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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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三軍圍攻陶戩，卻在賀伯卿有意安排之下，放走了負傷的陶戩。他回到蒙古，阿穆爾是什麼反應並沒有人知道。但三個月之後的五月初四，聽説他做了父親。

阿穆爾吃了這一場敗仗，也不得不偏居一隅，韜光養晦。賀伯卿在一，他便一不能進犯中原。但他依然是令大齊不可掉以輕心的勁敵。北方草原各個部落正在被他慢慢整合，力量一比一壯大。

陶戩依然是他的得力干將，只是君臣之間是否有隔閡便不足外人道也。

永寧侯凱旋而歸，姚傾為父祈福的行程自然是要結束的。姚子瑜親自將姚傾接回府上，見她人清瘦一圈，神看着卻是極好。

大齊和蒙古這一仗，雖然折損了幾位名將，可最後結果卻是裏子面子都賺足了。

接到阿穆爾的進貢時，仁顯帝笑的合不攏嘴。

對於此次立了大功的賀伯卿自然是賞賜有加，而對於折了一個兒子的永寧侯也是好生安一番。

此時的大齊國可謂是國泰民安、四海昇平。

這樣的太平盛世，永寧侯府裏頭卻是永遠太平不了。

小殷氏足的子到期，一經解便要鬧出一些是非來。

不知姚傾身邊哪一個是叛徒，反正她私自去了蒙古的事情被扯了出來。老太太大怒不已，硬是要教育一番。

但無憑無據，總不好以此為由，便揪着各種莫須有的理由來折辱姚傾。

忍無可忍的姚傾決定要肅清家宅。

這一沉魚閣關緊了大門，原因是姚傾因為早上給老太太請安遲到了一刻鐘正被足。

而其實屋子裏則跪了一地的下人，從實婆子到才留頭的小丫頭，烏泱泱一屋子人。

姚傾各個數過來，不清楚底細的卻還真不多。

“你們各個跪在這裏倒是要做什麼？”姚傾看着跪在地上的眾人。神平靜。

其實這問題問的多少有些多餘。

因為被無故告密，姚傾心頭窩火，便要將屋子裏老太太、四太太別有用心進來的人清理出去。

於是便將素裏憑着自己資歷老打貓罵狗，來自老太太處的兩個年紀稍大老媽媽晾在一邊，撥了自己身邊兩個小丫頭親自“照顧”兩人別説想打聽姚傾屋子裏的事情，就是想要多和外人説兩句閒話都不能夠。

倚老賣老鬧了一頓，無果之後，她們知難而退準備離開沉魚閣。

四太太賽來的小丫頭，姚傾又以年紀太小業務不練而親自給蘇、螢兩個人親自調教。禮數規矩、打掃端茶諸項事宜辦下來，每每將兩個孩子累的找不到方向。休息時間用來睡覺都不夠。哪裏還有心思去打探姚傾的事情，更別説是去四太太處高密。兩人沮喪，自請別處當差。

與其留在姚傾這裏兩面不討好。倒不如躲開的乾淨。橫豎都是家生子，孃老子、兄長都有勢力，一個丈夫沒爵位、兒子不出息、女兒攀不上高枝兒的四太太倒也不足畏懼。

顧媽媽是下人裏頭唯一一個沒有跪下的，她在姚傾身邊恭聲道，“奴婢管束不周。致使沉魚閣內下人亂嚼舌換了小姐清譽、自請責罰。”姚傾眉頭微挑，神平靜。

“我責罰了你，難不成就能還自己公道了？做錯事情的是亂嚼舌的人，倒關媽媽什麼事情？”顧媽媽神羞愧，正説什麼，卻被姚傾打斷。

“我本不是斤斤計較之人。謠言是誰傳出去的暫也不必計較追問。他若再出言蜚語於我不利，我也不管你原在哪裏當差，與誰好。只一併到太太處發落。是打賣出去，或是送進慎行司全憑太太高興。”永寧侯夫人顧氏治家嚴謹，手段殘暴。絕不拖泥帶水，眾人聽了皆是心頭一緊。

有老婦人叩頭顫聲道，“奴婢已經老眼昏花。求七小姐體恤放歸。”姚傾循聲望去，卻見一六旬老婦人匍匐在地。低着頭瞧不見神。兩鬢斑白，卻還中氣十足，正是老太太進來的得力干將。

姚傾揮了揮手，示意蘇將人扶起來。

“我們永寧侯府想來寬宥下人，媽媽既是上了年紀，斷沒有再當差的道理。我若沒記錯，媽媽的大兒子是老太太陪嫁莊子上的管事。如今不如去老太太處求個恩典，自與兒子團聚吧。”那老婦人明顯神一僵。姚傾又道，“媽媽是老太太的陪嫁吧？半輩子在府上盡職盡忠，如今想要頤養天年自然也是人之常情。老太太吃齋唸佛，最是宅心仁厚，定會滿足你這要求。媽媽且不必遲疑，倘若不好開口，不如傾兒替您討個恩典？”姚傾親自去了，事情豈不是更多？那老太太眼神閃爍，忙叩頭謝恩。自去老太太處理論。

各懷鬼胎的外來侵略者，大多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藉口自請離開沉魚閣。

姚傾也不阻攔，一一好生送出去。

一忙下來，倒也覺得疲累。

螢上前輕輕垂着肩膀，“小姐今勞頓，可早些安置吧。自此這沉魚閣內便再沒二心的了，定能安生度。”姚傾嘆氣，“顧媽媽是我母，自小看着我長大。你與蘇自小跟在我身邊，雖為主僕卻情同姊妹。只你們三個我敢擔保不起二心，其餘半路來的心思裏各生了多少妄想，又有誰知？眼瞧着你們都到了適嫁年紀，我總不好一直將你們綁在身邊…”説到最後已只剩下嘆息之聲。

螢心酸，發誓賭咒，“螢就是這輩子不嫁人也要留在小姐身邊。”

“説什麼傻話。我得給你找個好人家呢。”姚傾笑着拍拍她的手。

肅親王親自上門提親，永寧侯也已經點頭答應。姚傾和賀伯卿的婚事怕是跑也跑不掉的。

蘇、螢必定是會帶過去做陪嫁的。可哪一個應該留作通房，哪一個應該嫁給賀伯卿身邊得力小廝做管事媽媽呢？菊、蘭幾個又有誰靠得住可以帶走陪嫁呢？

姚傾一時間滿腦門官司。

上輩子嫁入皇宮，只帶了蘇、螢兩個貼身婢女，倒少了許多麻煩。

今生要該考慮的事情多的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