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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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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子,奴婢也在暗地裏觀察,倒是沒看出什麼異樣,小英子倒是時時出存蒙夫人相救之意,奴婢看着不像是假意呀?”世上最難看清的便是人心了,素雲也拿捏不準。

竇漣漪將茶杯往茶几上一擱:“不猜了,如果我算得不錯的話,就在這一兩天便會有…”結果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聽見外面又是咣噹一聲,好像與方才花盆摔碎的聲音一樣,接着聽見小英子惶急的聲音:“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們宮刑司做事用得着向你一個奴才通報嗎?起開。”宮刑司?

屋子裏的三個人俱是一怔,不明白有什麼事,或是誰驚動了這個宮裏談之變的機構。

正自納悶着,門簾一掀,看到小英子張開雙臂阻攔着一夥人的進入“你們不能進去,有什麼事衝奴才來。”

“小英子,讓她們進來。”宮刑司必是受命而來,誰也擋不住,竇漣漪微斂秀眉,命令道。

“竇夫人,您昨是不是去過存賢堂?”領頭的是一位五大三的宮婦,人一走近,便可聞到長年置身刑房沾染上的血腥味。

竇漣漪抗拒地皺了皺眉頭,據實相告:“是,昨…”

“既是去過,那就得罪了。”頭領不想聽過程,毫不客氣地打斷她,行動更是一點也不含糊:“給我仔細搜。”一聲令下,手下十餘名衝進來,開始翻廂倒櫃。

秀珠跳上去阻攔:“住手,誰讓你們這麼做的?我家主子再不濟,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夫人,這新月閣也是御賜之所,豈是你們説搜便搜的?”

“皇上的夫人又怎樣,方才瑩嬪、楊美人人那也搜過了,人家可是二話沒説。”頭領宮婦斜了秀珠一眼,慢條斯理地一聲。

竇漣漪拉住秀珠,親自上前問道:“我知道宮刑司來,肯定是奉了旨意,只是不知道奉了誰的旨意,還有,宮中到底出了什麼大事,竟鬧到搜宮的地步?”

“好説,奴婢們壽了皇后的命令而來。”頭領在説到皇后時,神情一肅,下一眼卻是輕慢地看過來:“至於因何搜宮,皆因為安皇貴妃的碧玉寶簪不見了,這兩凡是到過存賢堂的人都有嫌疑,希望竇夫人配合。”原來在這裏等着她呢!

竇漣漪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安景涼突然邀請自己去她宮裏坐坐,如果猜得不錯的話,碧玉寶簪馬上會被宮刑司的人找到,而自己,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報告,沒有。”

“報告,也沒有。”

結果卻有些出人竟料,幾位乘興而來的宮婦明顯有些失望。

“仔細搜了沒有?”頭領四下裏一打量,徑自走到桌子邊,將雙耳花瓶裏的花出來,探頭看了看,八字眉皺成一團,顯然沒找到要找的東西。

秀珠譏諷道:“我們這的罈罈罐罐可多了,要不要再搜搜?”

“去下人房搜搜。”頭領似乎被這一句提醒到了,當即下令,手下人忽啦啦地領命而去。

見秀珠暴跳起來,竇漣漪及時發聲制止:“秀珠,你若不讓她們搜一遍,人家如何差?”眸光漫不經心地一瞥,發現小英子臉卡白,兩隻手絞在一起,兀自發着抖。

莫非?

心念剛一轉,有人興奮地衝了進來:“找到了。”

“在哪裏找到的?”頭領神情一振,忙問。

那人舉着的一枝碧玉簪子,在陽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光彩,得意地回答:“那隻櫃子他們説是小英子的。”

“他就是小英子,也是竇夫人身邊的人,對吧?”見竇漣漪點頭,頭領沉聲道:“不好意思,請竇夫人帶着您的人跟我們走一趟吧,請!”秀珠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糊塗了:“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那,不就知道了。”竇漣漪淡淡地回了一聲,便衝着頭領客氣道:“煩請帶路。”兩人被帶到了皇后的坤寧宮,皇后與各妃嬪都在,一一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竇漣漪見了禮,便依禮與幾位夫人一樣站着。

小英子一進來,便撲通跪倒在地,渾身時不時地抖一下。

宮刑司的頭領先將搜到的贓物遞與失主,將經過回稟了一遍。

安景涼緊緊地攢緊失而復得的寶貝,動地叫出聲來:“這支簪子是祖傳之物,臣妾嫁入皇宮時母親親手與本宮的,説是見它如見家人,失去的這幾,本宮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皇后,您可要替臣妾作主。”

“竇夫人,你平是怎麼管教底下人的,怎的做出這等下作的事來?”皇后質問的話音未落,坐在右下首的蕭淑妃撇了撇紅:“誰知道是底下人乾的,還是主子教唆的?”

