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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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以後陳皮皮和一幫夥伴在場上踢球,直踢得熱火朝天揮汗如雨。于從場邊過,朝他喊:“陳皮皮,陳皮皮你怎麼還不回家?你不怕你媽修理你啊?”陳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謊:“我媽沒在家,我沒鑰匙!”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陳皮皮就嬉皮笑臉的對着她伸出兩手指做出個勝利的手勢。于瞪了他一眼:“你玩兒起來還賣力的嘛!你怎麼就不知道把這股勁兒使在學習上?”場邊一溜兒站着一羣人,輪不到上場的男生攥着拳頭瞪着眼睛給場上的人加油,球門一頭還站着幾個女生,邊看着他們踢球邊嘰嘰喳喳地叫喊,偶然頭接耳幾句,引起一陣鬨笑。陳皮皮就越發踢得意氣風發,吆喝着指揮隊友傳球。
齊齊從另一頭跑過來,老遠就喊:“皮皮!皮皮!你過來。”自從那次以後齊齊叫陳皮皮的時候就變得非常理直氣壯,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陳”也抹去了。
陳皮皮沒聽見,球門這邊的女生卻聽見了,就有人起鬨:“陳皮皮陳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聽得齊齊臉有些發燒,卻並不反駁,只一本正經地繃着臉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陳皮皮轉過身,看見齊齊在場邊勾着手示意他過去,他朝齊齊跑了幾步,卻又轉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過來。齊齊面無表情的對他説:“我媽今天在單位值班兒要晚回來,我爸去部隊了,今天來我家做作業吧!”陳皮皮心裏輕輕一跳,心虛地看了看周圍,離他們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幾米,但是所有的人卻都在看着他。
陳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剛才抱了皮球過來,就這樣丟下皮球跟齊齊走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試探着説:“那個,那個要不我踢完這場球再去?”齊齊把眼睛一翻:“隨你的便,愛去不去!”轉身氣沖沖地走了,把腦後的馬尾辮甩得四下直飛。
接下來陳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難免會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過人的時候被對手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惱羞成怒,對着絆倒他的男生推了幾把,對手高了他一年級,自然不肯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球場之上最講究團結,隊友免不了上來幫忙,兩隊人馬由此戰成一團,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球場上拳頭與腳丫齊飛,球鞋同襪子共舞,殺氣漫天慘叫動地。
混戰之中,陳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記無影腳,脖子也不知被誰的九陰白骨爪抓出幾道血痕,氣的大叫:“你媽媽的不講規矩,怎麼用指甲撓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哎喲!我…”臉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報告老師,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聽到有人打架,慌得趕緊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來,才把一夥人呵斥住。眾人七嘴八舌各自為自己辯解,直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原由清楚。于看了表,想來菜場早已經關門,菜是肯定買不成了,氣的下腳上的高跟鞋去打陳皮皮,卻被王主任攔住了,説:“於老師你可不能打,打壞了孩子沒法給家長們代。”