時間不允許多問,可令狐尚武仍舊控制不住的開口問道。
蘇紫衣卻並不解釋,視線轉向那黑風護衞遠去的地方,接着道:“我之前説過的那幾個大臣,他們才是真正能幹事的,一旦聯繫你,就引他們來見我,只有拉他們下水,才能保證下一步計劃的可行!”令狐尚武快速的點了點頭,便聽蘇紫衣接着道:“我要的東西呢?”令狐尚武緊忙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蘇紫衣,蘇紫衣提着手裏軟塌塌的一個小包裹,星眸中閃過一絲殺氣,就用它,殺掉那二十一個黑風護衞!
見蘇紫衣要走,令狐尚武失控的上前拉住蘇紫衣的手,卻被蘇紫衣翻手閃開,令狐尚武失措的站在原地,這一刻心虛的竟然不敢看那雙清冷、只一次便盤旋在腦海裏四年的雙眸。
令狐尚武伸舌抿了抿下,高大的身材似一座山一樣站在蘇紫衣身側,低聲道:“我只是想讓你小心些!”蘇紫衣清冷的目光始終不帶一絲波動,緩緩的劃過令狐尚武麥有些窘迫的臉,將小包裹進懷裏,轉而快速的出了暗門,邁步走下東閣樓,視線掃了眼候在城牆下的宮女們,隨即邁步前行。
身後的宮女們欠身施禮,卻似什麼都沒發生過般跟在蘇紫衣身後,除了蘇紫衣那撕裂的裙襬,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
蘇紫衣深深的了一口氣,片刻後,那種被人監視的壓抑再次襲來,黑風護衞回來了!
蘇紫衣側頭看了眼那宵的宮門緩緩關上,這個時候即便是黑風護衞想將自己失蹤片刻的消息告訴炎若輒,也要等到明天了,而明天,自己便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入了夜,蘇紫衣低頭看着懷裏睡的正香的小人兒,小鏡月眼睫又密又長,一雙鳳眸在尾部有一道展開的弧度,像極了段凜澈,眼睛往下,小巧的鼻子、粉的元寶嘴倒是像自己。
小傢伙睡覺極不老實,總喜歡騎着東西,身上只着了件黃的肚兜,亮黃的褻褲,出來又白又如荷藕般的小胳膊,讓人看着牙就癢癢的想咬上一口!
蘇紫衣輕輕捏了捏小鏡月的胳膊,那光滑度一下子甜膩進了心裏,見小鏡月沒醒,接着又加了些力道。
小鏡月一個軲轆爬了起來,從小到大從沒有朦朧的狀態,兩隻眼睛一睜開便是滿眼的靈氣,似從不曾睡過一般的神,將稚的聲線壓的極低:“娘,要行動了嗎?”語調裏竟然有一絲興奮。
蘇紫衣伸手用力的將小鏡月摟在懷裏,對於炎若輒將小鏡月封為太子的事,蘇紫衣一直想不明白原因,那樣心態扭曲的男人,蘇紫衣有時候覺得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判斷他的作法,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炎若輒定然對鏡月沒安好心,尤其是發覺炎若輒對自己監視慎密,卻從不曾監視鏡月,甚至於每次鏡月出現在自己身邊時,黑風護衞隱遁的氣就會發生短暫的波動,這讓蘇紫衣更加不安,這也是蘇紫衣為什麼要冒如此大險先處理掉所有黑風護衞的原因。
蘇紫衣摸了摸鏡月的小腦袋,擔憂的開口道:“一會兒,可能會很難受,如果受不住,記得告訴娘!”小鏡月用力的點了點頭,粉嘟嘟的臉頰都隨着過分用力的動作嘟顫着,抿了抿粉的嘴,烏溜溜的眼睛裏透着不符合年紀的堅定:“過了今晚,娘以後説話就不用小心翼翼了對不對?!娘放心,鏡月會很堅強!”蘇紫衣點了點頭,輕輕在小鏡月彈十足的小臉上落下一吻,眼裏的寵溺緩緩落下,轉而一片陰冷如斯,朗聲對在外間當值的林蔭道:“林蔭--,去將所有的宮女都集中在院子裏,我有話要説!”林蔭緊忙自屋外應了一聲,披上衣服轉身走了出去。
林蔭剛出門,蘇紫衣一個縱身閃至門邊,將門窗都閂上,自牀下拖出一個瓷壇,將攢了四年的燈油澆了周圍易燃的門簾、桌椅上,隨即回到牀榻,自令狐尚武備好的東西中出一泛着金光的絲制物體,將自己所在的牀榻密密的連成絲網,確定隔空的地方進不來人後,將絲網的兩頭繫好握在手中。
小鏡月趴在牀上,扭着小股一臉崇拜的看着蘇紫衣忙上忙下。
蘇紫衣掏出備好的濕布放在鏡月手裏,扒開牀榻下的一塊一寸寬的木板,自令狐尚武備好的包裹裏掏出了一羊腸做的細管,細管裏包着一鐵絲,順着鐵絲的牽引,將羊腸管通過那木板打開的縫隙中,入了一旁牆側摳好的圓裏。
蘇紫衣將細管放入口中,確定細管能入空氣後,將細管遞給小鏡月:“別拽!一定要拿好了!這就是你的命!”做完這一切,屋外正響起林蔭的推門聲,見門自裏面被拴住了,林蔭緊忙後退兩步,低聲輕喚:“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