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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汾陽王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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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藍月儀講了許多段千黎小時候的趣事,此刻看這個九皇子,讓蘇紫衣覺親近了些,隨即低聲笑着道:“住着我娘,藍月儀!”

“你娘…,藍月儀?!”似乎沒想到會這麼直接的得到答案,段千黎詫異的音調挑的極高,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緊忙低聲一笑:“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嗎?”蘇紫衣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開口道:“沒有!被人救了,只不過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且我娘當初的事是被人陷害的,兇手已經懲治了,父皇過不多久就會為我娘正名!”蘇紫衣説完,不自覺的審視着段千黎神裏的複雜,他應該不知道藍月儀就是後來的蘭妃才對!

“那這麼些年,你娘都在哪裏?!”段千黎問的時候,抬手劃了下鼻翼,眼裏那吊兒郎當的神依舊。麪魗羋曉蘇紫衣深一口氣,隨即道:“昏不醒!”一陣急促的馬車聲後,似乎未停穩,賴亭柯便自馬車上一躍而下:“紫衣--”提着衣襬,三兩步衝上了台階:“你怎麼樣?可受了傷?”賴亭柯強拉着蘇紫衣轉了一圈,隨即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聽説昨個睿王府火光沖天,我以為…”抬手不自覺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沒事!我娘失了記憶,昨個讓土族的祭司為我娘召喚記憶,結果出了點小意外!”蘇紫衣説時,不知為何,眼角的餘光總是不自覺的撇向段千黎,説不上為什麼,總覺得哪裏不對!

“你娘還活着嗎?她沒事吧?!”賴亭柯不自覺的開口問道,神因舒了口氣又染上了笑意。

蘇紫衣低低一笑,隨即道:“沒事!”心底劃過一絲瞭然。

段千黎掃了賴亭柯一眼,只覺得這個男子眼裏對蘇紫衣的關心好像多了些什麼,只是這個皇嫂倒是並沒上心,但是並不等於六哥會不在意:“沒傷着人就好,多年的冤屈能夠洗刷,終究是好事!只不過洗刷了恩情,你的孃親也是汾陽王明媒正娶的子,便是汾陽王被撤了藩,也該跟着汾陽王回汾陽吧!”

“倒是多寫九皇子提醒了!”蘇紫衣輕聲一笑道,眸子裏多了份深思,如果汾陽王就是至死不給藍月儀休書,恐怕藍月儀還真得隨着汾陽王離開了,更別提另嫁人了。

賴亭柯挑了挑眉,眼裏多了份沉思,隨即開口道:“今賴某空手而至,該再來拜訪伯母!”説完轉身便要離開。

“亭柯何須如此客氣,這就見見我母親吧!”蘇紫衣説完側讓了一步,伸手比了個請姿,抬頭也衝段千黎點了點頭。

賴亭柯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剛才自己的話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客套話,蘇紫衣何以當真的讓自己去拜見她娘,眼裏劃過不解,加下卻仍隨着蘇紫衣入了院子。

蘇紫衣側身之際,衝賴亭柯挑眉輕笑了一下,這是兩人特有的默契,這一刻就意味着賴亭柯要無條件的配合蘇紫衣了。

賴亭柯心頭劃過一絲暖意,當年和蘇紫衣第一次相識時,便是在行商大會上,慕容家族欺行霸市意圖用權力壓制行商會長的選舉,當時兩人一起將矛頭指向慕容家族時,似乎是上輩子就認識一般,那種不需要言明便默契十足的配合,讓自己直接就將整個福瑞祥商行壓在了這個身材消瘦沒有喉結的陸青逸身上,集合了兩家的財力,迫慕容家族退出了行商會長候選人的資格。

如今她已經是睿王妃,那樣的默契、那樣的孤注一擲在賴亭柯眼裏似乎再也不會有了,可當她今天再次對自己挑眉輕笑時,心頭一陣陣泛酸裏竟然有着讓自己幾乎無法壓抑的欣喜。

賴亭柯轉頭衝段千黎抬手道:“九皇子請!”段千黎也不推讓,邁步走在蘇紫衣身後,側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蘇譽冉,視線又落在蘇紫衣身上那件拖地長衫上,心中一嘆,六哥的情敵倒是不少。

