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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章選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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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傾目光陡然一亮,盯着那人不放。揮了揮手,“把這勞什子屏風撤了,我要好好瞧瞧。”顧媽媽緊了兩步上前,“小姐,如今您是郡主總不好叫人窺了樣貌。”姚傾笑道,“左不過是個同親王女的郡主,沒得那麼多迂腐規矩。撤了吧,媽媽。若不然叫我怎麼能仔細瞧瞧這些人。”姚傾聲音柔和嫵媚,竟聽的堂內眾人皆是心中漣漪微蕩。

早有耳聞,姚七小姐貌若天下。眾人不論存了什麼心思的,皆都想瞧一瞧這時間難尋的一張臉。

王牙婆抻長了脖子,半天聽不見顧媽媽説話。竟按耐不住幫腔,“郡主説的極是,這些丫頭們少不得有近身伺候的,自然是要挑兩個郡主稱心的才是。”顧媽媽心裏是不喜王牙婆的,她閃鑽營,好八卦,一張嘴一張一合竟不知要説出多少故事來。

為難的看了姚傾一眼,見她目祈求。一顆心倒也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叫一旁的兩個婆子將那屏風撤了。

一時間屋內眾人皆都抬起頭來,有膽子大的目光直視,有膽子小的閃閃躲躲,可每個人幾乎都將目光投向姚傾。

對於這樣的好奇目光,姚傾已經習以為常。

一笑,和藹道。

“勞煩王牙婆一一介紹一下眾位姑娘來歷,脾氣秉,能耐本是。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也好免了我許多麻煩。”那王牙婆正在為姚傾那張臉嘖嘖稱奇,此時聽了忙一臉堆笑應聲。挪動着肥胖的身子,往左面一排移動過去,伸手拉了為首穿鵝黃衣衫的小姑娘出列。

那小姑娘微微索索藏在王牙婆身後,顫顫巍巍給姚傾叩了頭。又叫王牙婆拉了起來,“這丫頭叫翠兒,大南面逃荒來的。一家老小死的死。散的散。她三歲的弟弟生了病,沒錢醫,她爹就將她買到了牙行。翠兒今年八歲,口齒伶俐,為人本分。打掃做飯、女工刺繡一概拿手的。”王牙婆自賣自誇,可一旁的小姑娘卻是由於緊張不停顫抖。

膽子太小,姚傾搖了搖頭。掠過不要。

王牙婆又一一列出小姑娘們,説這個是王家的女兒,那個是李家的姑娘,這個葬爹要錢。那個弟弟讀書等前。橫豎都是些清白出身,好來利的。姚傾一一看了,但凡是舉止大方得體。樣貌周正,口齒清晰的就都留下了。也少了牙婆子一頓的誇賣。

最後六十多個人裏頭,只叫姚傾留下了二十個。裏面包括那個一直瞧着十分別扭的傻大個兒。

姚傾又叫識字的和不識字的分成兩排,果見那傻大個兒站在了識字的一排。微微笑着,起了身。

“這二十個我買下來了。王牙婆且去賬房領錢吧。”王牙婆千恩萬謝的領着因落選而沮喪的小姑娘們走了出去,徒留了那些因為能進入永寧侯府當下人享福的小姑娘們站在廳內。

姚傾走後,螢留在屋內。

站在台上,朗聲道,“先恭喜各位能夠進入永寧侯府。我是七小姐屋裏的婢女,螢。年歲上比大家稍長一二歲。託大委屈大家叫一聲姐姐。今海選,因眾位舉止得體方得了七小姐抬愛,暫且有機會留在府內。差事如何分配。是留在府上還是下去莊子,還要待接下來三的選拔結束後再行定奪。”小姑娘裏有膽子大的兀自開口,“敢問螢姐姐,三裏都考些什麼。”螢循聲望去,卻見隊伍裏一個穿了杏紅短襖的小姑娘。一張紅撲撲的俏臉,雙眼渴望的看着螢。

“女紅、廚藝、詩書。”螢回答的言簡意賅。

“三後七小姐會據大家各自長項分配差事。到時候月例、住處自有安排。今就請眾位同孔媽媽一起,於西側院內安置吧。”説完,往後饒了一步,便見一個穿了連青對襟長褂的三旬婦人上前,客氣的給螢欠了欠身。

螢對她點頭,“勞煩孔媽媽安置眾位姑娘們,我先走了。”孔媽媽畢恭畢敬的送了螢出去,繼而又回到了屋內。方才的低聲下氣全然不見,反倒是趾高氣揚起來。

“眾位姑娘,你們雖進了永寧侯府,但後得領什麼差事還未可知。咱們永寧侯府家規森嚴,首要一條就是要恪守本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説的不説,不該碰的不碰,不該拿的不拿。倘若犯了規矩,自然是有家法伺候。”孔媽媽面嚴肅,聲音森然。

