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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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劉傅清越發看不慣他的習慣,端起酒杯,氣呼呼的一口飲盡,罵了一句“小人得志。”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席惜之就知道安宏寒的酒量絕佳。看着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而臉絲毫沒變,越發佩服他的酒量。
久經官場的人,都善於應酬,特別是司徒飛瑜這種老狐狸。
“司徒愛卿年紀雖然大了,可是這酒量,還是一如以前啊。”安宏寒搖了搖酒杯。
“陛下説笑了,微臣的酒量哪兒比得上陛下,只是今開心,難免多喝了幾杯。”這次的酒宴不少公主也來了,安雲伊當然也在這個行列之中。她最近受寵得緊,每隔一段時間,陛下都會賞賜給她不少東西,很多人都對她另眼相看。能從一個不受寵的公主,一遭翻身變成最有權勢的公主,並非常人能夠做到。所以很多大臣都處處巴結她,討好她,想要讓她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幾句。
只可惜,別人又豈會知道…她受寵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皇兄除了賞賜東西給她之外,和她見面的次數都極少。若不是自己創造機遇,大概一個月也見不到皇兄三次。
她這才明白以前六皇姐所處的乃是什麼位置,同樣是公主,就算她翻身了,卻仍舊改變不了在皇兄心中的地位。而看皇兄身邊那個小女孩,明明無親無故,卻能飽受皇兄的寵愛,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安雲伊袖裏的拳頭,漸漸緊握,心裏越發不甘心起來。
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一步步朝着九階高台而去。
似乎有一股強烈的怨氣圍繞在周圍,席惜之探頭一看,恰好將安雲伊怨恨的眼神,看盡眼裏。那種眼神極為狠辣,本不似一個小女孩所擁有的,席惜之不
心裏嘆息一口氣,原來權勢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心靈。
在她剛來到異世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心裏至少還懷着一份純真,而現在呢?大概已經被充滿權勢紛爭的皇宮磨滅了。
“皇兄,皇妹也敬你一杯,願風澤國百姓的生活,在皇兄的帶領之下,越來越安樂太平。”説這句話的時候,安雲伊有意看了席惜之一眼,似乎對於她坐在皇兄身邊,很不滿意。
就算那個位置不屬於她,但是也該有一個比她更有資格的人坐上去,而不是一個七八歲的稚齡小孩!
她眼中的嫉妒和仇恨,哪兒能逃過安宏寒的眼?皺了皺眉頭,安宏寒只希望她不要重蹈安若嫣的覆轍。
“皇妹的心意,朕心領了,不過女孩子還是少喝酒比較好。”説完這句話,安宏寒一飲而盡。
一句話讓安雲伊捧着酒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喝下去。躊躇了半響,安雲伊最終抬起酒杯飲下。就算皇兄説了女孩子應該少喝酒,但這杯酒乃是她先敬的,況且皇兄已經喝完,她若不喝,豈不是失了禮數。
席惜之實在不喜歡勾心鬥角,看見安宏寒和十四公主周旋,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皇宮雖然華麗,但是裏面的氣氛卻無比的壓抑。
呆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心靈的累贅就越重。
大殿中央,一批舞姬扭動着身姿,跳着一曲曲魅人心絃的舞蹈,每個動作都引得人不矚目。
今吳建鋒也跟着來到了
雲殿,他心裏的怒火尚未平息,每次看見席惜之那張無憂的臉,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悲催命運。吳家驅逐他出門,讓他成為了喪家之犬。為什麼卻有人可以這般無憂無慮的生活?就連冷血無情的陛下也會如此寵愛她?為什麼世界如此不公?
吳建鋒握緊了袖裏的拳頭,眼裏閃過一絲狠光,目光緩緩的投向了安雲伊,似乎下定了決心,用力的咬了一下牙。
他站的位置比較靠後,所以沒有人看見他的表情。就連善於觀察人心的安宏寒,這次也沒能注意到他的表情。
司徒飛瑜靠着這次第酒宴,賺足了面子。朝廷之上,最近就屬他風光無限,隱隱有着把劉傅清比下去的趨勢。
懶得理會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席惜之握着銀筷,自己吃自己的菜。夾了一塊鳳金鱗魚進嘴裏,咀嚼了兩下,席惜之總是覺得百吃不厭。所謂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吃獨食是不道德的,所以席惜之很自覺的夾了一塊魚,放進安宏寒的碗裏。
“別顧着喝酒,菜都涼了。”席惜之揚了揚小腦袋,朝着他的碗看了兩眼,示意他趕緊吃。
難得小傢伙會給自己夾菜,安宏寒哪兒能不賞臉?
但是這一幕落入司徒飛瑜的眼裏,便更加確定席姑娘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陛下最講究的便是乾淨整潔,那特別吃東西的時候,向來不喜別人給他夾菜。記得有次一名妃嬪為了討好陛下,在眾人面前給陛下夾了一塊菜,誰知道陛下非但不領情,還直接將人拖下去斬首了。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安宏寒用銀筷夾起那片魚,送進了嘴裏。他的動作透着尊貴之氣,讓人不得不心生壓力。
“今司徒大人才是主角,眾位卿家別圍着朕轉,多給司徒大人敬敬酒。”安宏寒找到一個極好的理由,讓周圍的大臣打發掉,將麻煩推給了司徒飛瑜。
這話説得非常冠冕堂皇,讓人不能拒絕。
頓時一大堆的臣子蜂擁而來,圍着司徒飛瑜團團轉。
席惜之一看局勢轉變,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安宏寒,你好陰險,讓那麼多大臣給他敬酒,莫非想灌醉他?”安宏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醉了,總比朕醉了好。”酒宴仍舊繼續,歡聲笑語不斷。
待酒飯飽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大半。
習慣了每午休的席惜之,一個連着一個的打哈欠。
“若是累,便回去休息。”捏了捏席惜之的小手,安宏寒説道。
席惜之也不想繼續在這裏呆下去,她來雲殿本來就是為了解決温飽,如今肚子填飽了,當然該好好睡一覺。剛想要點頭應下,突然劉傅清從不遠處走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