丫鬟通報之後,只片刻便將藍月儀扶至臨時改建的一個客廳。

“娘,九皇子和我的一個義兄一併過來看看你!”蘇紫衣説完側開身子,容藍月儀的視線滿懷期待的看向段千黎,低垂的視線卻始終注意着段千黎的表情。

藍月儀乾瘦的身子自椅背上前傾了三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段千黎,眼裏含着欣喜的笑意:“有勞九皇子了,我身子不好,無法給九皇子見禮!”段千黎盯着那雙眼睛,那雙經常會出現在自己夢裏的眼睛,如今她不需要假裝母妃了,何以這雙眼睛還是如此滿含欣喜和疼愛:“免了!”段千黎出口的聲音有些僵硬,也就是在出口的那一刻,突然就明白蘇紫衣何以如此不顧禮節的帶自己進來的原因了,只怪自己一心想確認藍月儀的身份,反倒過了:“本皇子只是好奇,當年和我母妃先後榮登京城第一美女的藍月儀,如今是何等姿!”段千黎説話間嘴角再次勾起一道吊兒郎當的痞笑:“沒我母妃絕豔,難怪父皇對我母妃念念不忘!至今不再將其他女人放在眼裏!”賴亭柯那固有的朗笑聲刻意壓低了些:“九皇子,我們是來看望伯母的,何以會突然説起皇上的後宮之事?!”段千黎臉一僵,自己真是越想掩飾反而越發的餡,在藍月儀那雙眼睛下,全身都不自在,隨即反手推了賴亭柯一下:“本皇子想説什麼就説什麼,管你什麼事?”賴亭柯擰起眉頭,剛要開口,蘇紫衣先一步站到賴亭柯身前,用那個不高的身材護在賴亭柯身前:“九皇子這是作甚,本妃已經説過了,這是本妃的義兄,九皇子是想打本妃嗎?”賴亭柯痴痴的看着這個像母雞一樣護着自己的女子,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此刻最想的便是能自身後擁住她,哪怕片刻就好!蘇紫衣?!她真是越來越讓人着了!

“紫衣…,不要!不要!”藍月儀用力的搖着頭,最怕的就是有朝一蘇紫衣和段千黎掐在一起,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在自己最苦悶時給了自己依託的兒子,這兩個人是萬萬不能衝突起來的。

段千黎勾起嘴角冷哼一聲:“行了!是不是美女,本皇子都鑑賞過來,告辭!”段千黎説完轉身就走,臨到廳門口時,嘟囔一句:“父皇的眼光也不過如此!”聲音裏多了份蔑視。

就是這最後一句嘟囔,讓蘇紫衣原有的懷疑再次變的模稜兩可,以段千黎的子,為了證明他母妃才是父皇的最愛,有這番作法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如何?得到了什麼?”賴亭柯低頭問道,目光有些貪婪的看着蘇紫衣的每一個表情。

蘇紫衣搖了搖頭,轉頭看到賴亭柯專注的眼神,隨即放肆的一笑:“我是不是很狼狽!”説完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嗯!很狼狽!”賴亭柯伸手用力的蘇紫衣的頭,做義兄嗎?!

@九皇子的煥星閣--姑姑手裏拿着個銅鏡,只照着那半張花容月貌,手指輕輕的在那半張臉上輕撫,細細的描繪着每一個完美的輪廓,眼裏帶着自我欣賞和陶醉,似乎鏡子裏那半張臉是人間最美的絕

突然而至的開門聲,讓姑姑手上不覺一抖,鏡子裏立刻出現了那半張揪成死皮泛着黑灰的臉,鼻翼幾乎成了一個黑,眉和眼角似被人打上了一個死結,那眼神因怒火而猙獰成鬼魅般的半張臉。

姑姑猛的將手裏的銅鏡扣在桌上,臉上是猙獰和怒意只一閃,便被温和替代,能不經通報進入着煥星閣的,只有一個人。

姑姑起身施了個禮:“見過九皇子!”段千黎直接關上門,凝眉走到案桌前,仰頭倚在椅背上,闔眸似睡了過去,許久才開口道:“那個女人確實是藍月儀!”