于叫兩隊人面對面站成一排,向對面的人鞠四十個躬,鞠一個躬嘴裏得説一聲對不起。陳皮皮就趁鞠躬的時候踢了對面的男生一腳,那男生痛得叫了一聲,舉手告狀:“老師陳皮皮踢我。”站在旁邊的王主任假裝沒聽到,板着臉兇那個男生:“叫什麼叫!老實站好了。”等回到家裏已經七點,吃了飯程小月在廚房洗碗,陳皮皮在外面大聲説:“媽媽今天我作業很多,我得回房間做作業了,你可不準使喚我!”等程小月答應了,才去把自己房間的門使勁兒關了一下,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到了齊齊家,一按門鈴就聽見齊齊兇巴巴的在裏面問:“誰?”陳皮皮壞笑着説:“快開門,我是相公!”門卻沒開,只聽見齊齊在裏面惡狠狠的聲音:“誰是相公?你是相公嗎?那你今天晚上別想和牌了!”陳皮皮死皮賴臉的和她糾纏:“不停牌我就開槓,連開三個槓我就不輸錢了。”等了半天,齊齊才在裏面説了一個字。
齊齊説:“滾!”陳皮皮不死心,繼續在門口叫:“齊齊,齊齊,齊齊在家嗎?”齊齊沒好氣的在裏面踢了門一腳:“不在!”陳皮皮一時間無計可施,撓了撓腦袋,去地上撿了張紙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貓眼兒糊住了,高聲説:“你真不開門啊?不開我走了!”跺着腳下了幾階樓梯,馬上又轉回來,守在門口等齊齊開門來看。
齊齊靠在門是上,玩着自己的手指頭,耳朵卻豎起來聽外面的動靜兒。心裏面早開了七八十次門,礙着面子卻不肯放陳皮皮進來。又過了一會兒,聽外面沒有聲音,拿眼從貓眼兒裏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也聽不到一點響聲,趕忙打開門看,門口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一個人影兒?心裏一陣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回到自己屋裏,把牀上的枕頭當陳皮皮狠狠地砸了幾拳,不解恨,丟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腳。突然聽到窗外有口哨兒聲,推開窗户一看,陳皮皮正仰着頭往上,雙手抱着腦袋做出個投降的姿勢。喊:“快開門吧!再不開我就從下水管往上爬了。”齊齊順手抄起一本書朝他砸了下去。卻看見陳皮皮貓撿起落在地上的書,一溜煙兒地向着樓道跑去。
齊齊跑着去把門鎖開了,讓門虛掩着,自己轉身回房間,背身坐在牀上。不一會聽見有人進來,走到自己卧室門口,推開了門。齊齊頭也不回罵了一句:“滾出去!”就聽見爸爸的聲音:“這孩子!怎麼説話的?你爸爸不能開你的門嗎?”回頭一看,正是爸爸鍾凡站在門口。頓時慌了,吐了吐舌頭,尷尬着叫了聲:“爸爸回來了?”鍾凡走進來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拍了拍放到牀上,問:“今天是誰把你的火藥桶點着了?發這麼大脾氣!是你媽媽?”齊齊趕緊扯開了話題:“媽媽今天值班,九點才能回來。”鍾凡“嗯”了一聲,邊朝外走邊説:“你怎麼這麼心,連門也不關好!進來小偷怎麼辦?”齊齊就撒了個嬌:“爸爸在家裏藏了什麼寶貝東西,這麼怕小偷的?”鍾凡哈哈一笑:“我的寶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擔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這句話讓齊齊一下子想到了陳皮皮,臉上一紅,心裏卻一甜。跑到門口抓了雙鞋套上腳就往外跑。聽見鍾凡在身後叫:“你要去哪裏啊?再披件衣服!”她的人已經到了樓梯拐角,遠遠地扔下一句:“我去買東西。”在樓下也沒找到陳皮皮,就一直走到陳皮皮家的樓下,抬頭看他家的窗户裏亮着燈,知道陳皮皮一定已經回去,人就懶洋洋地靠在樓梯扶手旁,若有所失。
身後忽然伸來一隻胳膊,把自己攔抱住。嚇了齊齊一跳,回頭看到了一張臉,三分詐七分狡黠,賊眉鼠眼一頭鳥窩,正是陳皮皮。
經過這一番折騰,齊齊早就忘了生氣的事!拍着自己的口説:“皮皮你嚇死我了。”陳皮皮把她抱得緊緊的,説:“我才是差點兒被嚇死的那個人呢!剛才真是危險,差一點就被我岳父捉住了。”齊齊就任他抱着,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陳皮皮的嘴就在她的臉頰旁蹭來蹭去,癢癢的,從臉上一直癢到心裏。齊齊回頭親了陳皮皮一口,陳皮皮登時骨軟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綿掌。兩人吻在一起,如膠似漆連綿不絕。陳皮皮要摸,齊齊就鬆開了褲帶讓他的手伸了進去。陳皮皮摸到了滑膩膩的一片,如同赤腳走進了沼澤,中指很容易就滑進了裏。齊齊啞着嗓子“呀”了一聲,氣不已。
