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讓我再努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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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凜澈還是沒上早朝,大冷的天,竟然反覆泡冷水,讓蘇紫衣都不由的納悶,他以前都不自己解決的嗎?!
後來想想,段凜澈練的那個靈玄功,最怕的就是破功,應該説自己解決也是不行的,這讓蘇紫衣心情又愉快了許多!不知道過兩天,告訴他懷孕的事不過是‘誤診’,他會不會瘋掉!
這樣想着讓蘇紫衣不由的有些期待,算計着月信來的時候讓他知道應該是再合適不過的時機了!
陪着一臉鐵青的段凜澈匆匆用了點早膳,蘇紫衣直接去了睿王府最偏遠的院子。麪魗羋曉一進門便是練武聲,蘇紫衣不由的嘆了口氣,似乎這個院子最不缺的就是練武的氣氛。
“紫衣來了!過兩招!”劉凱旋眉目染笑,額頭都是汗水,一身利索的湖綠勁裝,一臉朝氣蓬的紅潤,見蘇紫衣進來便抬手向蘇紫衣攻去。
這些子瘋了一般練武的人,從莫伊到劉凱旋,現在又加了一個蘇紫衣。
為了去南賀國,蘇紫衣這些子只要有空就夜練武,加之雙修在內力補充上頗有獨到之處,武功可謂是進步神速的,雖還沒達到之前玄名功衝九重的境界,如今算起來也算是五重了,這麼短的時間來説,已經是奇蹟了。
可蘇紫衣仍不知足,尤其在段凜澈面前!段凜澈得了蘇紫衣的功力後,又加上雙修,現在能達到什麼程度,連蘇紫衣都無從知曉。
蘇紫衣躲開劉凱旋的攻擊,轉而反掌一繞,便拉住了劉凱旋的手:“我今天不是來練武的,輕塵受傷了,你去不去看看他!”以劉凱旋的子,整天悶在院子裏也夠她難受了!
“輕塵受傷了?!”劉凱旋詫異的挑高音調,那個總是一臉笑意,風度翩翩的狂醫,也會受傷?!
蘇紫衣將昨晚的事大約講了一遍,劉凱旋一把抓住蘇紫衣,緊張的問道:“佩梓怎麼樣?有沒有事?”蘇紫衣安心的拍了拍劉凱旋的手:“沒事,只是輕塵受了傷,估計佩梓一會能過來找我,一起去看看輕塵!你一起去吧?!”劉凱旋眸光一暗,那雙明亮的眼睛瞬間失了光彩,垂下雙肩,搖了搖頭:“不了!什麼時候皇上赦免了我的罪,我就去邊關,那裏才是我的戰場!我現在出去是抗旨不尊!”蘇紫衣輕嘆中一笑:“皇宮的天牢已經被某皇子剷平了!找到我這睿王府也是早晚的事!”耳際一動,蘇紫衣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些,隨即話鋒一轉:“你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嗎?”劉凱旋眉頭一沉,臉上是從沒有過的黯然:“等睿王登基,我想向睿王討一道和離的聖旨,去邊關為將!”蘇紫衣眼角餘光掃了眼屋外那顆掉光了葉,卻依舊枝幹錯難以一眼望穿的槐樹,心中突然就好奇,這個九皇子能忍到幾時:“和離的聖旨沒問題!只不過我會讓睿王到時候再給你指一門婚事!去邊關的事就別説了!你之前那個未婚夫不是一直未娶,發誓要等你嗎?總得給他一個機會!”
“紫衣--”劉凱旋蹙眉看着蘇紫衣,她不是最討厭吃回頭草嗎,何況那個人已經被整的夠慘了,還整嗎?!
“算了,放過他吧!”蘇紫衣嘴角一勾,這孩子真善良!只是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他的事了,是樹上的人能不能放過他的事了,蘇紫衣猛然想起有個人,自己一直想整,卻礙於段凜澈一直沒動手,隨即抬手搭在了劉凱旋肩頭:“行了!我就讓睿王將你許配給秦天冠!你們夫唱婦隨一起到邊關去吧!”
