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風起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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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胡説八道。”曹真愣住了。
朱贊聞聽頓時來了興趣“大哥,你又找女人了?”
“什麼叫又,我本就沒有…”曹真話未説完,就聽朱讚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就在朱贊和曹真對話的時候,曹朋手上猛然用力,嘎巴將斷骨對好。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朱贊一點沒有準備。那叫聲…怎一個慘字了得?好在典滿和許儀都得了曹朋的提示,死死按住朱贊,讓他動彈不得。可即便如此,朱贊疼的一頭冷汗,看着曹朋,一個勁兒翻白眼。
——————大約過去了兩柱香的時間,獄吏帶着一個青年,走進牢室。
也端地是為難了獄吏,這大半夜的,還真不太容易找到醫生。回堂婦科專家肖坤今天非常忙碌,白天攤上了那一堆事,原本疲乏不堪,準備早早休息。不想家中來了客人,肖坤也只能強打
神接待。此人名叫董曉,是前長沙太守張機的關門弟子。而肖坤早年間,曾師從張機叔父張伯祖,算起來和張機也是故
。晚輩登門,他當然少不得要宴請一番…
這一頓酒,吃到了現在。
本來兩人打算回去休息,不想獄吏卻找上了門。
一聽説還是間那些人,肖坤就
到頭痛。而且,他一婦科大夫,對這外傷還真不太瞭解。
好在董曉站出來,表示願意替肖坤出診。
查看了朱贊是傷勢,董曉非常驚奇。他給朱贊診治了一翻後,又固定住傷處,還開了一副藥方。
曹真連忙上前謝,哪知董曉卻向曹朋,拱手一揖。
“在下董曉,奉家師之命,送書信一封與曹公子。”曹朋一怔“令師是…”
“家師涅陽張機。”
“啊,是仲景先生弟子?”曹朋連忙起身,拱手還禮。
這邊,董曉從隨身兜囊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曹朋“正不知如何與公子聯絡,沒想到卻在這裏相見。”曹朋接過書信,並沒有急於觀看。
他問道:“董先生如今在何處落足?”
“哦,在下尚未確定。估計會在回堂暫居些時
,而後再做計較。”曹朋説:“即如此,何不至典家塢暫住呢?小弟恐怕要在這裏待上一些
子,待事情了結,還望能與先生言歡。”雖然不清楚那信上寫了什麼,但曹朋隱隱約約,猜出了張機的心思。
似涅陽張家這種宗族,肯定要未雨綢繆。別看曹在宛城失敗了,可保不住什麼時候就會再打過去。到時候,如果涅陽張家沒什麼靠山的話,很快便會衰敗。張機肯定不好出面,明言投奔什麼人。但他可以派他的學生…和世家大族一樣,張機也不會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
董曉,就是張機投向許都的一顆問路石。
而董曉之所以找到自己,則是因為他沒有什麼門路,或者説是張機不願讓他頂着自己的名號。
所以,董曉來到許都,也只好找自己。畢竟當初張機曾收留過王買鄧稷,和曹朋也算有情。通過曹朋,可以和典韋扯上關係。這樣一來,董曉自然有機會,在許都站穩住腳跟…
這幫老大人,沒一個是糊塗的。
對於曹朋來説,董曉住在典家塢,也沒什麼壞處。
後世那些大人物們,誰家裏不請個家庭醫生?再者説了,母親張氏剛受了驚嚇,姐姐又懷着身子。有個醫生在那邊照拂,也比較放心不是?所以,曹朋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發出邀請。