“淑妃,還嫌不夠亂嗎?”坐於正殿鳳座上的月碧落不悦地掃了她一眼,面向跪於堂下之人:“大家也別胡亂猜疑了,還是聽聽他怎麼説吧。”小英子伏在地上篩糠似地抖。

“快説,你是怎麼偷的,可有同夥?”頭領上前踢了他一腳,大聲喝問。

在最初的震驚過後,竇漣漪漸漸冷靜下來,這裏面必有文章,而且肯定是衝着自己來的,當即沉了一口氣,温言提示道:“小英子,你只管實話實説便行了。”小英子仍是沒有開口,坐中有人不耐煩了。

“再不説,拉下去用刑,保管他竹筒倒豆子。”

“就是,害大家一起坐在這裏白等。”

“以前從沒發生這樣的事,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盡出些幺娥子。”聞得這一句,一直沒有説話的安景涼閒閒地掃了那人一眼,似笑非笑地接口道:“你的意思是,以前好好的沒事,皇后娘娘一接掌後宮便出了這等子事,是嗎?”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那人嚇得花容失,連聲否認。

好個安景涼,明明是她想説的話,卻藉口是別人的意思,月碧落清了一下嗓子,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小英子,快快從實招來,不然皮受苦只怕是輕的。”她素來寬厚待人,但偷竊最為後宮所不容,加上這是她位立中宮以來,第一次處理事端,萬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小英子決然地抬起頭來:“回稟皇后娘娘,這簪子不是奴才偷的,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快點説。”他而是了半天也沒下文,坐中早有人不耐煩了。

牙一咬,小英子一口氣道:“是皇貴妃與奴才的,要奴才將它偷偷放在竇夫人的房裏,好陷害竇夫人。”話一落音,舉座譁然。

就連竇漣漪也錯愕當場,一時沒轉過彎來,她猜到了開頭,這一場失竊的戲碼肯定是想架禍自己,卻沒猜到小英子當場揭穿主謀的結局。

“小英子,你可知道污陷主子會是什麼罪?輕責梃仗,重責可處死。”月碧落顯然也被這一指證驚住了,聲音不由自主地撥高了幾分。

小英子似豁出去了,身子也不抖了:“奴才句句屬實,懇請皇后娘娘明鑑。”

“皇貴妃,你有什麼要説的嗎?”月碧落轉過臉,朝着左下首的宮裝貴婦詢問一聲。

安景涼彈了彈衣衫,好像那上面落了什麼灰塵似的,這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臣妾若是喊冤,皇后娘娘信嗎?”

“本宮信不信不要緊,關鍵是要大家信,你説呢?”月碧落回以輕輕的一聲,卻也綿裏藏了針,不是那麼好回答的。

果然,安景涼笑道:“正是這個理呢,所以臣妾要求徹查,若是不個水落石出,臣妾還不答應呢。”竇漣漪聽得心驚跳,看安景涼的樣子,只怕留有後手,否則不會這麼鎮定自如,小英子這一關只怕難過。

“小英子,你既然敢指證皇貴妃,可有證人?”見此一問,小英子道:“有,那皇貴妃指使奴才的時候,宮女佩兒一直在旁邊。”竇漣漪一聽,略略安了心,佩兒這一向與秀珠走得近,聽説對其主子頗是不滿,可是不對,依安景涼心思之細密,斷不至於如此大意呀!

會不會有詐?

就在她越想越覺得不對時,皇后派人將佩兒叫了來,唯今之計,她只能暗自祈禱,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佩兒,安皇貴妃召見小英子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場?”皇后親自問道。

佩兒跪在地上,聞言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答:“奴婢不知道,奴婢的主子什麼時候召見過小英子?”完了,竇漣漪哀嘆一聲,自己果然擔心得沒錯。

“佩兒,你忘記了,那天還是你來傳的話,怎麼會不知道?”小英子失聲叫了起來,這結果肯定也超出了他的預想。

“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佩兒忽然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你家主子恨我家主子,所以指使你來污衊對不對?怪不得這段子,你們新月閣的人老是接近我,還給了我不少好處,原來存的這種心。”小英子拼命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胡説,你撒謊…”可是相較於他空的指責,佩兒卻拿出了實證:秀珠為了拉攏她,先後三次給過她好處,一隻金鐲子,一對珍珠耳墜,外加她父親病重時接濟的五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