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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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華妃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想到她都已經警告過那人了,那個人卻還是沒有半分收斂,竟然和陛下越走越近。
華妃乃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面上保持着平靜“寧妃,她不過是個孩子,我們豈能和一個孩子計較?就不怕失了身份嗎?”就算要整治對方,她們也不能表現得這麼明顯。
公主們的席位,和妃子離得並不遠。自從安若嫣死去之後,原本默默無聞的十四公主慢慢變得受陛下寵愛。不但經常接到來自陛下的賞賜,而且一舉成為了眾位公主之首。以前處處和她作對的公主,也都攀附權勢,倒向了她那邊。
安雲伊恰好聽見華妃寧妃的對話,也順着她們的目光,看向九階高台。她和那個女孩第一次見面,乃是在太傅院。只是不知為什麼,那個女孩過去一次後,就沒有再去過了。
最近關於席惜之的言許多,但是其中的真假,沒有人猜得出。
望着一個與皇室毫不相關的女孩,靠坐在皇兄懷裏,安雲伊心中漸漸生出一抹嫉妒。她做了這麼多,全是為了得到皇兄的注意,明明一切都拿到手了,沒想到關鍵時刻,又蹦出一個絆腳石。
席惜之一雙清澈無塵的眼眸,一會看看安宏寒,一會又看看下座的大臣們。
雖説是安宏寒的生辰,可是卻沒有幾個人敢放聲大笑,又或者説,他們就算笑,那也是皮笑不笑,純粹是裝出來的表情。
“以前你的生辰都是這麼過得麼?”覺這樣的夜宴,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難道安宏寒就不覺得無聊嗎?
“這次夜宴算是好的了。”試着回想起以前的生辰,安宏寒握住了席惜之的小手把玩“未登基之前,朕的生辰全是皇子之間暗地的較量。自從登基之後,才勉強得到空閒。不過偶爾還是會有幾個刺客竄出來,給夜宴助興。”席惜之的小心肝撲通一跳,為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安宏寒卻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口氣説出來?
心裏有點同情安宏寒,雖然他的地位甚高,可是每一都得提防其他人。就連生辰這種本該開心的事情,也要處處留心是否有害他之人。
“收起你那同情的目光。”安宏寒伸手擋在席惜之的眼前“朕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那麼多風雨,朕都過來了,難道還怕區區幾個刺客?”
“不是同情。”
…
是心疼。
席惜之抬起小手,嘆息着拍了拍安宏寒的肩頭“以後我會陪你過生辰。”仿若承諾一般,席惜之緩緩吐出這句話。而此時此刻,席惜之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這般説出來。
“這話是你説話,如有反悔,朕決不輕饒。”安宏寒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心中想出了什麼對策。
有一種被老虎爪子按住,任意玩的覺。席惜之嚇得縮了縮腦袋,心説,安宏寒平時都不笑的,如今一笑,肯定有計!
“朕有那麼可怕嗎?”看見小孩每隔一會就縮腦袋,安宏寒沉聲問道。
席惜之迅速搖頭,小腦袋晃得跟破鼓似的。當然這是違心的動作,您老人家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牛鬼蛇神見了你,都得繞道走,更何況她這隻小貂。
安宏寒沒有計較那麼多,反正讓小孩怕着他,也有好處。
優美的絲竹音樂入耳,眾人都碰杯飲酒。
不時有幾個人跑來向安宏寒進酒,安宏寒一杯接着一杯,彷彿喝的並不是酒,而是水。
席惜之看着他毫無波瀾的臉龐,暗暗想道,安宏寒的酒量也太好了。許多杯酒下肚,竟然毫無醉意。
安宏寒懷中抱着席惜之,惹來了許多的注意,很多人都悄悄談論着關於席惜之的事情。以前誰能夠和安宏寒如此親近?就算是得寵的妃子,也不見得可以坐在安宏寒的懷抱裏。
“陛下,微臣有一件禮品,想要當着大家的面兒,送給您,請陛下看一看。”人羣之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墨綠的朝服,一看外表,就屬於文臣。
席惜之努力瞅了幾眼,敢當着所有人的面兒獻禮,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寶貝。正襟危坐,席惜之凝視着下方,等着那個人開口。
安宏寒沒有半分興趣,因為前來獻禮的人多了,很少能夠看見新奇玩意。
這個大臣乃是範宜,也就是寧妃的父親。
“微臣前幾聽聞陛下丟失了愛寵鳳雲貂,所以派人許多人去尋,皇天不負有心人,微臣昨終於得到鳳雲貂的消息,並且將鳳雲貂抓了回來。”範宜説得時候極為驕傲,因為前去尋找鳳雲貂的大臣,並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許多。
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範宜,有點驚訝道:“找到了?我們派出的人,全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範大人哪兒尋到的?”範宜這話,頓時引起了席惜之和安宏寒的注意。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也變得凝重。
席惜之牙齒咬得咯噔咯噔響,心中大罵,説謊都不用打草稿的嗎?鳳雲貂不就是她自己,她可哪兒都沒去,更加沒有鬧失蹤。
安宏寒比較沉得住氣,伸手輕輕拍打席惜之的後背“先看看…”範宜的外表,比較像正兒八經的文人。可是他説出來的話,卻讓席惜之徹底瞭解他可惡的子。
她這個正主聽着呢,竟然大言不慚説找到了鳳雲貂。
“範大人不妨拿出來看看,如果真是朕所養的那隻貂兒,朕必定重重有賞。”安宏寒手指偷偷伸進了席惜之的裙襬,摸到那條茸茸的尾巴,一上一下的撫摸着。
若問席惜之哪兒最?當然是額頭中央的紅印,和股後面長着的尾巴。
當安宏寒手指一碰到尾巴,席惜之立刻就想移開。奈何因為某人霸道的力量,沒有能夠得逞。
“微臣這就吩咐奴才去拿。”範宜朝着側邊的太監使了使眼,那名太監立刻就邁開步子,走出雲殿。
隨後太監回來之時,手中提着一個籠子。籠子中央,確確實實有那麼一隻寵物貂兒,和席惜之獸態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渾身銀白,唯有額頭中央有着一簇火紅絨。
席惜之擦了擦眼睛,這怎麼回事?
席惜之當然敢確定那籠子裏的貂兒不是她,可是為什麼範宜卻能擰一隻鳳雲貂進宮?難不成這隻鳳雲貂是席惜之遠親,或者近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