陳皮皮自然的彎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壓在陰蒂上面,齊齊長哼了一聲,腿雙一軟,差點摔倒,趕緊反手扶住了陳皮皮。説:“就是那裏!”陳皮皮就不停地重複剛才的動作,刺的齊齊兩腿直打哆嗦,整個人都癱倒在陳皮皮的身上。陳皮皮覺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許多體,嚇了一跳,小聲問齊齊:“你剛才是不是了?”齊齊閉着眼睛,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地着氣,擰着腿雙把陳皮皮的手夾在腿間。
不知過了多久,陳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齊齊的臉前晃了晃。齊齊用頭頂了一下他的頭,在他耳朵邊小聲説:“不許笑!”又過了一會兒,齊齊也“撲哧”一聲笑了。陳皮皮問:“你笑什麼?”沒想到齊齊已經轉了思路,説:“我剛才罵我爸爸了,我叫他“滾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們呆了這麼久,我爸爸會下來找我的。”陳皮皮把齊齊送到了她家的樓道前,齊齊又想起了場的事來,不甘心就這樣饒了他,曲起兩手指,在陳皮皮的後腦勺上敲了一記,説:“明天早上在公車站等我,我沒來不準上車,我要是遲到了你得陪着我一起遲到。”陳皮皮惴惴不安地問:“如果你明天不來上學呢?”齊齊莞爾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兩人正要分開,突然遠處有人説話的聲音傳來。陳皮皮伸頭一望,隱隱約約有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齊齊拉了他一把,兩人閃身躲到了樓梯下面。樓梯下面放了些紙箱,兩人蹲在其中。怕被人發現,緊屏住呼,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出聲響。
人越走越近,在樓道口停下了,一個女人説:“好了,你就送到我這裏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又一個男人的聲音説:“我真捨不得叫你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嗎?你讓我上去好不好?”對話聲傳進兩人耳朵,兩人不由得同時震了一下,心裏想的也出奇的一致。齊齊想的是:那是媽媽,是我的媽媽!陳皮皮想到的也一樣:是齊齊的媽媽,是齊齊的媽媽胡玫!這聲音對他們兩個實在太過悉,只聽一句,就已經可以斷定絕對是胡玫。
只聽胡玫説:“他是不在!可我女兒還在家呢!”男人頓了一下,説:“那好,你再讓我親親吧,讓我再聞聞你的味道。”胡玫輕聲一笑,説:“還聞什麼,剛才我全身上下哪裏沒有給你…嗯!”一陣“嘖嘖”的親吻聲音,下面的話就沒有説出來。
陳皮皮慢慢地探出頭來,從暗處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們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個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股上,在股溝的位置上下摩擦着,等到兩人分開,那男人説:玫“你摸摸看,我又硬起來了。”只見胡玫把手在他的間摸索了幾下,暱聲説:“真怕了你這沒完沒了的壞蛋,剛剛才…怎麼又這個樣子了?”男人地笑着,手從向下伸進了胡玫的褲子裏。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説:“別胡鬧!小心給人看見了。”陳皮皮到挨着他的齊齊身子不住顫動着,似乎在發抖。怕她忍不住衝出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拍了拍她頭頂。只覺得齊齊手上一片冰涼,似乎沒有了一絲熱氣。
