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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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累，媽，我陪你上街，”小龍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我神好得很哩。”

“乖，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你呀，今早就來兩次了。”儀心疼兒子，不讓他去。

“不嘛，媽，我跟你去，你不在家，我睡也睡不着，我想跟你在一塊。”兒子撒嬌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的小祖宗。”儀拍了拍小龍的股“好吧，快去把衣服穿上！”

“媽，你自己也要穿喲！”這小子，也在他媽媽的股上拍了一下。

“去！”儀啐了他一口，就披着浴巾往浴室去了。然後就聽到頭頂上兒子在穿着衣服。

我鬆了一口氣，全身就象是要散了架似的。我閉上了眼睛，把頭抵在地板。靜靜地待着。我覺得自己好象是蒼老了很多，一下子身體裏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沒有想工作，也沒有想別的，我就這麼待着。直到門口“呯”地一聲響，母子二人離開了這個房子。

我從牀底上終於鑽了出來。象是重見天一般，有種恍如隔世的覺。我不知身在何處。一片茫然，我看了一下我的大牀，是的，是我的大牀，昨晚我還在上面睡過，和儀一起睡過，現在上面很亂，還留有幾頭髮，長的短的。我不自覺地躺了上去，上邊還殘留有淡淡的香水味，我知道這是儀留下的。我不讓自己去想，但剛才的畫面又浮了上來，儀的體，兒子的陽具，母子倆的息聲，總在我腦中迴盪，我掏出一白三五，點了起來，深深地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灰白的煙在我眼縈繞，我的腦子裏一下就清醒了不少，是啊，這個問題我應該理智的對待，畢竟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呀。我還能怎麼樣呢，宜小不宜大啊，這只是個家庭內部的事，怎麼説都是好辦的。是的，我應該找機會和儀談上一下，不能總這樣拖下去，反而會讓我寢食難安，過不了子。事情，總有它解決的時候。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到公司上班去了。

晚上，當我回到家的時候，他們兩母子已經回來了，儀還給我買了一條新領帶“爸爸現在很累，我們要好好補償他喲。”儀對着兒子打趣我。

我苦苦地一笑，不知道該説什麼好，看到他們母子在一起，我自己反而不自然，雖然我是這一家之主。飯桌上，我只有悶吃飯，儀覺到了，她關切地問我，我只是説工作太忙，她見我有心事，也不好在多問。兒子倒是神的，可能是今天早上夠了。這下子有説有笑的，我這心裏真不是滋味。

睡覺的時候，我猶豫了好幾次，每一次話到了嘴邊，想一想兒子那可愛的笑臉和儀的一切，我這話又咽下去了。就是開不了口，如果説穿了，會如何呢？我會不會就失去了他們兩個，女兒如今又不在身邊。我都五十的人了，我，我還圖個什麼呢。平時在生意場上明果斷的我，變得優柔寡斷起來。我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我就這樣在反反覆覆的猶豫中過了好多天，在那些子裏，我不敢再躲在牀底偷看了，雖然我知道他們一定還會發生那種事，但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再看了，我怕了。我儘量讓自己不要去想它。我甚至發現自己晚上對着儀那火熱的體時，居然都不起來了！天啊，我真的完了嗎？

但機會還是來了，小龍參加完了‮試考‬，放暑假了。學校決定讓孩子們到郊區的農村去體驗三天農村生活，我知道這是個機會了，我可以和儀單獨相處，可以大膽的問一下了，不能再失去這個機會了。

那天儀給小龍打好了包，兩母子就上了校車，很多孩子的家長都要親自送小孩到鄉下，免得孩子們不會安頓，學校也默許了。我借了阿發的車子，偷偷地跟在了後面。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了郊區的一個農村，孩子們歡天喜地地跟着老師、家長進了村，到指定的農户家中去住。我悄悄地有在一旁，看着小龍被老師帶到了一個泥土房裏，儀跟了進去，我聽到她在裏邊不停地囑咐這囑咐那，很快，當別的孩子還在緊張安家的時候，儀和小龍卻出來了。看着她們朝村後走去，我心下一震，跟在了後邊。

母子倆順着小路到了村外，農田邊上有個小山坡，上邊有很多的松樹，小龍拉了媽媽往上走，儀猶豫了一下，就跟着上去了。我也只好遠遠地跟着。

這正值暑天，兒子爬到了半坡，那兒剛好有一小塊草坪，他爬得熱了，光着脊樑就坐在坐在草地上，儀一手打着傘，一手拿着手絹幫他擦身上的汗，邊擦邊看着他笑，兒子回頭看看母親，忽然伸出手一攬，母親順勢就靠到兒子懷裏去了。兩個人坐到了地上，一下就被高高地草給擋隹了。我沒想到樹林這麼難走，沒有路，而且藤蔓叢生，稍不小心，就會勾住腳，發出嘩嘩聲，我只得小心翼翼地走到可以看見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