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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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想起這老女人之前怎麼折磨它,席惜之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移動小股,對準太后的錦袍。
面子哪兒能有報仇重要?此仇不報,席惜之寢食難安。
隨後——一股騷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之中。
其實席惜之的並不臭,但對於素愛乾淨的太后而言,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太后氣得雙手一扔,將小貂砸向白玉地板。
安宏寒的眼眸變得深沉,迅速極快的伸出手,穩穩接住小貂。目光如劍般,抬起頭看太后“只不過是一隻小貂幼崽,母后何必動怒?”安宏寒撫摸着席惜之的髮,剛碰及,席惜之猶如炸般蹦起來。
它渾身青紫,縱使髮遮擋着看不見,但那些傷痕確確實實存在。不碰還好些,一碰就陣陣發疼。
安宏寒受到小貂的異常,卻沒有往那方面想,而且瞧小貂的樣子,並沒有太大問題。
太后的衣袖濕了一大片,渾身的那股氣味,更是令她受不了。這隻小貂實在太欠教訓了,剛教訓過它,又跑來惹怒她,純粹是沒長記。
“皇兒,你養寵物,哀家不反對,但就算要養,也該養一隻乖巧聽話的寵物。一隻成天闖禍搗蛋的小貂,養來有什麼用?遲早有一,它會給皇家的顏面抹黑。”太后氣得雙手發抖,也不顧自己的身份,便朝着安宏寒喊道。
身後那幾名妃嬪嫌棄太后錦袍上的氣味難聞,只説了幾句安話,卻沒有人靠近。
不滿意有人當着他的面,説小貂的壞話,安宏寒臉一沉“朕還有公務處理,母后請回吧。”這麼明目張膽趕人走,令太后臉僵硬,隔了瞬間,又恢復正常。
“哀家也知道皇兒處理政務繁忙,所以才會疏於對鳳雲貂的調教。反正哀家每都閒着,皇兒不如將鳳雲貂讓給哀家養兩。”席惜之害怕安宏寒答應了那要求,拿爪子不斷戳安宏寒的大腿。太后有多麼惡毒,席惜之已經領教過了,再來一次,她真的吃不消。太后那番話,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己真的被送過去,少不了又是一頓皮外之苦。
安宏寒抓住小貂亂戳亂撓的爪子,心説,你倒是懂太后打的什麼心思。
“給你養?母后何時變得這麼寬宏大度了?”安宏寒一點不給情面,記恨着太后剛才想砸死小貂的舉動“只怕小貂完好無缺的送過去,回來時,就奄奄一息了。”安宏寒乃是太后所出,對太后的手段,瞭如指掌。別看太后是一介女之輩,殘忍絕情的程度絲毫不低於男子。
兩人都是知知底的人,攤開了説,誰都不相信誰。儘管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但皇室的血緣親情,最不值錢,否則歷史上也不會發生那麼多弒父奪位,斬殺兄弟的例子。
很不巧,安宏寒便做過以上的事情。父親,乃是由他所殺,儘管世人都以為他乃先皇傳位之人,但朝中還是有很多大臣,知道其中的內幕,這些人之中包括了太后。而他斬殺兄弟的事情,更是全風澤國都知曉。
他的殘忍,他的絕情,他的兇狠,無一令人聞風喪膽。
“怎麼會?哀家是什麼樣的人,皇兒莫非還不清楚?哀家保證,這隻小貂到哀家那兒之前,是什麼樣子,回來時便是什麼樣子。”彷如沒有聽到安宏寒那句針對的話,太后保持着端莊的笑容,又再接再厲。
席惜之緊張的扣住安宏寒的衣服,安宏寒真敢將它送給太后養,這輩子便絕!
吱吱…小貂呲着牙叫喚。
安宏寒手指輕輕觸碰小貂額頭的那簇火紅絨“就是因為太瞭解,所以才不放心。母后,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別讓朕再説第二次,如果沒其他的事情,你還是先回鳳祥宮換身衣服吧。”安宏寒話中帶着不耐煩,雙眉皺起,面容寒冽。
太后斜了小貂幾眼,心中怒火滔天,卻又不敢反駁安宏寒的話。衣服濕噠噠的粘在身上,那股難聞的氣味,襲向她的口鼻。她何時這般難堪過!
幾名妃嬪鮮少有機會,能夠見到陛下。逮住這個機會,當然不肯錯過,柳思彤首當其衝“陛下,彤兒宮中熬有清熱解暑的綠豆湯,不如晚上去彤兒那裏坐坐,彤兒親手為您呈一碗?”柳思彤羞澀的紅起雙頰,明豔動人的雙眸緊緊看着安宏寒,有着少女情竇初開的那份靦腆。
任哪一個男人看見了,都會忍不住抱住她,好好疼愛一番。但安宏寒依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掃過她那邊,又移開了“朕不愛喝綠豆湯。”簡簡單單一句話,粉碎了柳思彤所有的期望。
若是不知道這女人歹毒的心思,席惜之看見她那副委屈的神情,沒準還會同情。可是它沒有忘記,幾名妃嬪中,這個女人下手最狠,力氣最大,整得它渾身都痠疼着。
太后狠狠睨了她一眼,似乎責怪她丟人現眼。帶着幾名妃嬪,邁步走出御書房大門。柳思彤咬緊嘴,眼淚嘩啦就奪眶而出。在那裏站了許久,見陛下還是無動於衷,最後低着頭跟上太后的腳步,一起離開。
“你很討厭太后?”從小貂剛才所表現出的一切,安宏寒不難猜出。
席惜之沒有隱瞞,小腦袋重重一點,何止討厭,她們兩人簡直就是有深仇大恨、血海深仇。太后害得她滿身青紫,而她只撒了一泡回報她。若是以後還有機會,她也要讓太后嚐嚐這種痛苦的滋味。
越發堅定修煉成人決心,席惜之揚起小腦袋,打算先找老頭看看這身傷。小爪子又模仿老頭擼鬍子的動作,唧唧喊道——去太醫院。
安宏寒以為小貂不死心,還想着去給那老頭送禮,當下心情一沉“你給朕好好呆在御書房,哪兒也別想去。”哪一次出去,這個小傢伙都愛惹禍上身。只有呆在他身邊時,才能安安分分呆一會。
説不準自己為何討厭小貂接近老頭,反正安宏寒向來隨心,心裏想着什麼,便做什麼。
席惜之疼得在他大腿上打滾,恨恨罵道,疼啊…全身都疼。
不是沒想過把絨揭開給安宏寒看,然後告太后一狀。但這種想法,在席惜之腦中晃了一圈,就被她扔棄了。私人恩怨,便該私人解決,不該將安宏寒牽扯進來。再説,太后乃是安宏寒的生母,兩人的關係再僵,都有一層血緣關係連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