“什麼?!”姑姑驚呼一聲,嘴角因那個名字似神經質般搐着,猛的靠前按住案桌:“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她?!殺了她為你娘報仇?!”段千黎猛的睜開眼睛,有些詫異的看着姑姑此刻不合禮數的大吼。

姑姑意識到自己的過,緊忙躬下身子施了個禮:“九皇子,奴婢一想起蘭妃娘娘的慘死,心裏就…”捂着臉低聲的痛苦了起來:“如果不是藍月儀嫉妒你母妃的美貌,處處勾引皇上,又心計狠毒,你母妃怎麼會…”

“可我今天看了,她除了那雙眼睛,沒有一處可以用美貌形容,憑什麼勾引父皇?”段千黎不自覺的想着拿雙眼睛裏的欣喜,怎麼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真是有夠噁心的!

“這麼説,她醒了?!”姑姑嘴角,那張完好的臉上都染了份陰毒和猙獰,另半張臉更是在搐中扭曲的可怕,死死的咬着牙齒,每一個字都似自牙縫裏擠出來,嘶聲低吼道:“你既然見到了她,為什麼不殺了她?!為什麼不殺了她!”段千黎不由吃驚的看着這個素來進退有度的姑姑,不由的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周圍有父皇的麒麟衞,我更本就無法得手,便是我得手了,我也逃不過!”

“你逃不過就放了她嗎?!”姑姑全然忘了尊卑,高聲怒喝的指責道:“你為了逃過,就由着她活着嗎?!”

--姑--姑!”段千黎厲喝一聲,提醒着她應有的尊卑!

“叫我姨母!”姑姑更大聲的吼道,整個人似乎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只是在懷裏的銅鏡快要劃出來時,下意識的抬手將它推入懷裏,臉上卻仍舊是癲狂中的猙獰。

段千黎隨即側過頭,似乎知道她接下來要説什麼。

“藍月儀勾引你父皇,害死了你母妃,又勾引我的未婚夫谷一衞,本該通姦被燒死,可谷一衞死了,她卻活着,竟然又換了個身份代替了你母妃,我怕她對你不利,捨去了這一輩子的幸福,自願入宮做宮女,在你身邊照顧你,又讓你燒了我這張美顏,我為的是什麼?為了就是讓藍月儀死!”段千黎擰着眉頭轉身坐到了一側的椅子上,姑姑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呢?!你做了什麼?仇人在眼前,你卻放任她活的痛快,只想着你能不能逃?!這就是你對你娘和我的報答嗎?”段千黎扶額,看着姑姑那半張猙獰的恐怖的臉,心裏的內疚再次氾濫,母妃説過,知恩要圖報,男人對自己的錯誤要勇於承擔:“夠了!我會盡快讓她死的!”説完用力甩袖,轉身離開。

只是時間久了,讓他已經混亂了,那時候的母妃已經是藍月儀了!

姑姑看着段千黎離去的背影,眼裏多了份異樣的陰狠,衝匆匆而至的小太監道:“通知那個聶輕舞,趕緊動手,趁蘇紫衣死後的混亂,督促段千黎動手殺掉藍月儀,還有--”姑姑眼裏多了份狠決:“想辦法把千黎手裏的毒藥換成主子給的那瓶映紫紅,把換回來的毒藥拿給我!”

“是!”@汾陽王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京城,卻不想他在要離開京城之際,唯一要見的人竟然會是蘇紫衣!

在蘇紫衣想着如何能在汾陽王離開之前,從汾陽王手裏拿出藍月儀的休書或者和離書時,汾陽王拖陸老太君送來了拜帖。

拜帖上寫的很明白,時間地點任憑蘇紫衣安排,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讓蘇譽冉知道!

蘇紫衣為此先去了趟陸府,一進屋,便見陸老太君在牀榻上半依着,臉是‮物藥‬支撐進補的一種病態的紅潤,右頰上的老人斑隨着陸老太君舒心的笑意而跳動,層層疊疊的眼簾讓那雙笑眼眯成了一條縫,伸手招呼蘇紫衣過去:“昨個才來過,怎麼今天又來了?”

