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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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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説;“我知道您是一位文伯特·施韋策的追隨者。”

“千里之外的追隨者吧…”他象犯人一樣輕蔑一笑。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先生。”

“他一定知道您的工作,就象您知道他的生涯似的。”

“可能如此,也可能不然,您見過他麼?”

“沒有。”

“您希望見到他麼?”

“可能我有一天希望見到他。”他點了一支大號雪茄,對我説:“好吧,如果您在旅行中與艾伯特·施韋策博士邂逅相遇,請您轉告他説,他‘不是我所崇拜的人物’。”當雪茄煙點着,煙頭也燒紅了以後,他用紅的煙頭指點着我説:“您可以告訴他,他不是我崇拜的人物。但是您也可以告訴他,由於有了他,耶穌基督才‘成了我所崇拜的人物。’”

“我想他聽了會高興的。”

“我才不在乎他高興不高興呢!這是耶穌和我兩人之間的事)第七十六章任何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朱利安·卡斯爾和安吉拉走過去看牛頓的畫。卡斯爾把食指彎曲起來,做成一個小小的圓孔,然後眯縫着眼睛從那個小孔裏看那張畫。

“您認為它怎麼樣?”我問他。

“這張畫是黑的。這是什麼?是地獄嗎?”牛頓説:“您以為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卡斯爾説:“那麼這就是地獄了。”我説:“他剛才告訴我説這是貓的搖籃。”卡斯爾説;“內部消息永遠是可靠的。”安吉拉抱怨説:“我認為這張畫不怎麼樣。我以為它是醜陋的。不過我對現代藝術一竅不通。有時候我希望牛頓去上上課,學習學習。那樣他才能有所作為。”

“你是自學的嗎?”朱利安·卡斯爾問牛頓。

“難道有誰不是自學的嗎?”牛頓問。

“回答得很好,”卡斯爾出敬意。

我着手解釋貓的搖籃的更為深刻的含義,因為牛頓不想再舊調重彈了。

於是卡斯爾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説;“所以,這張畫所表示的是: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對此觀點我舉雙手贊成。”

“您真贊成嗎?”我問;“您剛剛不是還把耶穌掛在嘴邊嗎?”

“誰?”卡斯爾問。

“耶穌基督呀?”

“哦,”卡斯爾説,(他呀!”然後他聳聳肩説:“人總得説點什麼,為的是使他們的話匣子正常工作,以便有了當真有意義的話要説的時候,他們的話匣子能派上用場。”.

“我明白了。”我知道要寫一篇受人歡的關於他的文章並非易事。我要集中注意力去觀察他的聖者行跡,而把他的胡思亂想和胡言亂語置之度外。

“您可以引證我的話,”他説:“人是惡的,人之所為一無是處,人之所知一無是處。”他俯下身來,握住小牛頓的手説:“對嗎?”牛頓點點頭,一時又似乎懷疑他是否言過其實了。他説:“對的。”於是那位聖人大步走到牛頓的畫前,把畫從畫架上拿下來。他對我們齒一笑。

“和其他東西一樣。這也是廢物!”説完他把那張畫從平台上扔了下去。那幅畫先被一陣風吹起,旋繼停在空中。隨即又化為碎片落入瀑布。

小牛頓一時無話可説。

安吉拉首先説話。她説;“你得滿臉都是顏了,寶貝,快去洗掉吧,”第七十七章阿司匹靈與“傅克-馬魯”我對朱利安·卡斯爾説;“告訴我,醫生,蒙扎諾‘爸爸’是怎樣的人?”

“我怎麼知道?”

“我以為您可能給他看病呢。”

“我們不説話,”卡斯爾笑笑“是他不跟我説話。三年前他跟我最話一次説話。他説,唯一使我免受鈎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是美國公民。”

“您是怎麼觸怒他的呢?您來到這裏,用您自己的錢為他的人民蓋了一所醫院…”卡斯爾説:“‘爸爸’不喜歡我們對全體病人的治療方法,特別是對垂死的病人的處理方法。在森林中的‘希望與同情之家’這所醫院裏,我們為一切自願的人舉行博克濃教的臨終儀式”

“那是怎樣一種儀式呢?”

“很簡單。他們以回答禱文開始。您要回答祈禱文嗎?”

“對不起,我離死亡還沒有那麼近呢!”他對我恐嚇地眨眨眼説。

“你的警惕高。接受臨終儀式的人有一種領會暗示的死亡方法。我可以將儀式的全部內容做一示範,只是不觸腳而已。”

“觸腳?”他告訴我博克依教徒對腳所持的態度。

“這就解釋了我在旅館裏看到的蹊蹺事兒了。”我跟他講了那兩個粉劇工人坐在窗台上四腳相觸的故事。

他説:“那並非故玄虛。凡是那樣做的人果真會到彼方可親可愛,到世界好一些了嗎?”

“晤。”

“博克-馬魯。”

“您説什麼,先生?”

“這是觸腳儀式的名稱,”卡斯爾説“真有作用。對於能起作用的事情我恩戴德。你知道,當今的世道是忙忙碌碌,毫無用處”

“我想是的。”

“如果不是因為有阿司匹靈和博克-馬魯的話,我本不會開那個醫院的。”我説:“我想,儘管有法律,有鈎刑,在這個島上也還是有幾個博克依教徒的…”他笑了,説;“您還矇在鼓裏呢!”

“此話怎講?”

“儘管有那個鈎刑,山洛倫佐的每一個人都是虔誠的博克依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