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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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裏面,竟然睡着了。只到梅莓拼命地在外面敲門時,我才醒過來。我説沒事,就是眯着了一會兒。她在外面看起來很急,我只得捂着下身打開門縫,勾着頭問,怎麼啦?梅莓説:“你把門打開。”我就把門打開,隨手拿條巾蓋在下面,看起來肯定很滑稽。她手裏拿着一把刀,説:“你帶這東西在身上幹什麼?”我坐回腳盆裏,説:“沒什麼,好玩。”她説:“好玩也不行,沒收了。”
“你收吧,本來就沒什麼。”
“剛才烏烏打電話了。”
“啊?”我説:“怎麼説?”
“她説有急事,叫你明天上午給她打過去。”梅莓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説:“我來給你洗吧。身上髒得要命,不知道掉進哪個糞坑裏樣的,衣服上都是泥巴。”
“烏烏沒有説是什麼事嗎?”我問她。
“沒有,大概是聽到是我的聲音吧。只是説要你明天打過去就掛了。”她拿着自己的絲織團在我身上輕輕地擦着,問:“你今天見到烏烏了?”
“是啊,她不讓我去找她了。”我沮喪地説:“真可憐。”
“你從來就沒有説過我可憐。”
“你什麼時候可憐了?”梅莓把絲團一丟,説:“算了算了,氣死人。”説完就出去了。我就那樣的坐在裏面,也不想動。她過一會兒又進來,説:“你死了?裝出這個可憐的樣子。”
“酒喝多了,哪知道你還曉得可憐人。”我故意這樣説,逗她生氣。她説:“快點快點,給你泡的茶都涼了,這長時間沒學習,學的幾個詞怕都丟進馬桶裏了。”
“都還給你了。”我冷冷地説。
她笑起來,在我背上死拍了兩下,説:“你竟敢罵我是馬桶?”然後又在我的腋下搔起來。我笑得不行,然後把水往她身上澆,澆得她滿身都是。氣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我心裏同時在想,烏烏會是什麼事呢?洗完後我就去睡了,梅莓因為我澆了她一身水自己去洗澡去了。或許烏烏有什麼話想説還是什麼的。
第二天到辦公室後我就拔通了烏烏的電話,烏烏只是一個勁地哭,是大聲的嚎哭。我問她是什麼事她也不説,後來竟然把電話掛了。我急得又打過去,説:“你不説我就不理了。”後面在哭聲中烏烏打事情告訴我,她家裏出事了。
烏烏家是開客車跑客運的,一天中午她家的客車在國道上與一輛大貨車相撞,造成了一件惡**通事故,車上有乘客二人死亡,當時她爸爸在車上賣票,也當場身亡。
當我聽完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她媽媽怎麼樣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她爸爸算是勞碌一生的人,烏烏兄弟姐妹六個,她是倒數第二個,這麼多張嘴都要吃飯,她媽媽才退休。爸爸很早就做這生意做那生意的,一直不順,現在一下出了這問題。我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家散了。
我問烏烏現在家裏怎麼樣了,她説她正在家裏,事情都處理了,家裏都亂了套。我説需要我去一下嗎?她説隨我便。
掛了電話,我思來想去得去一次,不為別的,就為她媽媽對我的好。在有一年的暑假裏,每天晚上不讓我洗自己的衣服,非要她自己洗。而且她父親是個很嚴厲的人,一般的不説話,但卻經常有些事問我的意見,在一次和烏烏吵架後我要回家,還是個晚上,是他去把我拉回的,當時的確讓我動。雖然是這層關係,但是那段時間在她家裏還是把我當作她家裏的一員。我想人應該會懂得恩一點吧,不論如何我得去一趟。
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六,晚上回家後我給梅莓説了一下,打一朵的電話還是不通。梅莓倒還是很支持的,而且第二天一大早還把我送到付家坡長途客運站,我坐上了去那個小鎮的客車。
一路上慨很多,想到又去那個悉的地方心裏總是莫名的傷。四小時後,我踏上了那個小鎮的土地。一切都是那麼悉,好像很久都沒有變過一樣,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就了個麻木來到她家,門前冷冷清清的,走進去後。看到了屋裏是三三兩兩的人,所有的人我都認識,對於我的到來,他們似乎有些吃驚。雖然個個都陰沉着臉,但還是有人倒了一杯茶,我問:“阿姨呢?”他的一個姐夫用嘴嘟了嘟一個房間。我走了進去,烏烏正坐在她媽媽的身邊。她媽媽正在着淚,沒猜錯的話這樣地哭了幾天了。
她媽媽見我過來,一下拉着我的手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真是撕心裂肺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勸她,我也最怕碰到這樣傷心的場面,也陪着眼淚。她媽媽後來怪罪我説不早點來。我有些吃驚。
烏烏後來把我拉到另一個房間裏,對我説不要和她媽説我們分手的事情,她現在還不知道。我才恍然大悟。烏烏瘦了許多,我問她:“你媽知道你懷孕的事嗎?”她搖搖頭,説:“這哪裏能説得,現在這種情況,我什麼事情都沒説。”
“那你要注意身體,別出問題。
她點點頭,問:“我媽很喜歡你的。她當天還問起你,要你來。”
“你怎麼不早説?”
“不能説,那天他來了。不過是以送我回家的名義來的,來了就走了。”我嘆了口氣,説:“你這樣捂着這事以後怎麼辦?”她説:“過幾天我會説的,他們家那邊都準備婚禮了。”
“你做得也不像事吧?那邊快結婚了你家這邊都不知道?”我生氣了,覺得這樣完全不應該,完全沒有把家裏放在眼裏。
烏烏一下抱住我,説:“我家裏完蛋了,我媽會瘋的,怎麼辦?”我輕輕地推開她,説:“別哭,過兩天你把懷孕的事告訴你媽媽,她會很高興的。還有你要結婚的事。”我了一千塊錢她手裏,説:“這算是我給伯父盡的一點心吧。”我知道她家的麻煩事還會不斷的,傷者的賠償,事故的認定,死者的追討等等,就是不知道她家誰能站出身來做這些事,他們家的人我太悉了,真是頭疼。
烏烏非要我抱一下,我非常真誠地抱了她,而且還摸了一下她肚中的孩子,沒有一點動靜,可是明顯地有了凸起。那一瞬間我忽然又想淚,想着一些殘酷的事實,轉眼就呈放在眼前,該如何承受?
“你能在這裏呆幾天嗎?”我傷地搖搖頭,説:“我馬上就走的。”她再一次抱住我,説:“不要,至少呆一天,明天你走,好嗎?我好害怕。”我拍着她,説:“別怕,你爸爸這樣就走了真的好可憐,他不煙也不喝酒的,從我這裏什麼也沒得到,勞一生。你要多陪陪你媽媽,不能讓她的神也垮了。”
“我不許你走,你今天要陪我媽,和她説説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