“老太君這是不喜歡我來呀!”蘇紫衣嗔笑着道,上前握住陸老太君那雙温暖卻乾瘦的手。

而自從上次被劫持的事後,陸老太君的身子一直不好,蘇紫衣費盡心機的給她調理,可陸老太君的身子總是不見起,那種身體機能的衰敗,便是華佗也無能為力的!這讓蘇紫衣總覺擔憂,心裏知道老太君的時不會太多了,之所以現在看起來仍神抖擻,全靠心態和如今開懷的心情。

陸老太君拍了拍蘇紫衣的手,低笑兩聲到引來了一陣輕咳,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兩口,接着笑着道:“什麼時候給我添個外孫,人老了,想着就是那幾件事!”蘇紫衣笑着道:“別總想着我的,還是多想想怎麼照顧你自己個的孫子吧!”説完轉頭看向屋外:“青逸,還不來叫!”

…”陸青逸快步跑了進來,一頭鑽進陸老太君的懷裏,揚着小臉笑着又喊了聲:“!”許久,陸老太君才用力收緊懷裏的小人兒,低聲的泣了起來,嘴裏喃喃的説道:“沒想到會這麼早,沒想到…,沒想到…”

“汾陽王倒了,睿王給叔叔平了反,青逸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回來了,而且病也好了!”蘇紫衣衝陸青逸眨了眨眼,一個這麼點的孩子,親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砍了頭,怎麼可能説好就好,但是夜小愛既然能恢復人的記憶,也必然能刪掉小青逸那段時間的記憶。

夜小愛本來因為那天受了很重的傷,但是為了能讓陸老太君儘快見到健康的陸青逸,還是咬牙給陸青逸刪了記憶,不過夜小愛是要久卧牀榻些子了!

知道陸老太君之所以答應給汾陽王轉送拜帖,全然是因為汾陽王拿出了藍月儀的休書,只要蘇紫衣肯見面便將休書雙手奉上。

蘇紫衣這才放了心,最怕的就是汾陽王趁機要挾陸府,陸府如今再經不起打擊了!

讓鈴兒想辦法拖住蘇譽冉,蘇紫衣便直接去了來福茶莊,入了茶莊便見汾陽王一直貼身的護衞站在一個包廂前候着。

那護衞見蘇紫衣進來,緊忙欠了欠身子,隨即轉身走出了茶莊,很顯然在告訴蘇紫衣,這裏汾陽王不會留下一個護衞。

蘇紫衣帶着童茵走進了包廂,面便見汾陽王做在桌子旁,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沙場上練就的那一份威猛也不復存在了,似乎唯一的尊嚴便剩下了貼在上的拿戳假鬍子了。

“汾陽王要見我?!”蘇紫衣冷冷的看着這個一生都是笑話的男人,側身看了童茵一眼,見童茵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坐在了汾陽王對面。

“老夫已經不是王爺了!”汾陽王嘆了口氣,將右手邊的一個匣子推到了蘇紫衣面前:“有人找到老夫,只要肯為藍月儀寫份休書,多少錢都由着老夫開!”汾陽王抬手指了指那木匣子道:“老夫開的可是天價!”

“皇上?!”蘇紫衣開口疑惑的看着那個匣子,雖明知道不可能是宏緒皇帝,可除了他之位,還有誰能出得起天價要藍月儀的休書?!

汾陽王撇了撇嘴,諷刺的道:“虧老夫還以為你聰慧非凡!皇上何須開價要休書,便是老夫拼了一絲不給這休書,皇上拿出一份假造的,又有何人敢質疑?!”蘇紫衣冷聲一笑:“這麼説,本妃是白來這一趟了?”汾陽王再次指了指面前的匣子道:“這是我給蘇譽冉的,麻煩王妃轉!”蘇紫衣剛要伸手,童茵快速的上前一步,將匣子轉了一圈,匣口朝外快速的打開,確定匣內沒有暗器之,才將匣子轉過來面朝着蘇紫衣,後撤一步推到一旁。

蘇紫衣低頭看向那匣子內,隨即卻為那匣子裏最上面的那三個字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