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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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安宏寒的笑容加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隻貂兒竟然學會主動了。
扯出躲藏在身後的小貂,安宏寒捧着它,説道:“見你這麼用心討好朕,朕便從輕處治。”席惜之揮舞爪子,想要撓安宏寒。太費它情了,蹭也蹭了,親也親了,還想要罰它!貂兒不發威,真當它是病貓呢?席惜之髮豎起,爪子不斷亂抓亂揮。
小貂的那點抵抗之力,在安宏寒這裏,起不了任何作用。手掌輕輕按住它的爪子“朕還沒發話,你瞎鬧什麼?從今開始,凡是朕處理政務,你就負責磨墨。這個任務,就當做你的懲罰。”省得小貂趁着他批閲奏摺時,跑出去為禍皇宮。再則,一兩個時辰不看見小貂,他的心就安靜不了。
這個辦法,兩全其美。
席惜之漸漸收回爪子,目光移到硯台,望着那塊墨條,用爪子比了比尺寸,應該握得住。這個簡單的任務,它還是能勝任。
被搶了工作的林恩瞬間凌亂,不愧是陛下,這種辦法也能想得出來。
“陛下,清沅池的太監怎麼處置?”林恩輕甩拂塵,低頭稟告。
從陛下和鳳雲貂的之間的互動,就能看出陛下肯定不會怪罪鳳雲貂。這麼算來,遭殃的人就是清沅池那批太監了。
“陛下饒命啊,奴才們已經盡力了,這些事情全是鳳雲貂惹出來的,不關奴才的事情啊。”為首的太監哭爹喊娘,其餘的太監見勢,也都全部哭喊出來。
尖尖細細的聲音,飄蕩整個大殿。
安宏寒不是好糊的人,任太監哭喊,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反而詢問跟隨小貂的兩名宮女“你們進清沅池時,可有看見守門的太監?”那羣太監的心思,瞞不過安宏寒。或者説,整個皇宮中,隨處安着他的眼線。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只需一盞茶的功夫,就能清楚事情的真相。
兩個宮女皆是一愣“沒…沒有。”她們趕去清沅池時,那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們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想偷偷摸摸跑進去,將小貂帶出來。可是當她們找到小貂時,就看見它抓住了一條鳳金鱗魚。
地上跪着的太監們,全都拼了命的大哭大叫。
安宏寒怒不可遏的一拍桌案“都給朕閉嘴,誰再哭,朕就割了誰的舌頭。”他的一聲叱喝,瞬間令大殿安靜下來。
席惜之離他最近,那道霸氣凜然的聲音,震得它耳膜發疼,頭暈眼花。
安宏寒又優雅的端坐身子,聲音猶如寒冬刮來的冷風,凍得人遍體身涼“若不是你們擅離職守,鳳雲貂能夠輕易跑進去?你們看清沅池的工作輕鬆,跑到無人的地方私下賭博,真以為朕不知道嗎?”皇宮之中渾水摸魚的人有很多,安宏寒並不喜歡管理這種小事。沒鬧出亂子,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事情一旦鬧到他面前,那麼就別想矇混過關。
幾名太監哭得越發大聲,一個勁的磕頭“陛下,奴才知錯了,求陛下饒命啊…”
“都怪我們不分輕重,擅離職守,才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求陛下饒恕。”十幾名太監哭成一片,磕頭聲響亮的充滿大殿。那種刺耳的嗓音,雜成一片,鬧得眾人忍不住想堵住耳朵。
皇宮內好玩的地方很少,這羣太監每除了餵養鳳金鱗魚,就閒得沒事做。他們知道清沅池沒多少人敢進去,所以他們才起了心思,私底下聚到一起賭博。
如果他們第一時間發現有人闖進清沅池,結果一定不是這樣。
“朕的時間,不是用來聽你們的解釋。”安宏寒撫着小貂的髮,讓它躺在他大腿上。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帶給席惜之一種温暖的覺。探出小腦袋望着下面,那羣太監磕得頭破血,每一張臉都面無血。
它下定決心吃魚的那瞬間,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開始,它準備等木已成舟後,再勸説安宏寒饒過那羣太監,獨攬責任。沒想到安宏寒隻字不提它的過錯,反而追究太監疏忽職守的過失。
“拉下去斬了。”安宏寒處治犯錯的人,只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死。第二種,生不如死。
直到如今,能夠惹怒安宏寒,卻安然無恙活在世上,只有鳳雲貂這隻寵物。
林恩走了兩步,轉向吳建鋒道:“吳侍衞,這件事情給你了。”那羣太監匍匐着身體,眼淚模糊了整張臉,猶如狗一般在地上爬,想要爬到安宏寒面前求饒。
安宏寒沒有一絲表情,冷眼看着太監的舉動。
席惜之沒有他那麼冷血,這件事情它多少得負責任。況且只是偷懶賭博罷了,並不是什麼大罪。它甚至認為,安宏寒處罰奴才的法子太過嚴重。
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力。只是為了一點小錯過,就無情剝奪他們的命,太過殘忍。
吳建鋒招了十多名侍衞,逮住紛紛逃竄的太監。太監們雖然幹過活,但是力氣比起學武之人,還是很微弱。沒有掙扎多久,全數都被制服。
用爪子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襟,發現他並不看自己,席惜之只好蹦到他面前,唧唧叫喊。
“怎麼?你又想勸説朕饒恕這羣奴才?”安宏寒身體往後傾斜,調整了一個姿勢,悠然的坐在寶座上。
他的雙眼似乎看不見那羣大哭大喊的太監,只落在小貂的身上“還記得進沐浴池的第一晚,朕對你説過什麼話嗎?皇宮裏不需要氾濫的同情,否則終究會害了自己。”可是…
席惜之還是不忍心。
安宏寒再次教導自家寵物“朕是一國之君,處處留有婦人之仁,只會給自己塗添煩惱。朕需要的是皇室威嚴,如果朕饒過他們,那麼皇宮裏的人就會不知懼怕,肆意妄為。”他並不能像容忍小貂那般,容忍所有人。
生存在這種環境,必須時刻殺雞儆猴,以便樹立自己的威信。唯有這般做,才能令下面的臣子奴才膽怯,不敢起謀逆之心。
席惜之半懂不懂,知道安宏寒坐在上位,許多事情都必須斬草除。但是它卻是一隻平凡的貂,不會玩朝中的權術。
又努力扯動安宏寒的衣袖,不斷的叫喚,想要勸説安宏寒收回懲罰。但是安宏寒吃了秤砣,鐵了心,絲毫沒有迴轉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