“秦天冠就要和薛曉蘭成親了,我去攙和什麼?”劉凱旋伸手推了蘇紫衣一把,覺得蘇紫衣今天怪怪的,突然恍然的大喝一聲:“你是讓我去給他當妾,然後讓佩梓藉機去找我,和秦天冠久生情,然後讓她們倆和好!對不對?”劉凱旋用力的拍了下蘇紫衣的肩頭,一臉崇拜的説道:“紫衣,我真服了你了,這麼深的計謀你都能想得出來,你真絕了!”蘇紫衣嘴角劇烈的了,一臉凌亂的看着劉凱旋,隨即轉身邊走邊道:“當我沒説!”臨出院子時,蘇紫衣頓住腳下的步子,側頭卻未回身:“當初為什麼認下給我娘下毒的罪,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你!”劉凱旋緩緩的垂下頭,俏臉上泛起一絲苦澀,自己也曾想過,如果換成是別人借用自己的手下毒,自己會不會頂罪,答案是否定的,不抓出罪魁禍首大卸八塊,都不足以憤,可當時偏偏就做了件不是自己會做的事:“我識人不清,應該受到懲罰的!”
“那他不是更應該受到懲罰?”蘇紫衣挑眉問道,以劉凱旋的子,便是段千黎守着她一輩子,她也不會明白她自己的心意,換而言之,這對段千黎來説也未嘗不是一種懲罰!
藍月儀反覆代,沒有母親會責怪自己的孩子,所以不許任何人難為段千黎,對此,宏緒皇帝能忍的下,蘇紫衣自認也能忍的下,只是兩個小氣的人同時將懲罰段千黎的任務,很默契的壓在了劉凱旋身上。
“我説了別在我面前提起他!”劉凱旋怒氣十足的吼着,段千黎就是個雷,任何人提起都會引來一道凱旋姐過來的閃電!起火花四濺!
蘇紫衣滿意的勾起嘴角,邁步出了院子,如果段千黎是個聰明人,在劉凱旋沒想出答案前,應該不會輕易出現在劉凱旋面前,默默的守着心愛的人卻不能靠前,這個滋味應該很*!
段千黎站在樹上,看着院裏一套拳法打的殺氣騰騰的人兒,知道她無事,這些子慌亂不安的心算是落下了,這個時候自己出現,如能惹來她一頓痛揍自己倒也認了,只是在藍月儀沒解毒之前,自己沒那個捱揍的資格!
@蘇紫衣回了院子,隨即收拾了些藥材和補品去聶氏家族,再出門便見吳佩梓在院外等着自己,考慮到聶輕塵受傷必然不會在客廳見客,兩人又拉着薛曉宇一起直奔聶氏家族。
在蘇紫衣的印象中,聶氏家族畢竟是百年大族,應該是古木懸屋,庭院深深,家規森嚴的,然而去過之後,蘇紫衣才知道,聶氏家族的主屋,與其説是一個庭院不如説是一個學院。
進去之後,蘇紫衣方明白,何以聶氏家族可以在杏林中屹立百年而不倒。
別人家的牆壁上畫的是山水畫,而聶氏家族的牆壁上到處都是人體構造和道圖,簡單的藥理知識,物藥之間的互相作用,每一塊牆壁上都隨處可見。
庭院正中的空地上,在這寒風刺骨之下,十幾個五六歲的孩子站成一排,每人面前一個人形的模型,小小的身子只能勾着模型的部,正站在冷冽的寒風中着凍僵的小手拿着銀針,扎着模型上的道。
一旁圍坐着幾個老者細細的點評着!
引路的管家道:“今是各府少爺小姐們來主屋考醫童的子,只有考上了才能住在這主屋裏學習醫術,考完醫童就是聶氏當家人的選舉了!”
