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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似恩似仇強中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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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峨嵋羣小已在湘川邊境的武陵山中,這裏重巒疊嶂,林木森森,不見天

突然,從面削壁之上,響起一聲長嘯,花起等人似驚弓之鳥,駭然變。只見削壁上緩緩飛落一條人影,那身影接近地面,一個“飛鷹墜雲”飄然落地。花起定睛望去,正是那途中伸手解救的疤面老者,一顆懸着的心才寬了下來。

花起着那老人走去,一揖到地謝道:“途中蒙老前輩援手解救之恩,請受晚輩一拜!”老者寒着一張臉,略一擺手道:“毋須多禮,目前風聲已然散開,此處距峨嵋山不下千里,只憑你們恐不能保全雙劍,黑白兩道的高手必然四下阻擊!”花起面微變道:“只要一人川境,敝派同門遍佈全省,必不坐視…”老者沉聲道:“如此峨嵋英定喪失大半,我因尚有一事待辦,不然也可與你等同行!”花起道:“請老前輩作主!”老者略一沉道:“最好雙劍不,用布來裹,你們密集而行,如遇阻截,立時將布囊藏於草中,藉詞推託,對方不見雙劍,定然不會出手!”花起面現為難之道:“此舉似嫌有損本門威望!”老者目光一沉,面寒似水,仰天哈哈大笑,聲震回山。

花起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這古怪老者為什麼而笑?

申首跨前一步,道:“請問老前輩為何發笑?”老者笑聲一止,冷冷答道:“我一向不喜歡在背後説人,不過依我之見,貴派聲譽威望非但大不如前,而且一落千丈,黑白兩道雖勢若水火,積不相容,卻各有其章法規條,經緯顯明有別,近來貴派所為,黑白兩道均所不齒,怎有威望可言…”峨嵋羣小個個面紅耳赤,敢怒而不敢言。

老者接道:“我明告你等,參與劫奪雙劍的黑白兩道人物,均是時下武功卓絕的能手,一出手即狠毒無比,你等恃強抵敵,徒遭橫死之禍,聽與不聽,言盡至此。”申首道:“在下等亦非懦弱之輩,況雙劍合璧,威力奇大!”老者雙目一瞪道:“劫奪之人豈會讓你雙劍合璧,尤其暗箭傷人,防不勝防,你若不信,現在就可一試,你們劍未出鞘,已被我奪走!”申首搖頭道:“老前輩雖然武功卓絕,但也太輕視晚輩了!”老者眼皮微揚,冷笑道:“口説無用,試後方知!”申首心中正不服,向花起示一眼,道:“恕晚輩得罪了!”身子一挫,右臂向肩頭挽劍出鞘。

老者冷笑一聲,疾如飄風,左手向申首挽劍的右手的腕脈扣去。來勢極快,申首竟躲不開,只覺腕脈上一麻,背上“太阿”劍已被摘去,面大變。

在一旁的花起和申首同一時刻挽劍,他見老者左手兩指點向申首腕脈,不一怔,老者右掌一翻,按向自己右手。只覺有巨大的引力將自己牽了過去,還沒醒悟過來,猛腕脈一麻“靈兔”劍立波奪出手外。

老者陡然仰面大笑,笑聲中疾飄後躍,面一沉,冷冷説道:“未及一合,雙劍已失,還説什麼雙劍合璧,威力奇大?世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你們之有雙劍無異於鈍刀頑鐵耳!”話落,兩手疾揚,雙劍劃空緩緩向花起、申首擲去,大喝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等謹記斯言,可免殺身之禍!”然後如星而去。

花起、申首接過雙劍,老者已消失在層巒濃霧之中,不黯然相視,笑了笑,一頓足率眾疾奔而去。

四川境內多山,花起等人出得武陵山脈,進入川東,趕過豐都,又進入山境,深入一片黑暗的山林之中。林外月掛朗空,風動林嘯,山徑寂靜,一片悽

正南方的山谷中忽現出六七條人影,身法迅捷,倏忽之間,已到了林外。

這六七人除了一個寬肩蜂、英氣人的少年外,其餘都是白鬚蒼蒼、身穿灰憎袍、手執禪杖的老和尚。

那少年是蘇雨山的弟,被收作少林寺俗家弟子的傅紅,身背一對判官筆,目光向林內瞥了一眼,道:“諸位師叔,據丐幫門下眼線所報,峨嵋羣小擇途此徑,此刻定在林內,何不繞過林內頭截擊!”這六個和尚分別是法一、法能、法雲、法祥、法慧、法明,都是少林高僧。