聽訓的姑娘們皆出身貧寒,又因着温飽不知受了多少哭,瞧了多少白眼。今聽得孔媽媽這般嚴厲説辭,一時都嚇的不敢吭聲。

唯獨姚傾瞧見的那個高個子,還算鎮定自若。

孔媽媽眼尖,自然是瞧見她的特殊。可姚傾既然留下她來,自己個兒也不好多説什麼。

於是便叫身後的兩個小丫頭待人去了西側院,分房間。

西側院中間一口天井,栽了一棵紅梅,此時方才十月初二,枝頭不曾綻放紅花。這西側院也因着一株紅梅得名為梅香局。東南西北各四間屋,分別叫東琴、南棋、西書、北畫。

四面房間佈置相似,一進門便是一張八角圓桌,上放了茶盤茶碗皆是上好汝窯,分侍女撫琴、老翁對弈、童子頌書、山水名畫四種花紋,同屋子名稱相映襯。

往左右兩邊穿過珠簾,便是兩間卧房,裏面各自擺放了一張能睡兩個人的雕花大牀,牀上分別垂紫、藍、黃、杏蘇。八角圓桌正對着的牆上掛着分別掛了琵琶古箏、四方棋盤、四書五經、山水國畫,下面則擺着一條長長桌案,上面放置了盆景、花瓶等擺設,每一間房內都與名字相襯。。往左側開一小門,皆垂着湖藍五福臨門門簾,挑了門簾進去,便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屋子,裏頭靠牆擺着一張四方小桌,圍着四把梨木小椅子,東牆處擺了一張梨木小牀,屋子雖不及前兩個寬敞,但卻勝在巧。

這四間房每間分配五人居住,二十人正好注滿。

分配好房間,孔媽媽便帶着隨行的兩個丫頭自行休息暫且不提。

姚傾回到房中,則拿了二十個人的花名冊來回翻看。卻在裏頭挑出一個極為特別的名字。

“蘿一?”姚傾低聲道,“好特別的名字。”

“人才特別嘞,”蘇端了一盆熱水進來,顧自將帕子浸入水中,投洗起來。

“個子高挑,長的還俊的,可人説話時卻是奇奇怪怪。總好像嗓子裏藏着什麼東西,盡説不清呢。”

“我倒是覺得像染了風寒,聲音有些啞,照尋常女子聲音了許多。”螢一面點亮屋內燭火,一面説着。

“也有女子生來嗓音就比尋常姑娘重。”姚傾合上了花名冊。

蘿一、蘿一,難不成原本姓羅?在和京城的高門大户裏頭搜索,最後竟是恍然大悟。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姚傾一拍手,驚叫出聲。

來遞熱帕子的蘇被嚇了一跳,隨後見姚傾一臉喜,也不跟着笑了起來,“小姐,您想到了什麼?”姚傾心情極好,接了帕子在臉上一擦,復而又扔給蘇。自己起身解開了外衫。

螢見狀,忙上前幫襯寬衣。給一旁想要刨問底的蘇使了一記眼,叫她知趣退下。

“小姐自然是想到了高興事兒,你再去打一盆熱水,叫小姐泡泡腳,除除乏。”蘇瞧了一眼姚傾,有些失望的轉身。

“往後我再告訴你,是件什麼稀罕事兒。現下還不能講呢。”姚傾對着蘇的背影喊道。

那丫頭此時應該是笑逐顏開了。姚傾是最看不得身邊的人不高興的。

明明自己十分信任他們,何必讓這點小事兒就破壞了情。

寬衣過後,姚傾鑽進被子裏頭。突然就開始期待起來明的篩選比賽。

第二辰時一過,宜華院的正廳裏就擠滿了人。姚傾在花廳當間搬了一把椅子坐着。身後站着螢和蘇,身側則站着躬身謙卑的孔媽媽。

新入府的二十個小姑娘則一排開站在五間打開的房門之外。

“今兒要考校的是學問,只請識字的六個姑娘上前進廳,其餘的要麼散了,要麼就站一旁瞧着,莫要大聲喧譁。”螢受了姚傾吩咐,朗聲開口。

六個穿了鵝黃衣裙的小姑娘一起抬腿跨過門檻,腳步輕盈的進了內廳。

蘇手託烏木描金托盤,大紅絨布上面放了六個牛皮紙信封一字排開。

“這六個信封裏面各放了與《詩》、《書》、《禮》、《樂》、《易》、《秋》相關的題目,請六位姑娘自行選取。閲讀題目之後依次作答。準備時間為一刻鐘。”蘇將手上托盤往前一推。

六個人神都微微有些遲鈍,第一個先伸手拿題的就是蘿一。

顯見的她是有成竹的。

姚傾瞧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忽而邊帶孝。抿了一口茶。對一旁螢招了招手。

螢會意,微微附下身子,以耳貼近姚傾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