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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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芳傻眼地瞧着向海茹將紀韋趕出門外並上了鎖。而可憐的江堂打從一開始就被拒於門外,連門檻也沒跨進就得和任其芳説拜拜了。
“你和江堂怎麼回事?”明眼人一看馬上明白向海茹的怒氣全是衝着江堂而來。
“那隻禿頭鵝簡直要把我氣炸啦!”向海茹簡單地將事情敍述一番。她的火爆脾氣一向如此,事不關己則已,一關己就全沒了準則。什麼忍一時風平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類的論調全拋在腦後,先罵一頓痛快再説。
“欸,從頭到尾全是你一個人耍得江堂團團轉,你還好意思發飆!?”任其芳有點同情被矇在鼓裏的江堂。
“我哪有耍他?是他自己瞎了眼,男女不分。”
“你敢説一開始你不是玩得不亦樂乎?引發你怒火的只是江堂最後“看扁”了你的身材,沒有發現你是女兒身罷了。”任其芳的話可真是一針見血。
向海茹挫敗地跌坐在沙發上,“上帝真是不公平!”
“別埋怨了,你怎麼不去探討一下為什麼你這麼在乎江堂的看法?”旁觀者清,一向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向海茹竟會為此大動肝火,可見…任其芳眯着眼曖昧地瞅着向海茹。
“你的意思是我對江堂有意思?老天!你該不是談戀愛談昏頭了吧!”一抹詫異浮上向海茹清麗的臉龐,她揮揮手,隨即對任其芳的假設嗤之以鼻。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懶得和你抬槓。還有,誰告訴你我在談戀愛的?”突然造訪的向海茹打斷了她和紀韋的熱情纏綿,而她也是在前一刻才確知紀韋對她的情意,難不成向海茹生了一雙透視眼?
“何必別人來告訴我,我隨便瞄上一眼就一清二楚了。你啊,對情永遠都少筋。”向海茹不忘先吹噓一番。
“你喜歡紀韋嗎?”
“喂!你能不能問得含蓄點?”任其芳羞紅了臉。
“怕羞啦?那表示你對紀韋很有覺囉!”向海茹調侃她。
“欸,你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她直截了當地問。
“什麼階段?”
“別裝了,我故意晚點回國為的就是不想破壞你們的好事,你該謝我的用心良苦才是。”
“為什麼會破壞好事?你想到哪兒去了?”任其芳嬌嗔道。
“不會吧!紀韋怎麼可能…”
“欸,夠了。”愈説愈不像話了,任其芳趕緊打斷向海茹的胡亂猜測。
“説説你這次去本有什麼斬獲?”
“你不提我倒忘了,今年免費的彩妝走勢…”任其芳邊削蘋果邊聽着向海茹侃侃而談她鍾愛的美容造型,但閃進腦海裏的卻是紀韋那張有個的俊臉,或霸氣、或温柔、或執拗、或深情…這一切一切甜地填滿她的心房,令她角的笑意更深了。
紀韋才剛跨進公司大門,原本愁容滿面的一干人全衝向他面前搖尾示好,興奮的神情比見到心儀的偶像巨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紀韋微微抬手一揮,代替了所有的問候、回應後,直接來到他自己的辦公室裏。
打從紀韋的車一進地下停車場,早接獲線報的周台生便直接來到紀韋的辦公室恭候大駕,這當兒他早已開妥冷氣,備妥香煙、美酒,只希望他的財神爺能大發慈悲,賞他一口飯吃。
“咦?周董,你怎會在這裏?”對周台生如此大獻殷勤,紆尊降貴地當起茶水服務生的用意,紀韋瞭然於卻明知故問。
“唉!你就別再捉我了。”周台生一臉的苦瓜相,儘管他心中對紀韋使壞的個恨得牙癢癢的,但敢怒不敢言的他也只有任紀韋為所為了。
“我哪敢!?我可是領你的薪資過子的。”是啊!但我卻是靠你的臉過子的。周台生在心中回道。
“找我找得那麼急,是不是擺不平蘇妮那個刁蠻女人?”紀韋點燃一煙了一口,這三天來他待在任其芳身邊,煙得都快抓狂了。
“蘇妮的事不是一向都由你在打理的嗎?怎麼無緣無故把她給江堂了呢?”周台生問得小心翼翼。
“這有什麼好計較的?江堂和我不一樣都是星象裏的一員嗎?又沒叫她改投其他公司門下,她在彆扭些什麼?”
“她大小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周台生好無奈,面對紀韋和蘇妮這兩大財神爺,他偏袒任何一方都不恰當。
“那我的脾氣呢?你摸清楚了嗎?”紀韋威脅道。
“你這擺明是在為難我嘛!”懊惱寫在周台生的臉上,冷汗則爬上了他的額際。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做出的決定何時更改過?”紀韋擺明了沒得商量。
“就唸在我們相識多年,我一向也待你不薄的份上,你這回能不能讓個步?”