這時聽男人説:“你來用嘴幫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胡玫搖搖頭,説:“不行,我得回去了,你聽話,以後還有機會。”男人還在堅持:“就兩口,就兩口行不行?”胡玫猶豫了一下,口氣沒了剛才堅決:“這樣,不太好吧!萬一…”男人看她的態度有了鬆動,就拉開拉鍊把雞巴掏了出來,在手裏上下抖着,説:“你看,都這麼硬了。”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雞巴含進了嘴裏。男人叉開腿雙,用手按着胡玫的頭,小腹一一的把雞巴往胡玫嘴裏面送,口中發出十分享受的呻。很快輕微的水漬聲就傳出來“咕唧,咕唧”不緊不慢地響着,説不出的穢。聽得陳皮皮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興奮,開始加快了雞巴往胡玫嘴裏的速度。到後來已經完全顧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頭往自己下按,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頂着,雞巴完全進了胡玫的嘴裏,丸打在胡玫的下巴上,發出“啪啪”的輕響。連續幾次的深後男人叫了一聲,停住了,手還是緊緊地把胡玫的頭按着。
過了一會兒,胡玫挪開了頭,往地上吐了一口什麼東西,抬頭看着他説:“你倒是輕點,我都不過來氣兒了!你看,都吐不出來了,剛才全進喉嚨裏面去了。”男人把她拉起來,也不管胡玫嘴裏的味道,和她親了個嘴兒。嘿嘿地笑着,看得胡玫愛憐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説:“瞧你這傻樣兒!現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趕快回去吧!”胡玫看着男人走遠了,才轉身上樓。等腳步聲遠去,陳皮皮才和齊齊從樓梯後面出來。齊齊低着頭,已經淚滿面,全身抖個不停。陳皮皮給她擦去眼淚,想要安她幾句,卻不知該説什麼好,一時間相對無言。
過了好久,齊齊的情緒才平穩了些,靠在牆上,幽幽地對陳皮皮説:“將來,要是媽媽爸爸離婚了,我該怎麼辦?我不想他們離婚。”陳皮皮拍着她的肩膀安:“也許不會,我們不對別人説,誰也不會知道。”心裏卻有些茫然,隱隱覺得大人的世界實在難以琢磨,未來要發生什麼變故只怕並不是他們兩人能掌控的。
看着齊齊上了樓,陳皮皮轉身回家,卻發現自己的雞巴居然一直硬脹着。回想剛才的情形,覺得十分刺。也沒法把那蕩的一幕和平時朗可親的胡玫聯繫在一起,又想到齊齊剛才那麼傷心,自己這樣子只怕有點對不起她。自己乾笑了幾聲,表示了對自己下無恥的理解。
陳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眯着眼朝裏看。客廳裏開着電視,程小月卻不在。陳皮皮趁機飛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牀上剪腳指甲,身邊放了一條長短稱心細合宜的子。陳皮皮乾笑了一聲,説:“媽媽,我剛才只是下去撒了泡而已。”程小月頭也沒抬:“是嗎?從吃完飯到現在?你了一條長江嗎?”陳皮皮貼了牆兒,警惕地注意着媽媽的手:“那個,我,剛巧,正好碰到了同學,就玩兒了一下。”程小月還在剪着指甲,氣定神閒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説:“我要打你十下。”陳皮皮説:“五下!”程小月説:“八下。”陳皮皮説:“七下!”程小月優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子跳下牀,説:“成。”陳皮皮馬上補充:“不能很重。”程小月説:“我不是打你沒做作業出去玩兒,是打你剛才撒謊!”眼光突然停留在陳皮皮的臉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陳皮皮被看得心裏發,試探着問:“媽媽,你不會是準備用子打我的臉吧?這可是犯規的。”程小月還是看着他,臉上表情有些古怪,説不上生氣還是高興。問:“你剛才和誰玩兒去了。”陳皮皮隨口説:“王樂。”程小月説:“哦。”一子打了過來,重重地在陳皮皮腿上。陳皮皮慘叫了一聲,拿手飛快的着被打到的地方:“不行,媽媽媽媽你的手太重了。”程小月又舉起子:“你不老實説剛才和誰在一起,會更重!”陳皮皮着氣,改口説:“方槍槍。”看到媽媽眼睛一瞪,馬上又改口:“吳四桂,不是!梁超偉,李家誠,李玉剛包玉剛…哎呀!哎呀!”又重重的捱了兩下。情急之下口而出:“鍾齊齊。”程小月舒了口氣,接下來的一子就輕了許多。白了他一眼,説:“你先去洗臉,回來我再打。”陳皮皮來到衞生間,對這鏡子看了一眼,臉大變。原來臉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印,心裏暗暗叫苦,怪不得人們都説偷吃完了記得抹乾淨嘴,不聽老人言,吃虧就在眼前了!
夜漸深,從陳皮皮家的窗口傳出母子的對話聲:“剛才打到第幾下了?”
“是第五下。”
“不對吧!我記得好像是兩下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