“聶氏當家人?”吳佩梓詫異的挑了挑眉:“不是已經是聶輕塵了嗎?”管家嘴角含笑着應了聲,看向吳佩梓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敵意:“輕塵少爺只是暫代,雖説以往的當家人選舉只是走個過場,可凡事總是有意外的,此番聶當家受傷,但就針灸的比試上怕是就要失利了!”管家説完,推開門,側身讓三人入內。
屋子陳設古樸,除了必要的桌椅簡潔的似不像有人在此常住一般,正對門掛着一張族譜,和各家族譜一樣,上方是祖先的畫像,下方是歷代當家人的姓名,即便是百年望族,當家人的姓名也是寥寥幾個。
很顯然,聶輕塵現在住的屋子應該是隻有未成婚的當家人才可以居住的屋子。
三人一併走入內室,聶輕塵全身包裹着躺在牀榻上,只衝三人欠身笑了笑:“何須來一趟,我什麼事也沒有!”
“都這樣了還裝?!”薛曉宇上前推了聶輕塵一把,見聶輕塵疼的皺眉,緊忙側身站在一旁。
蘇紫衣上前探了探脈搏,在聶氏這樣的醫藥世家,不需要自己多此一舉,確定聶輕塵無事,便與薛曉宇一起很有默契的出了內室。
蘇紫衣直奔一旁書架上的醫藥典籍,薛曉宇則四處閒看着,片刻之後便聽薛曉宇詫異的道:“聶氏家族真是少見的開明之府,不僅讓聶輕舞一個庶女做當家人,竟然還讓她攜夫入族譜!”
“攜夫?!”蘇紫衣放下手中的典籍,邁步走了過去,族譜的最下方寫着聶輕舞的名字,字體娟秀,赫然寫在家主之位,而婦位上竟然寫着--段三子。按照位置上看,應該是聶輕舞的夫君,只是聶輕舞本就沒有成親何來的夫君?
薛曉宇嘴角勾起一道諷刺:“聶輕舞這一輩子,就是為了落在這上面的三個字,到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死無全屍!”知道聶輕舞沒被砍頭的人不多,所以薛曉宇才會説出個死無全屍,到目前為止,聶輕舞還是全乎的。
“為了這三個字!?”蘇紫衣輕聲一嘆,到死後,當家人的位置不過就是在這族譜上留下個名字,可偏偏就有人看不透這一點,這讓蘇紫衣更加好奇那個段三子是誰?以聶輕舞的心,不該是默默無聞的人才對!
蘇紫衣擰着眉,一直以來蘇紫衣知道聶輕舞對自己不死不休的敵意,只因為自己知道她身體的秘密,這個秘密會撼動她當家人的位置,只是讓蘇紫衣想不明白的一點是,聶輕舞自莫蘭闖皇宮受傷時就在她身上設了盅,想殺有的是時機,為什麼要等到被砍頭之後,自己如果沒救下她,她不就白白喪失了機會?對聶輕舞而言豈不是死不瞑目?
自己救下她,她如果想活,就應該知道自己是她唯一的保障,更不應該動手才對,怎麼還會動手的毫無顧忌?不想活了?還是有人會承諾讓她活的更好?
蘇紫衣的視線不由再次落在那‘段三子’上,隨即高聲道:“輕塵--”跟着邁步走入內室。
吳佩梓端着茶杯站在聶輕塵身側,眼中似有氤氲,臉也很難看,聶輕塵則擰着眉垂着眸。
蘇紫衣掃了一眼,隨即對聶輕塵開口問道:“輕塵,我看到你家族譜上有聶輕舞的名字,後面那婦位上的段三子是誰?”聶輕塵聞言搖了搖頭:“那是聶輕舞被押至刑場之前,匆匆至屋裏添上的,沒成親的當家人是不能寫上族譜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匆忙之中寫上去的是誰。興許只是個念想!”