法一頷首道:“你所料不差,雙劍決不能淪入峨嵋之手,否則勢必助長其兇焰,荼毒武林!”大袖一揚,向一旁疾掠而去,傅紅與諸僧緊隨其後。

花起等人只在林內飛奔,四下不時傳來聲聲猿啼梟鳴,平添了一份陰森恐怖的氣氛,邱元忽出聲道:“林中有人來了!”花起一聽抬眼望去,只見來路上現出一條人影,急掠而來,急將雙劍置於道旁一株大樹下的草叢中,向外一閃,上前去,大喝道:“什麼人?”那疾掠而來的人聞聲道:“是花師弟麼?我找你們好苦!”來人是玉蕭俠士葛昌秀,他仍是瀟灑不羣,臉上仍留有紫紅斑影,無法復原。

花起詫道:“葛師兄從何得知小弟擇此徑入川?”葛昌秀道:“你等得手之後,風聲傳播甚速,一舉一動無不落在黑白兩道人物眼目中、我也是傳聞你們必擇此徑,是以能夠在此着你們!”申首面大變道:“師兄可探明他們動手的地點?”葛昌秀搖頭道:“誰知道咧,去途雖險阻重重,但師尊必不坐視。”説着目注花起道:“雙劍呢?”花起轉身一個燕子三抄水,躍到藏劍樹下,捧起雙劍縱回。

葛昌秀見狀,不解道:“花師弟,你有雙劍不用,反倒匿藏樹下卻是為何?”花起便將途中所遇一一告知,並説明如非師尊昔年故友面相甚醜的老前輩相助,雙劍必不能保全。接着又將這位老前輩嚴囑最好不雙劍之事説出,而且這位老人家武功曠絕,一出手即將雙劍奪去,並説參與奪劍之人武功俱非易與,自己等人武功不濟,若恃仗雙劍之力反遭殺身之禍。

葛昌秀垂目思忖,卻想不出這位面有刀疤的怪老人是誰,但出手相助,奪劍又擲還,無疑是掌門師尊昔年的故友,囑咐之言必非無的放矢,遂點點頭道:“這位老前輩既作此言,我等還是遵他之言去做,師弟,你拿雙劍來與我一瞧。”花起雙手捧出,葛昌秀正要伸手接過,忽聽道旁微風飄來一聲低沉的梟笑,不由心神一凜,低喝道:“我們走!”峨嵋諸人應聲迅疾如電掠去。

一邁出林外,只見十數丈外的山地中,一列站着六僧一俗。

葛昌秀驚道:“不好,少林亦參與奪劍。”花起置身同行之中,忙將雙劍藏好。

忽聽少林六僧中傳來一聲宏亮的佛號道:“前面可是峨嵋諸位施主麼?”葛昌秀朗聲答道:“正是,敝派與貴門自來兩不相犯,汝等此來可是誤聽傳言。”説着冷笑道:“看來少林的高僧,也不過爾爾。”傅紅一聽大怒,上下打量了葛昌秀兩眼,冷笑道:“你就是葛昌秀麼?如非你當年一廂情願,無恥歪纏,怎會遭蘇大俠懲治,事後非但毫不悔悟,反倒煽惑棲雲、金頂兩位禿驢倒行逆施,與天下武林為敵,你誠為罪惡魁首,還有臉説話嗎?”葛昌秀被罵得一臉通紅,眉宇間泛出一片濃重殺機,一搶玉蕭,只見一蓬紅雨手飛出。

傅紅身子一閃,飛快地拔出一對判官筆,攻而上。

葛昌秀重返峨嵋,勤練武藝,已不是當年吳下阿蒙可比,二十七式“九音紅蕭”招法已臻神化,掄動之間,夾着一片罡氣,紅影漫天,疾詭無比。

傅紅使用的判官筆招本是當年武林的神筆周旗成名的絕招,再加以蘇雨山悉心教誨,五年前已自不凡,如今又以少林絕藝心法使之,更是奇奧絕倫。

兩人一上手,即如狂風驟雨,招術辛辣,式式不離對方要

只見兩人兔起鶴落,鋭風勁嘯,捨死忘生,一時拼得難分難解。

這時,法一低聲喊了一聲佛號,慢步向花起身前緩緩走去。

花起-見,蓄勢抬掌,目光註定法一。

法一含笑道:“花施主,何必傷了兩派和氣,雙劍是當年蘇大俠之物,老納師侄傅紅為蘇大俠內弟,理該代為取回,請施主賞老納一個薄面,將雙劍見賜,免動干戈。”花起還未答話,邱元已起了歹毒之意,眯着一雙小眼睛,兇芒畢,趁法一的話音未落,打出一蓬“九子母連環”的毒彈。那蓬毒彈似一片水珠般向法一當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