董曉一笑,便答應下來。
穩住了朱讚的傷勢以後,董曉又説了些注意事項,便拿着曹朋給他的典家牌,告辭離去。
許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晚上自然會守衞森嚴。
沒有典韋的牌,董曉想要獨自行走於街市中,難度不小…
送走董曉,曹朋這才鬆了一口氣。
“六哥,咱們換個位子。你睡裏面,我睡四哥旁邊。我對這筋骨之傷也算有些瞭解,四哥有什麼不舒服,我也能照顧他…折騰了一整天了,大家都早點睡吧。呵呵,待明,説不得有好東西,供咱們消遣。”曹朋和曹遵打商量。
曹遵想了想,雖有些不太放心,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阿福,什麼好玩意兒?”許儀眼睛放光,有些好奇的打聽。
“嘿嘿,待東西到了,再與你們説明。”許儀雖然不甘心,可身體也真的是疲乏了。畢竟折騰這一整天,剛才又被曹朋那麼一驚嚇,這會兒覺着,眼皮子直打架。又
問了曹朋一會兒,見曹朋死活不吐口,許儀也只好罷休。
曹朋躺在位於朱贊和鄧範之間的牀榻上,就着牢室外走廊上的光亮,打開書信。
咦?不是張仲景的信字跡很娟秀,整齊的漢小隸,辨認起來有些困難。
信,是黃月英所書,時間是去年年底。黃月英説,因母親的身體不好,所以要回家探望,以免母親牽掛。並邀請曹朋有機會,去白水找她,到時候再一起探討,之前沒有明白的事情…
白水,就是湖北省仙桃市。
位於江夏郡,是黃家的老宅不過,估計曹朋一時半會兒的,是過不去了。
信中沒有什麼女愛的漫言語,很平淡,就如同黃月英這個人一樣,字裏行間充斥着一種平和。
曹朋雖然兩世為人,但在情上,卻是個十足的菜鳥。
這一封信,在他心中掀起了波瀾…這算是什麼,情書嗎?可裏面卻沒有一句話,涉及到男女之情。曹朋也不知道,自己在黃月英心裏,究竟是怎樣一個位置。躺在牀榻上,一時間竟有些患得患失,不知該如何決斷才好。難道説,真的要等到馬踏江夏,才能説清楚嗎?
這一夜,曹朋失眠了…
————————皇城,長樂宮。
冷飛和劉光靜靜的站立在玉階下,垂手肅立。
丹陛上,漢帝劉協負手而立,略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陰雲密佈…
“如此説來,荀文若最終也未放人,對嗎?”冷飛回道:“侍中大人不同意,説是要等曹司空還都之後,才能決斷。不過他倒是放了太醫進去,為伏均療傷。據太醫回稟,伏均…腿是保不住了。但在牢中,並沒有受到苛待”
“混賬,腿都斷了,還不算苛待?”劉協憤怒的低聲咆哮,龍袍下,單薄的身體輕輕顫抖。
他個頭不高,長的倒是眉目清秀。不過嘴顯得有些單薄,
角略長,以至於看上去,並不是特別舒服。
“陛下”
“子玉,你説。”劉光上前一步,輕聲道:“陛下方來許都,基尚不穩。
滿朝之中,皆司空所派,那些從長安來的人,其實並不可靠。至於孔文舉之,道德文章也許還行,書生意氣太重,恐怕難當大任。陛下實不宜和司空起芥蒂,當徐徐圖之,招攬心腹…今天下戰亂四起,正是豪傑輩出之時。陛下不應將目光拘於許都,而當着眼天下。”
“你是説…”
“望族高門,不足以為依持,皆朝秦暮楚之輩,實難信任。且這些豪門望族,手無兵權,似孔文舉之,也只能居於席間,清談高論。陛下若
奪權,還需找些有實力,且忠於陛下之人。”
“可這樣的人,何處尋找?”
“陛下,這種事萬萬急不得。時機到了,自會出現。”劉協頹然坐下,許久後,低聲問道:“子玉,難道這件事,算了不成?”劉光一笑“陛下又何必憂慮呢?正好藉此事,也可以試探一下曹司空的心意。”
“試探什麼?”
“看他究竟是霍光,還是王莽”劉協,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