“段三子…段三子…”蘇紫衣反覆的念着這個名字,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樣一個名字的。
“除了排行老三,誰會叫這樣一個名字,難聽死了!”吳佩梓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隨口嘟囔道。
蘇紫衣眸光一閃:“段家,排行老三--”蘇紫衣猛然轉頭看向吳佩梓,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閃過,卻總也抓不住思緒。
回去的路上,吳佩梓一直默不吭聲,臨下車時突然對蘇紫衣道:“輕塵説他不願意娶我!我可能會害他做不了當家人!”蘇紫衣輕聲一笑:“輕塵救你的時候,會忘了第二天是當家人的選舉嗎?還是他自信到以他那副身板能應付得了一個持刀的亡命徒而不至於受傷?”吳佩梓垂着雙眸,眉頭鎖着淡淡的憂傷:“無論怎樣,他不願娶我是事實,是我誤會他和聶輕舞*,才…”
“怎麼回事?!”蘇紫衣快速的打斷吳佩梓的話,聶輕塵和聶輕舞*?怎麼可能!
@無論當事人怎麼想的,聶輕塵和吳佩梓指婚的聖旨第二一早下旨到了兩府!
説起來,是委屈了丞相之女,但那看到事態的人太多,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樣的結果對吳佩梓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而對這次指婚最心煩意亂的反而是聶輕塵本人,救下吳佩梓不是為了她嫁給自己,自己便是想娶,也是在她心甘情願嫁給自己的時候,不是這個原因,這個方式!
尤其在秦天冠來過後,聶輕塵便更覺得自己是趁人之危!
“聶輕塵!”秦天冠看着躺在牀榻上動彈不得的聶輕塵,心頭的酸澀壓的自己不上氣來:“佩梓要的是一生一世的唯一,我…如今已經給不了她了,你若娶她,就要給予她,若敢負她,無論何時,我都會殺了你!”秦天冠説完,擰着劍眉,俊臉上泛過痛至心扉的苦澀,只能將自己心愛之人的幸福託付到別人手裏,那種傷痛是近乎於絕望的無助!
“你恢復記憶了?”聶輕塵詫異的看着秦天冠,一種奪人所愛的卑鄙壓在聶輕塵心頭,聶輕塵抬臂包裹的結實的手臂,那句請坐,竟然從心底僵硬到每一個指節。
看着聶輕塵笨拙的姿勢,秦天冠輕聲一嘆:“佩梓曾説過,她喜歡武將的英姿,捍衞疆土,戎馬沙場,可以揮刀斬敵,可以快意恩仇!我為此放下文職去做了一名小吏,卻不想到頭來,她卻要嫁給你這麼個連護住她都要傷成如此的郎中!”聶輕塵搖了搖頭,含笑的眸子裏多了份不知名的情緒,許久開口道:“天冠兄,我不認識吳佩梓時,曾想過娶一個通醫術的女子為,一生夫唱婦隨,認識吳佩梓之後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人或者喜歡什麼類型的人,都是在喜歡上那個人之前説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無論她吳佩梓是做什麼的,我都喜歡,我也希望有一天她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是聶輕塵,無論我是郎中還是將軍!”
“在你救了她之後,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秦天冠用力的挑了挑眉,出口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諷刺,便是那諷刺很尖鋭,卻仍抵禦不了聶輕塵那番話給他的刺和震撼,如果當初自己堅持做自己喜歡的文職,一切會怎樣?
愛一個人,愛到沒有了自我,註定也是一種悲哀吧?!
“天冠兄,我可以答應你,在佩梓沒有喜歡上我之前,我絕不會她做任何事,哪怕一輩子這樣守着她!”秦天冠詫異的看着聶輕塵,隨即輕聲一嘆,原諒我的自私,六歲開始,吳佩梓便是我心頭無可代替的夢,這麼多年,我靠着這個夢才能一次次在死亡邊緣爬出來,我可以死,我卻無法活如死屍!
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努力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