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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早死晚死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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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段齊被抓走之後,**郡主這才從一旁走了出來,讓她身邊跟着的麼麼,去處理沈玉了。

她撐着一把傘走到了沈澤身邊,替他遮住了落在頭上的雪。

“段齊説得沒有錯,他是黑羽衞指揮使,多少有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趙義未必就不會放過他。他一個閹人,你説他肖想皇位,我是不信的。這次你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若讓他緩過來了…”沈澤搖了搖頭,“那子期同我説,十八娘整倒朝華的時候,趙義就罵段齊了:三姓家奴是不好當的!他早就疑心了他。只一個人於死地,關鍵在於最好的時機,一擊斃命。”二皇子如今氣焰囂張,趙義暫避王氏鋒芒,可是他就像是一匹躲在黑暗中的狼,正在等待機會,將二皇子狠狠地踩下去。

趙義還身強力壯呢,二皇子就迫他下罪己詔,實在是太心急了。

王家若是一家獨大,那天下是姓趙還是姓王,誰又説得清呢?

趙義容不下隴西李氏,遲早也要容不下太原王氏。

**郡主一頭霧水,現在怎麼就是最好的時機了呢?

“現在趙義下了罪己詔,一切國事由二皇子暫理,段齊自然也會落在他的手上。你説他若是知道,段齊讓黃記糧鋪引他上當,想要一舉污了他的名聲,讓他做不成太子。二皇子會讓他活着嗎?”

“那萬一二皇子看中他手中的黑羽衞,想要拉攏他,而放他一馬呢?”沈澤勾了勾嘴角,“那就再好不過了。從他罪那一起,就是明明白白的二皇子黨了。一旦二皇子還政於趙義,趙義立馬就會斬殺了他,殺雞儆猴!黑羽衞的要求是不結黨營私,只忠於皇帝一人,他結黨了,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死字,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罷了!

**郡主點了點頭,沈澤接過她手中的傘,兩人閒庭信步般地朝着正院走去。

“澤郎是覺得,二皇子不是趙義的對手?”

“必死無疑。”

“那琴娘怎麼辦?”**郡主到底有些不忍心,沈琴説來説去也是沈澤的親女兒。

沈澤卻是眼睛也沒有眨一下,“路是她自己選的,自然是咎由自取。從今以後,不用再理會她了。”**郡主大步走着,路邊的積雪打濕了她的繡花鞋。

“沈玉能認回段齊,是十八娘計算好的?”沈澤卻是朗的笑了,“十八肖我。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破綻?若是沒有破綻,就讓他身邊的人和事變一變,遲早要出破綻。越是看上去完美如聖人的人,內裏可能就有越多的破綻,人無完人。”當初在小樹林裏讓武歸親口説出真相之後,這個接生麼麼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十八娘既然第一次能尋見她,自然第二次也能。

不然長安城這麼大,怎麼可能偏偏就讓香菱遇上了她,她還恰好説了嘴呢?

世界上哪裏有這麼多巧合之處。

通常你覺得是緣分的那些巧合,都是有人心安排的。

在温泉莊子上對十八娘説:小娘,魚兒上鈎了。

這魚兒一共有兩條,第一條説的就是沈玉,她認識了接生麼麼,並且順利的同段齊相認了;第二條説的就是李子君,錦繡已經設法讓她知道,四皇子是女兒身。

只是十八娘卻不知道段齊不能有子嗣,因此如此看重沈玉,聽她的話害得她險些落了胎。

十八娘受了罪,沈澤和李子期便瘋了,這才循着十八孃的線,一直追查了下去。

**郡主卻是笑了,拍了拍沈澤肩頭上的雪,“你們父女二人可真是…還好我們不是敵人。”還好不是敵人…

不是敵人的十八娘,此刻正躺在小榻之上,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的雪花。

坐在她對面的沈琴,嘴巴正一張一合的叨叨着,實在是讓人呱噪。

明明是冬天了,沈琴卻依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夾襖,上頭繡着一朵朵大大的蓮花。

十八娘實在是不明白,明明長安城裏的雪已經下得人極其不耐了,沈琴為何還要一頭金的雪花狀的釵兒,乾脆讓雪落在頭上不要抖掉,不就好了嗎?

“阿姐今怎麼得閒來看我,不用去當觀音娘子了麼?”沈琴卻是沒有聽出她口中的譏諷之意,得意洋洋地笑道:“你也聽説了啊,我救了那麼多災民的命,這也是應得的。十八娘不是我説你,李子期不在長安城,你怎麼可以讓外男來此,這是不守婦道。我們沈家可教不出這樣的女兒。”她今兒來這冠軍侯府,一來就見到十八孃的院子裏站着兩個年輕的小郎君。

想當初她夜會李謙之,十八娘像是她丟了沈家臉面一般然大怒,如今呢?讓她抓到把柄了吧?夫君不在,私會外男!從此之後,十八娘在她跟前,可都要矮上一頭了。

十八娘卻是眼皮子都沒有抬,見到門口的鄭夫人,這才欣喜起來:“夫人去看了那小菜兒,可還算可口?”鄭夫人身邊一個穿着玫紅襖子配着白狐狸的小婦人忍不住笑開了花,“十八娘,你這小菜兒可真好吃。母親一到冬裏,總是胃口不好,有這菜兒,也能多食一點了。”沈琴一愣,她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別的訪客,“這是?”十八娘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説道:“這是鄭夫人,另外一位説起來同阿姐還有些淵源,她的夫君是鄭家的松平哥哥。鄭家嫂嫂畫也是極好的。適才阿姐在院子裏頭看到的,就是兩位鄭家哥哥。”那小婦人衝着沈琴行了個禮兒,她自然是知道,當初鄭松平是先同沈琴議的親的,“當不得十八娘誇。其實我最愛的不是畫畫,而是做吃食,聽聞府上南枝姑娘一手好廚藝,這才軟磨硬泡着母親和松平帶我來了,唐突了。”沈琴一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鄭夫人的眼神十分的清亮,好似將她看得一清二楚一般,也不知道,適才她説的那些話兒,她們聽到了沒有,真是臊得慌。

“既然妹妹有別的客人,阿姐就先告辭了,我先前説的事,你莫要不放在心上。這是二皇子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十八娘卻是笑了,“阿姐,我不用考慮了。這冠軍侯府的門,後你也莫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