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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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大都市北京,每天都在上演生活戲。佇立十字街頭,看看車水馬龍,穿梭不息的人,一張張陌生而又冷漠勁兒十足的臉,時間長了,就有種雲裏霧裏,是虛無縹緲?還是現實的真實寫照?搞得自己也朦朦朧朧,手足無措了…
錢,這個現實的東西,活在社會里的人都需要,不管主觀個人願不願意,首先,無論多少,必須得有;其次,才是過得好不好的問題。古往今來,圍繞着這個不斷的話題,塵世間又上演了幾多愛恨情愁?正義與惡地較量!
每天的晨曦下,上班族人如
,國貿區白領的天下,中央電視台奇特的建築巍然聳立,衣着筆
的男士,職業女白領裝扮的女士,昂然闊步地走着。
騎自行車,電動車的,快遞,白髮蒼蒼的老人,背後是大書包的學生,公車的轟鳴,小客車間歇不斷的鳴笛聲,都在移動,在喧囂,在戲説,在深思。
古老與現代文明相織,相融合裏,一切都是新鮮裏透
着往昔的滄桑足跡,平淡間又如火如荼。
曾經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我刻骨難忘,不願意提起,可又恨得牙癢癢!往事不堪回首,今天,此時,我願意拋出心中沉悶已久的事,無意讀者的品評或譏笑!
2011年年底,企業破產了!自尋出路吧!身無一技之長的我,找了幾家工作,都不合適,這裏面也包括我去位於西單廣場地下的豆花餐飲找工作。當時,正值午飯時間,我厚着臉皮進店轉了轉,也沒看出個名堂,只見食客人數還行,廚子忙得很,叮噹亂響。
問了一下在一個角落坐着的一個老點兒的店員,他告訴我:“那個戴眼鏡的是老闆!”順手指了指。我看了看剛才轉悠時看到的人,西服,高個兒,此時正和別人説着什麼。
忽然,身邊的老店員又説:“跟她倆説也一樣!”順着看去,是兩個女人背影,也是一身深藍西服,她們在拿飯。
“不了!”我朝他笑笑,又説:“我和他説吧!”然後,徑直走向了高個金絲眼鏡的老闆。
説了想當雜工,得到了“人滿了!”三個字。那就走吧!臨行前,那老闆用乾裂嘴問:“哪兒的人啊?”我順口説了“唐山!”也不管對方聽清與否,就走了。現在想想,也好笑,沒找着工作,還考慮他聽清楚了沒有!
出了店門,徘徊在西單,這地方我無數次來遊玩過,可這次的心情與以往的都不同!過慣了8小時上下班,錢雖然少點兒,卻可以衣食無憂的子,現在,又該去哪兒啊?
舉頭朝天,雲彩靜靜地,一言不發地注視着我,在同情?在憐憫?
滿大街的車,人
,又都與自己無關,這現實間的一次小坎坷,小問題,對於那時的我來説,不亞於晴天霹靂!雖然曾有過思想準備,可現實的一次次當頭痛擊,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默默承受,也沒有人在乎我的喜怒哀樂!
不記得那次怎麼回的家,想想那時沒經歷過事的傻樣,真好笑!雖然我腦子裏奇思妙想很多,可面對冷酷的現實,一絲用處也沒有!錢!錢!錢!錢!
又一個下午,趕集網上一個信息躍入眼簾,我懷着試試看的念頭,打去了電話:“你好!是中超陸豐有限公司嗎?”
“是!”聽筒裏一個悦耳的女音先微微頓頓,説道。
我又問:“您那裏是招洗碗工嗎?”
“是的!招!”悦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估計對面肯定是個美女!
“我想試試!您的店在哪兒啊?”
“啊!我想想——你來五道口吧!”女經理的聲音讓人聽着很舒服,也很親切!
“我什麼時候過去看看啊?現在可以嗎?”
“行!正好明天上班!”這麼輕鬆就找着工作了,我很高興。
“好!我這就去!”趕緊關上了電腦,拿着手機和公卡,出了家門,直奔地鐵。短信上是“五道口紅綠燈向南,於記串吧”具體什麼樣,見面再説吧!
以前,我不怎麼坐地鐵,對於地鐵裏的人和地鐵,我懷着特殊的眼光細細打量着,心中的前途未卜,有點兒忐忑不安。
忽然,短信提示音響了,一看:你來天通苑吧!地鐵10號線,惠新西街南口站下,再坐5號線,到立水橋,坐758到天通苑東區小學下。
看完了,我忙回:知道了!謝謝!再見!完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四周的人都如木雕泥塑般,沒任何表情,這個冷漠的城市!心下煩悶又無奈地琢磨着,等待着一會兒的見面。
一番跋涉後,終於來到了立水橋的758站上,看着有點兒荒涼的四周,一股説不出的酸楚湧上心頭,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758車上,我望着外面的天通苑樓羣,忽然想起,一同事也在天通苑住,不過,他已經退休了!呵呵!
小學站下了車,環顧左右,一片陌生。索順着筆直的街道找找看吧!路的盡頭,對面一幢二層樓,頂上“於記串吧”四字,赫然在目!到了,我有點緊張,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快四點了!依稀可見裏面的人的影子,我來到了小門前,拉開門走了進去。一間八九平米的小屋,一邊有一個紅門簾的小門,我掀起它,走了進去。
腳下是一座木橋,橋下花草鬱鬱葱葱,鯉魚遊玩其間。店員們正在坐着聊天,都很年輕,這時,一個瘦小的人走了過來,南方口音:“你是來競聘洗碗的?”我説“是!”又點了點頭,沒工夫理會旁人的目光。他帶着我來到一個頭很小,而身體太胖,顯得極不相稱的人跟前,介紹道:“來應聘洗碗的!”這個是廚師長,帶着眼鏡,一件白的廚師上衣。
“走!到上面去談!”説着,在前面引領者我,到了樓梯,左搖右晃地走了上去。
初來乍到的我,對這個環境既陌生,又好奇,一步步上了樓,和他在一角的沙發上對坐,中間是一張長方形的餐桌。
他無任何表情,問:“你以前做過這行嗎?”
“沒有!”我客氣地説道。片刻後,他摘掉了眼鏡,用手了
皺巴巴的眼,繼續道:“我們想找一個水房,就是殺殺魚!摘摘菜,燜米飯的雜工!”我緊張地説:“沒幹過!呵呵!”他又面無表情地説:“押金1000!從工資里扣!每月休息兩天。”押金!1000!我心猛地沉了一下,沒聽説過呀!1000元!現在回想起來,真想
自己一頓大嘴巴,誰讓當時犯傻呢!
臨走,互留了電話,下得樓來,店員們正在開會,只見一個有點英俊的人頭戴廚師的白帽,穿着白上衣,正給他(她)們訓話。
沒有路了,廚師長一揮手,店員們讓開了一條路,我趕緊走了過去。
現在的回憶錄,具體每個時期的心態都有點兒模糊了,而這個錯誤的選擇,竟然讓我苦幹了一個月。這段痛苦的時光,每每令我陣痛,使得我對這個世界裏的人和事有了新的看法。它改變了我一生的人生觀,使我更加現實地看身邊的人和事,這其間的對,錯,曲直,功過,閒暇時,我常常捫心自問,靜夜裏,這段悽苦的時光常無意識地在腦海裏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